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二起坠楼

    偶遇王城后，我继续往家的方向赶。

    不远处，有一家洗衣店。一个男孩子正在踩着石格子，貌似这次的规则是“只能才黄色的格子”，因此男孩走的路线偏向一条直线，时不时还蹦跳着，是那块地方没有黄色的石板。

    男孩脸上洋溢着笑脸，手上还提着一个塑料袋，装着三两件物件。

    “啊！！！”

    一声声嘶力竭的尖叫声却在此刻打破平静，男孩怔在原地——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就在刚刚惨死在他的面前。

    终于，男孩回过神来，同样发出尖叫，踉跄几步后退着，瘫倒在黄石板上。

    四周也在同时陷入惊恐之中，胆小的早已四散奔逃，残存理智的已经在报警了。

    我在事件发生的第一时间便大步冲向男孩，先蒙住男孩的眼睛，将他拖到一边，嘴上不停安慰，同时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将目光投向地上那堆位于血泊中央的尸体，不，她更像正在蠕动的rou块，几乎不负人形，通过衣物勉强可以确定死者为女性。

    这种死相……我第一时间想到了王守诚，他死后，尸体也在蠕动。

    我将男孩安置到一旁，回到尸体旁，抬头看向上方，至多七层，为什么能摔成这样？假设与杀害王守诚的是同一人，那就不会是王城了，他刚从大学回来，自己还扶了一把，是这个女人的仇家吗？

    我低头又扫了一眼尸体，正要憋气翻找身份证之类的东西时，一双有力的手钳住我的双臂，疼！

    “李发先生，为什么你还会滞留在案发现场呢？”我无法回头，不过一听声音变知道是谁了，那个中年警察，张利民。

    不待我回答，一帮身穿警服的人从我背后窜出并开始熟练的清扫现场，我感受到肩膀一轻，意识到张利民已经松了手，我活动着关节，TMD，疼死老子了。

    “那边还有个孩子，这个人刚才就死在那孩子面前。”我指向一侧角落，又指着尸体道。

    “……还看着！还不去找着孩子！”张利民终于走到我面前，比起上午，张利民明显又憔悴些，脸上盘踞着愤怒，眼里在看着男孩所处处时又满是怜悯，当然，在对身后的张信义下命令时，又收尽怜悯神色。

    张信义此刻还脸色煞白，听到张利民的话语，才哆嗦着嘴唇走开。

    张利民再次转身，面朝着我说道：“还有你，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我还在思考为什么这次警察又来的如此之快时，听到张利民的问话，连忙回复道：“刚吃完午饭，正散步回家呢，没想到遇着这种事，关键可怜那孩子，死者就摔死在他面前。”

    显然，我这番话成功转移了张利民的注意，他有些沉默，沉声道：“是我们的失职……李发，你快点回去吧，这事不是你能掺和的。”

    我闻言，赶紧溜走了。

    “小李，等会调一下这条街上的监控。”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我都在昏暗的房间度过。

    王守诚误杀人的工地我终究还是找到了，现如今建成了一座平平无奇的写字楼，坐落在市医科大学附近。

    不过，更关键的是，那里如今是一家从事海外贸易的小公司，而在浏览器关于那家公司的网页上记载了当时的施工队，是一支来自一家名叫诚信建设公司的队伍，工头叫陈有义，联系方式也有标注，我自然着重记下。

    关于案件的所有线索，疑点，我又再次整理。

    第一:王城。作为王守诚的儿子，被王守诚从小到大的两面对待，以及被逼读害怕的医学，王城心中想必有一股气，但当时王城正在宿舍大学（存疑），不存在作案时间。（由二推测白天坠楼的女性（以下简称“女一”）坠楼原因与王守诚坠楼的原因一致，那就能首先排除王城的嫌疑，我前不久才与王城撞面。）

    第二:死相。王守诚与女一死相极其一致，这片城区不算繁华（没钱只能住老城区，对不起哈！），两边楼房都只有七层，足以令人丢掉小命，但就不会摔到几乎不成人形，更诡异的是尸体竟在死后仍然抽搐，蠕动，如同异形。这也是我推测两人死因一致的最大凭证。

    第三：仇敌。这里自然指两年前王守诚失手杀死的工友，完全不排除但是现场还有第四人的存在，这里等到查到那名工友信息后再做调查。

    第四：天台。王守诚大概率是在天台跳下去的，不过那里现如今早已被封了，贸然上去太引人注目了。

    第五:安全通道。安全通道里没有监控，而且离王守诚家极近，很可能是嫌疑人的逃跑路线。

    我拄着笔，陷入沉思，天色渐暗，黑夜一步步入侵房间，我起身，先它一步，拉上了窗帘。

    不知道那个男孩怎么样了。

    在破旧电脑桌前，我看了《唐探》，完美犯罪？真的存在吗？

    晚上十点过七，我出门吃晚饭，走的电梯。

    艹！那家“鸡味十足”还在营业！狗都不吃！

    不对……狗才吃！

    好像，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