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到底谁同情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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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顾清雅在药中放好灵泉水后,莫素素拖着她,指了指亭子里。() 那如雕像一般孤寂的身影,看得顾清雅一阵心疼。 “我可不想有一个冰雕当姐妹,这么冷的天你站在这里,万一感冒了我可得收药钱。” 没等宁欣欣开口,顾清雅把手中的手炉塞在此她手里:“别这么难为自己,如果觉得自己还爱着,别管他是对你的只是喜欢也好、是爱也成,那么就成全自己一回。真的到那过不下去的时候,就潇洒的走好了。如果你已不爱他,就跟他说声抱歉。不管如何,没有爱情我们还有友情。” 早被冻得不知知觉的宁欣欣听了这话,转身死死的抱住了顾清雅,却是依旧什么话也没说,靠在她肩上,双户耸动… 直到肩上的人再没了动静,顾清雅才拍了拍她:“别这么激动,以后要灯灯养老,我可是有条件的。” 瞬间,宁欣欣的鼻子又酸了,眼眶涌满了热泪。 “好了,别哭了,一会脸上冰了又得浪费我的人参滋润霜了。欣欣,我不替你选择,但是我只提醒你,看清自己的感情,别作后悔的选择。他们这群兄弟,自小在军中长大,人看起来是豪爽不拘,但是却也是绝对的大男子主义,所以你想清楚,如果爱就包容一切,如果不爱不要因为内疚而勉强自己。” 宁欣欣知这句话最真实,前世她不是没有谈过恋爱,而且可以说谈过的次数还不少。 两个人的相处,不仅仅要相爱,而且如果不能真正了解、包容对方,最终的结果只有分手。 “清雅,谢谢你。” 顾清雅知道姐妹有了选择,她拍拍宁欣欣的肩:“我要告诉你的是,陈四的伤很重。大腿骨闭合性骨折,这时代没有X光线,rou眼完全看不见骨头到底伤成如何,只靠经验触摸。这方面我不是专家,不过我从兰六的表情上看出来伤势很重。我想这大腿骨如果恢复不好,他也许以后会残疾,你一定要想清楚。” 这话顾清雅并不是故意吓人,有医术自然是第一条件,可那些意外的因素,谁也无法把握。 见宁欣欣脸色苍白,莫素素又安慰她:“别被清雅吓着了,有她这个神医在,你还怕什么?不过想清楚到是真的,如果你真的还爱着他,就如飞娥扑火去追寻,别再犹豫。” 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位置,宁欣欣擦去眼泪笑应了一个字:“好。” 虽然告诉自己要坚强,站在陈弘筝的房间门口,可宁欣欣还是有点害怕。 兰瑞阳看到她进来,想着自己四哥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顿时心中有些不太开心。 不过已日渐成熟的兰瑞阳知道:这男女之间的事,他一个外人没有权力去置疑,于是简单的说了一下就出去了。 宁欣欣坐下,窗外的大雪印衬下,陈弘筝的脸色苍白而憔悴… 抬起手,她轻轻的抚上了这张胡子拉茬的大脸。 她一直知道,陈弘筝是个极爱整洁的人,从来都是以一副儒雅面目示人。 可如今这张脸,不仅青茬糙手,而且布满沧桑,这几日他们一定是日夜奔婆吧? 渐渐的,宁欣欣痴了… 陈弘筝因痛而醒,他睁眼一看窗外已经大亮,想来自己已经回到二哥家了。 手一动他发现被角被压着,这才顺眼看去,一张憔悴的小脸趴在他的炕边。 伸手就禁不住想去抚摸眼前的小脸,可他伸了手又缩回来,最终只用眼光盯着那沉睡的人。 宁欣欣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睡着,当她感觉到有一道目光盯着她时,这才发现陈弘筝已经醒了。 她急促的坐了起来,伸手要去摸陈弘筝的额头,却被拦下了:“宁姑娘,我没事。” 陈弘筝的脸色很难看,应该是止痛药已经过时了。 宁欣欣知道他并非没事,而是不想让她碰触。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宁欣欣突然想起顾清雅的交代,立即避开陈弘筝的眼神低头倒水:“这药丸能止痛消炎,兰将军昨天晚上交代,只要你醒来就让你先吃了它。” 陈弘筝沉默的接过药丸吃了下去,好一会才说:“辛苦你了,不知我六弟在何处?麻烦宁姑娘帮我把他找来。” 被人拒绝宁欣欣有点苦涩,她把碗放下后说:“兰将军到城里去买药了,陈将军的伤比较重,家中药不齐全,他一大早就去了。你醒了我喂你吃早饭,你吃了后再睡。” 昨天压在雪下的时候,陈弘筝以为自己一定会死。那个时候他发现自己想的最多的不是自己这些生死与共的兄弟,而是眼前这张小脸。 死里逃生的陈弘筝贪恋的看着为他忙碌的身影心里一阵复杂,眼前的女子温宁而美好,已经把他的心给占满了。 如果是在昨天之前,她能这样对他展颜而笑,他就是为她死也不惧。 只是如今他的腿伤成这样,还能不能正常行走都难说,他以一个残缺之躯怎么能去沾污一个如此美好的女子? 虽然心里很痛,但陈弘筝还是说了:“男女授受不清,麻烦宁姑娘去帮叫个兄弟过来帮忙吧。” 宁欣欣闻言手钝了钝,沉默的把小桌子放在炕边,从一边的暖锅里拿出了几样小菜和稀饭、小笼包和烧饼。 “吃饭吧。他们都不在家。” 陈弘筝眼光淡漠的看着宁欣欣:“如果他们都不在,麻烦宁姑娘帮我叫个下人过来。” 宁欣欣不为所动,端起碗滔了一勺子稀饭送到陈弘筝的嘴边,眼光静静的盯着他的脸说:“吃吧,这会下人都在忙碌呢。” 被人喂饭这种记忆陈弘筝记得很清楚,小时候他有点皮,吃饭总是不好好吃,身边的丫头婆子会端着碗追着他跑,只不过那是在五岁之前了。 时隔二十年再被人喂饭,而且还是一个比自己小得多的小姑娘给他喂饭。 瞬间陈弘筝的脸色变得难堪起来:“宁姑娘,你这是在同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