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日常
“林导，我们公司目前想拓宽业务，进军电影圈，你有没有好的建议呢？” 蔡艺农问的很直接，借着这氛围。 林楠能怎么说？你们还是好好做电视剧？ 唐人有些港岛的背景，但想在内地做电影，显然有些牵强。 如今内地电影的山头主力在京圈，或是那几个大导周围。 唐人在内地电影圈几乎可以说毫无根基，上影都吃不饱，更何况唐人呢。 “电视剧不是挺赚钱的嘛？”林楠敷衍了一句。 现在情况确实是这样，电影的投资成本大多比不上电视剧，而且前者风险远高于后者，除非你能像华亿或者新画面一样，手里有冯小刚和张一谋。 又或者你能请来陈大导，但北影厂怕是不会同意呀。 蔡艺农笑了笑，“有点目标的影视公司哪个不想拍电影呢，你说是吧？” 问题又丢过来了，“说的也是，哪个演员不想做电影明星呢。”林楠岔开了话题。 唐人想投资林楠的公司，或者让林楠帮忙拍一部电影，后者拒绝了，纯粹就是不愿意，理由也有，刚刚杀青了一部，今年事情比较多，刚刚投了一部电影，做制片人，至于名字，保密。 “那就可惜了，等林楠有档期了，一定找你合作。” 林楠该给的面子还得给，什么时候有空，他说了才算。 饭局结束，又去逛了秦王宫，林楠对这里百看不厌，恢宏大气，陈导果然是个合格的建筑设计师，不知道《无极》那盘蚊香咋想出来的。 刘母这次没跟着，林楠，刘艺菲，胡戈几个人在横店压马路，看景。 “这部剧后，你怕是要火到天边去了。”林楠对胡戈说。 “林导这么肯定？” “我很肯定。” “那我呢？”刘艺菲凑热闹道。 “又是一部代表作，灵儿姑娘。”林楠说得很认真，带着微笑。 “我的演技一直在提高。”天仙很嘚瑟。 林楠不知道咋回，这姑娘有一颗艺术心，总想成为巩利，但你真的没人家那天赋呀。 刘艺菲每次进组，随身都会带一些名著书籍，她的空闲时间很单调，看书，撸猫或者排练，生活技能可能比不上村里的小学生。 “等杀青了，我就回学校，你没什么安排吧？”刘艺菲问道，胡戈一個人先溜了。 “大姐，那会都在放暑假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别的事情，9月金鸡百花开幕，我还得去那边，你自己玩吧。”林楠吐槽。 “再者，你说的《神雕》十月就开机了，你不得提前进组？” “这不是中间还有个把月时间嘛？”刘艺菲开始反驳。 “也行，有时间就回去，别以后被人说闲话，说伱整天不回学校上课，毕竟还是学生……。” 有些话该提醒还是得提醒，林楠现在就是这么干的，省得以后落人口舌。 刘母在这方面一点不在意女儿去不去学校，也不在意她身边有没有朋友，人际关系怎么样，只关心女儿是否按照自己的规划来发展，有她这个母亲和教父就好。 “阿姨有时可能想不到，这个行业是个圈子，讲的是人际关系和利益交换，她那样横冲直撞很容易得罪人的，最后受排挤的还是你。” 林楠好心说道，刘艺菲好像听了一些，但不是很在意，这佛系的性格很容易受伤的。 “你也就比我大三岁，装的跟老头一样。”刘艺菲翻了翻白眼，笑着说了林楠一句。 横店影视城很大，两人逛了不到一小时，电话就来了，刘母在召唤。 二人只能往回走，“等下半年你空了再来探我班呀。” 回到酒店，刘艺菲这样对林楠说了一句，第二天林楠就要回去了。 等那时候，《重返青春》就上映了。林楠点头，“我会去的。” 刘艺菲喜滋滋的进了房间，林楠摇摇头，那时候怕少不了要被张大胡子借机宣传营销一波。 “被占便宜就占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林楠嘀咕道。 第二天一早就离开横店，返回学校。 不知道为什么，期末考试要提前了，以前都是六月底，这次居然放在六月初。 “林子，咋了，愁眉苦脸的？” “还能咋，这学期我在学校才呆了几天？估计要凉了。” 本来林楠还计划着回来恶补一下，结果考试提前了，就很无语。 “你去找找老师呗，这些理论东西还不是为实践打基础，你都直接上手了，还考这个干啥？” 同学说话很好听，但林楠敢对老师说这话，肯定被喷一脸。 学校好多代课老师都是电影家协会的，国内电影奖项和电影节就是这个组织来举办的，估计金鸡百花去的不少，好些优秀学生也会被带着去长见识，和老师关系好了，就有这好处。 《重返青春》被中影和上影拿去电影节了，《暖暖内含光》是上影单独报上去的。 可现在才六月初，九月才开幕呢，哦对了，评委会得提前两个月开始干活。 表演系的周老师很高兴，班里最少三个人预订了电影节名额。 很奇怪，陆钏那种性格居然没让《可可西里》参与今年的金鸡百花电影节，看来是准备九月直接去报名金马奖了。 蔫了吧唧从教室出来，林楠承认考砸了，好多内容自己都知道，剧组实cao也干过，但用专业术语要写出来，就很别扭。 老师们对这些很较真，一个专业名词你把他本土化讲出来，他都觉得你是亵渎电影艺术。 在学校等着导演系代课老师召唤的林楠，抽空还和同学们吃了瓜，周讯传出恋情绯闻，李亚朋情定王妃，前后差了没几天，两边关系还贼乱。 周讯天赋贼好，但这年头有才情的女子都有个通病，感情特别纠葛，王妃也一样。 逃是逃不掉的，林楠一连被好几个老师召见，六十分勉勉强强是考到了，但他们双标。 “你也是导了两部电影的人了，这理论知识飘过，总说不过去吧。系里还准备给你评优，大三还要确定保研名额……” “呆在剧组就不说了，可你回学校没两天就又请假跑横店去了，还是先斩后奏，现在考这点分数，你让我怎么处理？” …… 接连应付了好几个老师，都是上了年龄的。林楠全程服软，嘴里保证一个接一个往出说，才逃过一劫。 又到了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时候。 这边大胡子还在营销《神雕》的选角，那边《天下第一》和《小鱼儿花无缺》也传出风声，马上开机了。 一部王京制片，一部王京导演，这位导演如今还是口碑很能打的商业片大导。 前两天《仙剑》杀青了，刘艺菲还发来了照片。 如林楠所料，《神雕》选角风波更盛了，周讯都明明白白地喊话最后一次解释，以后别拿她炒作。 刘艺菲没有回学校，还说什么回来找他们玩，林楠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这会儿不知道宅在哪个房子里看书撸猫呢。 《可可西里》开始做宣传了，这位陆师兄在哭戏这块很有一套，记者面前声情并茂地讲述拍摄的艰苦，以及发生在可可西里的那些犯罪行为。 电影三观很正，也是陆钏收到最多褒扬的电影，这一点林楠必须承认，有些题材的电影从立项起，它就值得被尊重。 期末考试结束，学校里一点没有放暑假那个氛围，就和平常差不多，人还是那么多，和其他大学完全两样。 剧本大业还在进行，林楠几乎每隔几天就要发一两个剧本过去，顺便问问畅销书排行榜的情况，期待有熟悉的名字。 汤姆已经帮他拿到了一些小说的改编权。 在美利坚，畅销小说是一个领域，而能否改编成电影的依据居然不是它的受欢迎程度，他们认为不是每本畅销书都是哈利波特。 林楠当时看着汤姆发来的畅销榜单，都是版权还在作者手中的，一度很懵逼，“《暮色》呀？” 汤姆是个商人，但也是个拿钱办事很负责的商人，“这种吸血鬼青春读物，每年没一百本也有五十本，我真的不建议你买他，亲爱的林。” 在确定了作者大名后，林楠果断买，并且要求后续系列都要。 为此他开口借钱了，向光线。公司账上给宁皓留得一半资金和充足的日常开销没打算动，《重返青春》剩下的制作费已经拿去买了版权。 光线对林楠开口借钱非常乐意，还追问够不够。 借一次钱，就是欠一次人情，以后要还的。 “够了够了。”光线很好奇林楠借钱干什么，但后者守口如瓶。 “林，你真的确定让我帮你买它么？” “确定，你需要尽快去……” 当事情敲定的那一刻，林楠躺在宿舍床上，笑得肆无忌惮。隔壁朱娅文寝室，还过来了两个人，“林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就是高兴，哈哈哈……” 当天下午，小范围就在传，林楠表白成功了，宿舍乐了一下午，笑得整层楼都听得见。 第二天，走在学校，林楠总觉得被人指指点点，也没当回事。 迎面就碰上了黄垒，“哎呦，还没恭喜您新婚快乐呢。” 老黄还不油腻，带过林楠几节表演课，最后林楠跑去导演系了。这位在两个月前好像领证了。 “说那么多，份子钱呢？” “也没见你摆几桌请我，还问在校学生要份子钱，小心我去举报你公然索贿。” 林楠开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