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全军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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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守城头的士兵,伤亡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整个城墙,但城头始终掌握在北伐军的手中,敌军也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但却没有取得任何他们想要的东西。 敌我双方的血战一阵在持续,而魏安所在的亲兵营,却被韩潜压着不让出战,这可急坏了魏安和他身旁的几名弟兄,甚至整个亲兵营的将士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这也难怪,亲兵营作为北伐军最精锐的一支力量,却在敌军大规模攻城,这一关键的时刻被晾在一旁,任何人都会想不通。 “大哥,外面都打翻天了,主将为何偏偏不让我们出战,在这屋里憋着真是难受。”雷暴在屋里来回的踱着步子,显然有些按捺不住了。 “就是,这不是小觑我们么,俺手中这把大斧都好多天没砍人了。”铁牛更是急躁。 赵武虽然什么话都不说,但却在不停的擦拭着手中的长枪,显然做好了随时出战的准备。 “大哥,去和主将说说吧!看他们几个急的。”王三倒不是太着急,但也希望亲兵营能够出战。 “就是,去和主将说说。”雷暴、铁牛连忙附和。 魏安站起身来,瞥了四人一眼,淡然道:“好久没去看野兔了,也不知这群兔崽子是胖了还是瘦了。” 说完在四人惊诧的目光下,淡然走向圈养野兔的院子。 “这都什么时候了,大哥还有心思喂兔子。”身后传来了铁牛的抱怨声。 魏安信步进入喂养野兔的院子,见偌大的院子里只有一名士兵在喂兔子,好奇之下,便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人,其他几个人呢?” 那名士兵见魏安问话,连忙回道:“旅帅,敌军攻城,他们几个都嚷嚷着要出战,哪还有心思来这里喂兔子。” “哦,那你为何在此。”魏安好奇道。 那名士兵如实回道:“是旅帅要我们喂养这些野兔,我怕都不喂,这些野兔就饿死了,那样我们便没有完成旅帅交给我们的任务。” 多么朴实真诚的回答,魏安笑着点了点头,开口问道:“你不像他们一样,想着立刻出战,杀敌立功吗?” “不是很想。”士兵说完突然觉得不妥,连忙改口道:“旅帅,我家里有年迈的爹娘需要供养,所以,我既想杀敌立功,又不想丢了性命。” 士兵说完怕魏安笑话,连忙低下了头。 如此真实,没有修饰的话语是最让魏安喜欢的,况且,他说的也是每一个士兵的心里话,就连魏安也不例外。 “说的好,既要杀敌立功,又不能丢了性命,我也是这么想的。”魏安说着拍了拍那么士兵的肩膀。 “旅帅,我……”士兵欲言又止。 魏安看得出他很激动,淡然说道:“想要杀敌立功,又不丢性命,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练好杀敌本领,本领高的杀敌,本领差的被敌人斩杀,这便是战场的真理。” “旅帅,我记住了。”士兵高兴的点了点头。 魏安淡然一笑,拿起一束鲜草,轻声道:“接着喂,他们都不来,我陪你喂兔子。” 说完弯下腰认真的喂起了兔子。 看着认真吃草的兔子,魏安的心情平复了不少,他明白,韩潜唯独不让亲兵营出战,一定有他的理由,两军鏖战,总要保留一支生力军,而亲兵营就是这支生力军,只要前方需要,魏安随时会让亲兵营出战。 一晃三天过去了,敌我双方的厮杀越来越惨烈,可以说,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城门外挖的半圆形壕沟,早已被尸体填满,升起的吊桥早被敌军的投石车砸烂。 敌军的冲车压过尸体多次撞开城门,若不是北伐军事先在城门的里面建了一个小型的瓮城,城池很可能已经失守了。 城墙上的女墙也大多被敌军的投石车砸烂,不过,在战斗的间隙,守城的士兵对破损的女墙进行了修补和加固,修补过的位置比原先的还要坚固。 士兵每天的伤亡以千计,阵亡以百计,但所有的北伐军将士都在咬牙坚持,只要主帅不下命令,他们就绝不后退。 在这三天里,魏安与亲兵营的多名军官都极力向韩潜请战,但韩潜都以还未到最后时刻为由,拒绝了魏安等人的请战。
其实,魏安明白,亲兵营是北伐军最后的力量了,一旦投入城头,就意味着北伐军的力量已经用尽,再也没有可供增援的部队了。 而这将严重影响守城士兵的底气,此时,正在城头抵挡敌军的将士,只要一想到身后还有亲兵营这样一支生力军,心中总会有一丝希望。 不过城中的军粮,只能维持大军七、八天的消耗了,粮道被阻断,一时间根本不可能得到有效的补充,而大晋国的两支主力,扬州军团和荆州军团完全没有任何消息。 若一直这么相持下去,七、八天后就断粮了,届时,北伐军主力必须放弃阴陵城,快速退往东城。 但经过一场惨烈的血战,士兵伤亡很大,伤兵很多,这些伤兵行动不便,在撤退的途中如何能躲过桃豹骑兵的追杀。 只怕北伐军的大部分人马都不能顺利退入东城,而是在撤退的途中被桃豹追上斩杀,两万大军必定损失惨重。 想到这里,魏安心下不禁有些着急,但急也没有用,很多事情不是他一个人可以改变的。 为了平复心情,魏安又来到院子里喂野兔,院子里和往常一样,还是那名诚实的士兵在独自喂养野兔。 “旅帅,又来喂兔子了。”见魏安来了,那名士兵连忙打起了招呼。 “嗯。”魏安心情不好,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士兵见魏安心情不好,料想一定是为了当下的战事,于是,开口问道:“旅帅,是不是在担心战事。” “是啊!我军余粮只有七、八天了,很快这里的野兔都要成为你我的腹中之物了。”魏安言语之中略带不忍。 士兵闻言点了点头,看着魏安,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 “想说什么只管说,不要拘谨。”魏安单刀直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