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卖花风波

    “梁儿起床了，不是说今天去妙语香吗？吃完早饭你元伯伯的车应该就到了。”听着母亲的声音，朱栋梁伸了个懒腰揉揉迷离的双眼，双目无神静坐一会后，起身去洗漱，今天周六还是个黄道吉日，预感蝴蝶兰一定会卖个好价钱。早餐很简单，雪白的浓粥配上酸菜只能是“棒棒哒，”“元伯伯还在跑车送客啊，这么多年还不歇歇？”“没跑了，现在就是接接熟人的活，要不是邻里邻居大清早还不一定愿意送呢，”母亲回答时不忘给我添了点粥。“妈，你自己多吃点我够吃了，如果我这次赚钱了你和爸也不用这么辛苦了。”“你说那几盆花啊？能挣的不多吧，卖完后短期内就不要弄了。”朱栋梁喝粥的动作一怔，他明白了母亲的顾虑，除非自己长时间种有，不然还是得另谋出路……“元伯伯一如既往不显老，看来岁月没有在你身上留下痕迹啊！”“栋梁这两年多不见，不光人变了不少嘴也油滑了，伯伯都五十五了该到老的时候了。”母亲接话道：“这么早还麻烦你，要不一起喝点粥垫垫肚子。”元伯摆摆手道：“不用麻烦了，送完栋梁回家再吃，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母亲知道不是元伯伯矫情，一来一回也就半小时路程，但还是打趣道：“怎么还不肯赏你大侄子的脸啊，”元伯伯也识逗道：“就拿白粥招待，是不是太寒酸了点，不过要是侄媳妇煮的我到是不介意。”“他啊，侄媳妇……”就在他们交谈间，朱栋梁很自觉去搬蝴蝶兰了，一是不好让人久等，二嘛长辈间聊天总会扯到孩子婚姻有关的话题，对于单身狗来说，这是有大恐怖的！一盆盆蝴蝶兰搬出，淡雅的花香吸引了元伯伯的注意力，放眼过来忍不住惊叹道：“好漂亮的蝴蝶兰，栋梁是打算去妙语香卖吗？你家啥时候还养这东西了。”朱栋梁擦了擦细汗道：“从妙语香淘来的，当时都半死不活的，上苍保佑，经过不懈努力终于救活了。”元伯伯看着五盘蝴蝶兰心有疑惑却没多问，秘密每个人都有，不该多问就不问，这也是多年跑车送客的一些经验。“栋梁你既然打算卖掉，元伯伯这一个朋友到有这方面需求，不知道方不方便出售，价格肯定不会亏待你的。”“方便啊，卖谁都是卖，更何况元伯伯介绍的肯定不会让我吃亏。”朱栋梁笑得一脸真诚，“小滑头，收起你的小聪明，你元伯伯还是要老脸的，等我打个电话通知下。”说完从通讯录里找到一个备注为老宋的号码，对方接电话的速度很快问道：“老元大清早有事啊？还是被老婆扫地出门了。”听着电话里调侃的笑声，元伯伯故意哀声叹气道：“可惜了这蝴蝶兰啊，这是我见过最好的了，本来还想你应该需要的，现在看来老李头更需要，挂了，挂了。”一阵刺耳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老李头需要个屁，他都不懂蝴蝶兰，你真的有品质极高的蝴蝶兰？”“品质嘛我不好说，但我保证是见过最好的，有兴趣的话来妙语香。”“我马上就去，你等着，可别先卖给别人了……”朱栋梁老老实实等候着，见似乎已经约好便开口道：“元伯伯，咱们现在还是去妙语香吗？”“小滑头，现在老实巴交的样子装给谁看勒，搬上车出发吧。”朱栋梁厚着脸皮道：“元伯伯真是火眼金睛，我这点小把戏对您来说不堪一击，姜还是老的辣啊。”“别拍马屁了，把你送到自己和他谈，至于赚多赚少就看你本事了。”元伯伯路上交代了一些事，说宋伯伯到地方会和我联系，自己不方便在场……朱栋梁在妙语香门口不远的地方找了棵大树，五盆蝴蝶兰整整齐齐摆在树后阴凉处静静等待。“你好，请问这些蝴蝶兰卖吗？”莺声燕语的女声传来，朱栋梁抬头张望，眼前女子身着紫红色旗袍，气质端庄温婉，腮凝新荔，鼻腻鹅脂，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成熟女人的韵味如花儿般绽放。微不可闻咽了咽口水道：“不好意思，和别人有约定在先了，”说完目光游离，他怕自己看她露出失望的表情会反悔，这样的考验哪个老干部能受得了，何况是一个单身六年的青年。女子看着朱栋梁的模样巧笑倩兮道：“jiejie应该年长几岁，叫你声弟弟不过分吧。”朱栋梁努力让自己面色平静道：“小弟今年28，不知jiejie怎样称呼？”“萧若云，不嫌弃的话叫声若云姐。”“若云姐说笑了，小弟又不是大富大贵人家，怎敢嫌弃。”萧若云抿嘴笑道：“小弟这是要折煞jiejie了，jiejie家中小有富贵可也不会另眼瞧人。”“是小弟想多了，见谅见谅，下次有好的蝴蝶兰再送给jiejie可好？”朱栋梁自知自己就是普通打工人，论心眼手段远不及另一圈子的人，言多必失要是不小心被绕进去答应把蝴蝶兰卖给她，那乐子可就大了。萧若云面色不变，好似没听到一般道：“弟弟这蝴蝶兰培育的太完美了，jiejie也是见猎心喜，有不对的地方可得多包涵。”朱栋梁也无奈了“赶人走吧，她也没犯错只是想买蝴蝶兰，况且在这自己也没任何权力驱逐人，若让她一直聊下去又怕突然心软，这等绝色女子柔声细雨哀求几下，只怕是自己吃不消。”朱栋梁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基本信息被套了个光，期间也有别的人来问蝴蝶兰，都被他一一谢绝，就在他祈祷宋伯伯快点过来时，优雅的手机铃声响起，重重出了口气道：“若云姐买花的人来了，你是……”萧若云岿然不动纤纤玉手扇了扇风，几缕秀发轻扬，妩媚动人。“这妖精真不知被何等能人收服的，真乃吾辈楷模。”朱栋梁拿她也没办法，告知宋伯伯位置后静静等待。不久一名身穿白色唐装脚踩布鞋精神奕奕的老者走来道：“你就是栋梁吧，卖个老可以叫我宋伯伯。”说完眼神一个劲朝树后的蝴蝶兰看去，朱栋梁见此也不多寒暄道：“天气也热起来了，宋伯伯要不先看看蝴蝶兰，是否符合您的要求？”“到是让年轻人见笑了，那我也不见外了，元老头夸得天花乱坠实在心里痒痒。”朱栋梁表示理解让他上前细细观察，客套下就足够，双方更多只是一种买卖关系罢了。清雅的香风袭来，萧若云道：“栋梁弟弟就是卖给这个老伯吗？要是我能说服他，能否卖我一盆呢。”“喔，若云jiejie有信心说服宋伯伯？我看他可喜欢得紧。”“这么说，弟弟是不反对了，jiejie自然有jiejie的办法，”嫣然一笑，扭动丰腴的身子朝蝴蝶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