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重回盛京,解救前夫
言蹊实在是想不起来这个陌生的男人到底是谁了,可他一直喊她言蹊,还一直和她说其实他们认识很久了。 “我说过了,真的不认识你,还有我真的不叫言蹊,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苏行嘴角抽了抽,他实在是觉得自己有些挫败,费了这么大力气把人给弄出来了,可怎么就狗血地让他碰上了这回事,这姑娘分明就是陈易然那厮念念不忘的言蹊,可现在倒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还一副将他当成坏人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陈易然遭了难,他又怎么可能会千里迢迢来睢阳找她。 陈易然休了言蹊的事情终还是被捅破了,丞相府瞒不住,皇帝那自然也瞒不住。 当今圣上震怒,责令陈易然抵抗圣命,不顾金玉良缘,私自休妻,一声令下将陈易然关进了天牢,任谁求情都没有用。苏行也想了很多办法,也无济于事,不得不离京来寻言蹊,得知言蹊同秦淮安回了睢阳,他便寻了机会将言蹊带了出来。 “我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所以也不记得你了,你认识我么”言蹊疑惑地望着苏行,小声的询问着,眼底还是带着一点警觉。 苏行叹了声气,应道:“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你难道连陈易然也不记得了” 陈易然好陌生的名字,可是为什么想着这个名字,她的心会疼呢言蹊皱着眉摇了摇头,“我不记得。” 苏行差点没有直接喷一口血出来,这到底什么情况,要是陈易然知道言蹊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就连陈易然这个名字也不记得,陈易然那家伙会不会疯掉,大概会发疯吧。 就连这次他来睢阳找言蹊的事情,都是瞒着陈易然的,因为从回盛京以后,他已经不止一次提到去把言蹊给找回来,但每每都会被陈易然揍一顿,有一段时间,他几乎天天挂彩,后来就连他也不敢提了。 “言蹊,你叫言蹊,陈易然是你的夫君,你是丞相府里的小姐,你还有一个孪生meimei言桃。” 秦淮安的话一个字重重地砸在她的心上,言蹊顿觉自己的头痛得厉害,一直有嗡嗡的响声。 为什么会这么痛言蹊伸手重重捶了自己的脑袋,可根本缓解不了疼,那种犹如几千只虫子在钻的疼,她根本缓解不了。 “你怎么了言蹊”秦淮安发现了不对劲,吓得连忙扶着了她。 她太疼了,疼得只能撞自己的脑袋才能够缓和,无数个破碎的画面迅速地在眼前浮过,可她瞧不清楚,只要她努力想要看清,头便会再次疼得厉害。 “疼”言蹊话还没说完,秦淮安便立刻为她点了睡xue,她直接昏睡了过去。 因为先前的疼痛挣扎,言蹊满头大汗,嘴唇都被自己给咬破了。 苏行摇了摇头,把言蹊给抱进了马车里,拿了一块干净的帕子给她擦了擦汗。 重新驾车往前赶路,因为时间紧迫,苏行根本就没有停下歇过,没日没夜的跑路,直到第二日夜晚,马都疲惫不堪了,他才在河边停下来,给马喂了水,而他也随意的吃了点东西充饥。 掀开帘子,却与醒来的言蹊撞了个正着,两人视线相对。 “你醒啦。”见她没事了,苏行也放下心来,那日的言蹊真是把他给吓了一跳。 她的头不疼了,也知道苏行并不是坏人,言蹊出声应道:“我没事了。” 自从醒来以后,她的头便经常疼,可却没有哪一次比现下来得厉害。 苏行轻叹了一句,“你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会不记得从前的事呢” “之前我从马车上摔下来了,醒来便这样了。”言蹊苦涩地笑了笑,就连这个原因也是秦淮安告诉她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苏行静默,不知该说什么好,要是陈易然知道言蹊受了这么多罪,不知道会不会后悔死,唉,真是折磨人。 “你带我出来有什么事么我真的不记得你了,或许你认错人了,我有名字的,我叫念念。”言蹊笑了笑说道。 苏行真想骂人啊,这都是谁给她灌输的,还什么念念,明明就是那个言蹊。 “我不管你是言蹊,还是念念,总之呢,我找你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我的好兄弟因为你,噢,不,因为从前的言蹊被押进了天牢,为今之计只有你能够救他了。”苏行有些急地开口道。 言蹊有些不懂苏行的意思,皱着眉问道:“我怎么救他而且你这样把我带出来了,淮安回去没见到我,会担心的。” 淮安苏行思虑了片刻,终于明白言蹊口中的淮安正是秦王世子秦淮安,这什么时候两个人变得这么熟了还叫的这么亲切。 “所以,是秦淮安告诉你,你叫念念的”好一个秦淮安,竟然这么狡猾。 言蹊点头,“当然,淮安对我很好。他说我同他是青梅竹马,他本想娶我为妻,可我受了伤出了意外。” “”秦淮安简直被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这编造谎言欺骗一个没有记忆的姑娘,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实在是太没有人性了,简直是丧心病狂 言蹊疑惑地瞅着苏行,出声道:“所以,我不能和你走,我不想要淮安和阿禾为我担心。” “你,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实在是太荒唐了,你是陈易然的妻子,又怎么可能同那秦淮安订婚约。如果不是因为真的无计可施了,我又怎么会来找你。言蹊,算我求你,我苏行这辈子真的没有求过人,你就帮帮忙,你难道就不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么秦淮安就那么值得你信任等你回了盛京,你就会想起所有的事情,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没有完整的记忆了。”苏行苦口婆心地劝道。 言蹊顿了顿,她想寻回记忆的,一个没有完整记忆的人就好像丢了心的木偶,怎么也完整不了,所以她一直都在努力地回忆,可是苏行却告诉她,她有夫君,她叫言蹊,这不是再说秦淮安骗了她么可是为什么要欺骗她呢不,淮安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可以去怀疑他。可陈易然,为何她会觉得这个名字越发熟悉起来了。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得让我给淮安写一封书信,告诉他我去哪了,这样他也就不用担心了。” 苏行嘴角抽了抽,回道:“他不会担心的,那个叫阿禾的大概已经知道是我把你带走了,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尽快赶回盛京,至于要你做些什么,等到了盛京,我便会告诉你。” 苏行不再多言,收拾好马车便又重新开始驾车。 如苏行所料,言蹊被掳走的事情,阿禾醒来第一时间便飞鸽传书给了秦淮安。 深秋,盛京。 快马加鞭终于赶回来了,苏行第一时间便带着言蹊回了丞相府。 “小姐回来了,大小姐回来了”府中的家仆瞧见进府来的言蹊,几乎是喜极而泣地高呼狂奔。 言蹊一脸平静地随着苏行走了进来,没一会儿在转角的地方,就同听见消息急匆匆赶来的丞相言正还有言桃撞了个正着。 瞧见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言蹊手僵了片刻,便很快恢复了平静。 言桃眼眶直接红了,哭着冲进言蹊的怀里,“jiejie,你没事就好,你终于回来了,这么久你都去哪了为什么所有人都找不着你。” “你起来,别把鼻涕弄我身上。”还是从前言蹊说话的方式,言桃几乎没有任何怀疑地笑了。 “jiejie,你回来就好,你知道么我都快想死你了,爹爹也很担心你。” 言蹊把目光投向眼前这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躬身问好,“爹,我回来了。” 言正盯着言蹊看了好久,才缓缓开口哑着声音回道:“言蹊,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 “爹,盛京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听苏行说了,才知道易然被关进了天牢,怎么会这样”言蹊急切地开口说道。 言正叹了声气,随即出声道:“陈家都已经欺负到我们言家头上来了,皇上亲自赐的金玉良缘,竟然敢休妻,言蹊,你别怕,爹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爹,你是不是弄错了,易然怎么会休我呢不可能的。”言蹊摇了摇头,“一定是你弄错了。” “空xue不来风,不然你为何会失踪这么久也不回来。”言正颇为怀疑地问道。
“我之所以会离开盛京,是因为想要去江南走走,陈易然知道的,而且还陪了我一段日子,后来实在是公务繁忙,他才回盛京的,而我一直住在忘州。要不是苏行来找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易然出事的事情。”一番话说的极为认真,让人找不到漏洞。 “无论如何,他让你受了委屈,就应该有此教训。言蹊,你风尘仆仆的,还是早点回屋歇着去吧。” 苏行见状,连忙开口道:“丞相大人,如今言蹊也回来了,易然那还请你去向皇上求求情才好。” 言正看了眼苏行和言蹊,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jiejie,我就知道姐夫不是那样的人,现在你回来了,姐夫一定会没事的。爹爹不会不管的,他这叫嘴硬心软。”言蹊眉眼笑开。 “言蹊,要不先回将军府一趟,这么久没回去了,陈大人和陈夫人怕是担心的很。”苏行轻声提醒。 她点了点头,对言桃说道:“我还有事,就先回将军府了,爹这边,你帮忙说说。” 留了话,言蹊同苏行离开了丞相府,走出大门,她没来由得放松下来,原来装一个人这般难,不过庆幸的是其他人并没有怀疑。 “言蹊,你做的很好。”苏行笑着夸赞。 “谢谢,不过你要记得答应了我的事情。答应帮我找回记忆。”她开始怀疑到底淮安是不是骗了自己,不然她也不会叫言蹊,更不会有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meimei。 苏行应道:“我当然不会忘记承诺,你放心好了,言蹊,不用我帮你,或许过不了多久,你自己也会想起来的,毕竟盛京对你来说是一座再熟悉不过的古城。” “走吧,还要回将军府,还得继续假装,也幸好你和我讲了从前言蹊的事情,让我能够更好地当她。” 苏行默然,她不是假装,本来就是言蹊。 乘马车到将军府,言蹊却有些害怕迈进府门,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害怕,隐约瞧见了一个姑娘在哭,可为什么哭,哭得人又是谁,她不知道。 “伯母,你看谁回来了。”远远地,苏行便朝正站在树下的陈夫人大声喊道。 因为儿子被关进了牢里,陈夫人几乎天天以泪洗面,没想到会瞧见言蹊。 她眼泪直接就冒出来了,快步走到言蹊的跟前,握着言蹊的手直喊道:“言蹊,你可回来了,你回来就好,易然有救了,你终于回来了,是娘错了,娘对不起你,你就救救易然吧,陈家就他一个孩子,言蹊,你就救救他” 言蹊着实被吓了一跳,连忙扶住陈夫人,生怕她真的跪下去。 “娘,你别这样,我当然会救易然的,你别担心,他一定会没事的,你小心身子才是。” 有了言蹊的保证,陈夫人自然是高兴的,她哭泣道:“当初都是我不好,还伪造休书,都是我的错,言蹊啊,是娘对不起你。” “没关系的,娘。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我一定会救他的,你放心。” “是啊,伯母,易然会没事的,等会儿我便带着言蹊去皇宫面见皇上,把所有的事情说通了,自然救会没事。”苏行在一旁出声宽慰。 “好,我这就去叫膳房里的师傅多做些好吃的,言蹊,阿行,你们快去方厅里坐坐,长途跋涉肯定累坏了。”说完,陈夫人便急匆匆地离开。 苏行好笑道:“伯母如今变成这样,其实挺好的。” “我怎么觉得言蹊和这个陈夫人之间怪怪的。”言蹊嘟囔道。 苏行笑了笑,“你还真厉害,一眼就看穿了,不过的确,当娘的都舍不得自己儿子,你这个儿媳妇当然与婆婆之间有矛盾了,不过如今伯母还真像变了个人。” 言蹊想了想开口道:“就我们能去皇宫么” “有何不可”苏行挑着眉说道,“我可是当今的国舅爷,尚书府里的少爷” “噢。”言蹊回了个字。 倒是弄得苏行颇为尴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