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村口泼妇的大战(求追读)
宫绣画显然没有注意到这只凤凰阴沉的脸色,亦或者说,即便是注意到了,心中也不在意。 她的笔尖轻吐,柔而不绝,慢而不乱。 不见勾撩,只作浅染,墨迹尚未干,初形却已呈层叠之势,画为全景,着墨的却是近景,依稀可辩得船中君,孤舟翁...... 做完这一切,宫绣画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画笔随意一递,然后便是伸出白皙的柔荑,在这画纸的上方轻轻扇动着,仿似这样便是可以加快丹青干似的。 “本座作画如何?” “这男人如何?俊吧......” “......” 她双眸眯着,打量着自己的画作,越看越满意,微微翘起嘴角,懒散的眸子眼角亦随之挑起,像极两弯月牙儿。 咯吱咯吱—— 磨牙的声音似乎从她的耳边传来。 她回过头,正对上了南姬的那双仿若杀人一般的眸子。 宫绣画不解地看着她,疑惑道: “烧鸡,你这妒心也太奇怪了吧?本座就算画的好,你也不必这样啊......” “你怎么了?” 南姬凤眸半眯着,面色阴沉不定地盯着画中人。 ——如此,一切似乎都解释的通了。 无论是这龙涎香,还是这枚龙鳞,绝对是眼前这贱人故意塞给楚子歌的,她早就知晓了这个人,甚至猜到了自己今日会在这个时间寻他,故意作画挑衅自己。 暂且将楚子歌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放在一旁,她一而再,再而三,如此这般,她到底是何意? 同自己炫耀?故意不懂装懂的来挑逗自己?看自己乐子? ——自己确实是在找乐子,但却绝不能让别人看乐子。 南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冷开口道: “宫绣画,你我于扬州呆了这么多年,井水不犯河水,你一定要同我结下这个梁子吗?” “......” 宫绣画瞪大了眸子,一脸懵地望着她: “凤萧儿,你又搭错了哪根筋?” “什么结梁子,你给本座说清楚。” “......” 南姬的十根手指紧紧地绷着,冷着脸,一字一句道: “你,解释一下这幅画作。” 宫绣画低头望着画中的男子,疑惑了一下,便是开口笑道: “几日前,沧江上见到了有趣的小家伙,咯咯,本座还给了他一块儿龙鳞......怎么了?” “......” 见她依旧在装模作样,南姬明眸几经变换,心中一股压抑不住地火气腾的涌了上来。 素手一挥,一股凤凰真火便是翻滚于手心间,一股火气便是将那幅画灼烧了个干净。 随后冷哼一声,消失在了天际间。 宫绣画眨着眸子,眼巴巴的望着桌面上化为一缕青烟的飞灰,有些二张摸不到头脑。 但眼见得自己的心血就这么付之一炬,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自己? 不由得心中微怒,便是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袖摆,继而素手一伸,猛地拽将南姬的头发拽住,娇斥道: “你有病?” 刺痛瞬间自南姬的头皮浮至心头,她的凤眸猛地一眯,心中压抑的怒火终于彻底压制不住了,回手便是打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瞬间响彻山谷。 “贱人,找我乐子是吧!” 宫绣画不可置信地望着她那恼怒的脸颊,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红的guntang脸颊,继而头发瞬间扬了起来,炸毛道: “凤箫儿,你敢打我?!” “老娘跟你没完——” 她反手便是握住了南姬的手腕,借着力,反手便是打过去了一巴掌。 啪—— 南姬一手捂着红肿的脸颊,怒不可遏的望着炸毛的这只蛇,高声道: “姓宫的,你还有脸打我!?” “卵生的,皮就是厚!” “......” 嘴里一边骂着,手已经举了起来,一把薅住了她的头发,手指的指尖便是扬起,便是抓了上去。 啪—— 宫绣画只觉得莫名其妙,自己一个宅女,来了灵感,不过是在家自娱自乐的画一幅画,谁知道稀里糊涂的挨了两巴掌? 这算哪儿到哪儿? 眸子瞪的圆溜溜的,伸手同样是薅住了凤凰毛,狠狠地吐了一口,发疯道: “烧鸡,合着伱心情不好就来老娘这儿发疯了是吧!?” “把老娘儿这当什么了?你家渣斗?想吐一口就吐一口?” “......” 啪—— “宫绣画,不用你在这儿给我假惺惺的做姿态,你这個人什么样儿,老娘自刚见你的时候就知道!!”
啪啪—— “你老娘什么样的人用你知道?你这只没良心的鸡。” “五百年前你道心受损,化作一只没有修为的斑鸠,眼瞅着被那山间老狼吃了,是你姑奶奶我拦在你面前,你才捡了一条鸡命!” “......” 宫绣画声音越发地高了起来,抬起修长的玉腿,便是猛地朝着她的山峦踹了过去。 扑哧—— 南姬抬手拦住,一把反抓住了宫绣画的脚踝,便是将她用力向地下压着,宫绣画整个人瞬间便是劈叉坐在了地面之上,黛眉猛地一簇,眼角处有泪儿下意识地溢了出来。 “贱人,不用你在这儿给我翻旧账!” “就算翻,当年救下老娘的也不是你,是那个阳灵根的小家伙!你怎么不再来晚点儿?” “......” 宫绣画仰躺在地面上,双手猛地朝着她的大白团子探去......继而便是将她掀翻在地,捧着她的大腿,死死地抱在胸前,仰头骂道: “那老狼怎么没把你一口吃了?” “留下你这么个祸害!!” “四百年前,你找乐子,杀了第一个女人时,还觉得心中有所愧疚,跑到老娘儿这儿又哭又闹的,老娘安慰了你半个月!” “还翻旧账?老娘这儿你的旧账多的你翻不起!!” “......” 南姬只觉得心中的疤痕再次被赤裸裸的掀起,眸子中满是羞恼之色,一把拽下了宫绣画的绣鞋罗袜,朝着脚心处便是狠狠地咬了下去: “贱人,你好到了哪里去?” “走水淹了扬州,天天患得患失的,没有老娘陪你,你早就抑郁死了!” “......” 灰尘四起,此时此刻,两个天底下近乎站立巅峰的女人,打斗的方式却恍若村口泼妇。 没有丝毫的灵气波动,全屏着一口女人的怒气,呈一个‘阴阳太极’的姿势,相互交叠在了一起。 “嘤~你属狗的!你还咬!?” “你管老娘?嘴长在我身上!!” “你......嗷呜!” “贱女人,你咬我大腿!嗯~” “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