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金马
林楠觉得很尴尬，自己像个二逼一样站那里，时不时还得说一声，“我现在在导演系。” 新学弟学妹们很热情，《暖暖内含光》下映才三个月，热度还有点。 大二生活没过几天，好消息就传来了。 李杨通知自己，林楠被提名了最佳新演员。 上影打电话过来，《暖暖内含光》被提名最佳原创剧本。 学校老师很高兴，林楠也激动，最佳原创剧本还好，这一届可是《无间道》的天下。 等新闻出来之后，大众才知道，原来《暖暖内含光》的导演兼主演林楠，还演过《盲井》。 对于《暖暖内含光》剧组来说就不一样了，原先决定不去参加的好些人后悔了，有提名没提名可完全不一样。 可惜早已经和上影定好了名单，林楠、朱娅文，周阳和江一艳。 而编剧、导演，主演甚至制片人，都是林楠一个。 两天内祝贺电话就没断过，企鹅上消息也没断，好多都是上次去隔壁才认识的人。 “林导，预祝电影得奖……，唐。” …… 上影又开始宣传了，慧眼识人吹了好几个月，林楠都快被弄的不好意思了，他的脸皮还没有磨练到大导水平。 《宝莲灯》剧组蹭了一波，不过提前和林楠打了招呼。 《无间道》第一部上映了，压了一年，最终还是放了进来。 这个系列也将是港片最后的辉煌了。 嗅觉灵敏的已经开始主动拥抱内地，《天下第一》已经备案，《小鱼儿花无缺》听说也准备立项备案。 不得不承认《无间道》是经典，从影院出来，大家伙都这么说。 影评人的评价一边倒的好，也确实是好，但这帮人真的太二五仔了，历来都是外面的月亮圆，顺便拉踩了大批内地影片，包括林楠。 其实这部电影，大家都看过碟片了，这会上映也只是中影的一次发行尝试，林楠和一些同学依旧来捧场了。 “听说投资超过两千万，也太敢了吧。” “翻拍版权已经卖出去了，这一项就卖了近两百万美金，你说呢。”有人科普道。 “拍出来就是個奇迹，赚了更是个奇迹。” …… 果然，《天地英雄》和《我和爸爸》完全比不过《无间道》的声势。 金马公布了入围名单，和林楠有关的两项依旧都在，这下子周围人更兴奋了。 提名代表着可能，那入围就是进决赛了。 刚公布入围名单没几天，离颁奖典礼还有一个月呢，老师就开始问他什么时候请假，到时候打个招呼就行。 以往学生得奖，大多数发生在隔壁学校，学校也有压力。 《手机》开始大范围做宣传了，冯导又一巨作，反思社会现实问题，而且都是实力派演技派参与。 《手机》在电影学院做了宣传，林楠也在场，范爷还不是爷，但很漂亮，是成熟男人喜欢的类型。 冯导可谓是华亿的王牌，也是个充满励志故事的人，要不是长相不好，妥妥的小说主角。 看着台上谈笑风生的冯导，林楠突然想到一句台词：男人又老又丑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有才华…… 说的很有道理。 《手机》的上映时间定在12月18号，而林楠那时候肯定不在内地。 时间越来越近，上影开始询问，林楠得准备了。 朱娅文已经在收拾行李，还在问西装的事情。 “这个不用咱们cao心，上影那边有准备，告诉她俩，礼服也一样。” 林楠给朱娅文说了声。 12月1日，林楠四人拖着行李箱离开学校，陪同的有上影一个工作人员。 “林导，领导他们会和咱们在那边汇合。” 林楠点头，他们从学校飞过去，上影从他们那边出发。 落地的之后，看到了上影接机的人。 “林导，任总也来了。”有人对林楠说道。 本届金马，除了林楠四人，几乎没有内地艺人，主要奖项更是没有。 但许多内地公司却来了，毕竟现在的金马还是华语电影圈的标杆。 红毯在12月13日，颁奖典礼也在那一天。 几人下榻的酒店和上影的人在一起，林楠去见了任总。 两人在二楼咖啡厅见了面，对方还带着秘书，男的。 “任总，您好。”林楠主动打招呼，别人是大佬，自己是小辈儿，礼貌得有。 “林导，真年轻，后生可畏。这次能来参赛，也是你的功劳，几大电影厂就咱们上影有作品参赛。”任总说这话的时候很高兴，一点不含蓄。 如今政策倾向于商业片，就是能卖票房的电影。 张导有张卫平，国外的电影公司都看好。中影属于龙头，地处京圈，冯晓刚和陈恺歌都靠的近，华亿也是京圈核心。 能卖钱的导演不多，几乎都有固定合作伙伴。 “林导有新戏计划没。”任总开口询问，喝了口咖啡。 林楠脑子里瞬间闪过好多念头，“计划明年上半年筹备新片。” “哦，有计划了？什么类型呢。”任总问道，脸上的笑容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目前剧本还没有，但应该还是商业片。”林楠能说的就这么多，眼前的人毕竟是自己的金主。 “好，商业片好，上面鼓励的就是商业片，到时候预算出来了告诉一声，差多少我给你补多少。” 任总很大气，大包大揽地拍胸脯。 这里的热带水果很便宜，这几天时间林楠和朱娅文真是换着花样吃。 13号中午，林楠已经换上了黑色西装，上影提供的。朱娅文选了一套蓝色的，很sao包。 两位女士是标准的晚礼服。再过几个小时，红毯就开始了。 作为出品方上影的代表，任总穿着很讲究，中山装。 三点，林楠和任总一辆车，朱娅文他们在后边。 市立艺术中心，两边已经是人山人海，下车的林楠看到走来的李杨。 “李导。”林楠主动拥抱。 后者继续和任总打招呼。 两边除了粉丝，还有长枪短炮好多记者，中外都有。 林楠需要走两次红毯，按照顺序《盲井》在《暖暖内含光》之后，因为它有银熊加持。 后来的车辆越来越多，开走的也不少。 林楠看到了港岛那些人，刘梁二人是今晚影帝的争夺者，《无间道》太强了，任达哗和吴彦组打不过的。 主力奖项，都被《无间道》染指了。 …… “下面走来的是《暖暖内含光》剧组……” 林楠也没听清说什么，夹杂着一些口音。 他跟着任总的脚步，身侧是朱娅文、周阳和江一艳。 两个女的很激动，因为周围有人在喊她们剧中的名字。 “林导，听说你还在读书，就做电影导演和主演了，票房这么好，有什么感想么”？ 这种场合的问题，一向这么直白。 “还好，像我这种，学校里多的是。”林楠没多话，敷衍过去就行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主要是任总在高谈阔论，不愧是领导。 进了会场，被带到了中间偏后的位置坐下，林楠都在想，要是没任总，自己等人是不是得坐在后面犄角旮旯去。 林楠折回去了，李杨导演还在等他。 当跟着李杨再次走上红毯时，连主持人都愣了下。 “我还是这部戏的主演之一。” 林楠说了句，李杨补充道，“还是投资人之一。” 银熊导演就是不一样，这帮捧高踩低的人说话都好听了。 颁奖礼的主持人是半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女的来自港岛。 这届金马可以说要被港片承包了。 最佳剧情，《盲井》输给了《无间道》，最佳导演，最佳男女演员，男配都是出自港片。 《暖暖内含光》拿到了最佳原创剧本，提名入围获奖，没有断片。 林楠上台领奖倒没有被难为，标准的获奖感言说完就下来了。 任总接过林楠递来的奖杯，看了看就还给林楠，“以后再接再厉。” 几人轮番上手，林楠坐到李杨边上去了。 “最佳跨媒介改编剧本奖，李杨。” 李杨高兴地起身，和林楠拥抱了下，就上去了，聚光灯闪了过来。 “最佳新演员奖，《盲井》林楠。” 这一刻，林楠心里只有一句话，“来了。” “第一次参加电影节就收获了两个奖项，林楠导演有什么感言么”？ “谢谢李杨大哥给我这个角色，带我正式入行。感谢任总给我投资，拍了《暖暖内含光》，我会再接再厉，谢谢。” 虽然不是最重要的那几个奖项，但林楠很满足了，两个呢。 “好小子，这么捧我。”李杨锤了林楠一下，刚刚林楠的发言他听得出来是心里话。 “可惜了，五年内在内地我是拍不了戏了。” 林楠点头，没有说话。 这边开始了最激烈的几个奖项争夺，最佳剧情，最佳导演，都给了《无间道》，影帝之战，也是《无间道》内部之争，刘德哗一票之差，输给了梁潮伟。 时间会证明一个人的屁股歪不歪。 “这会儿内地的新闻，估计正在拟标题呢。”任总说了句，《暖暖内含光》拿了奖，不管是哪个奖项，对上影而言都有他的功劳。 说的没错，新兴的门户网站已经挂上了大标题。 “林楠斩获最佳新人演员奖和最佳原创剧本奖。” “电影学院02级导演系，林楠导演在第40届金马……” …… 颁奖礼结束，林楠和朱娅文闪了几个身位，冲到刘天王跟前，要了签名，还让上影的人帮忙拍了合照。 “小林导演，有机会记得找我合作，片酬可以谈。”刘天王虽是鹰钩鼻，但为人没的说。 “您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