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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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许诺过他们。” 秦墨主动开口。 “我许诺过我的追随者，我一定会为牺牲者复仇。” “在七年前的一场血战结束后，我这么许诺过。” “从土星回来后我的人就在策划下一场复仇，金地轨道上的卫星二十四小时不断的搜寻那个叫默尔森的杂种的狗窝。” “之前在木屋里我也说过这件事。” 听了这几句话，帝皇只是点了点头。 现在让鹰之诸国和龙之诸国归顺的事情正在进行，最关键的一步已经结束，现在就差临门一脚。 于是帝皇觉得自己必须得说点什么，于是开口了：“复仇不是我们的目标，人类的统一才是。我知道你或许会说这不是我的仇恨我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我曾经面临和你一样的选择。” 这些道理帝皇想讲出来，但他憋了半天，也就说了三句话。 还是忍一忍，以大局为重。 这个时候把他们之中的一个首领杀死，这无疑会导致其他首领们的怀疑和担忧，即便其他首领可能和这个被杀死的首领也有深仇大恨。 秦墨回头看了一眼要塞那边：“没有恐惧的人在你眼里都不算人，没有一丝感性那算什么？” 速度，效率，这是帝皇摆在第一位的。 然后就是不必要的战争，泰拉上残存的人类继续内耗。 秦墨明白这些，他也不觉得帝皇的想法有什么问题。 秦墨很清楚这些，他换位思考后觉得如果自己是帝皇那也只能按照帝皇这个思路去做，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特质大于一切，没有金刚钻就揽不了瓷器活，就像他不具备灵能便无法完美解决必须使用灵能才能完美解决的事情。 “默尔森必须死。”思考了半天，秦墨说。 大远征中许多星球，甚至是原体降落的星球被帝国接管后变得更烂了的原因就在这，因为速度和效率最重要，帝国不会精心管理任何已征服世界。 帝皇被问住了。 “默尔森领地上的人会归顺，那些少数人对我们而言也根本不是什么需要担忧的劲敌。” 马卡多在那个晚上说过的话。 一切矛盾都可以妥协，都可以留到大远征结束等人类彻底摆脱危机之后再解决。 “是将仇恨放下着重大局，收获仇人的服从和他的部下以及他所拥有的资源，还是非要为了复仇而去进行一场本可以不进行的战争。” “你留存着感性，你太在乎不重要的人的想法，这是你的弱点！”帝皇迈出一步，指着秦墨说。 “不止一次。” “我不是说他不能死。”帝皇摇头，“我们只是需要等待，我们只是需要婉转。” 秦墨心中已经这样盘算好了。 而帝皇也仔细思考了一下，但他还是不认为杀死默尔森是个好主意：“默尔森就是个蝼蚁，如你所说，于我们而言他就是蝼蚁。但我们不能开这个先例，除非他癫狂到无法正常交流，除非他的信仰是亚空间中的邪恶，否则我们不能开这个先例，不能让以后可能归顺我们的人因为默尔森的事而犹豫。” 帝皇想要让秦墨明白这个道理。 他也很清楚，自己能够精心管理自己的地盘和人民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自己有在物质层面极其有利的特殊能力，就像帝皇在灵能层面上的特殊能力一样。 道理是这个道理，秦墨很明白，但有些事落到自己身上就…… 这种追求很大程度影响了统一战争结束后大远征的战略方针。 “只需要一个干净整洁的住所，只需要一顿不像饲料的伙食，只需要一点未来可以平稳生活下去的可能性。” 管理上的问题可以通过从物质力量中分离出的主控智能解决，而不用因对确实会受到邪恶影响的ai的忌惮而必须依靠精力有限的人类。 就算是不考虑其他首领的态度，那默尔森如果死了，默尔森的人会奋起反抗，他们会觉得自己如果归顺了就会和默尔森一个下场。 “你想说什么我明白。”秦墨转身看着帝皇，“我不是没有考虑过。默尔森的亲信的确可能会在他死后反抗我们，但被他统治的人又有多少和他的亲信一样愿意为他去死？” “我没法回去要塞里跟人们说，杀死默尔森的计划作废，我们以后得和他并肩作战了。”秦墨说道。 说着，帝皇张开双臂，像是怀抱整个泰拉：“泰拉的统一只是第一步，就像现在这件事是第一步一样，还有更多的世界等待着拯救，我们不能在泰拉上浪费太多时间，如果任何敌人有意归顺且不是不可容忍那就应该接纳他们，至于他们之后会不会反叛不重要，因为届时总有让他们死的有理有据的办法。” 但马卡多的话语此时直接回响在帝皇的耳边。 沉默了片刻后，他低声说：“这是我能放心和伱合作的原因，但有的时候这真是令人头疼。” “就这样吧。”秦墨转身向着移动要塞跳跃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