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这两天柳梦云除了照顾凌笑的起居饮食外，也会抽一两个小时陪他聊聊天。武不凡越发对这个细心体贴的母亲由心地感到喜欢。武战也每天会来看看儿子，只不过话不多，倒是两人喝的酒不少，看着憔悴、颓废、自暴自弃的父亲，武不凡差点忍不住把三分归元气传给他了，只是他还是克制了冲动。 这天夜里，武不凡如常地打坐，经过两天的积累，已经有把握打通第一条经脉了。 三种内劲不停地转化隔合，一道道热流不停地从涌泉xue往上涌起，那散发的热量，让武不凡身后冒起了缕缕的白烟，让他看起来有几分飘渺之意。 经过半个小时的储蓄，一道道热流汇聚在了一起，成变了一条粗壮汹涌、急促的热流，咆哮一声，朝着上方闭塞已久的关口冲去。 “啊”武不凡惨叫一声，豆大的汗水从坚毅的脸庞滴落，那种锥心之痛，让他痛不欲生。 第一次，冲关失败，唯有那如锥刺的痛，让他难已消受。 “妈的，老子就不信连第一条经脉都打不通”武不凡骂了一句，坚定了信念，双掌一翻，吞息加快，热流再度凝结，咆哮汹涌的热浪，再度往上冲去。 “轰”。 “啊”。 第二次失败！ “轰”。 “啊”。 第三次失败！ 直至第八次的时候，厚唇已经咬出了血迹，脸色极为惨白，不过那张清秀的脸上透着不屈的神色。 第八次冲击。 “轰隆”。 “咔嚓”。 那如河的热浪终于冲出了束缚，分开无数的细小热流，开始向着周身蔓延，足足持续了两分钟后，热流才停住了，应该是遇到第二条阻碍的经脉了。 此刻的武不凡赤着的身子已经布满了细汗，仿佛刚才被蒸过了一翻，身还隐隐泛着红光。 他跳下床，眯着眼睛，感受着否极太泰的舒爽。他睁开眼睛，看着紧攥的双拳，那双桃花眸中泛起了精神熠熠的精光，整人看起来比原来充满了朝气蓬勃。 “哈哈，终于成功了”武不凡抹了一把汗水哈哈大笑，脸尽是喜悦之态，就像他前世第一次修炼出内力那时候的感觉，这种感觉真是不能用言语去表达。 “照这样下去，不出三个月应该能把十二正脉部修复了吧”武不凡自语道。 就在这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凡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门外传来娘亲柳梦云关心的话语。 武不凡一阵窝心，没顾得穿上衣服，走了过去打开了房门，对着神色担忧的柳梦云道“娘，我没事”。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儿子，似乎看不出什么异样，倒是觉得儿子瘦得可怜，摸了一下儿子的胸膛道“凡儿，看你瘦成这样，明天娘领供奉了，到时给你买点好东西补补身子”。 武不凡被柳梦云的指尖一碰，身子轻颤了一下，往回收缩，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道“娘，男女授受不亲……”。 “卟噗”柳梦云轻掩了一下娇唇笑道“你这孩子，你是娘生出来的，娘又不是没摸过，好了，看你出了一身臭汗快去洗洗，早点睡觉吧”。 “是娘，你也早点休息”武不凡点头道。 柳梦云带着异样的眼光看了一眼儿子，满腹疑惑：难道儿子开窍了？自两年前那事之后都没见凡儿笑过，而且似乎懂事了不少，算了，只要儿子平平安安的，我也不作他求了。接着转身离去了。 武不凡看着离去的母亲，心里暗道“娘……等着吧，你的好日子不远了”。 一夜无话，东方渐白！ 在百来个平方的庭院里，栽种有几棵树，还有一些刚开着花苞的盆花，附近又有一台石桌和几个石椅，简单的环境，充满着新鲜的空气，让人精神一震。 武不凡穿着简单的衣服，正在庭院内开始了他第一天练武。 前世的他已经把排云掌、风神步以及天霜拳的所有招式练得混瓜烂熟了，如今只是要重使出来，照理论来说是不难。可惜，现在的身体太弱了，所以，并不急于求成，而是选择了把步惊云的成名步法“云踪魅影”练习。 “云踪魅影”，如鬼魅残影，如虚云穿梭，于人群中通行无阻却难以捉摸。 武不凡现在虽然打通了一条经脉，有了微薄的内力，足以支撑他先把这套逃跑步伐使出来了。 现在的他，跟普通人差不多，当然得先把逃命的功夫学好，万一又被人欺负，打不过还可以逃啊！ 他根据着前世的领悟，闭着眼睛双脚按着某些玄奥的方位迈走。起初的时候，只觉得并没有什么出其之处，再观察下去却发现这步法有点奇异之处，再细心观察，却让人惊奇不已。只见武不凡随意跨出的步伐很大，似乎一步能迈出近两米，速度极快，整个人显得灵动飘逸。 武不凡在庭院内足足跑了十圈后，身子渐渐觉得累得不行，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看来要尽快打通十二正脉才行了，这点内力实在可以忽略不计了”武不凡轻叹道。 休息了几分钟后，没再继续练步法，而是练排云掌的第一式“流水行云”。 “流水行云”掌式浑圆，连绵不绝，如水流似云涌，流畅无阻，威力惊人，如果内力深厚，在一秒内可以打出九九八十一掌，掌影无数，让人难以捉摸不透，打得对手无反击之力。 武不凡曾经一秒内可以打出七十二掌，一招便把一边成名已久的先天高手打成了烂泥。 他才练了几分钟，柳梦云就从房内走了出来。 “凡儿，你的伤刚好，不多休息一下，怎么可以到处乱动呢”柳梦云埋怨道。她知道儿子自两年前被废之后，从来没间断过修炼，可是却总是无功而返，然而儿子却不想面对现实，她做娘的看在眼里又心疼又是无奈。 “娘，我早没事了，起来多锻炼一下，对身体也有好处”武不凡停止了动作应道。 柳梦云走到凌笑旁，掏出随身的手帕给武不凡擦了擦脸。 武不凡望着尺咫的这张端庄，秀丽的脸蛋，那眼角难掩的鱼纹尽现，两膑间已生几缕白发，心中蓦然升起一股心酸的味道。 “娘，让你担心了”他脑中浮现了以前这便宜老妈对原来的“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忍不住脱口而出。 “傻孩子……我是你娘”柳梦云很欣慰地应道，她心里感慨，儿子这次受伤未必是坏事，他现在已经长大，懂事了。 “喂，快过来拿月奉了”一道厌恶的声音从大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