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惊惧
“这个世界上，发财的路子千千万，我们要敢于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曾经有人说过，“这世界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自然也就有了路！” “你们明白吗？” 一间木屋内，尧秀.赫莱恩对自己的父亲、大表哥还有亲jiejie说道：“你们心里要有光，要有梦想，要有希望！这样才能照亮自己，照亮世人！” “前方的路，才能一片坦途！” “够了！” “狗屎！” “闭嘴！” 老亨特、大表哥莱德，茉莉jiejie一起出声，让尧秀不要再继续从嘴里喷粪。他们受够了赫莱恩的滔滔不绝，与那容易让人心灵产生扭曲的话语！ 同时收到三份闭嘴警告，尧秀乖乖地没有再给三人灌鸡汤。 茉莉气呼呼指着木板车上的尸体说道：“你们得把他掰直了，我才能给他化妆！” “你看他的半张脸，都已经扭到了脑袋后面。你们是想让我给他的后脑勺画上嘴，还是给他的后脑壳画一双眼睛？” 老亨利总是狡猾的，他说“我去给你们泡杯茶”，就离开了小木屋。尧秀看着老亨利离开，然后扭头望向大表哥莱德问道：“你有什么主意？” 肖特就像一块面团被扭了几下，他的四肢与身体搅在了一起，加上尸体僵硬。几人很难将肖特扭回来。 莱德听到询问，立马说道：“我去给老亨利烧热水！” 说完，大表哥莱德追随老亨利而去。 尧秀转而看向茉莉jiejie，对方回以一个迷人的微笑，然后说：“我亲爱的弟弟，我只负责给死人化妆。“她瞟了一眼肖特扭曲的脑袋，继续说道：“等你校正好他的脸，你在喊我。” 说完，茉莉也走了。 离开木屋时，她还忍不住抱怨说：“我的天，真是太恶心了！” 所有人都走了，他们决定将问题留给他们的总经理尧秀.赫莱恩。谁让他是“二手月季”公司的组织者，领导者。 尧秀早就料到几人会这么做，他冲着木屋外高喊道：“别放捡来的茶叶，放没泡过的！我需要茶水才能好好工作！” “好了，让我看看怎么帮助您，肖特先生！” 尧秀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平板车的尸体上，他瞧着肖特被绞在一起的身体，不由得感慨道：“嘿，伙计，你死得可真难看啊！” 随即，尧秀又思考起该如何将肖特先生“拧”回来，最后他决定先锯开，再组合。 “把脑袋沿着鼻子锯成两半，然后把四肢切下来再缝上。穿上衣服之后，看不到缝合处，真是完美！” 确定方案，尧秀让老亨利找来了一把木工处理木材的手锯，同时端来了一杯茶水。他询问老亨利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锯，老亨利骂骂咧咧决定与尧秀保持一定距离。 准备好工具，尧秀伸手准备按住肖特先生脑袋动锯子。就在他的手指接触到肖特尸体时，一股剧痛在尧秀脑中炸开！ 那是一股无比磅礴的精神冲击，尧秀从中体会到了痛苦、绝望、悲伤和无穷的破坏欲。他睁开眼，看到的不再是放着平板车的小木屋。 那是一片广袤无垠的灰色空间，在他的头顶是灰色的天空，灰色的云彩，四周是灰色的雾，脚下是如湖面一样的灰色涟漪。 在无尽的灰色中，尧秀感觉到有其它生物存在。 它们长相丑陋、怪异、无法描述、不可名状！ 它们将庞大如山岳的身体隐匿在灰色云彩，灰色水面与灰色雾气之后。它们正透过灰暗的世界观察着自己。 尧秀感受到了它们的目光，只是一道目光，就让尧秀感觉自己的精神正在消亡，意识正变得模糊，属于他本人的灵魂特性正在被抹去。 尧秀突然就明白了一件事情，只要自己的灵魂特性被抹去，自己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存在过的痕迹，存在于别人脑海中的记忆，都将不复存在。 剩下的，只有一个叫尧秀.赫莱恩的躯壳，与一个干干净净的空白灵魂。他将成为那个不可名状生物，在人间行走的容器！ 尧秀不想死去！ 不！ 这比死亡本身还要让人恐惧！ 尧秀害怕自己的存在被抹去，这样在另一个世界，将没人再记得他，也不会有人再在农历七月十四给自己的牌位送上几张纸钱，一碗白米饭！ 他知道，自己此刻需要集中精神，需要坚定的信仰来为自己提供勇气，于是尧秀破口大喊！ “富……！” “民……！” “文……！” “和……！” 当八字出口，尧秀忽然绝对脑中一片清明！ “自……！” “平……！” “公……！” “法……！” 当八个字再出口，尧秀感觉信仰在胸中汇聚，并不停转化为他对抗不可名状侵蚀的勇气！ “爱……！” “敬……！” “诚……！” “友……！” 当最后八个字出口，整个灰色空间忽然雷声大作！ 尧秀从大喊变成嘶吼，二十四字真言不断在灰色空间中回荡。最后“轰”一声巨响，尧秀彻底清醒过来。 他发现自己的手正按在肖特先生被扭过的脑袋上，手锯已经放在了鼻子位置，随时都能开始把肖特先生的脑袋锯成两半。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好像只是他的癔症和幻想，他似乎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 “刚刚那到底怎么回事？！” 甩了甩脑袋，尧秀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是不是患上了某种精神类疾病。要么他应该去问问老亨利、大表哥和茉莉，自己以前有没有精神病，或者自己的母亲有没有精神病史。 也就在此刻，一个声音在尧秀脑海中响起! “您成功吸引了伟大主宰，欺骗者，诱惑之王，百万恩宠者之父，千面之神的关注！” “？？？” 尧秀脑中冒出三个问号，他自言自语道：“我可能进错了游戏......” “赫莱恩，都已经半个小时了，你到底好没好？” 屋外传来了茉莉jiejie的叫嚷，尧秀觉得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却没想到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这让尧秀心头一紧，看来刚刚那个灰色空间并不是自己的虚妄！ 他再次看向平板车上的尸体，一股信息突兀地在他脑海中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