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不知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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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雪花和半米深的积雪，或许对于别人来说寒冷刺骨，可对于此时幼小的杰瑞来说，没有什么能比抵达奶奶身边更重要了。 他全力的奔跑，寒冷的空气和湿润的雪花不断的被他吸到肺中。 一切疲劳，一切严寒此时都被抛到脑后。 杰瑞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凭借着脑海中的记忆，他来到了小镇上唯一的诊所门口。 泪水，鼻涕已经凝固再了他的脸上。 大门内，四五个居民站在诊所的厅堂之中，他们遗憾的看着小诊所急诊病房的方向。 回忆看到这里，身处幻境中的杰瑞猛然转身。那悲痛的伤痕随着时间基本愈合上了，可此刻，回忆的利刃似乎正在尝试撕开那过往的伤口。 “怎么？不想看了吗？” 斯卡文问到。 杰瑞点了点头。 “您看吧，我不想回忆起那段往事了。” 看着无法直面过去的杰瑞，斯卡文明白他活得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洒脱。 平日里沉浸在各种排队和游山玩水中的贵公子，并不是一个看似没有任何情感存在的异类。 斯卡文一挥手，那记忆便在空间中消散了。 “那你能跟我说说，你最后见到奶奶了吗？” 杰瑞点了点头。 “见到了，她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邻居家的叔叔阿姨们，让我去握了握她的手。” “是吗？至少她最后还得到了你的陪伴不是吗？” “是的，斯卡文大人是的。” 说到这里，杰瑞的声音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有精神了。斯卡文面对了太多这样的场合，他知道该怎么把握和人聊天的尺度。 “好了杰瑞，我们看点开心的回忆吧，那样时间可能过的快一些。” “斯卡文大人，谢谢你。我并不是不想看那些过往，我也不是不明白有些事情必须要看开。只不过....” “我明白杰瑞，那是一种不舍是吗？” “我说不清楚，可能是一种不舍。可是您应该知道，我的家人们，他们都不是老死的。曾经我觉得那是逃不过的命运，可被我养父收养后，特别是获得了玉体改造的机会之后。我....” “你萌生了一种想法，你觉得是家人的不幸换来了你今天异于常人的寿命和快乐是吗？” “是的斯卡文大人。如果我还是那个生活在寒冷地带村庄中的小孩的话，我就不可能成为帝国将军的样子。以我的资质，更不可能获得什么玉体改造的机会。这一切，我觉得都是爸爸mama，是奶奶和外公外婆换来的。” 斯卡文看着眼前的杰瑞，他也不知道怎么反驳或者劝导他。 有的时候，很多事情并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命运，那看似虚无缥缈的词汇，实际上能够解答这世间很多解释不了的问题。 事实正如杰瑞所说，如果他的家人，哪怕只有一个不发生这些不幸。那他，早就和其他普通的人一样，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了。 “或许吧杰瑞，在你之前，我也听到过很多人聊到过这个话题。面对那些人的时候，我都可以劝导他们，让他们看开一些。告诉他们，或许这世间存在命运，可你们也进了自己的努力做到最好了。可你不一样。” 斯卡文放眼看去，这空间中飘荡着无数杰瑞的记忆。 “或许正如你所说的，是你的家人们为你争取到了现在的机会，不过我觉得，他们也很乐意看到现在这样的你不是吗？” 杰瑞点了点头。 “是呀，又有多少父母不希望孩子能够生活的更好呢？” 斯卡文笑了笑。 “那还是很多的，但至少你的家人是爱你的，无论是从前的还是现在的。” “现在的？斯卡文大人，我不确定。” “不确定？因为你的哥哥苏利柯吗？” “没错斯卡文大人，他捅了父亲，从前的他明明这么崇拜父亲。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 “想不明白的事多了，你现在想明白之后要怎么做了吗？是回到宅邸躲起来，还是继续你的任务？你想明白你到底要做一个什么人了吗？” 无数的思绪霎那间涌上杰瑞的心头，现实中还存在的问题一下子将他从回忆的海洋中拽了回来。 没错，如果自己还能复活，那海利温戴尔还存在太多的不确定性。 “杰瑞，你想明白了吗？” 斯卡文走到了杰瑞身前，那他宛如深渊般黑暗的瞳孔，直直的盯着杰瑞的眼睛。 光是和这位死亡之神对视了一下，就让杰瑞浑身冷汗直冒，即使现在他正处于自己的幻境之中。 “不知道，我不知道斯卡文大人。我现在，就像....” “就像刚才的记忆中一样，你站在诊所的门口，不知道是选择逃避还是面对现实。” “诊所门口？” “没错，你感到迷茫，感到无助。可杰瑞，你好好想一想，上一次的你不是已经做出了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