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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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沈时移起床,林含卧室门还关着,林含从没比他晚起过,他有些不放心敲敲门:“林含含儿起了么?” 林含正躺在床上望着窗帘发呆,醒一下神,忙答:“还没。”她的声音有些闷,还带有点点鼻音。 许是昨天的酒闹的,沈时移这样想着,声音不免有些关切:“头疼不疼?胃还难受不?” 林含拥被坐起来:“我没事,”而后她轻咳一下,不再犹豫:“你今天下班早点回来,好么?” 沈时移闻听,霎时仿佛心里边的花忽地都开了,他忙喜滋滋地应着:“好,”然后又再嘱咐一句:“你再睡会吧,醒了微我。”说着,他轻轻带上大门,脚步无比轻快地上班去了。 沈时移这一天嘴角都在上扬,他一想到他的林含含儿在家里等着他,她像个小妻子似的要他早点回家,他就压抑不住自己的微笑。今天他工作效率奇高,就连陈谦都感觉到了,这沈二啥事这么乐:“我说二少,你没吃错啥药吧?你这嘴……”陈谦用手往上比划一下。 “滚,哥的快乐岂是你等凡人所能了解的,”沈时移做状给他一脚:“该干嘛干嘛去,勤快点,我今天要早回家。” 林含所带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一个随身双肩包就是全部,她坐下准备把《你无可替代》写完,手机进来一条微信。 沈时移:起了么 林含:起了 沈时移:给你点了粥,马上就到 林含:谢谢 呆呆地看着他那狮子头像,林含揉了揉眼眶,“时移,谢谢你,你总是这么的对我好。”她在心里默念。 沈时移边忙边想:得请个行政助理了,再请个司机,以后我要早点回家陪老婆。老婆!林含含儿!每想及此,他的心里一阵儿阵儿地往外溢粉红泡泡,他感觉自己好像从未这么幸福过。 忙完手边事,其他的交代给陈谦,急匆匆地取车,想了想又折返回来,他们公司楼下咖啡厅的小蛋糕,他记得林含爱吃,他凭记忆搜寻到她上次吃的青柠乳酪蛋糕,给林含带个回去。噢,对,再买束花,那种很像林含的粉色玫瑰花。 【若棠:“他从没用看你的眼神看过我,哪怕一次,这样没有灵魂的木偶我留着何用?我把他还给你。” …… 冰澈问:“那若棠……” “她是我的小meimei,从前是,以后还是。但是,”二少深深地看着冰澈的眼睛,那是他深爱着的眼睛:“你是我的爱人,我永远的,也是我唯一的爱人。”他将冰澈紧拥入怀。 冰澈知道,他的爱人回来了,他就在她身边,朝朝暮暮,永远永远。】 林含敲完最后一个字,发了上去。这本书完结。窗外,暗色隐隐袭来,她觉得有点凉,将自己窝在沙发里,抱住自己的双膝,把头靠在上面等着沈时移。 “林含含儿,看我给你买的花,你看像不像你!”沈时移推门进来,出乎意料的,迎接他的是一屋子的清冷,林含从沙发上站起来向他走来。 日后很长时间,每当沈时移想起这天的情景,都有种林含拿着判决书在向他宣读的感觉。 “时移,给你看看这个。”林含平静地把她的入学通知书递给沈时移,Y国爱丁堡大学为期两年的交换生,半个月前就到了。 沈时移把手里的花和蛋糕放在餐桌上,他突然觉得有点无力:“怎么没听你说起过,我觉得有些突然哈。”他慢慢地坐在餐桌前:“我记得你学民族舞的,出国去学啥?”想不起该说点啥,他想到哪说哪。 林含站在他面前:“我学舞蹈教育,机票已经订好了,明天的,原本我想偷偷地走,”她呼了口气:“但是我做不到对你不告而别,我想和你说清楚再走。” 沈时移看了看她,声音低沉沙哑:“好,你说。” 林含:“我mama是个插画师,她一直希望住在一个温暖的海边,画她喜欢的画,可到最后,这个愿望一天也没实现过。我妈当年陪我爸创业,我爸许诺过,要为我妈实现梦想。他成功后,惠姨来了。” 林含长叹一下,放低声音:“我不想像我妈那样活一生,太不值。”她停了一下,坐回沙发里:“我也不想像惠姨那样,挽着最新款的包包,进出瑜伽馆、美容院的过一生,还要担心老公会不会出轨,那样太无趣。”她抱着自己的双腿,看着眼前的地板:“我得活出我自己的样子,我得有拒绝我不喜欢做的事的底气。” 沈时移问:“这就是你出国读书的理由?”抬头斜睨着她,仿佛不认识她一样:“那我找你商量逃婚的时候,你为什么拒绝?啊?”他提高音量。 林含脸上闪过一丝羞愧:“我需要嫁妆,来付我的学费。” “所以我是什么?你的工具人!!!”沈时移再也忍不住,大声吼了出来。 林含面色雪白,几不可闻地:“对不起……” 沈时移用拳头按在自己的眉心,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利用我。” 林含想了想,走到沈时移面前:“时移,这个给你,我签好名字了。可能解决不了我们实际的婚姻,但是,这个可以保证,你做任何事都是自由的,我无权干涉。”顿了顿,她接着说:“算是我给你的一点补偿吧。” 沈时移目光触及【离婚协议书】,怒极反笑:“这是啥?啊?”他一把抓过来揉乱朝林含丢去。
沈时移眼中的林含是个温柔的人,就算是骂他“米虫、大傻猪”的时候,也不会很凶。可就是这个看上去柔柔的人,在他的心上狠狠地扎了一刀,还握住早已没入胸腹的刀柄使劲地搅,搅得他五脏六腑揉在一起,这疼,一直蔓延到他的指尖。 林含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沈时移,她觉得有点心疼,那个恣意洒脱、那个神采飞扬、那个吊儿郎当,那个酷拽倜傥的沈时移。此刻,就像是一头穷途末路的野兽,被逼到墙角狼狈地强撑着不倒。 林含抿抿嘴唇:“时移,我这次走,不会再回来了。你以后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会……感谢我的。” “那我谢谢你百忙中还替我思虑周全啊!恐怕不是我需要,而是你吧!”痛到心脾,他的声音冷、狠、硬:“所以昨天,你喂了我颗断头糖!”沈时移不无讥讽道:“难道不是你要出去找自己的小情人吗?” “我没有!你别乱讲。”林含争辩道。 沈时移站起来,很快收拾起自己的狼狈,面庞结了冰般,他眯紧眸子道:“你以为你走得掉?只要我打一个电话……沈林两家是什么人家你不知道!” 林含惨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轻轻地吸了一口冷气:“嘶……”她睁大眼睛盯着沈时移,不动也没说话。 沈时移不再看她,转过头去,自嘲地冷笑一声,说到:“你猜刚结婚的时候,你被我知道有这种想法,会怎样?” 林含不敢说话,只怔怔地看着沈时移,她有点被他吓住了。 “我会当场把你办了,然后收了你的护照,通知沈、林两家看住你,让你插翅也难飞,一生待在这华丽的笼子里。而我,我将继续花天酒地、无心无肺地混日子,你的痛苦,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他看着林含那呆住的样子,叹口气,喉结动了动,仰着头一晒:“胆子那么小,心是真狠。我是真的不敢信,你利用我,还用完就扔,这感觉……真他妈酸爽! 林含红了眼眶:“时移,不是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朋友?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朋友的?” 林含的眼泪断线般地涌了出来。 他摇了摇头,沉吟半晌,再看向林含,眼底一片落寞,哑了声音,他说:“我眼瞎认了你做兄弟,我说过罩你,就一定护你周全。你给我记住了,米虫沈二,从未食言!”沈时移起身走向大门,他把手按在门柄上,回头看着她,神情落寞,眼底具是痛楚:“你走吧,沈、林两家的子弹我来挡。” 门被大力地关上了,林含在抖,她抱住双肩想要止住这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