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没有挖到尸体
“什么都没有发现?”慕浅歌看向二人,意识到他们说的,就是在普度寺里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们按照你的吩咐,把该砸的都砸了,不过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凡是松土,比如花坛,树木之类的地方,都找过了,一无所获。”李京龙汇报道。 他的表情还是有些尴尬,道:“我们被那群老尼姑,骂了一天。” 慕浅歌忍俊不禁,看这两个大男人灰头土脸,未必全是因为挖土的原因,原来是被尼姑给骂了。 “头儿,她们实在是骂的太难听了,亏得是出家人。也弄成这样。” 古忘尘也忍不住了。 “她们本来都是宫人,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出家人。” 皇家寺庙里,多的是这种宫廷斗争和政治斗争的牺牲品,然后在寺庙里了此一生的。 虽然慕浅歌带着的侍卫们在砸佛像,但是那边,凡是细心检查过没有尸体存在的地方的佛像,又由靖王欧阳宇轩负责重新修筑。 这样一边砸,一边盖,用老尼姑的话说,完全是过家家糟蹋银子。 不过,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欧阳立就再也没有过问过普度寺的事。 就算是砸佛像,又修佛像,在普度寺里闹翻了天这种事,他都似乎不闻不问。 在这件事上,表现出了对于靖王欧阳宇轩的超级纵容,这也让慕浅歌摸透了当朝皇帝的脾性。 他一旦纵容起人来,那真的就是无以复加的由得对方胡闹。 “那么,头儿,普度寺那边要不要停一下?”李京龙怯怯的问。 “既然什么都找不出来,那就暂停吧。”慕浅歌把刚才的手绢打成了一个包,递给李京龙:“小心点,去找人看一下,这粉末是什么东西。” “那头儿?” 李京龙偏偏头,偏头的方向是西门长风的房间所在的方向。 那个意思就是,那个小子要不要继续监视? 慕浅歌摇摇头,说:“这次不用你们上了。” 她弹了弹袖子,说:“我要亲自跟踪他,看他究竟去了哪里。” 夜幕降临。 慕浅歌密切注视着西门长风房间里的动静。 她等了又等,终于,西门长风房间里的灯熄灭了。 他出了门。 这么晚,又出门? 慕浅歌片刻之后,跟了出去。 西门长风是步行出门的,走走停停,还和街道上的小摊贩讨价还价。 然后他进入了路边的一个店家里。 慕浅歌抬头一看匾额,居然这里是一个赌坊。 难道西门长风每天出门,都是来这里赌博? 按照他的性格,好像是不太可能吧。 眼看西门长风在一个赌桌前坐了下来,开始和一群赌徒赌大赌小,然后随着一轮一轮的赌博,发出欢呼或者是哀叹声。 就在慕浅歌看得有点不太耐烦的时候,一个很是干瘦的中年男子坐到了西门长风的身边。 两个人似乎也没有什么交流,只是在赌牌的时候偶尔眼神对视几下。 西门长风大叫一声,好像是因为输钱而不开心,推倒了眼前的牌,和那个干瘦的中年男人,说说笑笑上了楼。 这么说,两个人是认识的? 她跟着走上楼,刚刚推开了两人走进的房间。 一支剑擦着她的脸颊而过。 西门长风此时骑在马上,在黑夜中的灌木丛,伸展着怪异的枝杈,随着他的迅速移动而往后退去。 他要去的地方终于到了。 普度寺。 他走上大雄宝殿面前的空旷的地方,和刚刚的那个中年干瘦男子微微作礼。 “劳烦您不远千里跑这一趟了。”西门长风说。 “但愿我跑的这一趟,对于我来说,是有价值的。”那个中年男子道。 “你放心,一定会有价值。”西门长风笑道。 “那个跟踪你的人,解决了?” “放心,她此刻,大概是被我安排的人纠缠在赌场了。“ 对此西门长风很有信心。 “也好。省的让她发现我们的计划。”来人哈哈笑着,说:“据说大周的皇帝,以前那些破事,都被慕捕头给翻出来了?” “确实,差点就被剥皮剥得一丝不挂呢,从这里挖出了六具尸体。”西门长风挑挑眉毛。 “哈哈哈哈哈!”中年男子道:“想不到中原皇帝都是如此心狠手辣啊。” “不过,好像他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尸体在哪里……” “哦?”中年男子略微思索,说:“其实,我已经猜到在哪里了。你猜到了吗,年轻人?” 慕浅歌固然是被赌场里的人纠缠了一会儿。 但是她马上速度的把拦住她的人给解决了,然后远远的看着西门长风进入了普度寺。 他去哪里做什么,是去见什么人为什么要选择在这里见面? 慕浅歌此时有一肚子疑问。 但她没有进去,只是在普度寺外隐蔽下来。 等了许久,看到了那个干瘦的中年男人走出了寺门。 而西门长风依旧不见踪影。 她停顿了一下,决定跟上个那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子似乎非常悠闲,在普度寺外如同散步观光一般,带着玩赏的性质。 慕浅歌也跟了他一路,只见他是不停的绕着圈子走,不由的心里叫苦。 这个人,明显是在兜圈子玩。 直到到了一家茶铺的面前,他才悠悠的把自己戴着的斗笠摘了下来,放在桌子上,对小二说:“来一壶茶。” 他的眉毛和胡子都很重,这么干瘦的人,居然有这么旺盛的胡须。 但是慕浅歌偷偷的观察他半天,觉得有些脸熟,但是在记忆中搜索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这个人的踪迹。 喝完自己茶壶里的茶,那个人又叫了一壶,但是却提着,径直走向了慕浅歌。 当他走过来的时候,慕浅歌就觉得自己的跟踪课程是应该回学校重修学分了。 她被发现了。 对方把那壶茶放在桌子上,道:“慕捕头,别来无恙,送你一壶茶,一夜没睡,甚是劳累,可是得悠着点,别一等捕快没有当上,自己的小命儿先玩完了。” 这声音,也是略微耳熟。 慕浅歌推开茶壶,道:“你到底是谁?你为何认识我?“ “我们见过面,所以我才认识你,怎么,贵人多忘事,这么就把我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