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满月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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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敌对,本官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区区的伎俩,王爷本可轻易破除,壁垒虽厚,却拦不住镇东铁骑。” “可是一月之期的赌到底是本王输了,输的彻底,输的一塌糊涂,本王很不甘心呢。” “难得的安稳,为了今日的和平,花月付出了太多。王爷您已经位极人臣,独揽大权,皇上尚幼,其实真正的掌权人是你。如今的局面不是很好吗?王爷何苦,要生出事端?” “任凭坐拥天下,却奈何不了你。” 呲, 他果然,是死死的盯住了自己。被他人记恨的忐忑,从不是好受的滋味。“本官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待得尚罗家安定,本官会自行离开。” “哦?左丞之位,辅政大臣,你舍得?” “本官若是一个在乎地位的人,那么当初就不会将苓岚拱手。” “哦?差点忘记,你当初也是左右着花月的人。依照你的聪明才智,虎咒在手,你大可有一番作为。” “花月都不在乎,哪里会在意区区的左丞之位?本官如今盘横,不过是完成对先皇的承诺,保苓岚安定。” “看不出来,大人你还是一个忠心念旧的人。” “王爷这是在讽刺本官吗?” “哈哈,花月有大人这般能臣,是修不来的福气。本王高兴尚且嫌弃不及,哪里敢有任何的不悦?”仰首大笑几声,左右的张望着,似是想起了什么。“对了,等了许久,怎么不见正主。母后呢,她怎么还不出现?” “太皇太后高高在上,臣下不敢揣测。” “那么本王这就去看看。” “不用了吧?”眼见得他起身,玡亦是动作,提手一拦,堵住了他的去路。“或许是在照料小皇上,或许是在梳妆以备此盛事,为了皇上而筹备的盛典,她是主角,总是需要一点时间准备。吾等,还是别去打扰为好。说不得,现在已在路上。” “你似乎并不想本王去掖庭。” “王爷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何苦对她执着不放。” “那是本王自己的事情。” “她很怕你,至少不需要时时刻刻的,令她如惊弓之鸟。” “你在关心她?”皓首侧斜,一副探寻的样子。 “尚罗家的脸面人物,没有必要惹他人看笑话。” “听起来,倒是合情合理。” “酒菜丰盛,暂且坐下稍候,娘娘该是已经在路上。为了皇上而准备的,她没有那么的糊涂,会因此任性而违了王爷的心思。”他从不中意沾酒,甚至于厌恶。然而到底,矛盾的举起了杯盏。“本官,敬你一杯。” “左丞大人的酒,得喝。” “干。” 哗啦哗啦, 一行兵甲闯进院罗,训练有素的动作,漾起有节奏的旋律。 “喂,什么人,竟敢……” “这是。” 几名恰巧撞上的太监正是疑惑,不想不等他们说完,便是马上有几名兵甲绕道身后,堵住了他们的口鼻,强行的拖到了一旁。谁能够料到,正在这守卫森严的皇宫之内,距离紫极殿不远的一处,那么的喧闹的场面边际,居然有人旁若无人的擅闯。 宫门蔷薇,仆役婢女,视若无睹的横冲直撞。 咣当, 提手一推,是有些过分的大力,连累整扇的万字格栅木门,发出尖锐的哀号。 “啊,什么人,擅闯太皇太后寝宫,可是死罪!” “奉摄政王之命,前来请娘娘为临,百官大臣,正等着娘娘和皇上呢。”领头的是一个墨甲汉子,挎着腰间的长刀,丝毫没有在意在宫里面持着兵刃,是否合乎规矩。 国字脸的面孔,锐利的眼一刻不停的张望,“娘娘呢?” “娘娘她……”婢女看了一眼内阁,帷幔朦胧,“还在休息。” “这个时辰了,还没有起吗?摄政王和一干大人们可是就等着她了呢。” “喂,你干什么,不可以进去。” “除了摄政王没人可以命令本将。”汉子嫌恶的瞪了提手攀上自己肩头的小手,狠狠的甩了开去。大步迈开,径直的掀起帘子便踱步进去。一刻不停,一直到了距离卧榻三丈远处才是堪堪止步。 “娘娘,该起来了。”即便是行礼,也不过是意思意思的随手作揖。 薄纱为幔,从天花板上一直的拖曳到地。是顶级的雪缕云丝,薄如蝉翼、柔本无骨,微暖的光泽阻碍了些许的视线,却是绝不至于让你看不清楚。它更像是一团云,一阵雾,如梦如幻,缭绕的此间恍若不属于这个世界似的不真实。依稀可见,当中卧榻,雕龙画凤的小叶紫檀,在工匠们的天马行空的思绪里,勾勒成了一件罕见的艺术品。锦绣为垫,雪防为褥,一个鼓起的小包团成一簇,只是微微的路出一片如墨的云华一角。是那种,并称不上雅观的姿态。 “喂,你怎么可以……”婢女匆匆跟上,正要质问,不想一触及他的冷眼,便是如鲠在喉的哑巴。 “娘娘?” 雪缎里探出一截藕臂,向外挥了挥。 “额,这是。” “呀,看见了没有,娘娘叫你出去呢。太皇太后乃是当今皇上的母妃,她的话便是一旨,你还不出去?”婢女眼尖,见此忽然的来了几分的胆气。 “可是。” “什么可是,若是绕的娘娘生气,照样一句话可以轻取你项上人头。” “……那么末将且在外间候着,请娘娘早些起身,摄政王还有一干大臣都已经到齐,就等着娘娘和皇上了。” “你先出去吧,等娘娘起身,奴婢去唤你。” “也好。”汉子怏怏,到底是不甘心的向外走去。 区区婢女仆役,他似乎不放在眼中。奈何太皇太后,即便摄政王于她并不怎么的待见,但是单单是她的身份,便是足以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把自己给灭咯。这个险,他不敢。 啪嗒,啪嗒, 步履拖曳,在深邃的大理石之上发出类似金石交鸣的调子。 偶尔的一个冷眼一瞟,眼角的余光却因了一处而止步——是精心制作的婴儿车,在几步开外静静的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