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穿上又脱下那一身凤冠霞帔
翠屏重新拾起梳子,步履深沉的走向了铜镜前那浸yin在幻想着明日七王爷登基大典的时候会册封她为皇后,封她的儿子凌天为太子的怡然侧福晋的背后。文 翠屏拿着梳子在一点一点的鬓发着,夜色已经尽要黎明,按辰越大陆的规矩,新皇登基的前夜,被立为新皇的王爷府上,是**不可以入眠的,要张灯节彩梳妆打扮到天明。 所以,蓝翔被怡然侧福晋指示出去带着凌天小贝勒二人尽情的在雪月王府的最后**疯狂的玩耍,因为凌天和蓝翔乃至整个雪月王府上下的人都清楚,过了今夜,他们将府挪移入后宫!正所谓一入后宫深似海,犹如自由的小鸟飞进了牢笼,哪来的自由?何再有自在?所以,这**不能入眠的规矩,估计老祖宗定下来的时候,也是出于人性化吧!能够让即将被宫廷的清规戒律扣上镣铐枷锁的人们在好好的享受这自由自在的生活! 按照皇族的规矩,当夜七王爷与他的福晋们是不能同寝而眠的,七王爷则在雪月王府的雪宵殿内由他的贴身侍卫们更衣梳理。 而侧福晋怡然则在月朦殿由她的贴身侍婢伺候着梳妆打扮,因为,明天,这二个角色,按长理来说,是要成为帝后的,帝后在登基领封前夜住在一起在辰越大陆上是不吉利的象征。 拿着梳子,看着嫡长姐明日即将随七王爷一起在奉天殿接受新皇登基大典的荣耀,而自己却依旧像小时在太乙仙山上那样伺候她,有名有份却为了明哲保身只能隐姓埋名做嫡长姐卑微丫鬟的命运。 翠屏拿着那梳子,看着铜镜里面嫡姐怡然那喜上眉梢的喜悦她便感觉到这一世,这个女人所有的喜色,都像一面镜子在反射着她的耻辱! 紧紧握着梳子柄的翠屏,多么希望手上的这不是梳子,而是一把尖刀,她恨铜镜前的这个女子,若不是她,若不是她娘,翠屏和她娘亲也没有必要被太乙仙山的药翁赶出家门,流浪到深山老林里面。娘亲也就不会得了痨病,翠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娘亲死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苦求无门! 最后竟然连给她娘入土为安下葬的机会都没来得及,就被硬生生的派来的太乙仙山的弟子强拉硬扯的绑到了太乙仙山,卑微的给怡然这个嫡姐做了丫鬟!而这一卑微便是十数载! 叫她如何不恨?叫她如何不怨?叫她如何能够求得心安?本来翠屏与怡然都是太乙仙山药翁的女儿,可这世间的嫡庶有别真是害人!只因翠屏的娘亲是妾室,而怡然的娘亲是正房, 翠屏的娘亲就没脸面向世人公开藏于深山。同样,也因为这嫡庶有分,害得自己只与怡然嫡姐差一个嫡出大小姐和庶出二小姐而被这个庶出二字压在自己的头顶这么多年,让自己卑微的做着嫡姐的奴婢! “不是我不相信嫡姐,可是,嫡姐自从苍翠雨林玲珑阁七王爷还魂重生的那日开始,到回到雪月王府,这都多久的时间了,你只是一再的说,找到适当的机会,就会助我上位,可是,试问,何时才是适当的机会?你可别忘记了,父亲临死之前向你嘱托的事!” 这二个陪嫁丫鬟要说蓝翔忠心护主,翠屏虽然和怡然侧福晋一直都藏着心眼,但是,翠屏盘头发的能力还是在蓝翔之上,甚至后宫里面的好多专门给各路妃嫔们盘发的嬷嬷都照翠屏逊色。所以,在翠屏那满是心事重重的双手鬓发梳理下,怡然侧福晋的头顶被盘出来了一团犹像如意的轮廓般的发盘。 怡然侧福晋虽然不喜翠屏的莽撞与心思,但却很喜欢翠屏盘发的手艺,她在铜镜里面一边晃着头双手放在那如意发盘的二侧仔细的端倪着,其实,她是在用余光在观察着自己的这个庶妹现在的表情。 “你也知道,过去,那个溅人洛轻狂活着的时候,我一直不得七爷的欢心……” “那么,长姐,你现在就得七爷的欢心了吗?” “至少比那个溅人活着的时候强多了!上几日,七爷带着我和凌天下江南游玩,我觉得没有什么人能够在一个男人的心里永垂不朽的,也包括那个溅人洛轻狂!我还已为七爷过去抛妻弃子的伴在她身边,她有多么的难忘记那,呵呵,也不过是一株红颜,有花开,便有花落,而男人吗,总是喜新念旧的!所以,翠屏,我的好meimei,七爷明日就登基了,他将成为辰越大陆的君主,而他现在只有我一个侧福晋,我还给他生下了天儿长子,你没听到王府上下的人都议论说明日,七爷登基后,自当会封我为皇后,我儿凌天为太子吗?就连听闻的帝都里面商界的大佬们,都在昨天纷纷派他们的夫人前来雪月王府给我送上了册封为后前夕的贺礼,你jiejie我和你大外甥天儿的出头之日马上就到了,你的还会远吗?” 说时,怡然侧福晋将那富商夫人赠来的那对金镶蓝玉的凤戏牡丹的步摇插在了那如意发盘上,尔后便又将那江南第一绣娘锦绣的凤飞九天的正红色翟衣穿在了身上,尔后便拾起那红纸放于双唇间,轻轻的一抿,那红唇配上那发鬓上面的凤穿牡丹的步摇,还有那一身正红色的凤袍翟衣显得那样的高贵大气! 最后,怡然侧福晋便又将蓝翔在众贵妇送来的名贵首饰里面挑出来的那紫玉龙凤南珠手镯带在了纤细的手腕上,顿时,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子高不可攀! “凤钗,正红,凤袍……呵呵”翠屏看到怡然侧福晋的这番打扮后只是蔑视的一笑。 “翠屏,你笑什么?难道长姐这样的搭配不够好看吗?” “长姐,七爷有说过明日定会封你为后吗?”翠屏的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问得怡然侧福晋顿时那悸动喜悦的神色截然而止。 她便开始慌忙的开始脱下凤袍,摘下那凤钗,神色无比惶恐的道“是啊,只有正室才能穿正红色,是啊,七爷并没有确凿的对我说明日封我为后,我怎么这么冒失!差点犯了忤逆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