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回、各有个心事（二）
一个俞宝扇、高兴周、韩涛三方之间的较量开始了。 俞宝扇所想的是：高兴周能和韩涛打起来，他来个渔翁得利； 高兴周所想的是：能够把韩涛挡住，能够腾出时间来取马上就要到手的灵州； 韩涛所想的是：能够完成他们皇上交给他的任务，能够取下灵州。 ****** 上文书说到夏侯杰去投韩涛，韩涛把他收下了。 接着上回说。 接着，韩涛就和他的几个手下人商议下一步怎么办。 这时，他手下一个上官遂的人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上官遂说：“韩将军，你应该先派人去和高兴汉交涉。这也叫先礼而后兵。咱先派人去问问高兴汉要干什么，如果高兴汉能闪条道让咱过去，咱尽量别和他发生冲突。反正咱来的任务不是为抓高兴汉、高兴周。” 韩涛点了点头。 韩涛认为上官遂说得有理。 韩涛说：“上官将军，这任务就交给你吧。” 上官遂说：“遵令。” ****** 单说上官遂。 上官遂辞别了韩涛，他往高兴汉的大营走去了。 上官遂一面往前走，他一面心里高兴。 上官遂心说：我要是为我们将军把这事办成，我可立大功了！ 另外，这时候上官遂的心里还有一个这样的想法。 什么想法啊？ 他还想他这次能把高兴汉、高兴周劝降。 上官遂心说：这次我要能把高兴汉、高兴周劝降，我就更立大功了！就是高兴汉、高兴周两个人中我劝降一个，我的功劳也不小。 上官遂的心里是这么想的：现在高兴汉、高兴周没有依靠。虽然现在高兴汉、高兴周有些人马，可他们的那些人马都是乌合之众。他们要想生存，他们必须找个依靠。找依靠，就是投个势力比他大的人。他们根本不可能找李唐做依靠，因为李唐和他们有大仇。我正好在这个时候见缝插针劝他归降。如果我能把他们劝降，我们皇上会怎么封赏我啊！ 那么，什么是乌合之众呢？ 乌合之众，就是人马太少，成不了什么气候。 也确实是那样。 虽然现在高兴周、高兴汉的人马也不少，虽然现在他们也能把俞宝扇困在灵州城里，可他们的人马比起西蜀那么大的国家来，他们的人马比起李唐那么大的国家来还差得远。现在李唐是没腾出功夫来收拾他们，一旦李唐腾出功夫来收拾他们，李唐想收拾他们不在话下。 所以，上官遂才那么想。 ****** 继续说上官遂。 上官遂就一面想，一面美，他奔高兴汉的大营来了。 书说简短，上官遂来到了高兴汉的大营。 上官遂一到高兴汉的大营门前，他就让人通报。 ****** 再说高兴汉。 高兴汉一听说西蜀将军韩涛派人来了，他急忙打鼓敲锣列队迎接。 高兴汉吹三通，打三通，红毡铺把上官遂接到了他的大营。 高兴汉还让人给上官遂准备了好酒好菜。 上官遂一看：有门！ 上官遂心说：你能不对我热情吗，你有事求我们啊。现在只有我们西蜀才能救得了你们兄弟。 上官怎么会那么想呢？ 上官遂当然会那么想了。现在高兴周、高兴汉的周围除了有李唐的人马之外，就是他们西蜀的人马，高兴周、高兴汉又不可能投李唐，所以上官遂才那么想。 其实，上官遂想错了。 高兴汉这是给他来得软磨硬靠之计。能磨就磨，能靠就靠，好听的话多说，可我就是不给你让路，只要我在这里能拖住你，我哥哥就能在那边腾出功夫来取灵州。 那么，高兴汉、高兴周就不想要个靠山吗？ 不想。 高兴周、高兴汉心说：我们干吗要找靠山，我们干嘛要听这个的听那个的，我们就不能在这里自立为王吗？ 所以，这回上官遂低估高兴周、高兴汉了。 ****** 继续说高兴汉和上官遂。 高兴汉见上官遂来了，他急忙让人给上官遂摆了一桌好酒好菜。 在喝酒的时候，上官遂就问高兴汉。 上官遂说：“高将军，我奉我们将军韩涛之命想来问一下，你领一些人马在这里干什么？” 高兴汉说：“我奉我哥哥高兴周之命在这里拦截李唐的援兵。上官将军你也知道，我哥哥高兴周正在那边打灵州，我哥哥担心李唐会有援兵来救灵州，所以我哥哥就派我在这里驻扎。当时我哥哥也不知你们要来。我怕产生误会，我正要派人去跟你们韩涛将军解释这事呢，没想到你们韩将军抢先一步提前派将军你来了。” 上官遂说：“有一句话，我不知该说不该说。” 高兴汉说：“有话就说吧。” 上官遂说：“你们兄弟与李唐有仇，我们西蜀也与李唐有仇，你们兄弟能不能和我们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啊？再说，你们兄弟的人马也太单了，你们兄弟的人马并不多，你们兄弟如果不找个靠山的话，恐怕日后你们兄弟会危险。你们兄弟想不想找个靠山啊？” 高兴汉说：“怎么不想啊。我也知道，我们兄弟的人马太少，就我们兄弟的这点人马，根本经不住风吹浪打。” 上官遂非常高兴。 上官遂说：“敢问将军，将军所想找的靠山是？” 高兴汉说：“当然是你们西蜀了。将军你看，现在只有你们西蜀和东吴敢跟李唐开战。其他人根本不敢。我们兄弟要投其他人，其他人都惧怕李唐，其他人非把我们兄弟献给李唐不可。东吴又离这里远。再说东吴的力量也不如你们西蜀。所以我们兄弟就认为，我们要想找靠山的话，非你们西蜀莫属。” 上官遂听到这里，他乐得肠子都开花了。 上官可不知道这是高兴汉的软磨硬靠之计。 上官遂忙问：“请问高将军，你们兄弟准备什么时候投靠我们西蜀啊？” 高兴汉说：“其实我们兄弟早有那个意思啊。在我们兄弟一兴兵的时候，我们兄弟就想把灵州拿下来以后，拿灵州做见面礼投靠西蜀。” 上官遂说：“那将军你就马上带着你的人马投我们韩涛将军吧？” 高兴汉说：“上官将军，您先听我说。投你们西蜀，我自然非常乐意。不过，我得有我哥哥高兴周的命令才行。上官将军你想，我们这支人马的为首者，是我哥哥高兴周，我能背着我哥哥先投你们吗？就是你们让我给你让路，也得有我哥哥的命令。不过，上官将军你放心。我们兄弟投靠你们是迟早的事。因为我们兄弟除了投你们西蜀之外，别的地方都不能去。” 上官遂一听：也是那么回事。 上官遂说：“那怎么办？” 高兴汉说：“要不你先去灵州城外我哥哥的大营，去我哥哥那里问问我哥哥吧。如果我哥哥有命令，我马上投你们，你看怎么样？如果我哥哥没命令，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如果我哥哥没命令，你们就是想让我给你们让路也不行。如果没有我哥哥的命令，你们要想从我这里过去，除非你们先把我杀了。” 上官遂又问高兴汉。 上官遂说：“兴汉将军，我听说你们这支人马原先是你的，这支人马原本是黑虎山的，你原是黑虎山的山大王，高兴周将军是以后才投的你，高兴周将军投你的时间也不长，按说这支人马的为首者应该是你才对，怎么这支人马的为首者成了高兴周将军了呢？” 高兴汉说：“我哪有那本事指挥这么多的人马啊？只有我哥哥高兴周才有本事指挥这么多的人马。谁不知我哥哥高兴周是白马银枪高思继之后，谁不知我哥哥高兴周的文才武功盖世。或许你不知道吧，这支人马原先没这么多，这支人马之所以今天有这么多，是我哥哥高兴周来了之后，在我哥哥的英明之下又招了不少。所以，我哥哥才应该是这支人马的为首者。所以你要想办什么事，你得去找我哥哥。你要想办什么事找我白找。” 上官遂一听：好吧。 ****** 是遂辞别了高兴汉，他到灵州城外高兴周的大营找高兴周去了。 高兴汉眼望着上官遂远去的背影，他微微一笑。 高兴汉心说：上官遂，你溜腿去吧！ 高兴汉把上官遂推给了高兴周，他想在这里和韩涛消磨时间，好让他哥哥腾出时间来取灵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