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公寓（十五）
“卧……”江宁业刚想大叫，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口鼻，禁闭双眼转过身去，争取不发出一点声音。 足足捂了一分多钟，江宁业才将手放下，小心的深吸了一口气，才将那种因为缺氧导致的头晕感消去，同时在心里大声的吼道：‘卧槽！’ 江宁业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想尽办法寻找的转机竟然这么轻松的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如果不是自己还保留有一丝理智，怕不是直接冲到那里去了。 ‘呼，冷静一点，转机已经出现，不必着急。’江宁业在心中对自己说道，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江宁业背对着远处的光亮，眯了眯眼睛。一个人如果处在完全黑暗的地方太久，然后突然接触到光亮，那么你脆弱的视网膜会因为张开到极限的瞳孔而接收过多的光，会导致永久性失明。 为了防止自己之后需要导盲犬或者导盲杖，江宁业向远处走了有三十多米，直到自己的眼睛不再感到刺痛，才停了下来。 江宁业微微睁开眼睛，头向后看了一眼，确定血光还在，转过头思索起来：‘血光出现原因不明，可能是时间，在这里呆到一定的时间后就会出现血光，也有可能是血光在特定的时间出现，还有一种可能是，血光一直存在但要在一定的距离才可以看见，不过结合现在和之前的情况，这种可能可以排除。’ 江宁业伸手揉了揉眼睛，用力眨了眨，缓解一下眼睛的酸涩感：‘没有其它线索，先假设是跟时间有关，我现在眼睛已经稍微适应了一些，预计还有6到7分钟就可以适应。这段时间如果血光出现什么改变，或是出现消失的迹象……’江宁业内心十分犹豫，但是想到如果血光消失，自己可能就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呆一辈子……‘如果血光出现消失的迹象，那么就将靠近或者说进入血光内部列为第一目标。’江宁业在心中用力的说道。 决定好后，江宁业不再犹豫，背对血光坐下，开始休息同时伸手按揉眼眶，希望借此缓解眼睛的不适感。 在黑暗中江宁业感觉时间过得很快或者说对于时间的流逝的感觉变得十分迟钝，而现在江宁业却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因为害怕血光消失，江宁业隔一段时间就会回头眯起眼睛观察一下血光，确定没有任何改变才转过头。 然而仅仅过了三分钟，江宁业就决定靠近血光，一是适应那里增强的亮光，二是江宁业太害怕血光出现变动而自己却没能及时赶上。 也许是因为之前适应了一段时间，江宁业此刻走到了距离血光三十米左右的地方还是没有出现太强的不适感。 眼睛的适应情况远远超出江宁业的预料，他没有料到眼睛如此快速就适应了血光，江宁业甚至觉得自己现在就可以直接进入血光中，去寻找出路，犹豫再三，江宁业心中发狠：‘艹，怕个屁我怕，去就去！反正老子在这破地方是呆够了。现在有机会出去还犹豫个屁！’ 江宁业双眼死死的盯着血光，大踏步的向着血光走去，三十米的距离，就算是散步的速度，也不过是几十秒而已。很快，江宁业就来到了血光边缘。 江宁业没有急着行动，虽然自己决定了要进去但还是要小心一些。 江宁业绕着发出血光的凹陷走了一圈，确定它直径约有五米，周长差不多是十六米，形状是一个近乎标准的圆，探头向凹陷下看去，只能看见一层层的楼梯，很像是影视剧中，西方古堡的螺旋悬空楼梯。 看见楼梯江宁业突然想起之前楼梯间的变化，猜测自己是通过类似螺旋楼梯的结构才来到这里的，不过后来自己试图通过反方向走回到原来的地方，可惜失败了。 ‘难不成自己其实猜对了？’江宁业看着眼前的旋转楼梯，心里想到。 思索一会，没有任何收获，江宁业摇摇头，看着眼前的楼梯，江宁业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前。 “哒”江宁业的脚落在楼梯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江宁业立马看向四周，左右扫视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东西从黑暗中现身冲向自己。 江宁业低头继续盯着楼梯，继续向下走，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走了几步周围都没有出现任何的变化，江宁业松了口气，加速向下走去。 就在自己马上要看不见地面是，江宁业鬼使神差的抬头，又看了一眼周围。发现黑暗中似乎有着一双纯白色的眼睛盯着自己，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江宁业顿时停在原地，盯着那双眼睛出现的地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那是什么东西？它什么时候出现的？它难不成一直在背后盯着我？’ 心中的疑问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一想到那双眼睛的主人，一直在黑暗中、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用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江宁业就打了个寒颤，回头赶紧朝着下方跑去。 不管下面会遇见什么，江宁业现在只想远离那片黑暗和那双眼睛。 江宁业不知道自己跑出了多远，他一直在跑，没有停下。 不知过了多久，江宁业停了下来气喘吁吁，他双手撑着膝盖，口里喘着粗气。 突然江宁业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直接坐了下来靠在墙上：‘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之前为什么一直没有发现它？它是跟着我从楼梯来到这里，还是在指示灯消失的时候才突然出现。’江宁业死死咬着嘴唇脑海中浮现出种种猜想。 江宁业闭上眼睛，开口说道：“目前最大的可能还是跟血光有关，那个东西应该不是一直存在的，大概率是在血光出现或是我进入凹陷的时候才出现在了这片空间。不过，如果它是早就出现的话，它为什么不对我动手？而是一直在周围看着，莫非是因为我进入了这里面？” 江宁业睁开眼，若有所思的看着周围血红色的墙壁，可能原本不是这种颜色，但在那不知从何处散发出的血光的照射下变了颜色。 “话说，这里到底有多深，我之前可是拼尽全力跑的，跑了这么久都没有看见尽头，这楼梯是要到地底去吗？”江宁业自言自语的说道，边说着边抬起头向上看去，想看看自己到底在多深的地方。 江宁业刚抬起头就看见了，在自己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