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D-EP4：巨门（4）
OFD-EP4：巨门（4） 【我出去杀了一个敌人，解救了一个俘虏。第二天富勒跟我聊这事的时候说，我杀了14个敌人，解救了6个囚犯。你想看勋章吗？】——谭雅·亚当斯，1977年。 …… 清理极光岛的行动没有王翼阳预估的那么顺利，藏匿在岛上的帝国军士兵尽其所能地抵抗南庭军，他们或是躲藏在悬崖下，或是跳进山洞里伺机发起新一轮袭击，正如那些布防在新西兰南岛西侧山脉地区的帝国军一样。不能继续耽搁下去的王翼阳硬着头皮对王双谎称岛屿上的威胁已被消除，这使得南庭军能够放开手脚把南尾州地区的布里塔尼亚人平民迁移到极光岛上。 第一次南洋战争爆发之前，南庭都护府治下的长云府南尾州有十几万居民，其中将近80%是华人，将近20%是土著居民，剩下的则是由于种种原因滞留当地的白人和黑人。帝国军入侵后，南尾州的人口总数下降到了不足十万，布里塔尼亚人的比例却以惊人的速度上升到了50%以上。坚信这些从美洲搬迁到第九区的布里塔尼亚人平民也在帝国军残杀和奴役同胞的过程中做出了不小的【贡献】的南庭军士兵们把复仇视为天经地义的事，他们没有主动去把盘踞在此地的数万布里塔尼亚人杀个一干二净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因此不少士兵在听说王双计划将游荡在废墟上的布里塔尼亚平民转移时，都纷纷表示不理解。 但当他们知道这群布里塔尼亚人最终的去处是极光岛时，愤怒和不满瞬间转化成了理解和配合。并无作战任务在身的南庭军士兵起劲地帮助无家可归的布里塔尼亚人搬家、把他们送到南尾州南部的港口，然后再去运送下一批旅客。与此同时，焦头烂额的王翼阳一面把运抵极光岛的布里塔尼亚人先安置在岛屿沿海地带，一面又紧急联系秦寒霜和罗根，要他们到岛上协助自己完成收尾工作。 “据初步估计，岛上还有大约400名躲藏起来的布国鬼子。”换上了南庭陆军野战迷彩服的王翼阳在一片树林里迎接了罗根，言简意赅地说明了岛上的概况，“他们到处躲，我军又不能仅为了这一点就把整座岛炸平。” “这群人已经被困半个月了，补给早就耗尽，他们想要继续生存就必须到树林里找食物。”罗根一见王翼阳身后的士兵须发皆散乱如野人，知道这些人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们没法搜遍岛上的每一寸土地。“王少尉，您该不会告诉王将军说岛上的帝国军已经被消灭了吧？” 沉默就等于是默认了。王翼阳回避了罗根的问题，转而谈起了应对剩下那几百名帝国军士兵的方法。秦寒霜马上建议放火烧山，到时候就和上级汇报说是一两名漏网之鱼做的。当王翼阳兴致勃勃地问起事故善后的事宜时，罗根往前方的树林里走了几步，他想看看这座岛上的树林里藏着多少能充饥的【食物】。那几百名帝国军士兵要生存，尚且要把树林搜个遍，可想而知不久之后要被扔到这座岛屿上的数万布里塔尼亚人会面临着什么结局。 “放火烧山也可以，但还是有被发现的风险。”罗根把双手插在口袋里，转身返回，他担心林子深处还藏着布里塔尼亚士兵，“我倒是有个办法，一举两得。让岛上的布里塔尼亚人协助我们找出这些人的下落，就不必冒这么大的风险了。” “罗根，你又在开玩笑了。”王翼阳哈哈大笑，两只眼睛都陷没到了眼皮挤出的沟壑里，“让布里塔尼亚人帮我们找布国鬼子，亏你敢这么想。这数万人只要和残存的布国鬼子接触了，就会变成几万敌人。” “布里塔尼亚帝国多年来的贵族统治和服务于贵族统治的一切在赋予布里塔尼亚人忠诚和坚毅的同时也削弱了他们处理事务的灵活性还有自主思考的能力。北边的敌军拒绝收留自己的同胞、明知战线动摇也拒绝接收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入伍，就是最好的证据。”罗根来到地图前，在王翼阳标出的帝国军残存士兵可能的藏身之处附近又画了几条线，转身告诉秦寒霜，让岛上的布里塔尼亚人沿着这些路线自行觅食以生存下来，“然后，我们只需要考虑怎么安置还在路上的那些人就行了。” 王翼阳半信半疑地同意按照罗根的方法去应对，尽管他仍然坚持把武力手段放在第一位。结束了关于剿灭残存帝国军一事的讨论后，众人又紧张地研究起了怎么在极光岛安置数万布里塔尼亚人的问题。从表面上来看，极光岛的面积足足有1746平方千米，放下数万布里塔尼亚人似乎没什么困难，但岛上又并非每一处土地都适合人类居住，更不必说补给吃紧的南庭军显然是不会慷慨地将补给分给被流放到此地的布里塔尼亚人的。 于是罗根果断地保持了沉默，他不想在关于布里塔尼亚人的话题上发表过多的个人看法。有意袒护布里塔尼亚人自然不行，比南庭军更起劲地要将布里塔尼亚人赶尽杀绝又假得过头了——他反对的是布里塔尼亚帝国，又不是全体布里塔尼亚人。好在王翼阳并没有为难他，见他不愿发言，也只是打发他去负责规划安置区而已。 就在第二天凌晨，一些布里塔尼亚平民在上山探索的过程中遭到了帝国军士兵的袭击，死伤惨重，有一百多人当场遇害。幸存者心有余悸地回来对罗根汇报说，尽管他们多次向那些袭击者解释，袭击者不仅不听，而且坚持认为他们就是替南庭军前来探路的。 “诸位，南庭都护府和你们本来没有任何深仇大恨，全是因为像他们这样的人冥顽不灵，南庭军才不得不采取一些必要措施来减少损失。”罗根一直等到另一群上山的布里塔尼亚平民也受到袭击后，才终于开始劝说瑟瑟发抖的平民们，“你们当中，有不少人一直称呼我为布里塔尼亚帝国的叛徒，那么你们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现在的处境呢？” 大部分布里塔尼亚人仍然保持沉默，他们也许对帝国和帝国军已经灰心了，但还没到转而帮南庭军工作的程度。不过，罗根不太在乎那沉默的大多数人的立场，只要有少数布里塔尼亚人愿意站出来同残存的帝国军为敌，布里塔尼亚帝国长期凭借着将居民区同战争隔绝而塑造出来的自相矛盾的认知迟早会有松动的那一天。 在布里塔尼亚人被流放到极光岛的第一个星期，原本就在人群中蔓延的瘟疫得到了充分扩散，其情况严重到了王翼阳考虑暂时撤离岛屿的程度。大批布里塔尼亚人平民毙命，人手吃紧的南庭军没有时间把尸体搬运出去，只能将尸体留在原地任其腐烂。出人意料的是，漫山遍野的尸体终于给残存的帝国军士兵带来了致命一击，零星的抵抗在瘟疫蔓延后呈现出减弱趋势，每天都有重病在身的帝国军士兵因无力继续躲藏下去而不慎暴露、被南庭军士兵抓获。 喜出望外的王翼阳松了一口气，他总算可以向王双交差了，没有人会在意第一批布里塔尼亚平民运抵极光岛时岛上的帝国军残余部队还在抵抗一事。等他一想到罗根的这个主意，不禁感到有些后怕。罗根·谢菲尔德无疑仍然忠于南庭都护府，和那个冒名顶替迈克尔·麦克尼尔的埃里克·亚当斯不同……然而，他还是有些顾虑。 “师兄，罗根的忠诚那是日月可鉴啊。”秦寒霜没有怀疑罗根，尽管他也觉得罗根的策略以布里塔尼亚人的立场而言狠毒得过头了，“无非是没把布里塔尼亚人当同胞看而已，那欧洲的布里塔尼亚人也没有把布国的布里塔尼亚人当同胞啊。” “我不是说这个，不是说他的忠诚可能会动摇……一开始他就说等这一仗打完了要离开，这一点他没隐瞒过。”王翼阳怔怔地望着篝火，上升的热气流里隐约浮现出那个他针对了一月有余的家伙的身影，“你看那些说要先杀数万布里塔尼亚人的，他们心里是把这数万人命当回事的、是对布国鬼子当年在长云府的屠杀的报复，可是罗根他……他眼里，这几万人好像什么都不是。” “哎呀，师兄，你也糊涂了。”秦寒霜连忙劝王翼阳不要胡思乱想，眼下在战场上不比身处承天府，再疑神疑鬼会耽误大事，“罗根虽然不是军人，他的想法和军人是一样的。考虑得太多，还怎么当兵打仗？” “那倒也是。” 皇历2008年7月下旬，总算解决了南尾州瘟疫问题的南庭军尝试着巩固战线，寻找帝国军防线上的薄弱点进行突破。此时，南尾州的南庭军登陆部队增兵到3万人左右，在数量上仍然不到第九区驻军的一半，但第九区的帝国军又不能出动全部兵力专门对付南庭军，因为联邦军同样在7月下旬发起了一次并不怎么成功的登陆作战行动，打算先攻陷新喀里多尼亚岛再从第九区北部登陆，这次失败的军事行动干扰了帝国军的部署，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帝国军的战略规划——相信联邦军仍然有反扑之力的帝国军加紧了对中南半岛一带的围攻，虽说在新几内亚的僵持已经让许多帝国军将领颜面扫地。 残酷的战争不仅是南庭军长云府出身的将士的复仇之旅，同样也成了南庭军检验过去数年来的整军备战成果的绝佳机会。许多临近毕业的军官学员火速赶往前线赴任，那些刚刚被征召入伍的士兵也在经受了简短的军事训练过后前来参战。这些缺乏作战经验的指挥官和士兵一般被部署在并不那么危险的次要位置，例如南尾州南部的港口。日趋扩大的伤亡数字也给许多人带来了新的机遇，他们因上级和同僚的阵亡而得到了和平时期难以轻易获得的升迁机会，得以一展身手或是贻笑大方。 对于奋战在最前线的作战部队而言，意外始终都存在。跟随王双一并前往南尾州督战的十几名理论上只该专门负责文书工作的军官很快就因为军官不断阵亡而被迅速填补到了相应的岗位上，这消息并非那些想要远离危险战场的军官愿意听到的，他们更喜欢坐在安全的后方指挥部里看着自己的战功凭空增长。 ——王翼阳显然不在其中，他在暂时解决了把布里塔尼亚平民安置到极光岛的任务后，便一直留心着前线的人员伤亡情况，随时准备找到合适的递补机会。不管是他的积极态度还是前线的紧迫情况都不允许王双有所保留，没过几天，王翼阳就被派遣往南庭陆军第一镇第一协第一标第一营前队第一排担任排长，这个排的前任排长不久之前在巡逻过程中踩了地雷而被当场炸死，那是这位倒霉的指挥官因其前任上司在遭遇战中毙命而不得不接任排长的第三天。 上任后的王翼阳遵守承诺，把罗根也带在身边充当物资管理员和搬运工，他们所在的部队在他们抵达后接到的第一个任务是打通西部山区的运输路线、为南庭军向北部的进军创造有利条件。 位于长云府南部岛屿西侧的山脉，是导致南庭军不得不绕远路从南尾州南部沿海地区登陆的首要障碍。帝国军事先在山脉上修筑了大量防御工事，只要南庭军的空中支援部队敢从山脉上空经过，那些运输机就要面临着帝国军的又一轮拦截，以至于南庭空军也不得不绕远路，这又给帝国皇家空军创造了新的拦截机会。不管是为了从南部和西部夹击伯纳姆基地还是为了解除空中生命线的后顾之忧，南庭军都不能放着西部山区的帝国军不管。 此前，南庭军主要采取空军定点清除和地面进攻结合的方式来攻击西部山区的帝国军，但收效甚微。在这地势崎岖不平、连山绝壑绵延不绝的地区，即便是火鹰战机也难以精准地攻击藏在角落里的帝国军，而它们又不得不把自身暴露在更大的危险中才能有效地打击目标。当登陆部队的武器装备供应紧张状况得到了一定缓解后，南庭军随即分兵发起了新一轮攻击。 南庭陆军第一标第一营决定效仿帝国军在新几内亚的作战方式，用空中突击和地面占领的方式结合孤立帝国军的火力点。王翼阳所在的前队主要乘直升机前往高处先清理据点，而后视情况下降到地面作战。擅长驾驶各种载具的罗根责无旁贷地当起了王翼阳的直升机飞行员，他冒着帝国军的枪林弹雨接近前线，仔细地观察着那些据点的排列规律，发现南庭军每前去占领一个据点的同时几乎都要面临着其余帝国军据点来自后方的袭击。这一点，南庭军大概也发现了，但没法随心所欲地投入兵力和火力的南庭军大概也没有找出合适的应对之策。 南庭空军的轰炸结束后，南庭陆军随即开始了攻击。王翼阳身先士卒，让罗根把直升机飞到距离据点更近的位置，又命令其余士兵所在的直升机同时攻击附近用于掩护该据点的帝国军火力点。 “王少尉，有友军直升机被击落了，他们报告说是直升机过于靠近据点的时候被据点中发射的某种……拖着线缆的投掷物击中了。”战斗开始后不久，罗根接到了一则让他一头雾水的警告，“不能再靠近了，在这个距离让他们先下去吧。” “不能因为敌人的反击很猛烈就畏惧啊。”王翼阳见他们面前的敌军据点已经在罗根的连番打击下被滚滚浓烟淹没了，并不在意刚才的警告，“敌人还有什么手段，就该趁着这时候用出来，以后可没机会了。” 据点内的帝国军士兵在南庭军的机炮扫射和火箭彈轮番轰炸之下几乎丧失抵抗能力，防御工事也在角度刁钻的精准射击下严重受损，更有甚者因炮弹被引爆而连着整个据点被一起炸飞上天。然而，帝国军只要击落一架南庭军直升机就能给南庭军带来不小的伤亡，那些被笼罩在浓烟中的帝国军士兵也没有放弃抵抗，在他们眼中南庭军的士兵和直升机并不是即将给他们带来死亡的催命符，而是行走的勋章和战功。一些颇为虔诚的帝国国教信徒更以战死沙场为荣耀，尘世的苦难在死后升入天堂的奖励面前不值一提。 两发子弹贴着王翼阳的脑袋擦过，一发击中了直升机舱内壁，另一发从直升机另一侧离开了。为帝国军士兵的拼死抵抗而苦恼的王翼阳终于决定让士兵下降到地面作战，这一命令引发了极其严重的后果：他所在的排里有三分之二的士兵都是在南庭都护府本土刚接受完简单的军事训练就被补充到前线的，这些人的训练内容里有80%以上都是听从统一号令行动，连作战技能培训所占比例也少之又少，剩下的全靠在战场上临阵磨枪。哪怕排里的老兵们不停地叮嘱新来的战友们小心行事，仍然有士兵在降落过程中一不小心从直升机上摔了下去、连带着把下方挂在绳索上的战友也一起砸进了山涧里。 五官扭曲成了一团的王翼阳叹了一口气，也顺着绳索向下降落。他让罗根留在上面继续驾驶直升机，自己带领顺利降落到地面的士兵往那个被炸得破烂不堪的据点进攻。总算松了一口气的罗根小心翼翼地驾驶直升机远离据点的火力覆盖区域，他并不畏惧帝国军，让他冲在最前面也无所谓，只是他同样不打算稀里糊涂地死在一种莫名其妙的武器之下。 王翼阳带领二十多名南庭军士兵攻入据点，先把趴在机炮旁那两腿都已经被炸断的帝国军士兵击毙，然后和仍然据守火力点的帝国军士兵展开了近乎白刃战的残酷对决。利用天然山洞或人工山洞内的复杂环境，帝国军士兵们抓住每一个机会发起猖狂的反扑，每一处石壁或石柱后方都可能忽然钻出来一个布里塔尼亚人、把匕首刺进南庭军士兵的胸膛或是拉响手榴弹和对手同归于尽。【布里塔尼亚帝国万岁】和【查尔斯皇帝陛下万岁】的呼声此起彼伏，就算是复仇心切的南庭军士兵们也不得不怀疑他们的对手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毫无人之常情的魔鬼。 跟这些人比起来，之前在奥布群岛和新几内亚岛出现过的帝国军士兵似乎有些业余了——至少在舍生忘死的气概上远远不及。 “排长，找遍了，没发现什么带着线缆的……奇怪武器。”一名南庭军士兵灰头土脸地跑来向站在据点边缘地带的王翼阳报告说，他们没有发现友军所说的新型武器，“是不是该抓个人问一问？” “没错，抓个活的。”王翼阳深表赞同，虽然他同样不愿见到自己的战友再出现死伤，“实在抓不住，就不抓了。” 话虽如此，没人会把王翼阳的【建议】当成另一个可行选项。南庭军士兵们火速行动起来，他们在山洞的最深处抓获了一名弹尽粮绝、气息奄奄的帝国军士兵，把这人拖到王翼阳面前，请他问话。 “听说……你们在这里使用了一种新型可回收式线控导弹？”王翼阳逼近那人，用英语询问和新型武器有关的情报，“实话实说，我可以不杀你。” 那帝国军士兵动了动嘴唇，似乎是因为过于虚弱而说不出话来。见对方已经身受重伤，王翼阳只好叫另一名南庭军士兵俯下身去听清对方所说的话，谁知那帝国军士兵一见南庭军士兵接近就张嘴咬住对方的耳朵、转眼间就将倒霉的南庭军士兵的耳朵咬了下来。周围的南庭军士兵勃然大怒，他们一拥而上，每个人轮流用手中步枪的枪托往那帝国军士兵的嘴上砸去，直到把对方的全部牙齿砸得脱落才罢休。 “就这么想当烈士？”王翼阳冷笑着，“老子偏偏不让你如愿。来人，找他的姓名牌，把他的名字按反布义士给我上报，我会让父亲登报表扬他的。找到之后，把他从悬崖上扔下去。” 等到王翼阳带人离开这处据点时，他才得知罗根已经和其他两股部队把另外两个据点分别解决了。当然，罗根本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进入山洞内作战，但这是王翼阳早就预料到的：罗根不擅长【近战】。 真正让众人惊诧莫名的事情发生在一个小时后，那时前来支援的南庭空军和帝国皇家空军撞个正着，混战之中罗根在众目睽睽之下用直升机的机炮击落了一架帝国军战斗机，见证了这一刻的南庭军士兵无不叫好，又纷纷私下里打听这名勇士的姓名，意外地得知对方竟然是布里塔尼亚人。 由于罗根在此次战斗中的表现夸张到了南庭军无法忽视且前线也瞒不住的程度，经过反复商议后的南庭兵部很快就把他列入了额外军官的行列中，并在皇历8月1日（恰好也是联邦宝光五年七月一日）予以公布。王双本人更是为罗根申请了六等文虎勋章，以示嘉奖。 ……但帝国军新近使用的【可回收式线控导弹】的秘密，仍不为人知。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