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表白,没利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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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淼淼被扣住,肩膀上的疼痛传来,她挣扎两下,抬眸看向赵蛮。 许是他眼中的凄凉之意太甚,又或者跟寻常太过不同,明明是一个坚硬又冷淡的人,此时却偏偏盛满了软弱,只一眼,余淼淼就被这眼眸给攫住了,没有挪开,甚至挣扎的力气也小了许多。 赵蛮就这么看着她,见她眸色发红,他两条剑眉几乎拢成了一条直线。 薄唇微启,嗓音低沉,一字一叹。 “淼淼你告诉我,你能够挺过来心志坚定你不缺,你心里想别的,想什么都好,能够转移这些痛苦你想想我,你想想我,你疯了,谁来心疼我,谁来陪我日后还有无数的日子,你不想清醒的陪我么” 余淼淼只见他两片薄唇一开一合,目光里有些茫然。 赵蛮脸上的神色越发黯淡,“淼淼,你还认识我吗你看着我,回答我,我是谁我是你一难受就能忘记了的吗你告诉我,你心里一点牵挂都没有,所以,可以安心的疯了,留下我一个么” “还是我在你心里什么也不算我无妻无子,孤苦无依,也不得你半点怜惜和不忍,你从未有过陪我走完一生的打算,我日后如何凄凉,都比不得什么虫子打架,比不得血气翻滚,什么都不曾在你心里,所以,我求你也是无用吗” 余淼淼不说话,只怔怔的看着赵蛮,越说到最后,他的语气也越发的冷了,像是寒冬腊月里夹了冰渣子的北风。 余淼淼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那冷漠萧索的质问声音,像是冰锥一样,不断的砸在她耳朵里,身体里依旧像是有野兽在她血液里肆虐,她却浑身发冷。 不该是这样,不应该是这么冰冷的声调跟她说话,他虽然是硬邦邦的,但是已经日渐好了,有时是训斥她,或是跟她说些闲话,亦有情动之时,也会不断的喊她的名字,或严厉,或低缓,或蛊惑,就是没有这样的冰冷。 东篱亦站在他们不远处,将这声音听得分明,越是分明,越是心底发寒。 同样的,她也跟余淼淼想的一样,不应该是这样 东篱幼时就认识赵蛮,这么多年汴京和北地两地奔波,虽说跟赵蛮相处的不多,但是每年总有几回。 她见过赵蛮杀伐的样子,见过冷漠内敛的样子,见过他果断的样子,也见过生死关头还从容不迫的样子,也曾在养父秦震跟前,见过他偶然浅笑的时候就是不曾见过这样的赵蛮。 东篱看得有些痴了。 “你想要发泄,这条鞭子给你,我就站在这里,你随便抽吧。余淼淼,你我夫妻本来就非你之愿,不过迫于形势,你早就想要出气了吧。” 赵蛮说着,果真松开手,将那条带着寒光的鞭子塞在余淼淼的手里,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看着她。 她抬头看向一脸冷凝的赵蛮,见他一边的脸上,微微有些肿,眼眸中的冷酷和疏离像是针一样刺痛她的眼,让她的心也倏地疼起来。 那渐渐有了人情味和笑意的眉眼,绝对不是眼前这样的,她做了什么,他又变成最初的样子,又要对她冷眼相待了么 余淼淼垂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长鞭,昏暗中都可见一闪而过的流光,带着森森寒意。她一松手,任由鞭子落在地上,她要这鞭子做什么 她猛然往前一扑,拳头如雨点一般捶打在赵蛮的胸前。 “赵蛮,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拖着我去死,我不也留下来了,我若是要跑,还真的跑不掉吗 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受你的冷言冷语冷待,我心疼你,一心一意的待你,你心里装了那么多人,我有跟你计较吗你不跟我交心也罢了,你还阴阳怪气的刺我,我就是想要出气,每天一张冷脸,我又不欠你的” 余淼淼说着,收回拳头,用力往前一推,赵蛮岿然不动,只伸出胳膊,将她牢牢抱住了。 突然脖子上一痛,却是被赵蛮用力咬下,辣辣的、刺刺的疼。 余淼淼挣扎了几下,捶他的后背,他也不松口,想要咬他挠他都不成,只将胳膊下滑,掐住他腰间的rou,用力一拧。 赵蛮这才松了口,只在她耳畔低声道:“淼淼,你想出气,就拧我吧你想跑是跑不掉了,你跟我计较,跟我交心都好,你不欠我,是我欠你的,是我不放手,是我需要你,是我需要你陪着” 他就是一个感情贫瘠的可怜虫,以前尚未体会到感情的时候,独身一人倒是无所谓,可余淼淼的用心和对待,让他尝到了感情的甜头,他舍不得放手,常言道,由奢入俭难,他现在面临的就是这样的境况。 赵蛮他还从未跟余淼淼说过这样的话,当然刚才的那些余淼淼也没有听见。 余淼淼一直都知道他心思不细腻,他做的不如自己的预期好,他完全不是一个贴心的。 但是他肯定是有心的,他对她是真的当妻子,对她也跟别的女子不一样,就像是对东篱,他连其长相都记不住,他的表达方式虽然跟她想要的有所不同,但从他的言行举止也能体会出来。 余淼淼从来不怀疑赵蛮待她不一样。 她以为这样就够了,对赵蛮这样的低情商不能要求太多,只要不同就支持。 到此时,她才发现,她也是介意的,她万分在意到底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只要是他的妻,他都会如此呢还是因为只是她,才会如此 这些介意藏在她心底深处,她自己都不曾发现。 现在听得赵蛮此语,她心中一软,像是有一汪清泉从心里流过,洗涤着她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什么怒意和委屈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掐在他腰间的手,突然一松,她目光中的红色亦褪去了,紧绷的身体柔软下来,这才发觉胳膊腿都是一阵的酸痛,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 “赵蛮,七郎”余淼淼轻声一叹。 “嗯” “你勒痛我了。” 赵蛮松了力道,可依旧不放开她。余淼淼喟叹一声,脸埋在他胸前。 星如莹水,夏风无痕,心语俱凝结成相契的心跳。 喧嚣红尘里,得一人相伴,苦亦是岁月静好,不知是谁的心底,蓦然就开出明媚的花朵来,比满天的星光更璀璨,比夜风更温柔。 东篱早就僵在原地,头一回觉得自己十分的多余,夜色里那对相拥的男女,一个低眉浅吟,一个垂眸带笑,似乎什么也插不进去了。 风微动,那碧衫清丽的女子,早已是面有水光,“呵”她垂首低笑了一声,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笑话。她从未得到,又何来失去
身影微动,地上一条乌金鞭也跟着消失了,来时无人知,离去亦无人觉。 良久,只听山野里,一道柔软的娇呼,“赵蛮,我四肢都脱力了,好痛。” 有个声音凉凉的回答道:“打我的时候,你倒是用了全力。” “你也快把我的肩膀捏碎了。” 风吹来细碎的人语声,谁道只春风多情夏风亦有醉人时。 “还难受吗”略冷硬的声音问,带着难以察觉的紧张和担忧。 娇软的女人回道:“没有了你的脸上还疼么” “疼。” “对不起。” “不原谅你。” “” 等第二日余淼淼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赵蛮早就起来了,床上连余温都没有了,她从床上爬起来,胳膊和腿还是酸软的,揉了揉头,这才突然想起,颜氏和石氏是要进京的,这个时辰了,肯定已经都起程了。 匆匆洗漱了出来,前院里也是一片安静,只从耳房内偶尔传来周修武的咳嗽声,其余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她正要去问周修武,突然身后传来“吱嘎”的开门声。 余淼淼一回头,竟然是东篱。 她还是那副清清淡淡的样子,看到余淼淼,她突然没头没脑的道:“我不只是帮他传递消息的信差,你见过我的身手,我不会给他添麻烦,还能帮他御敌,你呢单你余家之事,就是一个大累赘而且,昨天晚上,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自己有多麻烦。” 这半天时间,东篱去把余淼淼的身份给摸了一遍,已经知道她是余家人,倒是跟她原来以为的苗女截然不同。 不过提及昨晚的事情,余淼淼的神色也微微一变,略有些不自在,不过很快就恢复了。 余淼淼不气不怒:“传信是只鸽子都能传,你帮不帮忙御敌,他都能打退敌人。”至于她身上的麻烦,只要赵蛮不在意,她理会别人作甚。 昨天晚上,赵蛮也跟她简单的提了一下,她体内有蛊虫,只要心性坚韧,能够抵抗住那股难受,症状会逐渐消失。这个余淼淼倒是有把握可以克服。 至于具体的赵蛮见她困极,也没有细说,只说等日后慢慢的告诉她。 东篱冷哼了一声,只心里却想,赵蛮肯定也是像余淼淼这么想的,才对她没有什么印象吧她就只是一只鸽子 不过她面上却不显,打量余淼淼一回,存心给余淼淼添堵:“听说你很会种地,他只是需要粮草利用你罢了。他那样的人,怎么会看上你” “利用不可怕,就怕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余淼淼也不客气的打量东篱,意思很明显。 东篱胸脯起伏不定,看着余淼淼一副含笑的样子,她一声自嘲低叹:“我这是在做什么” 敛去了神色,她突然冲着余淼淼身后道:“来房陵城内的那些人交给我,我会将他们引出去,王爷,大可放心,东篱告辞,王爷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