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过往皆为序章
忙碌的下半学期真不是吹的，诗懿看了自己的考试成绩，在第五名。盘算着考双学位有希望了，找到辅导员，“老师，我这学期想报考一个双学位，不知道需要达到什么条件？” “我看看你的成绩，大学生活还是很丰富的，全都拿来学习了不可惜吗？” “也没有全部时间，就是想再多学一点知识。” “嗯，技多不压身。” “也没有，就是想学。” “你目前成绩不错，达到申请的资格，但是我们学院对第二专业是有限定的，不是你想选什么就选什么，目前二专设有法学、管理学、计算机和小语种这四个专业，你只能从这四个专业里面选，但是还是要看你下半学期的成绩是否达标。” “我明白了，老师我还想问问如果考上了，上课时间会占用寒暑假吗？” “一般不会占用，修双学位的基本都是晚上和周末上课，但是考试成绩还是按他们的第一专业成绩去考核，难度还是有的，毕竟人家是专业的，学的时长也比你二专多得多，你还是得下功夫的。” “这个我考虑到了，谢谢老师。” “关于双学位的问题我还会在班里讲这的，符合条件的同学都可以报名。” “知道了。” 诗懿转身走出门口，这学期学习压力就大了。会金融又会法律，这种复合型人才是当下社会所需要的，法律要背的东西不是一般的多，文科类不是自己擅长的，如果选计算机就和老挂走的路是一样的，以后肯定是往金融工程方面走，毕业很可能对口的工作就搞软件开发之类的，如果选小语种那就不是英法德语了，肯定是偏远落后国家的语言，学语言非常耗时间，还不通用，管理学就很抽象，和金融学类似，什么都学，但是没什么特别专业的，哎！真是头疼。 回到宿舍，就钱程一个人在宿舍，“老三，其他人呢？” “洗澡去了。” “你怎么那么晚？” “哦，我去找辅导员问那个双学位的事儿。” “你符合要求吗？” “要看下学期的成绩，到时我再去找他吧，这个不急。” “我今天有排练，走了。” “嗯。” 诗懿觉得很失落，事情的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简单，成绩还好说，就是专业让诗懿很难抉择，突然好想给姚健打电话。看了看表，这个时间估计在踢球，还是先把自己折腾清楚，晚上再打吧。 南京的春雨季节冷得也如此刺骨，排队洗澡的人很多，没办法那也得等，感觉洗完了走出来又脏了。晚上也没心情吃饭，冲了点奶粉喝下就躺在床上，是给mama打还是姚健打呢？还是想听听姚健的意见。 “哟，吹的什么风啊？” “寒风！” “怎么了，情绪不高呀？” “我今天问了双学位的事儿，我们系只能有四个专业选择，这四个专业里面没有一个是我的强项。” “哪四个呀？” “法学、管理学、计算机、小语种。” “是很局限呀。” “怪我能力有限。” “你选法学吧。” “背不是我的强项。” “你听我给你分析，先说管理学可能会学得很杂，到最后你还是没学到专业性很强的东西，这肯定不是你想要的；计算机连本科生都有可能挂的科目你作为二专就更难了，关键你还不喜欢，即使你学了也会很痛苦，以你的性格是不会半途而废的，即使勉强学下来以后你走的路和老挂是一样的，女生做软件开发我觉得会很苦，长期熬夜谁受得了，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再说小语种，你知道学一门语言有多难多耗时间，特别是没有任何基础的小语种，学出来小语种的翻译能有多少发挥，不值当；最后说法学，女生懂点儿法律是好的，个人、企业乃至这个社会，缺少一点法律常识都得吃大亏，虽然背不是你的强项，但是现在人力资源不是重新定义了复合型人才的需求吗，如果是金融加法律在BJ找工作也是高薪行业呀，我觉得你可以参考我的意见。” “我觉得我是在自讨苦吃。” “谁让你是有理想的人啊。” “我上学期考试班里排第五。成绩没问题，就是这二专让我头疼。” “不要炫耀你的成绩，我也第五。” “真是巧了。” “我说什么了，我们就是天生一对。” “别瞎吹，说正紧的，那我就按你说的报法学。” “我开始后悔怂恿你学法律了。” “为什么？” “万一你学婚姻法的时候特别认真怎么办？我是不是会特别吃亏。” “你说吧，你有什么财产是可以让我分割的。” “我也有正事告诉你，金融街那套房子我爸卖了，换了两套一百平的三居室，一套写我的名字，一套写我妈的。” “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今天，我还想周末再告诉你呢。” “你妈同意离婚啦？” “嗯，协议离婚，这段时间都在把固定资产做变更过户。” “听着都心酸。” “哎，有什么酸的，又改变不了什么。” “我怕我们以后也这样。” “这个你不用担心，绝对不会，我待你如珠如宝啊，除非你把我给踹了，否则我对你不离不弃。” “你就老哄着我乐吧。” “明天周末，早点回小舅家。” “干嘛？” “就是让你没事儿别在外面瞎溜达。” “你无不无聊。哎呀，你说周末我还忘和你说了，老师说二专的上课时间一般都是晚上和周末，我觉得我已经没有回家的时间了。” “不是吧，那我们的联系时间不是越来越少了。” “嗯，不能总有时间打电话了。” “那我想你怎么办？” “我固定找时间打给你吧。” “万一我有像今天一样的急事呢，又没到固定打电话的时间，那该怎么办？” “你基本不会有突发事件啦。” “不是有传呼机吗？要不你买一个吧。” “我不，太麻烦了，你呼我还得找电话回你。” “要不买个手机吧，不打电话还能发信息。” “超贵的，我可不愿意花那个冤枉钱，再说了是双向收费的，太贵了。” “我买给你。” “你疯啦，你现在没有一个有钱的爸了，该节约还是得节约，再说了我现在根本就不需要这玩意儿。”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现在想和你聊聊都得等你有时间才给我打，我太被动了。” “这不是忙吗？” “我的课也多，怎么我还有时间想着给你呢。” “哎哟，别老纠着这个问题不放。” “最后证明我喜欢你比你喜欢我多。” “咱们都克制一下。” “所以我得把你看紧了，五一我去请你舍友吃个饭。” “你可拉倒吧，必须得等到我考完算双学位。对了你说五一呀，覃毅和秦剑说也要来南京。” “不是吧，昨天秦剑问我，我还说不一定呢。” “我在家的时候就说了，上星期又和我说了一次，我忘了和你说。” “我说他怎么好好的提这个事。” “那怎么弄，你们一起来吧。” “三人住小舅家打地铺？” “也行吧，床上可以睡两个，你们轮着睡地上吧。” “我明天打听清楚了晚上再和你说。” “嗯，那我看书了。” 放下电话，诗懿已经做出了选择。 整理一会老师的笔记，再看看书，背背单词，做做四级真题，都快十一点了，舍友们才陆陆续续的回来。 “老幺，我们回来了。” “你们速度，还有十分钟就熄灯了。” “怕什么，熄灯不停电，小照明灯就是我们的希望。” “那也得快点，越晚越冷。” “诗懿，你每天十一点就睡觉，你睡得着吗？” “闲扯可以不睡，如果没什么新闻我就睡着了。” “你比我想象中要厉害。” “老三，你比我想象中要洒脱，我上星期借你的笔记你到今天还没整理好，我又做了新的笔记了，你要不要周末拿回家补记。” “老幺，我正有此意。” “老三，你每天忙排练，什么时候登场呀。” “不知道，好多社团都在力行馆演，得排队。” “那我们现在就等着你的表演了。” “放心，我一定帮你们弄票。” “有人去看吗？” “好像可以容纳一百多号人。” “不会到时才几十号人吧。” “听说常常爆满。” “老三，加油！我们等着你的票。” “今天走过教学楼就闻到玉兰香。” “我也好喜欢闻这个味道。” “刚开学那会儿是桂花香，这两个香味我都喜欢。” “我也是。” “夏天的天气是最好的。” “我还是最爱秋天。” “初秋的天气好，景色也好，适合各种户外。” “下星期五有音乐剧，我们去八食堂吃饭然后马上可以到力行馆看演出。” “老三，不先回来洗洗吗？” “不洗了，去了回来也一身汗，星期六回家洗。” “我不是很感兴趣，我还是想星期五回家。” “老幺，大学生活不是只有学习回家这两件事儿可以干，不参加社团起码也得看看别人的演出成果呀，没兴趣没关系，可以培养。” “行吧，我去，别说得我像个木头似的。” “就是多看看，有兴趣就尝试一下，不枉这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再说了大三就搬去鼓楼了，不做PKUer如果想缅怀一些东西都没有，那真是可惜了。” “去，你弄票我肯定去。” “姐妹们，怎么样，我让师兄想办法弄四张票？” “去。” “去。” “都去，你弄票吧。” 周末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大洗特洗，然后懒懒地躺在床上，诗懿斜眼看看书桌上的英语真题，恍然间觉得自己正如钱程说的那样，像个呆子，生活无趣。N大的社团是公认的丰富，学习真的就只是人生经历的一部分，以前的生活就是学校和家，现在的生活还是教室和宿舍，人生没有起伏还算是精彩的人生吗？扪心自问循规蹈矩的生活是自己想要的吗？是、又或不是。走出客厅，拿起电话，“我下星期五不回家。” “不回家在学校干嘛？” “星期五晚上有个音乐会，钱程弄了四张票，我们全体舍友都去看。” “哟，转性啦，你以前都不爱去人多的地方凑热闹。” “现在想试试，我看见钱程说得眼睛都亮啦。” “那就去看看，我也打算看看我们学校的话剧。” “你舍友也有如此雅兴？” “有个女生送了秦剑两张票，这附庸风雅的事儿我也开开眼界。” “你当什么电灯泡啊？明显就是人家想追求秦剑。” “你想到的我能没想到吗？估计对方也是两个女生来。” “那你还去？” “秦剑都叫了我能不去吗？” “那你去吧，回头告诉我情况啊。” “你这一颗爱扫听的心一如既往呀。” “是有一颗强烈的好奇心。” “也是下周，我去看了告诉你。” “秦剑长高了吗？” “还是1米65，那女的可能也不高吧。” “我倒想那女生能高一点。” “为什么？” “爹挫挫一个，娘挫挫一窝。高个子可以改变贱人家的后代身高基因。” “这是个学问啊，踩铃你脑子转的速度我有点跟不上了。” “我星期六早上再回来，到时再给你打电话。” “好。” “你英语复习得怎么样了？” “按你说的在背单词和做历年试题了。” “嗯，咱俩方法一样。” “和你通完电话我也开始做两套题了。” “嗯，我的计划也是两套，保证周末两天做四套题的量。” “那就一起努力吧。” 放下电话，诗懿刚想埋头苦干，佳佳和舅妈回来了。 “表姐，食堂吃饭。” “哦，你今天回来得倒是不算太晚。” “嗯，没堵车。” “诗懿，你换衣服呀。” “嗯，马上，我换条裤子就可以了。” “衣服不换吗？” “T恤还换呀？” “这件太宽松了。” “哦，那我换一件。” 吃食堂是很不错的选择，品种丰富，味道又好，还不用洗碗。 “舅妈，我同学可能五一要来几个。” “嗯，好呀，来几个？” “不知道，目前知道三个男生，女生可能来两个。” “打地铺和住招待所都可以，你问问你同学愿意哪个？” “家里有那么多打地铺的东西吗？” “让你舅弄去，你就只管问你同学来几个就行了。” “舅妈，原来你也很爱热闹嘛。” “你高兴我怎么都行。” “一会吃完我再问问他们。” “嗯，这都四月中了，还有半个月就五一长假了，可不得准备准备。” “嗯，舅妈我本来还担心你烦呢。” “这是什么话，又不是乱七八糟的同学，都是好学生，我开心都来不及呢。” “那确实，我们十人帮都考到了不错的学校。” “我听你大姨提起过你们这些同学都很不错呢，和你关系也好。” “可惜不能全来，来了就介绍你认识。” “看看暑假能不能都来，全都住家里。” “舅妈，只有一个厕所，光是洗澡上厕所都得排到什么时候。” “招待所没有家里方便，条件也没有家里好。” “这个再说吧，先说五一的。” “你等会儿先确定好人数，我看看怎么弄。” “嗯。” 上楼和倩倩鸭子通了电话，确定来了就给姚健打电话，“五一你们来几个？” “本来是我，一个和贱人的，覃毅听说鸭子也去他就不想去了。” “都过了快一年了，这事儿就过不去了吗？” “谁知道呀，一会儿我再问问他。” “余义追鸭子呢，人也是有人暗恋的好吗，一个瞎得瑟什么。” “不是没好上吗，不然余义能让李亚一个人来南京吗？” “那你问吧，大象和鸭子肯定来，刚大象说让你一块儿买票。” “嗯，她和我说了，我让我爸下星期一块儿买。” “那你问一哥吧，张建还没定下来，你都确定好了告诉我，我回头和我舅妈说。” “这次我们去人多得住招待所了。” “我舅妈说让你们住家里打地铺。” “不会太麻烦吗？” “她不觉得麻烦呀。” “那我先确定好人数再说。” 放下电话，诗懿进了舅妈房间，“舅妈，大概三男两女。你看怎么弄吧。” “每个房间住三个人也可以呀，两个睡床，一个轮着地铺。早中晚都有食堂，不想吃食堂就到外面吃，都很方便。” “我们人多，我怕你和小舅不方便，没什么不方便的，你舅办公室有个休息间，他可以睡几天那里。你和佳佳就来我房间睡，我们挤挤睡三个人或者我打地铺，你和佳佳睡床，你两个女同学就住你的房间，可以睡床，那三个男同学轮着打地铺就可以了。” “舅妈，我好爱你哟。” “你同学那么远都来了，咱们可不能怠慢了。” “那我们就自己搭公车去转转得了，这次人多，老舅也不能总派车吧。” “这个等你同学具体来了再和你舅说，看看能不能派两架车。” “这不好吧，这次来一玩就是六天，人又多。” “五一景区人也多，我怕你们被挤坏了，这样去景区就派车送你们，去市区你们就自己逛逛。” “好嘞，舅妈，我好期待他们的到来。” “好好做题吧，听力不能断，保持每天半小时到一小时。” “知道了。” 学生还是要以学为本的，忙碌的一星期眨眼就过了，星期五的晚上与音乐剧如期而约，四人都是第一次看，“老三，音乐剧和歌剧有什么区别呀？” “老幺，你这个问题问到了灵魂。” “被扯那没用的，告诉我区别。” “我不知道呀，看看再说。” 兑票入场，空间不算很大，但也早有人到了。 “《送别》讲的什么？” “看了就知道了。” “大概多长时间？” “只是一幕剧，大概一个小时吧。” “你看服装和造型，好像都不是很专业。” “还不是很成熟，可能以后会好呢。” “歌倒是很通俗。” “我还以为有美声在里面。” “用美声唱的那是歌剧吧。” 没有华丽的穿插，却胜在戏剧冲突强，曲风多变，让第一次看音乐剧的姐妹们都拍手叫好。回宿舍的路上还一路回味，“诗懿，你今晚看得很投入。” “嗯，就是觉得舞台，舞美，服装和道具都太简陋了。” “还不太成熟的音乐剧，听说只是爱好者自发的演出。” “没去拉赞助吗？” “可能也有一些吧，也可能自掏腰包。” “这就难怪了。” “能这样呈现出来就不错了。” “对，要求不能太高。” “明天我回家，谁要出去？” “我们。” “老大，李哥问你的五味鸭什么时候再做一次？” “放假前吧。” “还有两个月让你再磨练一下。” “都觉得我做的鸭子好吃吧。” “非常好吃啊。” “简直得到了你邻居的真传。” “嗯，我有空再钻研一下。” 周末回家，诗懿忙着打电话，“一哥，记得帮我带三包不老林。” “你不让健哥带？” “我让他帮我带别的。” “三包够不够？” “四包吧。” “确定了我一会去买，后天上车了。” “够了，就给我舍友和接送我去学校的司机带的。” “行，踩铃我要带几件衣服呀？” “穿一身带两身吧，南京的五月还是有点儿冷的，特别下雨的时候就更冷。” “那行，我晚上收拾收拾。” “你们30号全都逃课呀？” “你看把健哥着急的，说1号走就相当于浪费一天时间，非得30号走。” “行了，票都买了，早来早玩儿。” “你说你这学校选的，R大不是挺好，看我们这来回奔的。” “权当旅游了，每年来回两趟，下次带家属一块儿。” “要不也给我介绍你们学校的吧，让我也常常远距离恋爱的滋味，以后健哥上南京也有个伴儿呀。” “赶紧买糖，别瞎扯蛋。” “行，挂了。” 撂下电话再给李亚打，“鸭子，我刚放下一哥电话就给你打了。” “现在的我没那么盲目了，目前大家都是老同学关系。” “那就好，我就告诉你衣服别带太多，穿一身带两身，不行就穿我的。南京的天气不下雨都还好，一下雨就特别冷，你看着带。” “知道了。你和刘倩倩说了吗？” “没有，现在打。” “一会儿我给她打吧，你就别打了，省点儿话费。” “也成。” 诗懿想想又给秦剑打电话，“贱人，听说你相亲了，不知道是否有幸一睹芳容？” “你可拉倒吧，你别听贱王瞎掰扯。” “我不关心暗恋你那个，我关心陪她去和你看音乐会那个，有没有点儿眼力劲儿。” “你把心放肚子里吧，你家那个都没正眼看人家。” “给他打马虎眼儿是吧。” “没有，真的，人家倒是有意思呢，还问情况来着，我就说他有媳妇儿啦。” “你这嘴儿可真行，瞎说什么呢。” “别嘴上说着讨厌心里按奈不住欢喜啊，我最烦你这种人了。” “说有女朋友就行了，才多大就媳妇媳妇的瞎叫什么？” “你可拉倒吧，你看看你选的学校，一南一北的看紧啰，你男朋友也是有市场的，别让其他系的拐跑了。” “不是吧，本系的还不能消化吗，还得转战其他系。” “学计算机和生物工程的女生本来就少，关键还丑！本来资源就不多Q大的还总来联谊，不转战别的系先下手为强你说怎么办。” “我们学校的女生估计你也是看不上了，只能去NS找了。” “关红不是在NS吗？” “嗯，国庆的时候我和姚健逛新街口就碰上她了，你说巧不巧。” “听说了，真是冤家路窄呀。” “那可不。” “你们学校就真的没有好看的吗？” “真没有，都特别朴实，一心扑在学习上，有那么些稍微好看的都被D大的联谊撬走了。” “我说什么了，现在资源那么紧张，自己学校的都不够分的，别的学校还来瓜分，不赶紧下手真的会后悔。” “QB一条心呀，Q大的撬了B大的，你们不会也撬Q大的吗？” “理工科女生本来就少，即使一小部分系有数量但质量也不行，真有好的早就内部消化了，还轮到隔壁院校来挑吗？” “照你这么说你也去联谊过了，对吗？” “联了几次，不是都嫌我个矮吗，全都放弃我了。” “这意思就是只能舍近求远呗，你身高也就适合找南方的，南京属于东边儿，这儿的女生个儿也高，就我这身高也就中不溜。” “我特别努力锻炼了，才长了1公分，现在挺直了有1米66了。” “你就只能在篮球场上吸引女生了。” “哎，球场个个都是流川枫，没有我发挥余地。” “那约你看音乐会的女生你咋又看不上呢？” “实在是丑，就是黑了灯我也下不去手啊。” “不能那么直接吧，除了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又矮又丑你能接受吗？” “不能。” “那不就结了。” “你不喜欢别人干嘛接人家的票？” “出于绅士的风度和礼貌，同时也想看看她带来的女生有没有对眼儿的。” “结果呢？” “俩都丑到家了，那晚以后再也没联系过。” “估计人家也感觉到了。” “可能吧，打过几次电话，还在食堂碰见过几次，都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那儿堵我呢。” “你可拉倒吧。” “你就打电话和我闲聊呀？” “哦，忘了告诉你衣服就穿一身带两身，带厚外套，南京的天气下雨还是很冷的。” “知道了，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没了，后天你们逃课就祝你们成功吧。” “都是你家那个干的好事儿，挂啦。” 诗懿刚放下电话，铃声就响了，“和谁打电话呢那么老半天？” “秦剑呀。” “和他聊半天，聊什么呢？” “瞎聊，你找我有事儿呢？” “嗯，我们来五个人，家里都能住？” “嗯，小舅出差了，要五月中旬才回来，我和舅妈还有佳佳一个房间，大象和鸭子一个房间，你们三个一个房间，地铺轮着打吧。” “我看行，我从英国也买了东西给佳佳、舅妈和小舅。” “是什么？” “给佳佳买了个毛绒娃娃，我表妹帮着选的，希望她喜欢。给舅妈挑了一瓶香水，说是经典款。给小舅带了一套纪念币，我看他挺爱收集这些玩意儿的。” “哎哟，你可是真有心呀。” “对了，带了一盒巧克力给李哥，上次让他忙前忙后的辛苦了。” “我的呢？” “你的到了我再给你。” “现在就不能说吗？” “当然不能。” “你买这些东西你妈不就知道我们的事儿了吗？” “我表妹带我去买的，礼物我自己收好了，没人知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我不是担心吗？” “有那么见不得人吗，就你想得复杂。” “行吧，你来的时候还是穿一身带两身，再带一件厚衣服，南京下雨冷。” “嗯，我现在收拾东西，后天晚上见。” “我去接你们。” “你不用来，我们自己打车去你家。” “但是你们打车就只能在大门口下，走到里面还有一段路呀。” “没事儿，那就走进去。” “我还是去接你们吧。” “你一个人大晚上出来我不是很放心，这次我们来的人多，一架车坐不下，不能总麻烦小舅吧，再说了我也认识路，你就在学校门口等我们就行。” “那听你的。” 回到房间，就开始收拾起来，想到过两天就能看到同学，一颗心久久不能平静。 “爸，你今天回那么早？” 小舅回来了，诗懿也从房间走出来。 “老舅，我五一又有同学来了。” “来几个呀？” “五个，三男两女。” “有没有一对的呀？” “没有，都是以前关系特别好的同学。” “他们是愿意住招待所还是家里呀，我好安排。” “都住家里，吃喝都在食堂。” “饭卡有钱，来了就好好招待一下。” “这次来的人多，你们去景点我得安排两辆车吧。” “不用，我们想自己出门溜达。” “长假到哪都是人，有车还是方便的，总不能你同学大老远来挤几个小时公交吧，太累了。” “舅妈说去景点你就安排个车，去市里逛街我们就自己坐车去。” “什么时候到？” “30号晚上，然后6号晚上走，还得麻烦李哥帮他们买回去的车票。” “那就安排两辆车前三天把所有景点都走一遍，剩下三天你们自己乐吧。” “我看行，谢谢老舅。” “我明天就出差了，在家注意安全。” “知道了。” 诗懿回房收拾房间，“表姐，这次你来的同学还有QB的吗” “还有一个，秦剑也是B大的，学计算机的。” “我偶像。” “另外三个同学覃毅在C大金融专业，李亚在M大财务管理专业，刘倩倩在BW英语专业的。” “表姐，你同学都好厉害的。” “你才初中知道什么呀，其实大家都是很努力才能考上大学的，所以你不要成天想别的，一门心思把书念好，到了大学你就可以放飞自我了。” “到了大学我就可以疯玩了吗？” “你看我疯玩了吗，显然不可以呀，还有好多试要考，过不了就没有毕业证，也有好多证要考，不然没有学位证，大学就白读了。” “我觉得大学的学习也不轻松呀，哪里可以放飞自我。” “但是你自由呀，没人管呀，可以谈恋爱呀，这还不够放飞吗？” “表姐，我好羡慕你，学习好，上大学就有了男朋友，男朋友还是B大的，还总是一有假期就来看你。” “不要羡慕我，我觉得这都是命运，再说了这以后的事儿都没准儿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当初就该选BJ的学校，我也觉得你们离得太远了。” “哎，都在这里读了快一年了，后悔有什么用？” “暑假你不是回BJ了吗？” “回了，但是他没和确定关系呀。” “如果确定了你会选BJ的学校吗？” “我会试着和我妈说，我会争取一下。” “废话，姨妈觉得你的分高选BJ的学校可惜了。” “哎，所以我说这都是命运，以后的事儿都不好说呢，唯有珍惜当下。” “表姐，你带我去接车吗？” “我们都不用去接车，只需要在学校门口等就可以了，他们打车来。” “那我和你一起去门口等。” “好嘞。” 把房间都收拾好，还换了新的床单，就等着同学们的到来。 “表姐，你说这放假的日期也是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