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血rou教派
奥莱拉,德克公国首都,西欧罗有名的大都会城市。它位于西欧罗心脏位置,是西欧罗与东欧罗还有与马克穆鲁沙漠帝国的枢纽。 优越的地理位置造就了奥莱拉的繁荣,强大的德克公国陆军,又让这份繁荣得以延续。 财富源源不断往这里汇聚,人们用财富铸就起高耸的摩天大楼。却遗忘了繁荣之下的阴影中,黑暗之中有阴影正在不断蔓延。 雷耶夫是一名血rou教派成员,他出生在北奥夫,年幼时随家人来到了大都会。本以为繁华的大都市会有更多的生存机会,可没想到贪婪的资本家比任何魔鬼都要可怕。在资本家的残酷剥削下,雷耶夫的家人相继累死在了工厂之内。 他们留给雷耶夫的,只有工厂给的3马克抚恤金,和一张在来到大都会后全家人一起照的影印相片。 最后雷耶夫剩下的,只有积压在心头无穷无尽的复仇之火! 随着奥莱拉工业的发展,蓝色的天空变得越来越污浊。每当夜晚,天上的星星也被地上的霓虹所取代。 一个身穿高领长风衣,头戴圆顶宽边绅士帽的男人走进了奎斯曼街区的“老约翰旧货店”。 店门被推开,门上的铃铛响起。柜台前的独耳中年人瞅了来人一眼,他似乎能闻到男人身上的味道,朝店门方向嗅了嗅之后他说道:“你来晚了!” 男人没有解释,径直朝着店铺后面走去。独耳中年人为他打开门,在男人要离开的时候又说了一句:“大祭司对你最近的行动很不满意!” “嗯。” 轻轻“嗯”了一声,男人离开了店铺。 店铺后面是通往二楼的楼梯,男人踩着“咯吱”作响的木质楼梯到了二楼,这里已经有个人等在那里。 他穿着一套红色修身西服,手上戴着白色丝织手套,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小牛皮鞋,胸前挂着圆形的漩涡状项链。他的脸则被红色的大宽边礼帽所遮挡,看不清面容。 “你来晚了!” 红西装男人开口说话,他声音充满磁性,如果以声音来判断,他大概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 “德克猎犬最近都在找我!” 黑风衣男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抱怨道:“都是那个该死的窃贼,在关键时刻影响了召唤!” “不要为你的失败找借口,雷耶夫!” 血rou教派大祭祀从沙发旁的矮桌上拿起一支雪茄,又用打火机烤了烤雪茄,雪茄点燃后他深吸一口,伴随着呼出的烟气他说道:“因为你的失败,现在搞出一堆烂摊子!” “这只是个意外,祭祀大人!” 雷耶夫不敢继续坐着,立马站起来对大祭司帕塔尔道歉。对方有些失望地摇摇头说:“我一直认为,一件事情的成功率,看得是办事人的能力。” “而你的能力显然与我估计得有些出入。” “大人...... 大祭司帕塔尔抬起夹着雪茄的手,做出一个静声的手势。他不给雷耶夫辩解的机会继续说道:“本来准备好的容器成了个小盗贼,更可笑的是他因为承受不了圣子降临死了!” “本来要送给吾主的祭品也活了下来,现在还受到德克猎犬的保护。” “最最令我失望的,是在圣子自主选择容器且降临成功之后,你居然把圣子给跟丢了!” “这也都算了,当我发现圣子开始进行“赐予”之后,让你去把神圣血脉带回来,你却发消息告诉我,孕育神圣血脉的妓女死了!” “雷耶夫,你说我该如何处罚你?” 一滴冷汗从雷耶夫额头滑落,他摘下圆顶宽边绅士帽,低着头谦卑地说:“我的一切都属于吾主,也属于您!” “祭祀大人!” “够了,雷耶夫。” 大祭司帕塔尔挥了挥手,说:“我不想听你那些没有营养的话,没有办好教派吩咐下去的事情,惩罚是一定要有的。” 说着,也没见帕塔尔有什么动作,雷耶夫突然抱住右臂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只见他右肩膀处开始不断鼓起,最后撑破了长风衣袖子。他的手臂已经变成了血rou绞在一起的触手,原本的骨头也变成了骨刺从血rou中长出。 触手越长越长,差不多到了两米才停止。期间雷耶夫不停在地上打滚,汗水将他的白色衬衣浸湿,嘴里的舌头也不小心被他咬断一小节,鲜血不停地从他嘴角溢出。
然而他痛苦的嘶吼却死死卡在喉咙里,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疼痛才从雷耶夫身上慢慢退却。他艰难呼吸着爬起来,虔诚地跪在大祭司帕塔尔脚边,亲吻着大祭司的黑色小牛皮鞋,用颤抖的声音模糊不清的说道:“这......这是我,应......应得的惩......惩罚......” “好了,去吧。” “不要再让我和教派失望了。” “你知道后果的。” 雷耶夫点点头,拾起地上的圆顶宽边绅士帽戴上,艰难地行了一礼,然后离开了“老约翰旧货店”。 等雷耶夫走远,独耳中年人上了二楼。他看着大祭司帕塔尔说道:“按照教派律例,雷耶夫该被完全转化为血rou傀儡!” “好了,加尼米德。” “我相信雷耶夫对教派的忠诚,现在像雷耶夫这么忠实的信徒可不好找,总该给吾主的孩子一个机会!” “但是,因为他的失误。可是导致了教派暴露在了“德克猎犬”面前,那群“德克牧羊犬”只要闻到一点味道,往往就会死死咬住不放!” 加尼米德还是坚持己见,大祭司帕塔尔笑了笑说:“暴露的只是雷耶夫,不是我们“血rou教派”!” 雷耶夫走在“美术生小径”上,他利用自己仅剩的一点力量将触手压制在手臂大小。同时他也在观察四周,准备寻找猎物来补充自己的血rou损耗。 只可惜今天大都会天气不怎么好,加上夜已深“美术生小径”又偏僻,所以一个多小时里雷耶夫没有任何收获。 就在他快压制不住自己身体的“血rou异变”,打算去人流量比较多的地方碰碰运气时,一个倒霉的醉汉,提着酒瓶晃晃悠悠朝着他走来。 雷耶夫笑了,他舔舔发干的嘴唇,不再压制已经异化成“血rou触手”的右臂。一道血影突兀出现掠过醉汉脖颈,一颗略带茫然与不可置信表情的头颅飞起。猩红的血线从没了头颅的脖腔喷薄而出! 就如同一朵在空中绽放的血色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