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5 当面对质奥尼尔
翌日21号早八点， 苏洋像往常一样赶到学校，老师特许已经不用上课，带着理查德直奔训练中心， 自顾按照计划首先进行投篮练习，球场三分线五个位置，以及LOGO队标，合计六个位置，每个位置至少命中20次，且连续投丢三个就次数归零重新计算，严格自我要求。 那般训练是采用最为先进的‘约翰道金斯’模式，而投篮本身更多采用罗伯福特的物理驱动式出手，全是在梦中偶然得到的训练方法，尤其是那个罗伯福特，在平行时空中是热火队的投篮训练师，而热火一众球员，曾在某次季后赛中，以50.7%的超级高命中率， 场均命中15.7记三分球，经常一波流大逆转或垃圾时间，搞得许多队伍哭爹喊娘， 而做到那么牛逼的命中率，也不是热火队员身体素质非常出色，大部分都是落选秀， 只能说投篮训练很牛逼，有必要学习。 一套广播体cao体cao热身结束，苏洋掏出MP3带上耳机，播放2001年的华语音乐金曲榜前90，瞅一眼上次听到网络神曲《七天七世纪》，随手摁下播放按钮，同步远投。 篮球噌地空心入网，苏洋哼哼着跟唱几句，很快听到杰伦《忍者》，果断跟着节奏加快投篮出手速度，负责捡球的理查德也加快跑动，两人球鞋摩擦地板的声音滋啦作响。 十二钟完成五個位置，苏洋迈着小碎步走到中圈LOGO位置，哼着杰伦的《世界末日》开始超远三分，“天灰灰，会不会，让我忘了你是谁，夜越黑，梦违背，难追难回味…” 捡球的理查德松口气，远投打铁比较多，但频率降低，跑动捡球没那么费力气，当即双手叉腰大喊：“虽然听不懂你唱什么，但感觉节奏还挺优美，下次唱点英语歌曲吧。” 苏洋微笑，折腾两轮高效完成训练，“换你投篮，估计下次需要给你搞个投篮机。” 理查德接过篮球开始投篮，苏洋一边捡球，一边随机听歌，冷门歌手孙燕姿《绿光》、江美琪《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杰伦《安静》、郭富城《巴拉巴拉小魔仙》， 结果听完小半个榜单，理查德投篮还没达成目标，继续听许绍洋《花香》、王力宏《爱的就是你》、学友《如果这都不算爱》、戴佩妮《怎样》、刘若英《成全》、光良《第一次》。 足足40分钟，理查德命中100个的目标总算达成，苏洋正好听到舔狗备胎神曲之陈小春版《我爱的人》，心想01年的华语乐坛太牛逼啦，已经等不及02年的最终排行啦。 “喝点水。” 苏洋递给理查德一瓶冰露，坐到场边休息，准备接下来的背身脚步训练，可惜理查德防守比较差，在队内都打不上首发，训练效果稍差，好在理查德成绩足够好，同样特许不用上课，戴维斯等队友想陪自己训练也要等到下午放学，关键理查德还能聊聊非篮球话题。 “准备如何应对你即将到来的名动全美？”理查德仰头吨吨吨灌水，“各个州的冠军赛都会在最近几天打完，搞不好会有很多队伍发出挑战，可以在四月份麦当劳全明星之前对战十场左右的比赛，有可能勒布朗也要带着圣玛丽高中过来挑战，你敢不敢碰一碰？” 苏洋摘下耳机，“勒布朗如果带队过来可以打打，其他队伍没必要，基本没有价值。” 闲聊几句，休息结束，继续背身脚步训练，眼下高中比赛可能很难用得到，但脚步这玩意儿练得越早越好，就像乔丹正在奇才打比赛，爆发力严重下降，依靠脚步也能场均20分。 训练搞到十一点，上午放学铃声鸣响，没一会儿，戴维斯等人就狂喊着冲进来。 “苏！你登上《灌篮》杂志封面啦！” 戴维斯老远就挥舞着杂志，飞快冲到苏洋面前，“我已经接到电话询问是不是真有你这么个人，我在AAU的很多队友都不相信，你作为中国人，居然可以打出那么炸裂表现。” 拉塞尔几人跟着吐槽，说什么好几个拜金女希望他么介绍苏洋去跟她们约会，如果未来怀孕生娃，可以吃一半的抚养费回扣，还有一些人说可以拍摄纪录片，只需5000美金。 没办法，有些黑人球员17岁已经当爹，那些拜金女瞅准此类可能进入NBA的潜力。 苏洋算是听懂，人怕出名猪怕壮，自己刚有点名声，各路牛鬼蛇神全都冒出来， 核心就是骗钱。 拉塞尔几人又提到很多人对《灌篮》杂志的描写表示怀疑，认为瑞恩是收钱办事， 主要ESPN等电视台还没播放录像。 苏洋也不纠结，随手翻开杂志，瞅见超大字号的标题写着《苏洋是勒布朗真正的对手！》，顿时笑出来，没想到自己还蹭一把勒布朗的热度，搞得有点跟阿里扎同档次的感觉。 文章结构相当犀利，第一段就提到贬低奥尼尔和说唱，第二段又提到威胁勒布朗，然后欲扬先抑转折，提到解决校园霸凌的趣事，再讲解从被知名高中拒绝，到带队三连跳夺冠， 最后再次点题，分析威胁勒布朗状元的可能性，指出最大缺陷可能是难以在高强度NBA比赛中打出长期稳定的表现，主要之前几个进入NBA的中国球员都是中锋大个子。 算是不偏不倚的文章，只是上限乔丹下限米勒的说法，太容易引爆各路人马关注。 “下午放学，牛排店我请客！ 庆祝我们拿到南区冠军，顺便为即将到来的州冠军决赛做准备，击败北区对手。” 苏洋合上杂志，后续有些分析没必要详细阅读，无非指出勒布朗有那些优势稳固接近100%的状元地位，自己只需要更多参加高强度对抗的比赛，用时间去证明没有问题。 至于现在，当然是队友们好好庆祝，能有现在的名声，全队默契配合功劳也很大。 欢呼声随之爆发，队友们开心啊，倒不是因为可以请客牛排，而是这种时刻非常难得，这就是青春的美好回忆，哪怕是空口吹牛逼也能在几十年之后，聊起来满脸微笑。 苏洋转而带队午餐，就在堂哥苏风的流动餐车点菜，整点炒面和橘子鸡之类凑合一顿。 下午继续上课，三点就放学，苏洋和全队打开电视转到时代华纳频道，看看北区那边的比赛，发现是奥克兰科技高中击败老牌名校梅特德伊高中拿到冠军，而加州高中篮球一级联盟总决赛的比赛场地随之确定，委员会宣布按照计划就在湖人主场斯台普斯中心举行， 时间定在26号。 “奥克兰科技高中实力一般般，只有一个具备潜在NBA实力球员，就是他们的大前锋莱昂鲍威，相比西切斯特高中还有一定的实力差距，我们只要认真打，胜率100%。” 理查德翻阅提前准备的资料，介绍莱昂鲍威的主要打法，是他提前两个月收集，专门从时代华纳购买的录像带做分析，“我们甚至可以不用联防，他们进攻火力比较差。” 戴维斯几人纷纷点头，苏洋也打心底认可，奥克兰科技高中能赢是靠防守，进攻过于依靠莱昂鲍威，单拼进攻就能取胜，自己到时候面对诸多球探，如果想要赢得更多好名声， 需要展示超出预期的东西， 或许可以试试对位防守莱昂鲍威，顺便再刷点数据，搞点扣篮，确保麦当劳邀请。 讨论一会儿，大卫教练进到更衣室，说过去两个小时接到很多电话，有人约苏洋打比赛，有人索要苏洋的录像带，“我已经给时代华纳和ESPN邮寄录像带，他们会找时间安排播出，目前倒也不用着急，名声已经打出来，26号的决赛至少会有三十个球探到场。 除开三十个大学球探，还有热火、勇士和公牛等NBA队伍的球探，他们知道你不会在今年报名参加选秀，主要考虑未来选择伱的可能性，按照TNT巴克利等人分析，02年选秀并非大年，但03年绝对是超级大年，潜在参加选秀球员的球员，包括勒布朗、安东尼、克里斯波什，如果他们认为你达到瑞恩文章里那种实力，很多球队会考虑摆烂高顺位， 毕竟那么多潜力球员，选到任何一个都很划算，其他年份摆烂没有类似的效果。” 话音落下，苏洋神色依然淡定，倒是理查德带队起哄：“你现在是大明星了！” 众人哄笑，一起前往餐厅。 -- 正在进行东部六连客的湖人，顶着背靠背赶到克利夫兰骑士队主场冈德竞技中心，主教练菲尔杰克逊瞅着两连败的战绩略感烦躁，非常清楚问题出在奥尼尔身上，两连冠加上东部完全看不到对手，让奥尼尔有点缺乏动力，昨天对阵夏洛特黄蜂，仅仅只有10次出手。 思索之间，助教科比兰比斯把《灌篮》杂志放在眼前，菲尔陡然挑眉，瞪眼发问。 “有个叫苏洋的中国高四留学生，似乎篮球水平还行，他公开质疑奥尼尔的实力，说奥尼尔如果当真具有超强统治力，就不会职业生涯已经惨遭五次被横扫，夺冠需要给他超级配置，什么奥尼尔幼鲨时期才被横扫完全是扯淡，因为奥尼尔第二个赛季就技术大成…” 菲尔摆手示意无需多讲，自己已经明白，想睡觉正好有人送枕头，这个叫苏洋的高中生发言，可以当做刺激奥尼尔发狠的动力，关键这什么州冠军决赛，还是在湖人主场举行。 “等一会儿，全队回到更衣室，你当众大声朗读，让所有人听到这些文字。” 就奥尼尔那种他过生日，别人快船不给他面子免费送票就发狠的性格和思路，可以他自己度量很小，但别人一点儿不如他意思就斤斤计较，菲尔相信苏洋的言论可以惹毛他。 兰比斯点头示意明白，转而前往更衣室，干坐一小时终于等到奥尼尔等人陆续抵达，果断按照计划朗读苏洋的评价，费舍尔几人刚开始还打趣发笑，听着听着全都收起笑容。 奥尼尔半响没吭声，末了像是要杀人一般开口发问：“26号那天我们有比赛吗？” “没有，刚好结束客场之旅。”兰比斯抢着回答，心里隐隐期待到时候搞个大新闻，毕竟《灌篮》是全美大规模发行杂志啊，篮球论坛也有很多人讨论，有必要正面给出回应。 奥尼尔憋着一股暴怒情绪投入比赛，大发神威暴揍骑士，狂砍45分21篮板，带领湖人终结二连败，接着站在场边接受接受ESPN采访，而记者询问如何的看待苏洋评价。 按照经纪团队匆匆制定的思路，奥尼尔决定反向蹭一波苏洋带来的流量，故作淡定： “质疑我的有人很多，不差他一个，在我夺冠之前，虽然打进总决赛，虽然击败公牛， 但我确实有些地方做的不够多，也做的不够好，好在我一直保持进步，我现在不仅是MVP，还两连FMVP，总决赛场均30分，即将冲击三连冠，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像苏洋那样的小孩子，生涯刚刚有点成就，急于发表言论也算正常，年轻人嘛。 我对他还挺感兴趣，所以26号下午，我会去斯台普斯中心观看他的比赛…” 说是那样说，可在心里，奥尼尔已经决定等到苏洋进入联盟，狠狠地收拾一顿报复。 那般发言，很快通过ESPN全美直播迅速流传，更多球迷听到苏洋这个名字，随即很多打电话去ESPN询问有没有苏洋的比赛录像，工作人员回复说已经在制作中，敬请期待。 直播搞完，ESPN内部分析收到的录像，认为苏洋的技术风格比较类似麦迪，而三分球可能要比麦迪更好一些，奈何目前都是低强度对抗比赛，也难以确定苏洋未来的走向， 但还是值得重点报道26号奥尼尔与苏洋的会面，主要全民周末刚结束没多久，也没有搞出大交易，国王看着能给湖人造成一定威胁，却也要等到季后赛，疯狂三月开打之前， 暂时只有这么一个爆点新闻。 -- 远在洛杉矶的知名说唱歌手、忠实的湖人球迷snoop，看完奥尼尔采访，带着好奇搞来最新版本的《灌篮》杂志，看着看着发现苏洋吐槽说唱除开埃米纳姆都是混子念经， 顿时笑出来，心想看不起说唱文化的人有很多，不差苏洋这一个，但苏洋以后想去NBA还看不起说唱，属实有点搞耍，倒时候怎么团结黑人队友呢？只能说自己家乡长滩的环境造就独特人才，让苏洋只在那儿仅仅留学四年时间，就干出怼天怼地怼空气的事情， 居然质疑奥尼尔的统治力。 “给我搞几张26号斯台普斯中心的球票，我要去看那个叫苏洋的小孩儿到底多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