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各怀鬼胎
“臭巷”的艺术苑中，茉莉与老妇人谈了许久。大概一个小时之后，老妇人目送茉莉离开了这条街道。 她关上门，颤颤巍巍地走到桌子前，拿起纸和笔“唰唰唰”写上几句话。然后拿着这张纸条来到另外一扇隐蔽的木门，拿起一旁放着的铃铛对外面摇了摇。 很快就有一个穿着破旧满脸脏兮兮的小男孩跑到门口，老妇人拿出一个独特的银色硬币递给他说：“有只流浪狗想见费尔迪南先生。” 男孩接过银色硬币看了看，确定是费尔迪南的“银硬币”之后，他对老妇人说道：“我会在明早十点之前，将费尔迪南先生的口信传达给您。” 说完男孩对老妇人深施一礼之后，将硬币小心放在口袋里之后重新走入了黑暗阴影中。 老妇人盯着男孩离开，等了大约十分钟之后，老妇人又拿出铃铛摇了摇，这次她摇得极有节奏感。 片刻之后又有一个更小的男孩跑了过来，他见到老妇人之后谄媚地说：“桑迪mama，您有什么吩咐？” 老妇人胸前有一个吊坠，那是一条具有魔力的吊坠，上面固化了一个女巫们常用的侦测法术。她没有急着回答鼠皮的询问，而是先握住吊坠闭上眼睛感受一番。在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老妇人才将刚才写好的纸条递过去，并对鼠皮说：“送到大都会圣奥莱拉大教堂，回来给你20铜马克的跑腿费。另外你jiejie，也能到我的店里接客，我只抽四成。” 听到老妇人愿意让自己jiejie拿身体换取金钱，鼠皮感激的望着老妇人一个劲的道谢，他将他所知道的所有吹捧人的词汇都用了进去。 老妇人听着小男孩嘴里不时蹦出的污言碎语，只觉得一阵头疼。 “够了！” 打断鼠皮的吹捧，老妇人收回递出去的纸条晃了晃，目光阴毒的对小男孩说：“你要是办砸了，或是偷看了上面的内容。” “哼，我保证，你和你jiejie，第二天都会出现在塞纳河里！” “在那之前，我还会拔光你嘴里的每一颗牙齿！” “好了，去吧！” 鼠皮不在热切，他颤颤惊惊接过老妇人重新递出的纸条，结结巴巴地说了句“好......好的......请夫人您放心！” 目送鼠皮离开，老妇人桑迪关上门，隐没在黑暗中的脸上嘴角勾起，露出了一个狡诈的笑容。 第二天夜晚，精心打扮过的茉莉出现在了诺曼北区。 这里是诺曼街区最繁华的地段，这里赌场酒店林立，各种你能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店铺比比皆是。 有专门贩卖成瘾性药剂的酒馆，也有被德克公国命令禁止的奴隶交易中心，还有贩卖各种军火武器的地下黑市。总之你想要的一切，在这里都能得到满足。 而茉莉想要见的，就是诺曼北区的主宰，整个诺曼街区真正的大佬“爵士”费尔迪南。 是尧秀提桑迪出的主意，让科林.温被米切尔和几个手下杀死，从而让“血rou恶魔”幼体的仇恨转移到米切尔身上。 哪怕米切尔不被完全失控成血rou傀儡的雷耶夫杀死，那么他迟早也会死在“血rou恶魔”幼体的复仇上。 老妇人桑迪是多少有些神秘学知识的，所以她清楚尧秀为自己解决了多大一个麻烦。因此，当茉莉找上门详谈之后，她才愿意帮助茉莉见到“爵士”费尔迪南。 同时，老妇人桑迪还期望利用这次见面，做一点自己早就想做的事情。 茉莉根据指引，来到了诺曼街区最大的夜总会“午夜玫瑰”。她走到门口，根据桑迪教她的说辞对门口的迎宾门童说：“每个午夜，南瓜马车都会变成女孩伤心的玫瑰。” “小姐，我不懂您的意思？” 门童礼貌的行礼，礼貌地对茉莉说：“您是不是在“午夜玫瑰”有约会？” 茉莉不管门童说什么，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玫瑰是女孩的眼泪，泪水滑落变成了坚硬的寒冰。” 说着，她掏出一枚独特的银色硬币递了过去，并接着说道：“每一滴坚冰，都应该有融化它的胸膛。” 门童接过银色硬币仔细看了看，对茉莉更加礼貌客气地说道：“我想小姐您应该能等到你要等的人，请跟我来。” 说完这句话，门童将银硬币还给茉莉，恭顺地引领着她走进了“午夜玫瑰”。 说来很奇怪，诺曼街区处于下城区，还是奥莱拉最混乱的地带。但在这底层人民黑暗堕落挣扎求生的地方，却有着扭曲的繁华。 是的，诺曼北区非常繁华，说诺曼北区是奥莱拉前三的消金窟也不为过。因为无论是哪种人，在这里都能找到自己的快乐，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穷人能在这里花几个铜马克喝一杯，再花几十铜马克找个年纪稍大，但姿色犹存的“艺术家”。富人能在这里花几马克喝一杯从伊比利亚斯来个高档葡萄酒，然后再花几十马克让边缘森林被抓来后调教好的精灵女子进行侍奉。 除此之外还有猎奇的灰矮族女人，兽族猫耳人，以及斯卡文鼠人...... 好吧，敢玩斯卡文鼠人的都是禽兽。 总之，穷人能在诺曼北区找到廉价的快乐，有钱人能在诺曼北区找到想要的享受。 大概正是如此才让诺曼街区像毒瘤一样，在大都会中不断存活下去。吃诺曼街区这块蛋糕的大人物很多，比如米切尔就是上议院一位议员的代理人，而那位议员又是几位大佬推出来的话事人。 像这样盘根错节的关系，在诺曼街区里很常见。几乎每个在诺曼街区出人头地的老大，背后都站着一股势力。 也有人说：“只有“诺漫斯黑衣党”的时代，才是真正的黑帮时代。” “爵士”费尔迪南背后无疑也是有势力支持的，并且他作为诺曼街区最大的大佬，背后的势力肯定也不同凡响。 平日里，茉莉是不可能接触到这样大人物的。只是在十年之前，因为某些事情。“爵士”费尔迪南分发出去了十三枚特殊的银色硬币，只要拿着这枚银硬币来找他，他都会见上一面。 恰巧其中一枚就在桑迪mama手中，恰巧尧秀从伊利斯那里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他才会让茉莉jiejie去找桑迪mama。 不过，桑迪mama没有任何犹豫地答应帮助他们，却是尧秀所意想不到的。他准备的诸多对付桑迪mama的后手也没派上用场，这倒是为尧秀省了不少事情。 至于老妇人到底怎么想的，和尧秀没有半点关系。尧秀有自己的计划，无论桑迪mama怎么做，都无法影响到尧秀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