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提议,谁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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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似锦一本正经的总结道:“原来是这样,你跟他是相好,现在毁了容貌他不要你了。” 顺风“看到”李似锦此言,暗暗呸了一口,在心里补充了一句,“那会你还是个男人吧还真的很会自作多情。什么黑玉,什么咬来咬去的都是片面之词。” 他们这些暗卫并不是来自军营,而是另有别的来历,倒是不知道赵蛮和常初心的这些往事,但是看主子的样子,现在才是有进入爱河的男人嘛,天天看的他们眼热,没有以前那么冰冷了。 听到李似锦的话,常初心却有些怒了。 “我这都是因为他毁了,谁都可以嫌恶我的容貌,就是他不能,他也不会你有完没完” 李似锦严肃的道:“没完,你看你胳膊上,自己都有血没有止住,那个什么药丸,真的能够止血的吗” 常初心定定的看了他一会,跺跺脚,她真的是发疯了,才找李似锦。本以为是个傻子,却总是堵得她说不出话来,跟个傻子说了这么久,傻子的思维果然不是她能够理解的,她果断的决定再另外想办法。 要是他恢复了心智,还不知道会如何的惹人嫌呢 顺风则想着,什么药丸他漏掉了什么吗一会得盯紧点常初心。 李似锦还要问,常初心却已经扭身走了,进了房间去了。 没有戏可看,顺风收回了视线,看到吴管事还立在墙边,满眼冒精光,他眉头微蹙,他跟其余的暗卫兄弟比了个手势,让他们盯着,顺便将李似锦给弄走。 自己则决定去偷瞄厨房一眼,确认一下,刚才随意一瞥,看见主子在厨房里鞍前马后的跟在夫人身边打转,是不是错觉。 能说出“兄弟如手足,女人连衣服都不如”这样的话来,现在又做出这种自己打脸的行为来,啧啧 要是叫夫人知道,她在主子眼中连衣服都不如,不知道主子脖子上的纱布什么时候才能取下来啊 顺风虽然没有见到主子脖子上的伤口的来历,但是想来除了夫人,还有谁能一夜之间伤了他呢 倒是主子在不久前,才言辞凿凿的跟夫人说过“君子远庖厨”,可此时,那个在厨房里,不顾油烟,倒是像是蜜蜂围着花朵乱飞,跟前跟后的很适应的人,不知道是谁 不过,很显然在女人一事上,主子经常出尔反尔,自己啪啪打脸,却一点自觉都没有。 顺风不由得靠近了一些,目不转睛的盯着主子的嘴巴,等看完了,差点没有从树上掉下来,不过下一瞬,见到赵蛮投射过来的寒光,他赶紧飞快的跑了。 厨房里,赵蛮在一秒钟就将冷眼变成了柔光:“淼淼,我真的不是吩咐你、强迫你,我只是” “你只是习惯了而已,我知道。” 余淼淼头也不抬,淡淡的道,继续翻炒锅里的葫芦。 嫩葫芦是可以做菜的,院子里的葫芦已经到了可以吃的时候了,除了改良过的那些得一直让它们长老发黄了,还得等上一个多月,才能做成工艺葫芦,其余的就都用来当菜了。 赵蛮默了一下,这习惯还真的是不好改,他放缓了语气,伸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突然之间变换风格一时有些抓不到要领。 “不是,我只是提建议。” “是吗建议我可以不要采纳。”余淼淼显然不信,能够拿刀砍自己脖子来逼迫她,他根本就是什么强迫手段都做的出来。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余淼淼将菜盛了出来,又扬了扬下巴,“拿一瓢水过来。” 赵蛮去打了一瓢水,凑过来。 “倒在锅里。” 某人利索的依言倒在锅里了。 余淼淼继续道:“端出去吃饭。以后你洗碗,我做饭。” 赵蛮“嗯”了一声,固执的将她堵在灶台之间,余淼淼挑高眉毛看着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男人不是这么一时半会可以改的掉的。 “我建议到你答应为止,再说一遍吧,淼淼,说你留着陪我,我去哪你就去哪,不准离开,只要我活生生的,什么都原谅我。” 说完盯着她的眼睛不放,余淼淼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赵蛮,你有完没完”真是得寸进尺。 “没完。你还没有原谅我,还是将我处斩了吧,以泄你心头之恨。”说完看了看菜板上的刀,意思很明显。 余淼淼翻了个白眼,恨不得将他的脑袋给敲开看看,对峙了一阵之后,她无力的道:“赵蛮,我饿了。” “说了就去吃饭,乖。”赵蛮摸了摸她的头发。 余淼淼抬脚踩了他一下,“让开,你这个蠢男人,我说了,以后你洗碗,我做饭。这还不算吗” 赵蛮一愣,细细一想,这洗碗和吃饭的先后顺序,顿时嘴角扬起来笑了,对蠢男人的说法,倒是领受了。 “那我每顿都洗碗,你每顿饭都给我做。”这不就是说了么,他去哪,她就跟着去哪。 余淼淼“哼”了一声,“快点端出去。蠢男人。” 且不说李似锦被邱大夫听到响动赶了回去,吴管事又亲自登门来道歉,引了常初心出来,暗中送了张字条给她。 此外,吃饭的时候赵蛮明显不复昨天的颓丧之气,就连这么热的天,他脖子上缠了一圈绷带也不觉得热了。 在饭间赵蛮虽然不至于rou麻恶心,但是也不时跟余淼淼眉来眼去,将常初心虐了一回。 饭后将邱大夫虐了一回,邱大夫见他主动收了碗,往井边去,惊得老眼圆瞪,他哪里敢让赵蛮给他洗碗,就算他真的是表叔,是个长辈,这也是头一回。 邱大夫示意余淼淼,余淼淼一动不动,邱大夫要帮赵蛮,却被赵蛮严厉的制止了,宣布以后碗都归他洗。 饭后,赵蛮又吩咐了人,按照常初心画的各类草本和虫类,去满山上寻找药材,以及处理抹掉昨晚将太子杀手都灭了的那些事,这些人在房陵消失,肯定会引起怀疑,总要做一些安排。 处理完了,又回来陪着余淼淼睡了个午觉,这一觉直接睡到吃晚饭时候。 赵蛮和余淼淼有单独吃过了晚饭,常初心是不想看见他们俩同时出现,省的自己心烦,邱大夫则是不敢让赵蛮洗碗,自己单独吃的。 因为家里多了个外人,还是女子,赵蛮倒是十分避嫌,天一黑就关了常初心那间屋子和他们这边过道的门,只是也没有跑到后院的井边去洗澡了,各种不方便。 又因为余淼淼昨晚才高热,今天赵蛮不敢胡闹,只以天气热,不便穿衣服睡觉为由,将余淼淼脱光了,才抱了人,跟自己贴在一起,按捺住心中的欲念睡觉,又听余淼淼问起常初心来。 赵蛮一边不自觉的搓揉手掌下覆着的软rou,头往她脖颈间拱,一口含住了余淼淼的耳垂,被余淼淼推开了,才道:“她是随军大夫,想不到是个女子,以前倒是没有看出来。只道是个要强负责的大夫,她是个好大夫,救过我的命。” 余淼淼“嗯”了一声,摸到他身上的一身疤痕,手探到他后背,顺着那最长的一条,缓缓抚摸下来,直到腰股之间,这疤才止住了。 她摩挲了几下,无声一叹,常初心也是救过他的命了,他这么多的伤疤,有几条现在都狰狞的很,伤的极重,这些伤疤都是赵蛮和常初心共同的经历。 只要她不生什么歪念来,余淼淼也承她的情,也愿意尽力的报答她,但是觊觎赵蛮这个蠢男人就不行,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一个两个都扑着上来。 赵蛮将她一双手给按住,“不想生病了还受累,就别乱摸。”话虽然如此说,却抓着她的手,探到自己的腿间来。 余淼淼咬了他的胸膛一口,手上一用劲,赵蛮倒抽一口气,面上又是愉悦又是痛苦,神情古怪,哑着嗓子喊了一声:“淼淼” 余淼淼收回手,却被他按住了,眼睛亮的像是两盏灯泡。 余淼淼啐了一口,板着一张红彤彤的脸,问道:“你还认识多少女子” 还有多少人要找上门来,她好心里有个数。 赵蛮理所当然的道:“一个也不认识。”眼神依旧无声胜有声的看着她。看得余淼淼无所遁形。 干脆伸手在她身上揉搓起来,“今天还累吗头晕不晕想不想做点别的”
余淼淼面红耳赤的推了推他,转移话题道:“初心不算吗,东篱也不算吗” “不算。” “不想。” “我提建议给你呢你不考虑看看吗”赵蛮往她腿上蹭了蹭。 余淼淼绷着脸:“我不采纳呢” “我一直建议呢淼淼,你总要采纳一次吧” 这边房间内的温度越来越高,赵蛮到底没有舍得多闹腾余淼淼,早早的睡了。 屋外月正当空,常初心爬起来如厕,趁着四下无人,无声无息的将一个极小的纸包丢进隔壁的院子里了,很快吴管事胖胖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在地上摸索一番,拿了纸包就进屋去了。 第二天一早,常初心就说要去山中找药材,有一种十分奇特的虫子却是生活在山巅之上,不好抓捕,要趁着午间阳气最盛的时候去,需要抓的人身手十分敏捷,这是最重要的一味药材。 如她所愿,带着赵蛮一同前往,常初心现在无法用蛊,余淼淼也不担心她会对赵蛮使坏,顶多就是表白表白,只要赵蛮守得住,她怎么闹腾也是徒劳,她也并没有阻拦,却不知道,别人是打着她的主意。 等赵蛮和常初心走了,李家这边,吴管事心急火燎的就带着李似锦上门来了,说给李似锦看病,好像是中暑了,无精打采的,余淼淼自然不会出来,邱大夫也拒不开门,最后被闹的不行,只拿了药箱去了隔壁,就是不准李似锦进来。 等这屋里就剩下余淼淼一个人,不多时,就有人上门来了,说是听说这里雇人干活,想找个活做。 余淼淼眉头一扬,这招工之事都是让周修武来负责的,她又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亲自管了,要不她得累死了。 再说赵蛮也十分不耐烦有人时不时的找上门来,就是药坊里隔几天得派人来拿调好的药材粉,那些人因为赵蛮的冷脸,都不敢来,据说还是抽签来定的。 附近村的人不用说,很少来她家里,就是有外村人来了,只要去梯田那问一问就知道了,那边山下的试验田里还有人呢,这回却是找到这里来了。 她目光微闪,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现在正是风头紧,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不得不防。 赵蛮昨晚跟她说暗处有人护着她,她自然是丝毫不怕,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准备了一二,拿了兰娘给的那盒药粉在手上了。 屋外还在敲门,余淼淼在门内道:“几位去山下去问吧,那边有管事,要上工找管事安排。” 对方十分恭敬的道:“按道理也要来答谢夫人一声。” 余淼淼又故意道:“屋内就我一个妇人,不方便见客,你们好好干活,不要偷懒,这就是最好的答谢了。” 对方一听,倒是沉默了一会,也不说告辞离去。 余淼淼唇角一勾,已经扭开了药盒的盖子。 这边,几个暗卫见有人要往院子里跳,顿时磨刀霍霍,顺风和传信已经落在余淼淼身后了。 余淼淼对身后一无所觉,只见院墙上面,有一人跳起,眼看要越过围墙了,又被人像是灌篮一般,生生的给拍了下去,有人比他跳的还高,且正好一巴掌拍在他头顶上,这人顿时头昏眼花,即可倒地了。 余淼淼只是听到声音都觉得一阵rou疼,也不知道被打的这人脑袋开花了没有。 余淼淼还当院外帮忙的是守在暗处的暗卫,这院子里的两暗卫,也是面面相觑,顿时又更加警觉起来,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人虽然只是看见了一个动作,却也能看出此人武力值很高。 其余的暗卫也是神色凝重起来了。 这人动作又快又重,刚才在围墙之上也只是一晃,余淼淼也没有看清楚是什么模样。 顿时院外一阵拳打脚踢声,即刻又是遍地哀嚎。 只占了上风的那人,边打边骂,不知道是太过气愤了,还是本身脾气就十分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