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是女人
沈辞已经开盘,众人都已经下注。陶舒看着四周充满了探寻目光的众人,终究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跟赫连青一同走上了演武台。 这个该死的沈辞!他不过只是把他扔给赫连瑶,他竟然就这样报复他? 陶舒恨恨的握拳,还不等他有所反应,赫连青已经出手。 只见赫连青手中浮现出一道青光,下一瞬,他就像是一把离弦的箭,直直的向着陶舒冲来。 陶舒一惊,身子向左一闪,堪堪躲过赫连青这一击。 赫连青本以为将一击得手,如今看到陶舒竟轻松躲闪过自己,脸上不由得浮现几分恼怒之色。 赫连青是余庆王朝镇北王赫连建云家的嫡子,修炼天赋在整个赫连家族之中是最为耀眼的存在。十六岁的炼气七层,放眼余庆王朝,几乎是妖孽一般的存在。 哪怕赫连舒的父亲赫连铮是余庆王朝的帝王,面对赫连青对赫连舒屡次三番的挑衅,他也只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辞来余庆王朝的消息没几个人知道,况且他早已经要求赫连铮不可声响,故而,赫连青也不知道这站在一旁开盘的便是流火王朝的那位太子。 至于沈辞,他更是没把赫连青放在眼里。他自小在流火王朝长大,见过比赫连青天才太多的人多了去了,更何况他自己,都已经是一众同龄人之中的佼佼者。 “赫连舒,好样的!”沈辞喊了一声,眼里带了些促狭的笑意。 赫连青听到沈辞这话,脸色一沉,抬眸看向陶舒,恶狠狠道:“这是你逼我的。” 陶舒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在一旁看热闹的沈辞拱火,可他却不敢发怒。他这个身份虽然是余庆王朝的太子,可若是真的惹怒了流火王朝的太子,他们余庆王朝算什么? “虎贲!”赫连青当然不会给陶舒反应的时间,他的话音落下,整个人如同一只蓄势的猛虎向陶舒冲来。 陶舒刚想闪开,却发现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出了一株草,死死的缠绕在他的脚上。 陶舒心头一紧,可他越是挣扎,那根草就缠绕的越紧。 就在陶舒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时候,他灵光一闪,想起来林立和占据自己身体老者的打斗场景来。 想到这里,他不再挣扎,反而将丹田内的真元一点点凝聚在他的指尖。想起来很容易,可做起来却尤为困难,哪怕他已经用尽了全力,可他体内能够凝聚到指尖的真元也不过寥寥。 就在赫连青的拳头轰到陶舒的面门的时候,陶舒仓惶抬起指尖。 失策了! 就在陶舒以为自己将要被砸飞的时候,他胸口的玉佩发出一声轻鸣。接着,赫连青动作忽然顿住,陶舒的指尖反而轻而易举的点在了赫连青的肩膀上。 一时间,整个演武场都安静了下来。 就在他们以为陶舒将要被砸死的时候,他们看到陶舒的手比赫连青更快的砸中了赫连青。接着,赫连青便一脸不可思议的倒在了地上。 陶舒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一个刚刚炼气二层的人可以如此简单的打赢赫连青,再加上刚刚玉佩上传来的古怪反应,他扭过头,不可思议的看向沈辞。 沈辞仿佛早已经知道了结果,只是微微向他挑眉。 “这是谁家的公子啊,再不带回家,小命要没了啊!”沈辞惬意的伸了个懒腰,看向一旁赫连青的护卫,大声道,“不愧是龙虎山老天师口中的绝代天骄,只用一根手指头就制服了炼气七层,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陶舒听着沈辞的话,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他一个刚刚可以修炼的废柴,怎么会成为龙虎山老天师口中的绝代天骄?就算是之前的赫连舒,那也不可能。 沈辞和赫连舒到底是敌是友?难道他也是被迫要和赫连舒结婚,所以以此来表达不满,希望自己知难而退? “哥!我赚了好多钱!”赫连瑶跑到陶舒耳畔,一张嘴都快咧到了脖子根。 陶舒却高兴不起来,他总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阴谋,而他却对这个阴谋一无所知。
未知,才最让人恐惧。 就在陶舒惆怅的时候,演武场内他一指击败炼气七层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了出去。 余庆王朝上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皆是忍不住一惊。 有人忧,也有人喜。 最高兴的自然是余庆王朝的一双帝后。 此刻,赫连铮正抱着他的皇后姜月,姜月埋在他的怀里哭泣,赫连铮拍着她的背,柔声道:“舒儿可以修炼是好事,哭什么?” 姜月锤了锤赫连铮的胸口,从他怀里探出头来。她对上赫连铮略有些泛红的眼睛,眼睛里涌现出一抹厉色。 “十五年了。”姜月哽咽着开口,她握紧拳头,身上再没了半分柔弱,“我们等了这一天十五年。” 赫连铮看着泪眼朦胧的姜月,眼里蓄起的泪还是禁不住涌了出来。他笑了笑,伸手拭去姜月脸上的泪。 姜月痴痴的看着赫连铮,眼里满是柔情。她伸出手,如赫连铮一般拭去他脸上的泪,将他鬓角的发撩到耳后,轻声道:“阿铮,你老了好多。” 赫连铮握住姜月的手,轻轻笑了,眼角也多出几番道皱纹:“阿月,你也老了,我们都老了。” 姜月道:“是啊,我们都老了。我原以为我们就要这样过一辈子,可是老天开眼,竟让舒儿有了灵根。” 说着,姜月的泪又落了下来。 “是啊,老天开眼。”赫连铮缓缓开口,声音里已经带了彻骨的寒意,“胧月王朝的那些老家伙既然以舒儿将毁灭胧月为借口碎了他的丹田,那么,就如他们所愿吧。” 赫连铮和姜月的对话自然没有人听到,站在演武场的陶舒想了许久,还是决定找沈辞说个明白。他鼓起勇气来到沈辞身畔,张了张口,刚打算问些什么,沈辞却突然开口了。 “赫连舒,我是个女人。”沈辞说的很快,声音也很低,可是这句话还是一字不落的落到了陶舒的耳朵里。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