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伪君子
女子笑嘻嘻的说道:“我不想怎么样,只要你别过来,我可不想看戏的时候还要防备你,那样可就太无趣了。” 刀无垢被女子戏耍,有意要捉弄下她,不由说道:“我若是过来,你又要怎样?” “咯咯,你要是敢不听话,你就死定了。”女子意味深长的说道:“只要我高呼一声“刀无垢在此”,你想想看,下面有那么多正道中人,突然看到你一个邪道高手,到时候,我看你怎么走的出去?” 自古正邪不两立,刀无垢身为邪道高手,正道中人自然是容不得他。 刀无垢讥笑道:“你以为我会怕他们?”说着,看向前方的院子里。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把刀无垢惊的一愣。 刀无垢转而又是一喜,心中暗道:“咦,小呆怎么也来了?”瞪着女子开口说道:“算你狠。”随即不再理会女子,两人一人占据一个角落,看向院子。 王二呆生平最恨别人说他男不男、女不女,如今听到独眼老者的嘲弄声,哪里还按捺的住,烟枪一摆,就要发作。 郭春燕虽然是暴脾气,但是今天是为了给自己丈夫讨个公道,一切都按江湖规矩来,于是郭春燕一把拉住王二呆,说道:“不要冲动。” “清风剑”张奇峰虽然功夫被废,但毕竟还是这里的男主人,开口说道:“既然人都已经到了,先别急着动手,且先饮三杯水酒。” “好,我来敬女主人三杯。”泰山派掌门石来宝说道。 这场比斗的双方本就是张家和泰山派,石来宝是泰山派掌门人,而且这里的客人大半都是他请来的,他可谓是宾中之主,让他先敬女主人也是应该的。 石来宝拿起酒壶,将桌上三个空杯倒的满满的,右掌往桌上一按,酒杯立刻被一股绵力震上半空,随即见他手指接连在酒杯上一弹,三只酒杯成一条直线接连飞向郭春燕,杯中的酒却没有溅出来半滴。 石来宝用这种手法敬酒,显然是仗着自己内力深厚,有意要给张家一个下马威。 在他看来,郭春燕年纪轻轻,很难接下三杯酒,到时候不免要出洋相,这正是他的目的。 郭春燕见对方有意刁难自己,冷哼一声,也倒了满满三杯酒,说道:“我是主人,也该敬敬你们。” 说完,以发暗器的手法,手指一旋,三杯酒呈一个“品”字型,转溜溜的飞了出去,刚好与石来宝飞过来的三杯酒碰个正着,酒杯相碰,发出一阵悦耳的叮当声。 只见成“品”字型的三杯酒和呈直线的三杯酒撞在一起后,石来宝发出的酒杯受到一阵旋转之力,立马分开了,被郭春燕发出来的酒杯带动,跟着滴溜溜的转向一边。 六只酒杯分成两组,每组三个酒杯,一组飞向石来宝,一组飞向独眼老者,六个酒杯中的酒都没有半点溅出来,这手法显然要比石来宝的还要高明,在场的有些人也禁不住喝起彩来。 石来宝以接暗器的手法接住飞过来的酒杯,而独眼老者有意卖弄,伸出右手,掌心对着急速飞来的三个酒杯,一股吸力凭空产生,将三个酒杯吸到掌心上。 隔空摄物! 在场的人无不大惊失色,能做到这一步的无一不是将内力练到收放自如,且能逼出体外伤人于无形,非一般高手可比。 三杯酒下肚,石来宝说道:“咱们还是先办正事吧。” “好!”郭春燕娇喝道,暴脾气来了,刚才她还劝王二呆不要冲动,自己却先按捺不住了,接着说道:“不办完正事,我也喝不下这酒。” 这话说的让两边过来助拳的人为之一愣,客人说这话倒也过得去,你一个主人这样说未免有些太过了,有些不合江湖规矩。 何况刚才独眼老者卖弄了一番,郭春燕却一点顾忌都没有,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凭仗。 石来宝巴不得,一脸冷笑的看着郭春燕几人,说道:“咱们都是正道中人,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可以拿在桌面上说,不知道你们是要点到为止还是要分个高下。” 按江湖规矩,点到为止的话不能伤人性命,只要胜过对方一招半式就算胜出,而分个高下却是生死不论,只要一方没有认输,就不算输。 石来宝故意这样说,就是看中张不平死了,激起对方的怒气,好杀鸡儆猴,以后在山东地面上看还有谁敢和泰山派作对。 “怪力老叟”方忠友是在场年级最大的,他虽然应邀而来,但是却不想丢了老命,连忙倚老卖老的说道:“大家都是山东地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 主人还没有说话,他一个客人却抢先开口了,确实不合规矩,而且听口气还想委曲求全,郭春燕一听就火了,瞪了方忠友一眼,怒气冲冲的打断道:“当然是要分个高下,奇峰的仇不能不报。” 石来宝生怕对方反悔,连忙接口说道:“好,正合我意,你不找我报仇,我还要找你呢。” 眼看两方就要打起来,方忠友劝解道:“大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方老英雄不要劝。”石来宝说道:“张少夫人,咱们既然定好了时间约斗,你为何却先暗害了我徒弟?” 郭春燕一愣,随即冷笑道:“死的好,这就是报应。” “大家都听到了吧,是他们先不讲信用,对我徒弟下手,咱们也不要有所顾忌。”石来宝义正言辞的说道。 “放你娘的屁,我何时对你徒弟下过黑手?”郭春燕怒道。 “不是你们,在山东地面上难道还有别人不成?”石来宝冷声说道。 “你们泰山派行事乖张,谁知道哪个杀了你徒弟。”郭春燕反驳道。 一个胖子越众而出,说道:“就是你们杀了我师弟,我亲眼所见。” 胖子说的有鼻子有眼,其实他师弟死的时候,他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如今这样说,显然是想将师弟的死扣到张家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