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强结连理
二人正要交臂饮酒，突然一群人御剑飞来，落在地面上，将二人团团围住。为首的青袍小童，是中元界第一楼天谕楼的裁决司命——月诺一。 店主：“北冥少宗主被带走后，百里宗主也失去了踪迹。” 和百里沉成亲的是北冥氏少宗主，是个男人，可洛承安为什么把百里沉称作她的昔日夫君呢？哪个才是事实……恒司被带走后，百里沉又去了哪里？叶未眠陷入迷惘。 “眠眠，眠眠……” “主子，主子！” 听到苏棠、亦溪和潇灼在喊自己，叶未眠回过神，道了句抱歉。“与百里沉成亲的是北冥氏少宗主？”她向亦溪确认道。 亦溪的表情非常认真，“的确是北冥氏少宗主北冥恒司。” 苏棠道：“洛承安那是忽悠你的，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叶未眠释然，“也是，魔族人，不可信。”话虽如此，但她心中的酸楚感并未消逝。 “嗯。”苏棠点头。 叶未眠朝店主看去，示意他开始关于司空睿的事，他点点头，从托盘上拿起厚重的卷轴，娓娓道来…… 蛟人湛晴雪初入中元界，被人骗到赌场，欠下巨额赌债。 引诱她去赌场的人是个地痞混混，赌场老板的弟弟，名叫胡三儿。从他的熟练程度来看，显然不是第一次作案了。单纯的湛晴雪毫不知觉就落入他们的圈套，又被骗去当地有名的斗兽场，成为他们的赚钱工具。 胡三儿告诉她：“每天只要打打架就能挣钱，你欠的债马上就能还完了。” 慢慢的，她开始抗拒斗兽，因为她对面站着的，无一例外都是她的同族。同为妖，她怎能狠心痛下杀手？ 一日，她趁人们都入睡，放走了斗兽场可怜的妖兽和人类。夜晚的sao动将守卫吵醒，斗兽场的负责人吩咐一部分人去追捕妖兽，自己带着另一部分去捉拿湛晴雪。 湛晴雪修为不低，但在势单力薄的情况下，很难脱身。 次日，斗兽场放出消息，称斗兽场有一绝世美人，只要赢得斗兽，就能将她带走。人们踊跃报名，一时间，斗兽场人气暴涨，客人比平时多了三倍。 这期间，湛晴雪被吊在一旁，亲眼看着许多同族受虐却无能为力。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如果能出去，她绝不会再来这种地方，或许有一日，她会铲平这个邪恶的地方。这个不把人的地方，无时无刻不再刺痛她的心脏。 她与司空睿的第一次见面，便在这个斗兽场。 她在人群中看到了这个满面愁容的少年，便用空识传音向他传话：“人类，帮我离开这里，我会报答你的。” 司空睿扭头看过去，与她对视，挑了挑眉，“哦？怎么报答？” 湛晴雪：“作为回报，我会把我最重要的东西给你。” 正当司空睿好奇这个东西是什么的时候，身体突然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而湛晴雪，眼泛蓝光，在进行着某种仪式。 司空睿预感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一面挣扎一面骂道：“死女人，快放开我！” 湛晴雪邪魅一笑，一股力量从司空睿的脚底冲上眉心，在他额前留下了与湛晴雪一模一样的灵印。 湛晴雪强行与他结缘，断送了他的娶妻之路。在共享了他的灵力后，她冲破束缚，逃出生天。 司空睿赶紧追上去。 斗兽场顿时乱成一锅粥。 她故意落在了一片森林里，等着司空睿前来兴师问罪。 “你你你……”司空睿指着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你个死女人，赶快把结缘解开，否则我饶不了你！” 她咧嘴笑道：“谢谢你帮我，我叫湛晴雪，是白蛟族的二小姐。” 司空睿：“我管你叫什么，快把结缘解开。” 湛晴雪表示无能为力。因为一旦结缘，死不能解。 “你！”司空睿气得够呛。 湛晴雪顺势捉住他的手，“说好了会报答你的，现在，我就是你的了。夫君。” 听了她甜甜的声音，司空睿的脸上瞬间浮起了红云，“放开我，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夫人！”说罢，他甩袖离去。 她绕到他面前，展开手里的告示，一本正经道：“那我只好强行把夫君你带回司空氏咯。” 只见那告示上画着司空睿的半身像，旁边写了几行字，大概意思是：司空氏少宗主逃婚，凡是能把他带回司空氏的，赏金百两。湛晴雪揭下告示的本意是觉得上面的人好看，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司空睿脸色暗了下来，不屑道：“就凭你，也想带我回司空氏？”他发起猛烈地攻击，打算让湛晴雪知难而退。 可惜了，湛晴雪的修为在他之上。结果可想而知。湛晴雪揪着他的后领拎小鸡似的把他拎回司空氏，与司空宗主说明情况后，顺便把亲成了。 司空睿为了逃避洞房花烛夜，将自己灌得烂醉，怎料还是被湛晴雪拿捏住。 不久，湛晴雪怀孕了，司空睿一听大夫的话，喜得差点儿窜上房梁，不过下一秒又满不在乎道：“不就是怀个孕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侍女们都偷着笑他口不对心。 其实，在湛晴雪看不到的地方，他激动得不能自已。 在生下司空昭言的第二年，夫妇二人收养了一名宁氏遗孤，改名为司空轶。起初，司空轶非常爱惜弟弟，后来受到蛊惑，将四岁多的弟弟卖到了斗兽场。 找不到儿子，湛晴雪变得孤言寡语。司空睿也好像一夜间苍老了许多。十多年后，他因过度思念儿子，先湛晴雪一步病逝。随后养子司空轶排除众议，坐上宗主之位。 到这里，司空睿的故事就结束了。 叶未眠摇摇头，不相信这个结局。如果司空睿真的是病逝，那么就不会以凶尸的身份出现在洮山。 店主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拿起托盘最底部的纸张，递到她面前，“本店的消息不一定是真的，许多事还是需要各位亲自去验证的。” 打开纸张，湛晴雪的画像映入眼帘。这是一则寻母告示，是司空轶一年前发出来的，那时，司空睿刚“病逝”不久，湛晴雪便没了踪影。 叶未眠看着熟悉的面孔，脑袋一阵疼痛。这回她什么也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