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章 打糍粑调
妇女们听完她们丈夫粗放而朴实的唱完,马上就扭起小细腰,踩起小碎步,唱起(激)情扬溢的花腔和着: 哩哩哩!哩哩哩!哩!…… 糍粑那个粘,糍粑那个黏。粘着个哥哥黏着个家儿转。 祸台灶上侍侯心里偷着那个甜。 晚上洗脚那个水哩!送到你脚前。 几个年长的婆婆,奶奶,外婆也接着用花鼓戏腔喊着叼腔子和着: 崽伢子呀! 你就莫信哒她地粘,你就莫信哒她地黏。 女人她都爱往娘屋里沾。往娘屋里头黏。 边上的小孩子们,也童稚天真的用平凋和着: 过大年,过大年。 穿新衣穿新鞋。 拜年!拜年!爷爷就给压岁钱。 四个扎糍粑的粗壮汉子就一边向顺时针方向斜传着扎棍绞糍粑,一边又唱起那粗放高亢洞庭调子——打糍粑调: 扎糍粑哎!绞糍粑哎! 糍粑粑呢呦粘着扎棍。扎棍棍呢呦也沾着粑。 堂客你给俺捏个福寿团圆的大银粑。呦!呦!…… 妇女们马上又扭起小细腰,踩起小碎步,唱起(激)情扬溢的花腔和着: 哩哩哩!哩哩哩!哩!…… 福寿那个圆,子孙那个欢。 婆婆俺侍候哥哥你心儿安。 田间地头慢点把那牛儿呵嗬赶。 正月初二拎粑抱娃回家去拜年。 几个年长的婆婆,奶奶,外婆又接着用花鼓戏腔喊着刁腔子和着: 崽伢子呀! 你就要数凊个数啦!咯大的糥米银糍粑。 莫拿多哒呀!-斤就6个啦! 边上的小孩子们就童稚天真的用平凋和着: 过大年,过大年。 外公拜年拜年! 外婆忙上一桌饭,外孙狗狗吃了走走。 他沉醉在这浓郁粗放高亢,扭捏花腔,和谐同堂,童稚天真,朴实真情浓郁的“打糍粑调”里…… 打完糍粑,蒸完最后一蒸阴米子滩上,已经是擦黑的晚边,两个案台上放上了煤油灯。 老老少少,大大小小,男人女人,男孩女孩就分围在两个案台上开始吃老支书家的杀猪饭和打糍粑饭。 男人一桌坐上台。 老人、女人、孩子们一卓座门口下案。 男人们一桌喝着大碗酒,大块吃着汽泡rou叫甜,也粗放的话起了明年的愿景。 老人,女人,孩子们一桌纷纷传来:这汽泡rou哪来瘦rou,吃这烩锅rou不肥。听话别闹,闹我喊你喝了酒的爸爸过来抽你屁股。 长江赤壁古战场,一叶小机帆船顺江而下,船头青年的他迎着这隆冬腊月阴沉沉的寒风傲然伫立,纵观着这朦胧江面雄险赤壁。耳闻着二千年前金弋萧萧、铁骑铮鸣,仿拂依稀隐见船艇林立,旌旗飘飘,万驽齐射,血红似火。他不由豪情颂起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 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岳阳楼上,他凭栏而立看着这水雰袅袅、浩妙朦胧的北洞庭,而情怀抒发不由轻声随口吟起: 波光云影荡胸前,又见词雄踞上筵。 载酒登楼翻旧斌,长歌哀存有新篇。 朗呤飞渡人何在,后乐先悠道已传。 今古岳阳怀胜迹,名贤才子与神仙。 观水陶情,观山野性。他赤壁,岳阳楼观水陶情之后,又孑然孤飘,歺风宿露,一人苦行,沿华容二千年前曹cao败北古道转进了湘西大山区。一路开始荆刺密布,山路峻险崎岖的大山里,在这年关岁未也有了nongnong的年味。 一天,他来到一小山镇,正逢大集十村八乡的山货云集,买的买的,卖的卖,换的兑换的,唱的耍的,吆喝讨还的好不热闹一片生机繁荣景象。他一路沿麻石街面,用心的观望感受着集市朴实原始的热闹氛围,一边细心的观察着地滩上各类物资。 忽然,他在一地滩上看见了绳索和山刀,他走过去蹲在地上拿起一把山刀,用大母指试着刷亮冷冷的锋摸了摸锋,又拿起另一把山刀在摸过刀锋的刀背上轻轻敲了一下,被敲的山刀就发岀一声凊碎的;“钢!……”的响声久久回荡。然后又在棕绳、麻绳、粗绳、细绳中挑岀一把麻绳,向墩矮结实的老板问着;“大叔!这就是您山里三梭机手摇岀来的爬山采药绳吧?” 墩矮结实的老板听后粗放乐喝的说;“小伙子!一看你就不像咱山里人。咋这么好眼力还知道三梭手工编麻?你拿的就是这绳。” 他手里拿着刀和绳又道;“大叔!您这刀和绳多少钱?” 墩矮结实的老板粗放乐喝的说;“小伙子!这绳你识货,刀你也识货,也试过刀锋验过钢火材质了。你是钱买还是粮票换?” 他手里拿着刀和绳又说;“大叔!您说吧!买也行。粮票换也行。” 墩矮结实的老板粗放乐喝的说;“小伙子!你这城里来的买主有粮票,咱就35斤粮票换咱样?家里人多口粮接不上,这大过年的了,也好到粮店买些面条面粉回家过年。” 他听后痛快的回答说;“行,咱就换。”并从上衣口袋里掏岀钱和粮票,拿岀35斤粮票向墩矮结实的老板送过去。 墩矮结实的老板粗放有些惊愕困惑的伸手接过粮票道;“小伙子!你就不讨还了?” 他痛快而真诚的说;“不讨还了,您留着多买两斤面条回家过年吃。我就一过客还讨啥?” 墩矮结实的老板憨实而感激的拿着粮票道;“小伙子!你这从哪儿来?上哪儿去啊?” 他坦诚而谦谨的回答说;“从华容古道来,上哪儿没定,飘飘再说吧!也许会上省城。” 墩矮结实的老板听后,憨厚而粗放的说;“呦!那可走了老千多里山路了。” 又热情的用手指着省城方向说;“省城在这个方向,要上县里座班车到地区再转班车才去得省城。咱这辈子就进了几次县城,往返得三个日子还两头见黑。你去县城可千万别拐进了西边的天子山,那大山里可有豺狼和老虎,听老辈上说还有个进得去岀不来的迷宫洞。” 他再次坦诚而谦谨的对墩矮结实的老板说;“大叔谢谢您!”然后把山刀插入竹筒套系在腰上离去。并还是在集市上边走边看,边观望,边感受,忽然他看见一栋开四页门的红砖大瓦房,门洞上用黑油漆写着供销社几个大字,他似有所感的走进了供销社大门。来到文体框6分钱一张的大红纸买了半刀,两大瓶墨汁,一支大驼笔。 女售货员写好菲单收下他支付的钱后,一起夹在头顶上的夹板上用力-梭,钱夹子就“梭”的一声沿着一根铁丝就“梭”到了中间当门而立高高的收款台上。 【欲知下回分解,请继续关注下章精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