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不祥之森
萧若尘站起身,走了过去,还未靠近,忽然闻到了一阵…血腥味儿? 紧锁眉头,仔细打量着这提灯,那很薄的石板上似乎还刻着什么符箓,是那种蝌蚪纹的形状,依旧是萧若尘不认识的。 四方石板,全都刻了这种符箓,想要在这么薄的纸板上刻画符箓,自然是不好办的,可以看出做工之精细。 然,萧若尘的重点不在那符箓上,那灯油是一种暗红色的液体,这只蜡烛也是古怪,通体呈红色,像是凝固了的血,透着一点乌黑,说不出的诡异。 细细闻去,还真的可以闻到如同鲜血一般的腥臭之味,但应该不是人的,至于究竟是什么生物的,萧若尘看不出来。 直接拽开门,今日他便准备启程了。虽然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也恢复七成了。 心中还是有着几分急切,当日里问左仁,本想得知有关于紫阳宗的事情,而对方却说自己不知道,也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这些人生活在紫阳秘境中,当真不知道紫阳宗?兴许真的可能不知道,从这诡异的黑气,便有了几分猜测,紫阳宗都出事情这么久了,覆灭了千年,无人知道,也是正常。 脚步踏在楼梯上,不发出一丝轻响。 “道友,这就走了?不准备准备什么?” 萧若尘默不出声,结算了房费,走出客栈,身后跟着墨飞羽。 天空又变得阴暗了,似乎露出日月之光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情况,昨日里不过是意外罢了。 … 七侠古镇的西边,有一片已经被遗弃的城区,虽然依旧有着许多完好的屋舍,但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给舍弃了。 行走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城区,满地的沙尘,杂草丛生,破败的屋舍,望眼去尽是地矮的土房,土墙已经破碎了,有些已经坍塌。 地面上三两块碎落的砖石,看样子风化得严重,原本的道路已经没有了,越是离开七侠镇的范围,屋舍破败的便越是严重,杂草更多。 墨飞羽不知从何处取来了一个酒葫芦,然而其实里面灌的是茶水,咕噜噜的喝着,跟在萧若尘身后,环顾着四周。 随手掏了掏耳朵,但却没有耳残,筑基修士已是非同凡响,可谓是可以称得上一声人仙,自然和凡俗中人不同,而且大不相同,辟谷不食只是寻常,身上也早有没有污秽之物,那样等东西,早已在洗经伐髓之时便已没有。 所以,纵然一名筑基修士成日里睡在垃圾旁,数十年不洗澡,也要比那一天洗一次澡的凡人,干净得多。 对一些在长生之路上略有所成的修真者,对于凡人身上的浊气,是接受不了的,故而,几乎不可能出现通婚之类的事情。 二者之间相比起来,更像是两个物种,一者已是初步超凡脱俗,是万万不能相比的,纵然十万人精兵,一名筑基修士不想死战,也是无法将其堆死的。 “咕噜噜…”喝了几大口茶水,一旁的萧若尘听其声,心中古怪,一个茶水,非要喝出来喝酒的感觉。 墨飞羽见萧若尘样子,哈哈一阵大笑,放荡不羁的样子,倒是格外潇洒,好似真是一个在江湖上到处流浪的江湖浪客游侠。 多了几分烟火气,少了几分出尘之气,和萧若尘一身白衣出尘仙气对比,感觉格外强烈。 一黑一白两少年,在这破败之景中,感觉有些格格不入,和这世界格外的不符。 又是走了许久,远处忽见一片森林,森林树木高大,高可参天,每一颗都有数十丈之高,只是通体颜色不是给人带来生机的绿色,反而是一种黑色,一种深沉的黑色,给人的感觉压抑,透露着死亡的气息。 黑森林的深处,投下一片片阴影,树影婆娑中,阴暗中隐藏着不知名的东西,黑森林一眼望不到尽头,视线被森林层层遮挡。 而此地,似乎也有着独特的风水气场,使得萧若尘本来受到修为限制的神识,变得更加不敏锐了。几乎快成了凡人的水准。 萧若尘面露凝重之色,地方古怪,必有危险,如今神识又受到了限制,可以说是没有多大用了,只能凭借着其他五感了。
…… 据左仁所说,浊气虽然被阻挡,但在这边缘地带的森林,依旧是受到了轻微影响,其中诞生了许多不可名状之物,比诡怪更加难缠! 其最危险的,是因为透露着污染,长时间待在这森林中,会让人神志错乱,精神恍惚,严重了会出现种种幻觉,看见幻象,最终便会困死在其中,等待着那人的便会是死亡,又或者…生不如死! 当然…有时候幻想也不一定是假的…兴许是两张纸重叠在了一起,这会导致迷失在其中,而后死亡… 有时候死亡不是终途,永恒的长眠才是…困在永恒虚假的梦境里,从此沉沦。 …… 这是左仁在萧若尘离去之时,说的最后一段话,嘱咐萧若尘,当时左仁的面色,罕见的露出了一丝凝重。 萧若尘眼神微眯,空间重叠?似乎只要陷入幻象之中,便可以进入另一个空间… 看来…这处地方并不寻常…根据左仁所说,这不过是浊气间接性影响导致的,而不是直接…若是…若是直接接触到了浊气… 简直不敢想象,会发生怎样恐怖的事情? 只是这么多年了,这处边缘地带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异化,左仁也并不清楚,所以只能靠萧若尘自己,嗯,还有一旁的这个叫墨飞羽的少年。 深呼出一口气,脑中开始不断的思索着,当时送来这盏灯的,乃是一个老者,那老者与墨飞羽谈话时,萧若尘听得清楚,至于一些其他的,则是墨飞羽所述。 那老者身穿着一身黑色便服,当时与墨飞羽嘱咐过几句,而那些话,并不是左仁嘱咐的… 故而,墨飞羽才会嘟囔了那么一句,左仁不是个好东西,然而确实也如此,一些重要的东西并没有嘱咐,只将东西送来的,便是拂一拂衣袖走了。 至于那老者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