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助人为快乐之本
“开什么玩笑！这是4楼。”周宵怒道。 “4楼不是刚好吗？再高地上砸出的坑太大，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注意。”萨麦尔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讨论的是扔袋垃圾下楼而不是扔个人。 友情提示，高空不论扔什么下楼都是犯法的。 “是这样吗？”周宵看看自己的手脚，和正常人看上去差不多啊，中午试验过也就是力气大一点。 “对，没事的，你已经被强化了，来，先把这个铁栅栏掰开，脑袋伸出去。” 恶魔附体到现在，没尝到多少甜头，罪倒是遭了不少，周宵思考再三，还是想体验一下超凡的感觉。 于是他双臂轻轻用力，防盗网的铁枝就软得像条蚯蚓一样，被掰开了一个洞。 然后在萨麦尔的鼓动下，周宵哆嗦着钻出了这个洞，像只蜘蛛一样整个人扒在阳台外边，然后小心翼翼地转过身，脸冲外，只有手脚在身后勾住防盗网。 “超……我怎么就信了你的鬼话，”周宵突然发现自己这个姿势和被钉在十字架上有点像，而且很难再原路缩回去了，简直就是进退不得。 他只能深吸一口气，最后一次问道，“真的没事？” “放心好了……” “好，”横下心来，他开始倒数，“一、二……” “等等……” “三咳咳……”周宵被这一嗓子噎得眼前一黑，骂道，“你搞什么！我差点就跳下去了！” “呵呵，差点忘了，你们人类和我们天生的恶魔的还是有点不大一样的。” 周宵心里直骂娘。 萨麦尔辩解道，“你说话还是放文明点好，而且我也没骗你，以你现在的身体强度，跳下去最多也就轻伤而已，不妨事的。” “我看把你个死猫炖了也不妨事！”周宵挂在防盗网上吹着海风骂道。 “年轻人，不要急着骂人，你这事很好解决，且跟我念……@*&￥%……变身！” “嗄？这是什么语言，太绕口了吧，而且最后还要喊变身，感觉好羞耻啊！” “这是第一次，念出来让你体会一下，只要熟练了这个感觉，默念也是可以。当然，选择在这里一直风干到天亮也是你的自由。” “别别，我念还不行吗？”周宵嘴上虽然说羞耻，但还是带着期盼念出了咒语。 话音刚落，周宵的身影就凭空消失了。 只有细看才能发现，周宵并没有消失，而是身体周遭张开了一道茧状的薄膜把他包裹在其中，这漆黑的茧在黑夜中几乎不可见，仿佛已将身边所有的光吞噬殆尽。 不过瞬间，完璧的茧上就出现了一道裂痕，随即一双矫健的手臂从中钻出来，把这道裂痕撕扯成两半，周宵破茧而出。 由于失去支撑，周宵一出来就直接栽向地面，砸出“蓬”一声闷响，但他马上就又站了起来，身体的感觉也就跟跳下两级楼梯差不多。 “这种感觉……”周宵端详着自己，刚刚还穿着普通的T恤，现在却变成纯黑立领外套，款式有点像学校的制服，但背上还印了一只火红的鸟形纹章。 他脚下轻轻一蹬，就跃过了小区高墙，脚下一加速，两边的景色立刻就开始高速后退。 “这就是变身吗，感觉爽毙了！” 感知着能量来源的大致方向，周宵奔跑着，一连超越了路上好几辆行驶的轿车，一个纵跃，蹬着墙就上了路边商铺的房顶，灵活地在楼宇间穿梭。 萨麦尔慢悠悠地补充道，“以后要这么跑之前记得一定要变身，有魔法的遮蔽什么相机监控之类的东西就拍不到你，凡人就算看见了事后也不会留存记忆。” 周宵的城市跑酷技术慢慢熟练，身影渐渐模糊，像化作了一道夜风，在这座不夜城穿行。 “呼……呼……”即使在变身状态下，长时间处于冲刺状态也让周宵开始喘息，但他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根据感应的方向，周宵仰着头，“在这上面？有结界？” 这不是赫尔顿酒店吗？周宵看了看它的高度还有那光滑的外墙，摇摇头正准备冲进里面爬楼梯去。 “要是结界还好点，感觉更像在结界外，这样变数就太多了，跑里面太慢了，先跟我念……%￥@源生之金。” 周宵无暇多想，跟着念咒。 咒语念罢，他感到一阵凉意从四面八方向两只手掌裹去，渐渐凝成一层银灰色的膜，在灯光照射下，反射出金属的光泽。 “趁现在，把这些金属元素用意念控制一下，弄成锥子或者爪子，你就用它从外面爬上去更快。” 周宵尝试了一下，手上的金属元素果然随心而动，但总量到了一定程度就不再增加了，现在两只手加一起最多也就一块转头大小的金属块。 想起那天萨麦尔战斗时的样子，周宵决定制作两只两钩的爪子套在手上，对，就比金刚狼的爪子一手少一只钩子。 他试探性地跃到三楼的高度，伸爪往混凝土墙上一扣。钩子即刻深深抓出一道深沟，周宵借力勾住身体绰绰有余。 在心里对酒店老板说一声抱歉，不过很快他又想到这点修复费用对这些企业家们而言不过九牛一毛而已，于是也不再顾忌，一路手脚并用，碎屑迸发，愈发熟练地向楼顶爬。 即将登顶，周宵似乎已经听见了战斗的声音。 好像是水花声，火焰猎猎作响声，还有孙容有节奏的闷哼声。 周宵心脏一紧，手上加力，竟一跃攀上了楼顶。 …… 市中心的豪华酒店顶楼，是传说中能一览叶岛夜景的无边豪华泳池。 在泳池岸边，孙容像只落汤鸡似的，一头长发胡乱耷拉着，不少发丝贴服在眼角嘴边，看着就很不舒服，身上火红的战衣也被水浸得发黑。 但此刻她显然没心思整理仪容，只见她骑在一个穿着暴露泳衣的成年女子身上，双手交叠，用力按压着她的胸口。 “呃，呃，二九，三十……” 然后她打开成年女子的嘴巴，似乎闻到什么异味，皱了皱眉，但还是凑了上去吹了两口气。 “呕……”女子像喷泉一样喷出一大口水，还掺杂着一些红的白的东西。 看女子醒转过来，孙容才顾上得管周宵，横眉竖眼道，“死变态！你看够了没？” “切！谁要看啊，怪恶心的……呕！”周宵说着说着，突然脑袋发晕，肚子里一阵翻滚，忙转过身弓着腰真的干呕起来。 这时女子扶着孙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轻轻点头向孙容道了声谢，随手捡起泳池边上的衣服，就这么走了。 “呼……”这时周宵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喘了一口大气。 “喂！你没事吧？” 可能是周宵的恶心反应，洗清了他变态的嫌疑，孙容的表情从嫌弃变成平常的冷漠。 “没事，”周宵晃晃脑袋，确定那股难受劲暂时过去了，才苦笑道，“刚才以为你有危险，魔法用得狠了些，看来库存又见底了哈。” “哼，看你这副样子，还是先顾好自己吧。”孙容抱着手臂嫌弃地白了他一眼。 不过与此同时，她的身周亮起了一圈红光光，霎时一阵雾气从身上腾起，待雾气散去，就看见她的衣服和发梢就都烘干了。 与此同时，周宵也感觉到能量地输入，顿时又舒服了。 “呼……谢了。”他说，也感觉到能量地输入，顿时又舒服了。 “不用，我只是觉得湿哒哒的不舒服而已，别多想。”孙容低头，理了理被“烫”得有点蓬松的头发。 “多想？多想什么？”周宵纳闷道。 “没什么，随口说说而已。” 这家伙怎么一直在摸头发，说话不看人很没礼貌的好不好，话说你跟那根不肯服帖的呆毛斗争太久了吧？ 周宵在心里吐槽，不过很明智地没有说出来。 他转移话题道：“你这么用法术没问题吗？助人为乐和烘干衣服什么的应该不能获得经验值吧？” “魔法少女救人，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孙容抱着胳膊淡淡道。 “她想怎么用你也管不了啊！”萨麦尔插话道。 “是啊，真是多亏你们签订地这种软弱的契约，要是资本家都跟你们一样，这个世界就和平了。” 他打量周围。这才发现，这个所谓豪华泳池现在正是一片狼藉。地上，池水里横七竖八散布着泳衣、泳裤、酒瓶、酒杯，还有游泳圈、水床等橡胶制品。 “啧！还是有钱人会玩……”周宵咂舌道，“喂，你来这种地方干什么？参加盛筵吗？” 说完他一个后跳，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球就砸到他刚才站立的地方。 “开玩笑开玩笑，像你这样的正义伙伴，肯定是来见义勇为的对不对？” 说完他想了想，还是认真地注视着孙容的双眼说，“不管怎么样，总之谢谢你专门跑出来给我充电。” 周宵诚恳地道谢，却没换来孙容的好脸色，只见她却瞪圆着眼，怒道：“少……少在这给我自作多情！我只是刚好晚上想出来修炼一下，碰到这种事而已，谁要专门给你充电啊！” 周宵不以为忤，摆摆手道，“是是是，但反正可以充电，那我们再去找几个人救？” “来都来了，我无所谓。”孙容别过脸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