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骄阳之下，阴谋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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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三个小时，下午三点半，太阳诡异的开始变得愈发毒辣了起来。 老维尔的小屋里—— 天气很热，但老维尔的心很冷。 开到24度的冷气可以让小白的手臂上泛起鸡皮疙瘩，对老维尔来说却仍旧有些温度过高。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四个人，这个该死的连心，怎么先前明明说的好好的，现在却变了卦，改口说今晚就要行动。 不是受伤了吗？不是很危险吗？嗯？ 老维尔深吸了一口气，在脸上拼命挤出一个笑容。 “不是说好了过两天再行动吗？怎么突然如此急迫？之前说了，我们还要做一些前期准备，现在这才过去几个小时，实在是太……” 老维尔没有把话说完，但话里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连心身后，大刚也正疑惑地望着他的背影。她有点不明白，先前连心明明也说不急于出手是好事，让他跟小白恢复的越多，后续在交手中胜算就能越大一些。这才几个小时，居然就一下子改口了？而且过来之前还要特意让空老跟小白出去跑一趟，过了那么久才回来，也不肯说到底是什么事儿。 真跟自家婆娘说的一样，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尤其是长得帅的？ 连心笑着，笑的非常真诚“您看，您又提到了‘准备’，我还是觉得，要不您告诉我们，您究竟要准备什么，我们也好帮帮忙，加快一些进程。” 老维尔皱起了眉头，难道这人只是想逼出他的话，以此来探探底？ 他在心里迅速的盘算着，编出了一套说辞，正要开口，却被连心给堵了回去。 “嗨，您看您为难的，我就只是说说而已，估计您也不愿意告诉我们您要准备什么。没关系，可以理解，人人都有小、秘、密嘛。” 老维尔皱皱巴巴的脸僵住了。 连心好似毫无察觉，继续道：“之所以决定要立刻开始行动，其实原因也简单，我回去考虑了两个小时，这不是，觉悟上去了，我们多拖延一天，就会有越多人陷入危险之中，这怎么能行呢？咱们，默克家跟我们四个，那可是正义的使者啊。” “因为我个人一点点小小的伤势，视邪恶如不闻，对可能发生的危险置之不理，让小镇上的普通人陷入死亡危机，这难道是正义的使者该做的事情吗？” “所以，咱们必须尽快行动，您说对不对啊默克先生。” 连心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大义凛然。在座诸人，除了克莱尔之外，脸上则都写满了“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 睁眼睛说瞎话都没有这么说的。 老维尔又要开口，连心第二次抢在了前面。 “您对这话肯定是赞同的嘛，不用想也知道我问了一句废话。您这么多年兢兢业业，呕心沥血，为了维护小镇的正义，与邪恶势力愤然相抗。即便邪恶势力的头头是您的父亲，您也从来不曾手软，甚至斗争的更加有力，称一声当代楷模绝不过分，我问这种话，简直就是在质疑您的人品嘛。” “就算您之前提议暂时不动，也只是为了做好准备，更好的打击邪恶。这个问题我也考虑好了，您不愿意让我们参与您的准备，怕我们受累，我非常感动，您都这么为我们着想了，我怎么会不替您考虑呢？因此，我们这次来，其实是想跟您说，您可以先不动，继续做您的准备，我们先走一步，去帮您解决掉那些祭坛。您看如何？” 老维尔注视着连心的双眼，低声道：“可那样，谁去帮你们挡住安德鲁和他的细长之兽呢？” 连心cos着多年前电视剧里的曹cao，大手一挥“没关系，完全没关系。舍己为人，正是我被所为，什么安德鲁，什么细长之兽，都是垃圾，我们完全没在怕的。就算死在他手里，我们也要先一步解决了那两座祭坛，为您奠定胜局。” 老维尔的心彻底掉进了冰窟窿。 他觉得连心是在诈他，想要逼他撕破脸，说出真相。 他现在的确想这么做。 可他不敢。 因为他不知道连心为什么敢像这样到他的面前大放厥词。 现在，心里不断向下的冰窟窿出现了分岔路口——要么，他撕破脸，直接让小辈们拿下那两个人，但连心很可能对此早有应对；要么，他继续装傻，放任连心等人按他们的想法去做，然后据此做出应对。 两条路，他都看不到什么希望，一眼望去，皆是无底的深渊。 如果有硬币就好了。 老维尔的指头在沙发扶手上轻轻剐蹭着。 小房间里，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连心怡然自得，靠在舒适的软椅里，叼着烟，望着老维尔，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克莱尔在发花痴，这男人简直又厉害又善良又温柔又正直，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长得好看。哦，该死的东方神秘美感。 小白和空老多少都知道连心的一点谋划，因此略有些忧心于老维尔的回答。 大刚也想点支烟，但又觉得气氛有点怪，让他不明就里，心里像有几只小猴在那上蹿下跳，左抓右挠。 真特娘的刺挠。 10秒…… 30秒…… 1分钟…… 在没有硬币给他抛的情况下，老维尔终于艰难的下定了决心。 他的眼神变得冰冷，他的脸色变得冰冷，他的手…… 不对，这个冷不了。 老维尔死死盯着连心，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用词不当，你应该说，我都猜到了些什么。”连心轻佻的笑着，老维尔有两条路，可他选了较差的那一条“你藏得很好，暴露的东西不多，可惜，都是些关键点，所以，差不多全被我猜出来了。现在，到我问，你明知道我成竹在胸，为什么还敢这么干，当场跟我撕破脸？” “你是蠢到觉得自己能兜得住，还是蠢到觉得自己能拿下我们？” 急转直下的场面让克莱尔呆住了。 什么情况？ 老维尔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他重重一拍椅子扶手，脸上松弛的皮肤在激愤之下跟着面容的暴怒一起轻颤着，浑浊的双眼里甚至开始浮现一道道小虫般的血丝“你真以为你们跑的出去？还是你们敢杀了我？” “哦，原来是吃准了我们不敢杀你。”缭绕着的烟雾之后，连心清俊的脸蛋上露出了一抹笑意“还是很蠢，但稍稍聪明了那么一点点，至少是在保住小命的前提下做出的选择。” “小白，可以开始了。” 小白下意识的推了推眼镜，旋即才反应过来车卡的时候戴的是美瞳。 坏了，太激动了，开始犯蠢了。 她赶忙别过头去，一边遮掩着尴尬，一边掏出了手机。 颇有少女气质的小兔子桌面，每个APP图标上还都带着两根萌萌哒的兔耳朵。 小白细长的手指点向了那个长着兔耳朵的炸弹图标。 “都进来！杀了他们！”老维尔怒气勃发，凶恶的面容颇似一只暮年秃鹫，鹰钩鼻下褶皱的双唇不断抖动着，显然已经气得快要失去了自控力。 一群人在克莱尔的茫然无措之下从门外冲了进来，正是老维尔的子侄辈，同时也是他的护卫。 连心将烟头弹向门口，同时好整以暇的抽出符咒，一把撕开。 “再见。” 小白点下图标，同时撕开了符咒，还不忘扯了一把身旁的大刚，大刚会意，赶紧也掏出符咒，将其撕开。 空老不必多说，比这两人还要快上几分。 “轰——” 四人就这样消失在了老维尔和一众默克家打手的眼前，随之响起的，还有一声震响。 声音的来源方向，正是空老发现的那间谷仓。 老维尔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也跟着嗡然作响，整个人呆在原地，那些打手冲了进来，却一无所获，又闻听爆炸的声音。此时老维尔一动不动，他们又哪里敢做什么？只好在原地等待指示。 四人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间。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刚到农场外、小白那辆悍马车的旁边，拉着连心衣袖的小白就赶紧开口问到：“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快要把我的胃口给吊的不行了。” 连心扯着空老的衣角，等候着空老给自己解开符咒的隐身，同时道：“先去开车，就去你们下午时候去的第一座祭坛，空老按计划行事，去看看那边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们会在祭坛等着你。” 已经连拍三掌，解开了连心三人隐身的空老应了一声，然后便再无声响。 连心拉着两人上车，关好车门，看着已经开始乱做一团的默克家农场，嘲弄的笑了起来“走吧小白，路上我再给你们讲清楚一切是怎么回事儿。” 小白也不迟疑，连忙点头应声，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 “整件事情，我其实也是今天上午，空老回来之后才想通的。” 车子前进的途中，连心又朝大刚讨了支烟，一边抽着，一边向两人讲道：“其实大家从一开始就陷入到了一个误区中——当然，这一点我早就发现了，只是没说，因为那时候还不知道后续的情况和会发生的事情，我比较喜欢在一件事十拿九稳了再说出来，希望你们见谅。” “嗨，你爱说不说，反正做决定是你的事儿，告不告诉我们又无所谓，就算说了我也支不上什么招。”大刚非常豁达的说道。 小白对此也没什么意见“没所谓，大刚说的对，所以，到底是什么误区？” 两人的态度让连心稍稍松了口气，回答道：“我们是如何推断默克家是我们的臂助的？是因为空老在第一天探听到的消息，一个认为默克家族是杀人狂，却又否定了怪物存在的人。” “从基本的逻辑上讲，凭他的话和我们确认了怪物存在这两点，可以判断出默克家并非是什么杀人狂，且跟杀人的怪物并非同一阵营。如果默克家真的是什么杀人狂，那么他们又何必留下一个知情人士天天在小镇里跟外人宣扬他们杀人的光辉历史呢？” “那时候看，这推断是没错的，但很快，这个推断其实就已经被之后出现的几条线索接连打破，只是因为我们已经与默克家族结盟，所以这些线索便被自然而然的忽视掉。” “首先，默克家自爆了，为了确立他们在合作中的主导地位，证明他们才是真正的对付‘邪教’安德鲁一方的主力，老维尔直言他们也拥有一只细长之兽。” “其次，今天克莱尔无意间捅出第二点，老维尔是在镇外抵御住安德鲁的，联想一下我和小白探听到的消息，加油站的那家伙说，他看到细长之兽跟着一对夫妇离开小镇。为什么要离开小镇呢？再想想，第一天为什么怪物仅仅是来恫吓我们，现身露面，却又不直接动手？我们当时只能凭借表面的情况得出一个粗浅的结论——幕后黑手并不想立刻杀了我们。” “可现在，把这三条信息结合到一起，再仔细想想，结论就会非常显著的发生改变。” “第一夜怪物背后的人并不是不想让怪物直接杀了我们，而是怪物压根没法在小镇之中动手，所以才会有‘老维尔到镇外抵御安德鲁’，所以怪物要跟着夫妇离开小镇，所以第一夜的怪物只是露了个面，甚至连关注点都不在我们——其目的压根就是吓唬我们一下，逼迫我们离开小镇，然后再动手。” “诚然，这依然只是最有可能的推论，而且并没有办法杜绝其他可能，比如说，幕后黑手压根就是个乐子人，他就是不喜欢让怪物在小镇里动手，就是喜欢怪物到镇外在把人给虐杀掉。” “所以，我们再去看其他的线索。” 车子渐渐开入小镇中人数较多的地方。 连心抬手接过后排大刚递来的啤酒，喝了一大口，窗外，小镇的居民们对这辆车纷纷投来了古怪的目光，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消失在了街尾，想来是去找人了。 “先是老默克所谓的他们只是受到了怪物的庇护，无法主动指使怪物这一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因为这压根就不符合逻辑。” 连心讥讽的笑着“仔细想想，假如两个默克家的人起了冲突，吵出火气，一个人义愤填膺，把另一个人砍死了，庇护着默克家的细长之兽要怎么做？先杀了杀人者，然后自杀？” “或许这个问题看起来不可能，只要老维尔有足够的威望，默克家内部足够协调即可。但是……安德鲁作为默克家的一员，受不受默克家那只细长之兽的庇护呢？” “此外，如果真像老维尔所说，安德鲁是献祭了妻子换来了一只细长之兽，默克家的细长之兽又从何而来？”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就算这些疑问都得到了解答，细长之兽足够智能，只会杀了杀人者，不会自杀。那么，安德鲁难道蠢笨到甚至不会找个狂信徒，用炸弹把默克家送上天吗？” “一颗炸弹引爆，默克家不用多，即便只死上十几个，细长之兽呢？它只能复仇杀掉引爆炸弹的狂信徒。如此对子，一比十几，默克家才多少人？来上两三次，默克家就要变成一片废墟。” “还是说，安德鲁这个人已经拉胯到连三个狂信徒都找不出来了？找不到狂信徒的话，威逼利诱行不行呢？” “因此，很显然，于情于理，默克家都不能只有一只徒有庇护之力，不受他们指使的细长之兽。” “解决了这个问题之后……” 连心从腰间抽出之前捡来的枪，对着前方转角处出现的持枪者扣动了扳机。 十几米的距离，不算平稳的车上，一枪爆头。 “Niceshoot！”小白赞了一声“还说你不会用枪。嗯，咱们已经快到了，要不要下去步行？” 连心讪笑了一声，赞同了小白停车的想法，三人下了车改用步行，小白也取出了一把枪握在手中。 “探寻到了这两个问题之后，留给我们的疑惑就不多了。” “安德鲁？邪教？我们的了解途径是什么？一个满口谎言的老维尔，一篇你们探寻到的记载，而且里面也并没有对安德鲁大谈特谈，反而只是提及了安德鲁这个名字，并称其为圣灵，同时表明了他们信奉着细长之兽。另外，这么一个邪教头子，在发现我们的威胁之后，甚至没有想过要同我们交涉，更从头到尾没有露面过。” “昨夜我们去捣毁祭坛，那么大的动静，安德鲁却没有现身，是如我推测那般，被老维尔挡住了吗？不不不，我和空老一路骑着自行车去找你们，如果真的有两只细长之兽在镇外交手，以那怪物庞大的体型，我们两人怎么会看不到？可按照老维尔说的，祭坛对安德鲁那么关键，安德鲁和他的细长之兽怎么会连努力尝试都不尝试一下，就被老维尔轻易拦在镇外？更何况正如大刚上午时候问我的那个问题里提到的——昨夜我们捣毁的两座祭坛，本来就在小镇外围，甚至已经脱离了小镇的范围。” “更好玩的是，默克家族之中，克莱尔似乎以为一切都像老维尔对我们说的那样，甚至还在不经意间暴露了一个重要线索。那些守卫祭坛的人也真的对默克家农场有所忌惮，双方的敌对更不像是作假。” 接连的几声枪响，小白和连心同时开枪，又解决了几个暗处想要埋伏的人。 “照你这么说……”大刚冲着连心撇了撇嘴“上午我问你那个问题，你当时那么回答我，就是在糊弄我呗。” 连心又被噎了一句，只能尴尬地解释道：“咳咳咳，这个，我刚也说了嘛，当时没有十拿九稳，就只好先用一种之前的推论来回应你们了。我的错我的错，抱歉抱歉。” 大刚得到了道歉，顿时志得意满，咧着嘴笑了起来。 他本就不是真想质问连心，毕竟连心前面已经解释了自己的想法。 他就是想让连心尴尬那么一下而已。 正了正色，连心继续道：“综合上述所有，再仔细想想，其实，谜底已经近乎昭然若揭——” “——安德鲁，不过是一个‘不存在者’罢了。” “或许曾经真的存在过安德鲁，但事情的真相绝非如同老维尔所言那般，反而很可能是大相径庭。老维尔，才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不论默克家，亦或是守卫着祭坛的力量，都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两枚棋子，唯有祭坛，才是他真实的目标。因为那四座祭坛实则早已被他探明所在，想要破坏却又无力破坏。” “至于原因，那就不是咱们有必要感兴趣的了。” “除此之外，也许还有些其他的可能性。” 连心甩手丢掉了已经打空子弹的左轮枪，抽出了短刀，大刚也捏了捏拳头，活动了一下尚且虚弱着的身体。 虚弱，但对付普通人已经足够了，即便是带枪的普通人。 更何况他们还有小白的掩护。 “但是，这种可能的优先级已经达到80%以上，找老维尔稍稍逼迫一下，他自然会不打自招，也就是你们刚刚看到的那一幕了。” 短刀划破手指，一抹鲜血流出。连心从口袋中抽出那张空老交给他的黄色符纸，此时，上面已经散发出了些许炽热的温度。 正是此时！ 街道两侧有人冲出，手持枪械、棍棒，总数约有二十来个，站在排头的，赫然是一个穿着黑色西服，面无五官的小型怪物。 流淌着鲜血的指尖从黄色符纸上一划而过，随即被连心一掌拍了上去。 “咔-嚓-” 好似有什么东西突兀碎裂了，条条银白的丝线在街道的路口浮现出来，交错着密布满了整片空间，然后骤然绞在了一起。 血腥的气息在一瞬间随着吹来的风弥漫至整片街道，一只怪物加上那二十来个暴徒，在面对着空老早已花费整整一个小时时间所布下的符阵时，脆弱的简直像是一群破布缝起的布娃娃，顷刻间便已经被撕扯成了一地残肢碎rou。 祭坛就在前方，三人正面对着它——小镇上破破烂烂、几乎已经濒临废弃的银行。而这个路口，则是银行门前唯一一条必经之路。 大刚正要冲出的壮硕身躯定格在了原地。 “……啊？” 连心强忍着想笑的冲动，小白则已经无良的笑出了声。 “喂，大刚，你该不会以为我和空老之前那两三个小时是出去吃大餐了吧。” 大刚挠头不语，准确的说，其实是一时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憋了半天，他最终还是有点呆的说了一句“嗯，这场面挺恶心的。” 连心终于不再控制自己，跟小白一起放肆笑了起来。 ………… 外面还散落着满地尸体，银行里那两个平均年龄已有近六十岁的老职员自然不会对连心三人的到来存有任何异议，反而非常干脆的让出了银行，自己一溜烟跑的干净。 “祭坛就在地下。”小白指了指银行的洗手间“男厕里有个封起来的隔间，里面没有马桶，地上盖着木板，木板下面就是活板门。” “OK。”连心走到等候区那边，找了个座位坐下“稍等等吧，等着空老回来，看看他的收获如何。” “空老究竟干嘛去了？”大刚坐到了连心身旁，掏出香烟，想了想又塞了回去。 “去找找是否还有其他的威胁，如果没有，咱们就可以结团了。”连心打了个呵欠“老维尔这个幕后黑手已经确定，宰了他就成，我们来这边不过是为了避免万一出现什么意外，危机之下，咱们三个重伤号在交手时拖累了空老。” “这么简单？”大刚愕然。 小白在一旁飞了他个白眼“简单个屁，要不是连心把一切都弄明白了，我们这会儿已经在想办法和怪物正面硬扛了，两个小怪物就差点把咱俩送走，面对一个正牌细长之兽加几只小的你试试？除了空老，估计咱俩全得玩完。” 大刚想明白其中关节，顿时也笑了起来。 连心却给出了不同的看法“确实危险，不过最危险的还不是这个——只要在交手的时候稍有注意，发现了真正的细长之兽无法在镇子里出手，你们说不定还真能想办法付出点代价干掉这些怪物。” “更危险的其实是，在这途中，你们受到老维尔的蒙蔽，我们先后几次交谈已经证明了这人不太容易被你们通过观察微表情、微动作的方式来判断言语真伪。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一旦帮他破坏了祭坛，无论祭坛全部损毁之后的结果是细长之兽变强还是获得什么新的能力，哪怕只是细长之兽能够自由在小镇中对你们发起攻击这一点，都足够你们吃一壶的。要知道到那时候，你们可就完全没有能够栖身的地方了。” “而且，我固然有功劳，但你们起到的作用同样不容小觑，若不是有你们提供实力上的支持，在前方冲锋陷阵，换做三个跟我同等实力，甚至更弱一筹的普通人。仅凭头脑，想要破局，难度完全称得上极高，毕竟光就几个小型怪物，就足够把我们全部杀干净了。” 小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正当此时，周围突然传来了纸面具满是讶异的声音。 “恭喜各位，窥破小镇迷局，确认真凶所在并将其击杀，期间无人阵亡。” “至此，本团完美结束。” 周围的一切渐渐化作浓墨，随即骤然溃散，那墨色晕染开来，不消片刻，便已经让三人深陷黑暗之中。 再能看清东西时，包括空老在内，四个人已经重新坐在了一开始那破旧的小屋里。 如同刚来时那般，没有灯，却能够看清一切。纸面具端坐前方，正对四人，双手在轻轻鼓掌。 —— 第一卷的团正式落幕，两章后进入下一卷。 明日更新本团真相。 连心的所思所想以及全部推论，跟各位的想法对应上了几分呢？ 可能有些人会惊讶于第一个团的最后一段，居然没有像绝大多数小说里一样发生一场大战。 实际上，大战可以有，推到团末，来一场热血的战斗，迎来高潮，结束，这算是一个标准套路——但是，不够顺理成章，不合逻辑，明明空老一个人可以更顺利的搞定一切，连心在破开一切需知的谜团后，无论如何都没有必要非得站在那等着看空老宰掉老维尔，因为这过程中说不定会产生什么变数，比如怪物有一些他们尚且不知的特性等。而如果空老一个人解决不了，正面战斗中，他和大刚小白留在那里，也无非是送三盘下酒菜罢了。 另一方面，大家所做出的不同选择、大家的骰子投出的不同结果，同样也会对原本既定的剧情产生一些修正与改变，继而影响后续发展。 当然，我也可以通过一些意外来强行留住连心三人，但只能以增添新东西，或破坏现有人设来进行。 所以，可以套路，可以写在气氛上更胜一筹的战斗，但如果这会破坏掉逻辑性的话，我觉得还是算了。在立得住的人设和破坏人设营造气氛之间，我宁愿选择前者。 更何况大家应该也看出来了，第一卷更多的只是为了埋藏一些跟连心相关的事情，并且通过这一卷向你们大致铺陈一些设定。本来就不是为了写一些爆燃、狂野的内容。 更燃的、更有气氛的东西，还留在后面等着。 这里也有一个伏笔，各位看出来了吗？ 这就不卖关子了，其实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空老跟连心不会在后续内容中继续组队，没有了空老这个人型高达，连心会更多的在依靠自身头脑的同时，也更多的动用自身的实力。 最后，再提一点，鹰唳声与本团有关，但与破局无关，尤其是在有空老三人存在的情况下，所以不是遗漏的伏笔，只是一个团里必然会出现，但连心必然不会理会的东西。 在下一章，明天更新的本团真相（其实就是跑团时候结团之后的后日谈和事件过往还原）中，会告诉各位鹰唳声究竟为何物的。 感谢各位一直看到这里的书友，还有大家投的推荐票、参与的互动。 后续我会尽量为大家带来更多有趣的互动和精彩的团本内容，希望大家可以继续支持。 (`)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