第一百三十六集：渐渐脱轨的试探之举
S.M的练习生和工作人员们都觉得自己眼前出现的一定是幻觉，他们居然在食堂里看到了一年多前逃往国外的李秀满，而且还是和郑希夷一路说说笑笑走进了食堂！这是什么情况？李秀满老师的挪用公款案结束了吗？ “满叔以前很少来食堂吧，我看公司的练习生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啊。”郑希夷目的达成，对李秀满的称呼又改为了亲切的满叔。 李秀满自然不会在乎郑希夷翻脸如翻书，事实上他更为欣赏郑希夷如此不要脸。不懂的什么时候冷漠，什么时候亲切，自如的随时切换这两种态度的人是不可能成为上层人士的，甚至李秀满心里还有着淡淡的遗憾，自家的两个儿子比郑希夷差太多了。这也就是他不太熟悉华夏文化，不然非得感慨一句：生子当如郑希夷。 “哈哈哈哈，希夷你这可就说错了，以前在公司时我可是经常来食堂吃饭的。我这个人对于吃没有什么要求，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所以只要中午在公司就会来食堂吃。这些孩子们大概是太久没看到我了，所以才会表现的有些失礼。” 刚笑着对郑希夷说完这些话，李秀满转向两旁贴墙站立的练习生和工作人员，脸立刻就黑了下来，“公司的礼仪教育现在这么松懈吗？还是我太久没来公司，你们已经忘了曾经的教训？” 食堂里的所有人这才回过神来，齐刷刷的九十度鞠躬行礼，响亮的问候声整齐划一，“阿尼哈塞哟，李秀满老师（理事）NIM，郑希夷前辈。” 李秀满轻轻的哼了一声，所有的人头都不敢抬的继续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一时间整个食堂里只有李秀满、郑希夷和林熙音直挺挺的站着。 “呵呵，满叔您果然是雄风犹在宝刀未老，S.M必然在您的带领下再攀高峰。” 李秀满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自然能听得出来郑希夷这是在讽刺他，不过他早就过了争口舌之利的年纪，也就厚着脸皮只当郑希夷是在恭维他了，“哈哈哈哈，希望能承希夷你的吉言。来，我们这边走，公司的食堂里有一个包厢是我专用的，我们去那儿边吃边谈。” 当李秀满的身影消失在包厢里时，食堂里的所有人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刚刚还静悄悄的食堂里顿时一片嗡嗡的议论之声，还有人悄悄的溜出食堂，跑向了地下一层的女子练习室。 练习室里，虽然音乐依然响着，练习生们也依然在跳着舞，但一看就知道全都心不在焉，做动作时眼角余光时不时的就飘向门边的角落。那里正贴墙跪着两个瘦弱的女生，双手高高举起，面冲里膝盖以上的部位全都紧贴墙壁，正是郑秀妍和林允儿。 崔胜源坐在离林允儿一步之遥的地方，靠在椅背上架着二郎腿眯着眼睛看着女练习生们的舞蹈。这位三十四岁的S.M理事出身SK崔家的远房旁支，因为能力不错，算是他这一代里的中上之资，又和本家有点小关系，所以虽然没有进入SK集团任职，但也派给了他这个看上去不起眼但实际上算是美差肥差的位置。 崔胜源喜欢美女，但绝对不是个LOLICON，郑秀妍和林允儿虽然小模样不错，但对于能算做富三代的他来说还是太青涩了一些。他眼前虽然全是女练习生们的窈窕舞姿，但脑子里其实半点不堪的念头都没有，虽然看上去他坐在这一付纨绔子弟逼良为娼的样子，但真实的内心里崔胜源却不停的在思考着自己的每一步计划。 把一个小小的陪酒潜规则搞这么大的原因和理由他在接到命令时就已经知道了，听惯见惯了本家豪门恩怨的他对于这种公司内斗自然也不会陌生，只是这次命令的来源却不是往常的那位与自己同学四年的宗家堂兄，而是直接由更高层传递下来，这不得不让他多加了几分小心。 崔胜源没有接触过李秀满，他代理SK的股权在S.M做理事代表还仅仅只有一年，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不了解李秀满。能在崔家十几支旁系中爬上来的人绝不是绣花枕头，从小就深知谨慎多思，少说多做才能出人投地的崔胜源自然也不会小看白手起家却创出韩国最大经纪公司的李秀满，早早就搜集了许多李秀满的资料并且通过公司内的纪录和传闻仔细的分析过李秀满的行事风格。 这一次奉命试探李秀满的深浅虽然来得突然，但崔胜源依然非常小心的思考了整整两天一夜，直到觉得计划已经非常完善，无论李秀满如何应对自己都能获得足够的信息交差，他这才开始了行动。 选择郑秀妍发难并不是崔胜源随意挑选的目标。虽然公司里有不少已经出道的女艺人，但基本上都处于半红不红甚至是雪藏的境地，除了宝儿以外并没有能让李秀满必须出手的人选。可是宝儿远在日本，而且S.M现在正处于风雨飘摇的阶段，全靠宝儿一个人支撑着公司的收入，如果拿宝儿做法，不用李秀满出手，公司的其它理事都不会答应，崔胜源研究了一整天公司里练习生们的资料，这才挑出了郑秀妍。 郑秀妍是目前公司练习生中资历最长的前辈之一，男练习生以朴正洙为首，女练习生以郑秀妍为首，虽然还有几个与郑秀妍资历相差无几的，但从潜力上来说郑秀妍显然最为突出。这样一个好苗子，同时又和宝儿、东方神起等出道艺人很亲近，在练习生中有着大姐头的地位，即使李秀满这几年都不考虑将资源投向女团，也不会随意的让崔胜源拿去潜了。 只要李秀满插手，崔胜源就算是成功的完成了宗家交代的任务，因为任务的要求也只是让他试探一下李秀满现在在S.M内部还能调动多少力量。如果李秀满真的冷酷无情，不理会自己的试探，崔胜源也自然不会在乎是不是毁了郑秀妍的未来，做为财阀家族子弟，玩几个艺人根本就不是事，更何况一个小小的练习生，事后再在公司内放些风声，打击一下李秀满的声望，那就算是超额完成了任务，相信堂兄绝不会亏待了自己。 想到这里，崔胜源的心里突然火热了起来，转头看了一眼身旁跪着的郑秀妍和林允儿的侧脸。两个人已经跪了两个多小时，都已经摇摇欲坠只能趴在墙上借点力才勉强控制住身体不滑倒在地板上。 “嗯，虽然都还是没长开的小丫头，但偶尔换换口味，尝尝青春美少女的滋味也是不错的。这个林允儿看上去虽然没几两rou，但这张脸和那双眼睛倒是清纯可人，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了。” 崔胜源把林允儿拉进计划里也只是临时起意，谁让她在自己体罚郑秀妍的时候用那种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现在想起来倒觉得也是不错，一个小丫头可顶不住正在壮年的自己啊。 正当崔胜源幻想着一个五百两个一千的三俗情景时，练习室的门却被人用力的推开，他的秘书张景元略带点慌张的跑了进来。 “嗯？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象什么样子？你平时就是这么出去替我办事的吗？”被打断了美梦的崔胜源板着脸喝斥着自己的秘书。 张景元草草的行了个礼道歉，快步的走过来凑在崔胜源的耳边低声的说道：“理事NIM，刚才有人来告诉我，李秀满出现在公司食堂里了。” 崔胜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的不满已经溢于言表，“这值得你如此慌张吗？这里是S.M，他是李秀满，出现在公司哪个角落都是正常的事情。嗯？你说食堂？” 崔胜源反应了过来，不自觉的抬起手轻按着眉心，“怎么会是食堂？你确定消息没错？” 张景元摇了摇头，“不是李秀满一个人在食堂，听说郑希夷和他在一起，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一起进了包厢。” “郑希夷？” 崔胜源手指搓揉眉心的速度不经加快了几分，李秀满回到公司第一个见谁他都曾经预料过，但偏偏就没有算到是郑希夷。崔胜源不是不知道李秀满一力推动理事会签下郑希夷，甚至给出全成的合同这样无法想像的优惠条件，但他没想到李秀满和郑希夷的关系会如此密切。崔胜源那一次是支持李秀满的，因为他知道签下郑希夷对于S.M公司向影视业扩展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他虽然因为身后的家族而与李秀满站在不同的阵营里，但在如何对公司更有利，如何才能赚取更大的利益这一点上，崔胜源还是和李秀满有着共同立场的，斗争归斗争，但S.M这个碗不能砸掉。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李秀满一回来就跑去找郑希夷是个什么情况的崔胜源突然觉得事情的发展隐隐的有了一丝脱离计划的征兆，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有办法知道他们说些什么吗？” 张景元心里很无语，但嘴上还是恭敬的说：“理事NIM，这个暂时还没办法知道。不过听说李秀满半个小时前就来了公司，一来就上四楼去了东方神起的练习室，出来时郑希夷就和他在一起了。” 崔胜源的手指都快把眉心搓破皮了，他越来越觉得整件事情的发展正在脱轨而去，心中的不安预感让他有些无名火上撞，不禁冷冷的哼了一声，“什么消息都是听说，半个小时前的事现在才知道，你觉得自己还胜任这份工作吗？” 张景元脸色一白，连忙超过九十度鞠躬弯下腰去，一言不发的表示歉意。崔胜源扫了他一眼，心里舒服了一点，因为张景元没有辩解，也没有出声道歉，只是用行动表示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张景元是崔胜源指派在练习室外面站岗的，一来看着外面的情况，有人来可以提前进来通报，二来通过一些靠向自己的工作人员和练习生获取公司内的情况，知道公司内的风吹草动。崔胜源刚才其实只是一时迁怒的无理指责，但张景元默默的认了这个黑锅，让崔胜源发xiele无名之火，如此知情识趣善解人意的秘书自然不可能不胜任这份工作了。 崔胜源刚想说两句好话安抚一下张景元，张景元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不过是崔胜源的工作手机，平时都放在张景元口袋里，来电经过他的过滤以后的确有需要才会给崔胜源接听。 “好了，起来吧，先看看来的是什么消息吧。” 张景元这才直起腰来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脸上的神情顿时呆住了。崔胜源等了等，见他迟迟不把手机递给自己，不禁心头火又冒了出来，“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消息？” 张景元这才惊醒过来，忙不迭的把手机递给崔胜源，崔胜源一看屏幕上的短消息，不禁也变得同样的呆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