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遇小人 何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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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还未入籍呢,余下之事要麻烦师兄了。”童子说到这里,停下脚步。 “好,你们去吧,先躲个十天半月再去交任务,事情就过去了。”少年嘱咐道。 “知道,谁不怕那些疯子惦记啊……”俩童子说完,向少年及众人施了一礼,匆匆去了。 少年待两名童子一走,原本笑吟吟的面色一整,说道:“诸位师弟,山人妙境,添于内门,获师门任务在此打点新晋弟子入宗后的事宜,众位师弟初来乍到,理当尽心竭力,不过修仙一途犹如逆水行舟,山人着实抽不出太多时间来打点,你们且进谷去,于古松下休息,待我取了物件后,再来办理入籍事宜。” 这名叫妙境的少年在俩童子面前还显得彬彬有礼,这会却颇有些自傲之色,像个大人物般交代起来。 “咦,怎么还有三个下阶的,其中还一个废人,此等废物要来何用……”妙境目光一扫,这般嘀咕了一句,不待众人说话,他取出一柄老桃木炼制成的飞剑,一跃而上,穿山越岭径直去了。 按照道门明面上的规矩,在正式场合或初次见面时,在一个大层级之中是不论年龄大小、修为高低和男女之别的,彼此见了互相称为师兄,只面对女修时可称为师兄、仙姑或仙子,年纪太小的修士不论男女皆可称为仙童,称呼中带个“仙”字对于修士来说可谓是顶级称呼了,但凡被人这么称呼的修士无不高兴。有时同门之间也会引入“师弟”“师妹”“师姐”等称呼,这一般是熟悉之后,为了区别长幼之序,互相之间私底下的叫法。 现场众多修士都比妙境年长,初次见面他就以师兄自居,又以山人自称,显然是不将这些外门弟子放在眼里了。 现场诸修能到达这里,都是在炎火之地杀出来的一条血路,就算是以灵石换取的入门资格,那也是在血战之中熬到了这个机会。天选下阶和中阶的修士被妙境称为师弟倒也罢了,与妙境平级的上阶修士也被其拉低了,自是心中不快,宇文兄弟和那名上云梯吃了两次瘪的中年修士接连冷哼了几声。 余秋燕见状,笑道:“各位师兄,我们毕竟初来乍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不是太过分,忍一忍又如何?” 余秋燕的本事绝大部分人都是见过的,她都发话了,大家自然没有异议。 一行人闷闷不乐朝着幽谷之中进发,前行之路翠竹成荫,未走多远,眼前便出现一条两三丈许宽的小溪流,小径便依照小溪流势修建。流水潺潺,水草丰茂,又有各色锦鲤戏水其中,溪底砾石嶙嶙。柳树下,蓬草边,有麋鹿饮水于溪,雌雄白兔傍地而走,鲜花异草,奇石纷呈,端的是个好所在。 赵冲将风池背在背上,不时看一眼他,见他面无表情,大抵还未从之前的风波中缓和过来。 风池这回算是吃大亏了,旧伤未愈,功法被废,还平白被疯修们羞辱了一通,也难怪他这般消沉了。他一直是很活跃的,这一突然安静下来,无论是赵冲,上官媚,还是周彤,甚至是对他颇有了解的古雷兄妹都感觉很不习惯,时不时瞅他一眼。 那颗妙境口中的古松出现在了溪水中,确切的说溪水就是从其苍劲的虬根之下川流而过。此树高达数十丈,向着北边一侧略有倾斜,树干需十来人合抱才可围拢,苍劲而古老,其虬根跨溪而过,形成了一座天生的桥梁,连接两岸。对岸的山脚下有一片开阔地,一栋石木结构的巨大楼宇横亘于前,楼前牌匾上有字,云“仙客来”,显然是专门用来接待新晋入宗弟子所用的迎宾楼。在楼宇之后又连接着几排低层的平房,一间连着一间,总共有百间左右,应该是给弟子们住宿的了。 余秋燕看着“仙客来”三字,连她都有些不淡定了,冷哼一声,道:“这个叫妙境的毛孩好生无礼,明明有地可坐,让我等在树下等待,简直岂有此理。” “原来仙子也是这样认为的,那就好说话了,回头洒家给他点教训!”宇文俊说道。 “会不会是尚未入籍,所以不能进那栋楼啊?”依娜怕惹事,弱弱的问了一句。 “仙子所言倒也有一定道理,不过从进入宗门开始,到处是套路,先是流血测试,又是云梯测试,末了还有疯子拦路,谁他娘知道那毛孩是不是存心找茬?”说话的正是口鼻结了血茄的中年修士,他在炎火之地差点死于天火,到了云梯又死要面子活受罪,一众人中除了风池就属他苦大仇深。 这边正自商讨着,从那排平房之中走出三名修士来,他们朝这边张望了几眼,又互相之间商量了几句什么,其中一人展开身法朝古松这边跑来。
“在下钱锋,诸位可是新来的师兄?”来人约莫十八九岁,鼻青脸肿的,好像新挨了打不久的样子。 “正是,师兄缘何这般模样?”中年修士问道。 “嗨,技不如人。”钱锋又问,“师兄们怎么不去仙客来就坐?” “那个叫妙境的毛孩让我们在树下等他回来。” “哼,又来这一套,诸位师兄小心,此人总以为自己是内门弟子就有多了不起,小肚鸡肠,眼高于顶,对新晋弟子多有怠慢,如果众师兄中有神通高强者,不妨给他点教训。”钱锋眼神闪烁,欲言又止,顿了顿,继续说道,“实不相瞒,我等入宗时就让此小人折辱了一番,现在想来仍气愤难平,影响道心。” “多谢师兄相告!”中年道人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态,又问,“只是师兄缘何不自己讨回公道?” “时过境迁,多有不便了。”钱锋很是郑重的说道,“我等修士最讲究快意恩仇,赢了光明正大,输了心服口服,最受不得窝囊气,现在我一见这厮就道心不稳,想找茬又有门规限制了,不说也罢,如果这厮故技重施,诸位师兄又能将这厮的气焰打下去,也算替我等出了口恶气。” “原来如此,这厮神通如何?”中年道人却也稳当,问起了要紧之事。 “不知,我等当时自我掣肘,并未与其交手。” “那师兄脸上这伤从何来?” 钱锋似乎对此反而不介意,笑着说道:“与此无关,众师兄不久便知,别过。” 说完,钱锋左手包右手结太极阴阳印,置于丹田处,躬身为礼,随后折返而去。按照道门规仪,左手为善,右手为恶,他此礼规规整整,散修的草莽气息尽数褪去,想来入唤灵宗也有一段时间了。 “仙子,你以为如何?”中年道人向余秋燕问询。 “妾身还是那一句话,只要妙境不是太过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余秋燕笑道。 “仙子此言极是,可若对方蹬鼻子上脸呢?” “仙长有何思量,但说无妨,我等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