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习得九阳
少林俗家弟子， 带发修行，不必四大皆空， 在寺修行时享同等待遇及遵守同等清规戒律， 若想学艺，需先拜师； 日后下山，需先闯关。 规矩倒没什么问题， 却并非适合所有人，更有轻重缓急之分，至少杨过认为不适用在自己身上， 这半年以来，曾有少林高僧见他根骨俱佳，想收其为徒，他都以无心习武的借口而回绝。 既有神功，何必多学， 杨过就是这么想的， 况且少林的武功大部分偏于刚猛，对日后修习九阳真经也没什么好处。 这段时间，他没有刻意寻找，甚至没有去过藏经阁。 其实不是不想，而是不会， 刚来时，偶然翻过经书，发现只能读个大概，有些句子都无法组织起来， 虽然灵魂是两世融合，但奈何时代不同，读书识字那还是黄蓉在桃花岛上教的。 不过他天资聪颖，而且经常请教师兄，即便如此，也是花了些时间， 身有杂务不说，想要学习，却并非是每个师兄都愿意教，愿意教的也不一定每刻都有时间， 而神雕时期的少林虽是为了避祸，但也略显凋零，寺内僧人不多，因此这修习的日子更长了。 这里生活虽然简单，饭菜朴素，不过杨过觉得相比之前，已是好过的多， 这种体验是少有的， 要念经就念经，要静坐就静坐， 他觉得佛门清净之地也不是句空话。 无色大师给的三本经书直到近日才阅读完毕，所以今日他打算去那藏经阁寻书， 心里还想着；“那看守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觉远。” 藏经阁，又名法堂，在碑，林包围之中， 可想而知，韩江的轻功在此处确实是大有作用。 这里相比寺内其它地方，显得更加僻静，除了风声、鸟叫，几乎听不到人声。 不多时，杨过走到楼下，见门前没人，就进入阁中轻声喊道：“师兄？”又四处张望，无人应答。 他呆立在门前，心里却想“既然没人，我何不现在就去找那神功？”想是这样想，不过还是没有实际行动。 却有另一个顾虑， 进来时，看这里藏书无数，不熟悉的话，根本无从下手，万一被人发现，慌乱中也不好找借口。 但少年心性，却有些沉不住气，总想着机会就在眼前，错过了就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正觉得难以抉择下，他的右脚忽然动了，却不是转身，看样子心里是做出了决定， 向前两步...四步...六步， “阿弥陀佛，小施主是？” 身后有人？ 杨过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来人，行礼说道：“俗家弟子穆年，今日闲暇，来此借阅经书。” 那人听完这番介绍，有点兴奋的说道：“原来你就是无色师叔带回来的少年。” 杨过看僧人年纪不大，笑容温和，僧袍朴素，可见缝补痕迹，气质却佳， 不知是不是那觉远，心中有疑，也就问出来：“正是小子，不知师兄是？” “我法号觉远，看守这藏经阁” “果然”，杨过略感意外，没想到觉远如此年轻时就守在这里，转念一想，自己要找那本经书倒是容易的多。 在他思虑时觉远说道：“适才听你说来此借阅经书，不知是哪本。” 杨过反应过来，其实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直接说，这下反倒被问住， 若是直接说出那本经书，有些过于突兀，毕竟自己从未接触过藏经阁，难免惹人注意。 想了想，不如让觉远给自己选一本，随即回道：“小子未曾想好，大师有何推荐？” 觉远听后，先是一番打量，看这位姓穆的小师弟，长相倒是好看，但面色却是一般， 其实相比之前，日子已然是好过的多，但多年困苦，寺内粗茶淡饭，如此并无太多变化。 好像是想到什么，觉远说道：“师弟，我看你身形单薄，倒有一本强身健体的经书，是我近日发现。” 这边说着，杨过心里跳的厉害，暗自猜想他所要说的和自己想要的是否同一本。 果然，觉远随即说：“此书为《楞伽经》，书中另有达摩祖师手写经书，名为《九阳真经》，记载着许多强身健体的法门。” 觉远未曾当作武功秘籍，而少林弟子自有练武法门，也就从未告知他人。 杨过有些按捺不住喜悦，第一次来，就有如此巧合，不过想到自己等了半年，也就稳下性子。 想应声接过话来，觉远又自问自答道：“但上面是天竺文，你却看不懂，不过有我口传于你，也是一样。” 杨过原本一惊，谁知他话锋一转，不过还是一惊，毕竟实在是关系重大。 这些觉远自是不知。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师兄。” “无妨，你且随我来。” 二人先是走到右侧书架中，倒数大概两三层时，又向左转，之后又是一个转弯，走到深处， 觉远走上梯子，从中拿到了《楞伽经》， 带着杨过去了一个方桌前，将书打开，说道：“我将其念给你，不懂之处，过后可来问我。” “彼之力方碍我之皮毛，我之意已入彼骨里。两手支撑，一气贯穿。左重则左虚，而右已去，右重则右虚，而左已去。” 觉远缓缓念道，杨过侧耳细听， 此时的心意不在学习， 只想着要将其记得分毫不差，因此闭眼凝神， 一念一听， 或许是未曾这般仔细翻阅， 因此觉远念的兴致盎然，更入意境， 一时之间，竟忘记有少年在此听书，也不顾是否记得住， 晨曦到黄昏，僧人言毕时， 觉远方才醒悟，竟然念完了全部内容， 抬头却看杨过闭眼，以为熟睡，又责怪自己考虑不周， 而杨过不仅没有熟睡，反而听的仔仔细细，一字不漏， 正听的入神，发现人声停止，随之睁眼， 觉远随即说道：“怪我，忘了时间，念完了全部，不知师弟记到了哪里，日后也好继续。” 杨过更是没有想到，微微一笑说道：“师兄辛苦，我已全部记下。” 他有过目不忘之能，这过耳不忘也是小事。 听了这话，觉远也是感到意外， “想不到师弟有这般能力，如此甚好，若有不懂或忘记之处，可来问我。” “定要劳烦师兄多加指点。” 一番闲谈后，天色入夜， 杨过便离开了藏经阁，回到住处，爬上了屋顶， 看着星光，越发感觉今日真是不虚此行，在此半年多，终于是得偿所愿， 还有一年左右的时间， 若是加以修炼，想必定有所成， 夜幕之下，不见人影， 激动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