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鲁米诺试剂(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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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警局打副本正文卷第一百六十二章鲁米诺试剂会议室,此时已经坐满了沧林公安负责此案的所有民警。 经过这几天的调查,他们将所有和案件有关的细节,全都又调查了一遍,尤其是死者的情妇陈伟。 “根据李组长提供的条件,我们对全村进行了统计,符合条件,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的村民,有十五人,算上死者情夫陈伟,共有十六人。 这其中排除掉没有作案嫌疑以及没有作案时间的人,有十四人。 一开始陈伟就有嫌疑,他的话不能全信,只是目前我们还没有找到他作案的直接证据,额,其实间接证据也没有,通过对他们的聊天记录查看,他和死者之间,没有必杀的矛盾,两人感情稳固,他杀人的可能性不大。 之前还有一个嫌疑人乔良福,因为他的身高只有一米七,达不到李想给的限定条件,所以暂时排除了他的嫌疑。 这次重新调查,有一个人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里,这个人名叫乔保山,是乔老汉的儿子,今年34岁,无业,喜欢打牌,经常和乔良福一起,在覃庆莲的小卖部里打牌。” “乔老汉的儿子?之前的调查,为什么没有他?” 见李想问道,丁有强便解释道:“之前我们调查他的时候,他有不在场证明,没有作案时间。” “那现在怎么又把他列出来了?” “因为乔老汉死了,他的不在场证明,正是乔老汉提供的,现在乔老汉死了,他也就没人提供了。” 当初警方调查到乔保山的时候,有乔老汉提供不在场证明,之后乔老汉死了,警方也下意识忽略了这个人。 如今根据李想要求,重新梳理了一遍本村人,这才把他再次提了出来。 因为乔老汉和这起案子有这么一些关系,作为乔老汉的儿子,又符合李想提的几个条件,嫌疑逐渐变大,于是就进入了警方的视线里。 李想点了点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便继续问道:“这个人的财务情况怎么样?” “和乔良福一样,也没什么钱,喜欢打牌,同样欠了一屁股债,也就比乔良福好一点。” 丁有强的前期准备工作非常充分,对于乔保山的个人情况掌握的非常清楚,基本上李想要问什么,他也都能回答。 “目前这个人嫌疑最大,我怀疑乔老汉知道是自己儿子杀了覃庆莲,给儿子做了伪证,但又于心不忍,所以才冒着忌讳,也要去给覃庆莲守灵。” 李想前后一联系,就推测了一个非常合理的假设,这个假设,也得到了专案组的认可。 “我这是这么认为的,要不然,乔老汉没有理由非要去给覃庆莲守灵,可能是出于愧疚,亦或者是赎罪!”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立即启动对乔保山的调查!” 会议结束后,专案组立即便安排了警力,前往乔老汉家中调查,丁有强甚至申请了搜查令,准备对乔老汉的家进行细致搜查。 “丁队长,我和你再去一趟三合村吧。” 李想这边的案子已经收尾,工作相对来说轻松了下来。 而三合村的案子又到了关键时候,他也想跟进一下,看看这起案子到底怎么回事。 “那可太好了。” 丁有强是知道李想有真本事的,他能亲自参与进来,对于破案的进度绝对是有提升的,平时请都请不来,如今他自己提了出来,自然再好不过了。 一连四部警车,一前一后的前往三合村,最终停在了乔老汉的家门口。 专案组和乔保山联系好了,所以此时他也在家,和大娘一起站在家门口,等着警察过来。 看到丁有强下车后,他连忙从兜里掏出一包中华,往丁队的口袋里塞:“丁队,抽烟,抽烟。” “干什么,收回去,我不抽烟。” 丁有强手一挡,避开了烟,同时脸色黑了下来。 省厅的领导就在现场看着,乔保山这个动作,搞的他像平时就收老百姓好处的样子。 乔保山见丁队不收,也有些不知所崔,最后重新塞进兜里说道:“丁队,这件事和我真没关系,我那天晚上真和我爹去掉黄鳝了,他可以给我作证,不能因为他死了,我们之前录的口供就作废吧?” “也没有作废,这毕竟是一起命案,本着命案逼破的原则,我们警方都会非常重视,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也别担心,只要不是你做的,伱好好配合警方调查,自然会没事的。” “那是,那是,我一定好好配合。” 李想从下车后便开始观察乔保山的一举一动,随着办案经验的不断积累,他对于犯罪分子的心理也有了一些经验,没有正常人在杀人后,能做到平常心对待,真正能做到杀人不眨眼的凶手,还是少数,而且这些人已经不能叫正常人了,而是心理变态,他们一旦犯案,就很难再收手了。 乔保山显然不是这样的狠人,面对警方的调查,从他一开始递烟的动作,就看出了他有些心虚。 但光凭这一点,不能说明人家就是犯罪嫌疑人。 还需要证据。 进了屋子以后,丁有强便开始问道:“你说你那晚和你爹去抓黄鳝了?” “是。” “你那天穿的什么鞋去的?” 抓黄鳝一般都是在河边或者水田里,要是去抓黄鳝,那么他的鞋子一定有很多泥,只要看一下他的鞋底和鞋帮,就能知道他有没有撒谎了。 乔保山一愣,没想到警察会问这么细,于是他只好顺着警察的话说下去:“鞋子洗掉了,太脏了,都是泥,第二天我就洗掉了。” “哦?是吗?那你当天穿的什么衣服?那件衣服应该也很脏吧?” “对对,穿的白色汗衫,也脏了,我就和鞋子一起洗掉了。” 丁有强听到白色汗衫的时候,就知道乔保山说谎了,于是便继续问道:“是吗?可是我怎么听乔良福讲,你们那天打牌的时候,穿的是黑色衣服?” “天太热,回来洗了一个澡,就换了一身衣服。” “反正要去摸黄鳝,回来不还要洗澡?” “摸黄鳝临时起意,我老爹说要去,我就寻思着陪他去吧。” 在一问一答中,乔保山思考的时间越来越长,尤其是丁有强指出了一些细节,他要想圆过去,就必须要构思。 李想看到这,在心里基本上已经肯定就是这个人了,但还是那句话,需要证据。 法律是要讲证据的,如果没有证据,就算你知道他就是杀人凶手,你也没办法去制裁他。 此时听到丁有强提到,那天乔保山穿的是黑色衣服,于是便插了一句嘴道:“那件黑衣服应该还在吧?” 听到李想发话,乔保山瞧了一眼,看他有些年轻,也就没当回事,随口回道:“在,还在。” “在就好,麻烦你拿给我们看一下。” “一件烂衣服有什么好看的~” “废什么话,李组长让你拿你就拿。” 丁有强瞧见乔保山有些不尊重李想,顿时呵斥一句,乔保山比较惧怕他这个刑警队长,见他发火,比那不敢多说什么,转头回屋便去拿衣服去了。 见乔保山回去拿衣服,丁有强小声问道:“这件衣服有问题?” “嗯,现场的血迹我看了,根据血液喷溅的范围分析,我认为有一小部分血液是溅到了他的衣服上,你们带鲁米诺试剂了吗?” 鲁米诺常温下为淡黄色晶体,它常与氢氧化物结合用来鉴别血液。 原理如下:血红蛋白中的铁将氢氧化物分解成水与单氧,单氧再与鲁米诺氧化呈蓝白色荧光。 这种溶液现在已经广泛地动用在刑侦手段当中了,它的验证效果非常地灵敏,能检测出只有百万分之一含量的血液。 “带了。” 丁有强明白李想的意思,于是一招手,喊来一名技术民警,要来了一瓶鲁米诺试剂喷雾。 一般这样比较方便,只要怀疑哪个地方有血迹,喷一下,如果发光,就证明这个地方有血迹。 不过这也不是万能的。 鲁米诺在铁、含铁合金、辣根或某些漂白剂的存在下也会发出荧光,而且还可以检测出动物血来,所以要确定是人血,还需要配合DNA检测。 好在鲁米诺试剂和血液反应后,不会对血液产生不利影响,依然可以进行后续的DNA检测。
“来了,就是这件衣服,也洗了。” “洗了没事,走,进屋。” 丁有强接过乔保山递来的黑色短袖,仔细看了起来。 由于衣服颜色本来就是黑色,再加上衣服洗过后,他并没有看出来什么。 于是便将衣服放进来屋内,拿出鲁米诺试剂喷雾,在衣服上喷了起来。 很快,衣服被喷洒了化学溶剂的位置上,突然发出了明亮的蓝色辉光。 即使是在白天,也能清晰的看出来大致的血迹范围。 “艾玛,菩萨显灵了,我衣服都发光了。” 第一次看到这个现象的乔保山,有些惊奇,还以为菩萨显灵了。 “这款溶液叫鲁米诺试剂,它碰到血液后,就会呈蓝白色荧光。” 村里人无知,错把科学当神迹,李想便解释了一句。 听到李想的话,乔保山神色一变,顿时难以置信道:“不可能,衣服我是洗过的,你们栽赃我。” “鲁米诺对血液有高度敏感性,就算血液被你清洗了,但是你的衣物上依然会残留一些看不见的血迹,哪怕血液被稀释成百万分之一,依然会被检测出来。” 蓝光持续的时间大概在半分钟左右,这段时间,足够丁有强带来的技术民警拍照取证了。 乔保山听到李想的话,一下子瘫倒在地。 大娘看到这个情况,连忙跑了过来,抱住乔保山关心的问道:“儿啊,你怎么了?摔疼没有?” “娘,我对不起你,覃庆莲是我杀的。” “什么?你怎么那么傻,你去杀她干嘛子嘛!”大娘听到自己儿子说出这个话,犹如晴空一道霹雳,当场就呆住了。 在她的印象里,自己的儿子虽然不学无术,成天游手好闲,但也就好赌两手,杀鸡都不敢,何况是杀人? “我也不想,我就想偷两个钱花花,她突然出现了,还说要报警抓我,我没办法,我没办法啊。”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当真母子情深,若是让不知情的人看着这场面,还不知道是不是警察对他们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呢。 “乔保山,跟我们回局里配合调查吧。” 如今真相水落石出,丁有强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好给公众一个交代了。 “儿啊,你爹走了,你也要走,这叫我以后怎么活啊!” 看着远去的警车,大娘跪在门口,仰天长叹,哭声震天。 乔保山的审讯工作,异常顺利,同时,他也交代了自己作案工具丢在了哪里。 专案组的民警在他指定的位置,找了半个小时,就找到了他用于作案的水果刀。 而这把刀,就是覃庆莲家中的。 其实事情的起因很简单,乔保山和乔良福他们一伙人常年混一起在覃庆莲的小卖部打牌,经济比较拮据,常年都是他的老父亲在支撑他,手里一直不怎么宽裕。 因为经常看到覃庆莲卖东西收钱,钱就放在抽屉里,于是便有了偷钱的想法。 为了不被警察发现,他甚至还带了手套。 事发当晚,他就在小卖部和人打牌,钱输掉以后,他也没有回家,让座后就在那里看起了热闹,等快要结束的时候,就提前躲进了厕所,等到覃庆莲关门以后,再出来偷东西。 谁知道,他偷到一半,覃庆莲突然出来了,看到是他,便嚷嚷着要送他去派出所。 乔保山担心事情败露,焦急万分,这个时候刚好看到收营台上有一把覃庆莲经常削水果的水果刀,于是心一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拿起水果刀,就往覃庆莲的身上捅了过去。 当时他大脑一片空白,担心覃庆莲一刀不死,又补了几刀,身上脸上也都溅了不少血,直到看到她躺在地上不动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闯祸了,于是连忙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