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哭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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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一身飘逸的波西米亚长裙,上身一件洗的发白的牛仔外套,脚穿一双白色球鞋。 黑色的直发和裙摆一样飘逸。 绝美的背影。 女孩走上对面街道,突然回转身。 四目相对。 荣远周遭嘈杂的世界瞬间静谧。 绿灯变红,他还站在斑马线上。 四目仍然相对。 女孩笑了,就是他梦中女神的笑颜。 汽车喇叭“叭叭”响,荣远连声“sorry”,向女孩跑去。 “hi。” “hi。” “Chinesegirl” “是。” “你好,我叫荣远,光荣的荣,远大的远。” “我叫余久久,久远的久。” 两个人的眼睛碰在一起,躲避,又碰在一起,再次躲避。 荣远脸红彤彤:“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余久久的脸更红:“我也是。” 他们就这样偶遇,他们彼此希望再遇。 荣远美国出生,美国成长,和很多美国男孩一样,他15岁第一次有女朋友只源于对异性的好奇,他换过好几个女朋友,有白种女人有黄种女人,他不碰黑色和棕色女人。 究竟换过几个女朋友,荣远没有掐指算过,甭管换过几个,都没有偶遇余久久的怦然心动。 他不是好像在哪见过她,他确定以前见过她,她是上帝为他创造出来的,一直生活在他的世界里。 他主观地这样想,他在心里默念:这就是我的爱人,我要和她结婚。 爱情是多么神奇的感情啊,让两个街头偶遇的人爱的昏天黑地,时时刻刻粘在一起,山崩地裂也分不开他们。 热恋中的荣远逮到机会就求婚,吓的余久久一次又一次拒绝:“太快了,太快了,你要给我时间。” 十多年以后,他终于要结婚了。 不能逃避的婚姻,无法拖延的婚期。父亲说他不完全信佛,但不能违背佛的旨意。 吉日就是吉日,不更改。 吉日即将临近。 新娘不是余久久,新娘将是杨安。 仰躺在顶舱的荣远不想睁开眼睛,他需要黑暗,要被夜的黑层层包围。 结婚吧,婚姻和爱情无关。 他爱过了,如汹涌的大海般爱过了,汹涌的大海平静之后,在荣远的内心深处变成死海,无风,所以没有波澜。 他不是不想试着去爱杨安,他已经没有心去爱任何女人。 一个不想爱任何女人的男人对婚姻有着莫名的恐惧,但他怕的不是杨安,他怕的是婚姻生活。 他知道,群星闪烁的幸福画面和婚姻生活无关。 杨安要他的责任。 如果独生,他不需要对谁负任何责任。 但荣恒不会容忍他断送荣家的香火,也不接受他在外搞出私生子。荣恒要的是名正言顺的孙子。 他必须结婚。 杨安并不可怕,她可以做他的新娘。 她如此热烈的爱着他,要和他厮守终生,她可以做他的妻子。 他开着悍马到郊区看了一天的绵绵细雨,回到16号,杨安等着他。 她满怀期望的走近他,未语泪先流。 荣远长长呼出一口气:“我们吉日结婚。” 她的脸绽开笑容,抑制不住高兴地“咯咯”笑,她转圈,转进他的怀抱,搂住他的脖子,给他一个长长的吻。 然后她说:“我父母已经做了准备,我们去希腊办婚礼。” “时间仓促,就在上海吧。” “什么都不用你cao心,你只需去希腊就行,你爸爸和我爸爸全权负责。” “我答应结婚,但我没心情搞一个隆重的婚礼,就上海,婚礼从简。” 杨安笑不起来,泪水复又出来,她哭着同意。 两个人各怀心思睡上一张床。 和前一晚一样,荣远夜半惊醒,和前一晚一样,仿佛刚刚被余久久抚摸过,仿佛看见余久久惊恐又绝望的目光,仿佛听见余久久怒吼:“我恨你,恨你,很你!” 惊醒之后的荣远无法继续入睡,他起床,下楼,来到余久久的房门外。 里面没有挠门的声音。 余久久确实有好转,她白天不愿意被关在房间,她喜欢满屋子乱窜,她喜欢在庭院里疯跑,她把纸屑撒的满别墅都是。到了晚上,她乖乖回房,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天亮。 荣远站在余久久的房门外,喝一杯红酒,抽两只烟。 杨安出现在身后,朦胧的黑暗中,她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她问:“我们就要结婚了,你能暂时放下她吗?” 她问:“婚礼从简也需要筹备,你能把心思放在我们的婚礼筹备上吗?” 她问:“我们结婚后,你还会半夜跑到她这来吗?” 女人带怨,男人听的出来:“你哪来这么多问题!” “我就要是你的妻子,你却在别的女人门外,我有多难过,你懂吗!” “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不吃久久的醋!” “关键不是你说,是你如何做,”杨安扑上来,从后面抱紧他,紧紧抱住他,啜泣:“我接受她满屋乱跑乱扔,我躲在你的房间里,门都不出,我躲避她,我逃开她,这些,我都能做到,就是做不到……我无法无视你对她的爱。远,你的眼里心里全是她,我有多伤心,你知道吗?” “你误会了,这不是爱。” “这就是爱,我看的真真切切,你就是还爱着她。” 荣远突然咆哮:“我说过了,这不是爱,你但凡有点怜悯之心,你就能感受到,我对久久不是你说的那种爱。” “那么,你告诉我,你眼睛里对她流露的,是什么?” 荣远跑上楼,将杨安关在门外:“是怜悯,是怜惜……你知道她曾经多么优秀吗,是生活毁了她。” 杨安捶门:“如果那是怜惜,那么请你怜惜我,我渴望得到,哪怕只是你给余久久的一半也好。” “安安,你回去吧,我会给你婚礼。” 杨安继续捶门:“在你心里,我要的只是婚礼吗?我要的是一个丈夫,一个家,我现在不奢望你的爱,但你起码要对家、对婚姻,有一颗责任心,强烈的责任心。 “我有。” “你的心在余久久那,就没有对我们即将营造的家的责任。” “我说过了,我有,你要继续和我吵下去吗?”荣远不耐烦。 杨安哭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