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 对不起,我爱你(7)
顾淮川的眼神沉了沉,然后就在纪念的眼神中,低低的开了口:“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孩子是在你抵抗不住的时候,不小心自己流掉的?” 纪念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好一会儿之后,才轻轻的点了点头,说了一个字:“是。” 她到现在都记得,那个时候,她醒来的时候,知道自己的孩子流了的时候,整个人都崩溃了。 可是,那个时候的她,又不能崩溃,除了孩子没了之外,她还有父母的后事还要处理,还有st集团需要等着她接手,如果她也倒了的话,那一切该怎么办? 顾淮川紧紧的看着她的眼睛,虽然她的神情非常的平稳,甚至就连语气之中都没有任何起伏的时候,他眼神狠狠的闪了闪,然后就在纪念的眼神中,忽然就将她狠狠的一把拉进了怀里。 纪念一直安静的靠在顾淮川的怀里,没有任何的动作,也有没有任何的言语,甚至就连呼吸都是轻轻的,可就这样大概过了差不多三分钟的时候,顾淮川就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开始有温热的湿意传了过来。 他的身子狠狠的颤了一下,然后抱着纪念的手臂就狠狠的再紧了紧。 感觉到他的动作,纪念眼眶里面滚出来的眼泪就更加的多了,一颗一颗的从就像是争先恐后一般的从她的眼眶里不停的流了下来。 就这样大约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纪念的眼泪才缓缓的止住了,一直等到她的抽噎都平复了下来,她才在顾淮川的怀里动了动,伸出手轻轻的推了推他。 顾淮川并没有放开她,在感觉到她的手在推自己的时候,他的手臂又再次紧了紧,然后就在纪念的耳边沉沉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他现在听到都不能承受了,那那个时候发生的她,究竟是怎么承受过来的? 纪念在推了顾淮川几次之外,都没有推动,就放弃了挣扎,然后安静的靠在他怀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将憋了五年的话都说了出来的缘故,她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顾淮川抱着她,久久没有放手,缓过心底的那一阵抽痛,才像是慢慢的反应过来,她刚刚说的话:那个时候,你背叛了我们的感情,我来到美国,父母去世,我一边要给他们办理后事,一边要接手公司学着如何管理公司,我一个人就跟三个人一样的拼命奔波着,所以这个孩子,他可能是觉得我这个当妈的不够称职吧,在我终于没抗住的时候,他就自己离开了。 他高大的身子又是狠狠的一僵,然后就松开了一点抱着纪念的手臂,然后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沉沉的问了一句:“什么叫做,那个时候,你一边要给你的父母办理后事,一边要接手公司学着如何管理公司?” 所以,她的意思就是,那个时候,她的父母都去世了? 那疼痛的伤口再一次被狠狠的掀开,纪念的身子又狠狠的抖了抖,然后才在顾淮川低沉的眼光下,紧紧的闭了闭眼睛,开口:“我的意思就是,那个时候,我的父母正好也去世了,不过,你想知道我的父母是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去世的么?” 纪念说到这里,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表情又再一次冷漠了起来,看着顾淮川的眼底也充满了和嘲讽:“那个时候,被我发现你背叛了我们的感情,和别的女人有染,我受不住这儿打击,哭着闹着要让我的亲生父母让他们带我来美国,我要离开那个有你的地方,然后他们就着急的订了最近的一般航班赶了过来,却在飞机飞行的途中,飞机失了事,整个客机的人员最后全都死了……” 纪念本来以为,已经过去了三年,她再次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肯定能平复下不少的心情的,可没想到,真的到了这个将所有的事实都摊出来的时候,她整个人还是不受控制的失去了控制…… 全都死了…… 顾淮川虽然在她刚开始开口的时候,心底就已经做好了,她接下来的话,肯定是什么重大的话的准备,可当这个时候,听到纪念最后的这样一句话,整个人还是狠狠的震住了。 难怪,难怪,重逢的后对他如此的抵触和抗拒,甚至不止一次的说了不可能和他再有任何的继续,也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继续,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些所有的事情? 他就是那个间接害死了他父母的……凶手? 纪念在几乎是吼完那一番话之后,就冷冷的看着顾淮川不说话了,虽然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可眼底的神情却是冰冷而又嘲讽的,看的顾淮川本来就沉了下去的心就更加狠狠的沉了下去。 他僵硬了好久之后,才动了动身子,朝纪念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然后就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说了一句:“虽然这件事情有我的原因在里面,但是你不能将所有的罪都怪到我的头上,我说过,三年前,我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背叛你的事情,所以,你这样将所有罪名都推到我头上的行为,我拒绝接受!” 顾淮川说完,更加紧紧的看着纪念的眼睛了。 他知道,此刻的她,心底的情绪一定是很起伏和汹涌的,可是,如果这个事情不说话的话,那么,他和她之间,就真的是在没有任何的可能了。 所以,即使现在的时机并不是那么适合说出这些话来,可是,他还是必须将这些话都说了出来,不然,他这辈子都要后悔! 纪念没有说话,在顾淮川这样紧密的眼神下,她好久好久都是没有说任何一句话,甚至没有任何的表情起伏。 顾淮川也定定的回视着她的视线,就在他的心都不禁要被她这样的眼神看的整个人都忐忑了起来,纪念才终于动了动身子,然后就在他的视线中,轻轻的开启了唇瓣,低声的说了一句:“那么,这个错误又该谁来承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