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引动初衷

    突然冒出来的原始意识让玉楼子有点疑惑，他甩着状态体，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现在是关键时刻，他不能跟丢路熬，也要找到穆蒙。

    躲在暗处的穆蒙因为玉楼子和路熬的战斗转为意识场，他的活动空间更小。不过这也呼应穆蒙强大的意识天赋，他可以接近路熬和玉楼子的意识。对于路熬，穆蒙无意窥探，也要集中精力对付玉楼子。此前玉楼子的一顿潜回忆，穆蒙也探索到一些线索，但不够完整，还拼凑不够大概。穆蒙需要继续探索，才能捉住玉楼子的软肋。

    玉楼子不想让自己再回忆起初衷，柔情只会影响他拔刀的速度，于是他决定“拔刀”来影响柔情的速度，也就是战斗。玉楼子仍然打算通过灵魂探索找到穆蒙，所以他发动的战斗就是灵魂场，对手是路熬。

    玉楼子起势造成的动静，瞬间就引起路熬警觉。路熬倒是没有回忆初衷，因为他并没有黑化，可长期待在皇家地盘出不去，以及很久没有碰到过这么难搞的挑战，让他在失去防御只剩下灵魂的大背景下，还是有点心烦意乱。当玉楼子宣战后，路熬也临时顾不上探索穆蒙的存在，要跟玉楼子一较高下。

    当玉楼子和路熬都投入战斗后，他们的灵魂在局外人穆蒙看起来就更加透明了。看路熬显得冒犯，也会浪费修为，穆蒙集中集中专注反过来探索玉楼子。通过同样分离灵魂并且公开踪迹的代价，穆蒙终于在玉楼子和路熬都发现他以前知道玉楼子的来历，并且总结出玉楼子的初衷，就是对法宝的狂热。

    玉楼子看到穆蒙，立刻想要结束跟路熬的灵魂场战斗，回归现实，这样他有绝对优势。路熬岂肯让玉楼子如愿，他也震惊穆蒙居然在这个关键时刻暴露，却也来不及生气，先渡过难关再说。路熬拖住玉楼子，并抽空对穆蒙喊话：“快离开！”

    穆蒙却不慌张，好像把握了玉楼子的命门，他说道：“你想要的是法宝，而不是把我们炼成法宝，对吗？”

    穆蒙突如其来一句看起来无关主题的话，却让玉楼子再也绷不住，彻底被初衷纠缠。在灵魂状态下，玉楼子的思维更接近本源，他面对穆蒙的意识覆盖也无法躲避，所以被迫只能打开印象匣子，让尘封的往事如暴雨倾泻。

    玉楼子属于黑化，所以他的初衷是向善的，这也打动了路熬。加上穆蒙的提醒，路熬于是暂时放过玉楼子。不过见过险恶人心和对玉楼子所作所为的厌恶，让路熬始终保持警惕。路熬还示意穆蒙的意识接近自己，这样他既可以保护穆蒙，又能跟穆蒙联合起来，增强防御。如果到最后玉楼子想耍花样，还能将其就地正法。

    “不必了。我能劝他回头是岸。”穆蒙用记忆方式对话路熬，让他相信自己，能够拿捏玉楼子。穆蒙的意识天赋能压制玉楼子，加上经过灵魂道洗礼变得更能识别谎言，也从玉楼子的初衷中识别出强烈的真实感，所以穆蒙认为，玉楼子是黑化过，但可以纠正，他只是因为太喜欢法宝，走火入魔罢了。

    在穆蒙和路熬交流的同时，玉楼子正在进行一场自我心理战斗。黑化的他已经有自我意识，绝对不肯毁灭，初衷则代表玉楼子的真实心态，此刻正在被唤醒。玉楼子本身更倾向于初衷，穆蒙也在帮助唤醒，而黑化的形势才是玉楼子现有修为的载体，这样的大背景迫使玉楼子在报废修为和追求初衷二选一。

    玉楼子还是舍不得修为和底蕴，他被黑化趋势引导后，感觉自己只要拿下穆蒙和路熬，同样能够兑现初衷。眼见自己也镇不住玉楼子，穆蒙只好求助路熬，让对方把熟悉的法宝都报出来，最好能够送给玉楼子一件绝世法宝，这样有利于玉楼子改邪归正。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路熬爽快答应，从而也揭露出他的另一层身份：法宝收集大师。

    “灵魂斩！”路熬经过判断，很快选出适合玉楼子现在这种情况的法宝。这是在灵魂平面中，所以不需要祭出实体法宝，只要投影就行。路熬此刻也曝光出一个隐藏身份，那就是法宝大师。对于列举法宝这种事情，路熬是信手拈来，而且能够召唤出印象中记录的相应投影。

    灵魂斩的投影显然不如实体震撼，但由于这是针对灵魂而且属于星阶行者才能使用的法宝，加上属于路熬自己收藏，记录都有感觉，所以被召唤出来也具备引起空间波动的效果。视觉挺震撼，此刻最重要的作用，是用来唤醒玉楼子的初衷。把他唤醒，就可以少一个敌人。

    灵魂斩对应灵魂，这是玉楼子现状最直接的状态。灵魂斩的投影一被释放，立刻引起玉楼子的注意。玉楼子出现了瞬间的恍惚，但又立刻恢复。以投影形态呈现的灵魂斩并未有太明显的效果，无法引动玉楼子太多程度的初衷。不过也正式宣告，路熬和穆蒙的计划开始，他们已经跟玉楼子的初衷在一个节奏上。

    路熬作为法宝收藏大师，他还有很多灵魂系列的法宝能投影出来。不过穆蒙提醒路熬，并不需要在同一个方面浪费太久时间，而是每个方式都要涉及。现在已经过了灵魂这关，还剩下其他流程要走。路熬也有大量其他类型法宝，投影就更丰富了。

    路熬和穆蒙需要配合。路熬有大量法宝能投影，但他无法连接玉楼子的初衷。穆蒙可以感应到玉楼子的初衷，但他对星阶和长法宝一无所知。所以穆蒙只能通过描述玉楼子初衷现状的方式给路熬听，路熬则根据玉楼子的心态变化来选择祭出的法宝投影。

    在灵魂奏效后，玉楼子明显被打动。经过跟穆蒙的沟通，路熬决定在进攻端引动玉楼子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