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落花流水皆有意戚戚两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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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姜谦品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让他找个时间回家吃饭,他淡淡的答应了下来,其实他内心深处是不想回去的,自从那个事情以后他就不喜欢回家了,不想面对那个人。 从那天以后姜谦品还是没有接到某个小朋友的任何电话、微信,想起这个小朋友还是会开心的笑笑,小淘气小顽皮那样,挺好…… 林奈这几天过的不也不好,那天以后林奈觉得自己的总是被单位同事监视着,不知道议论什么,局长也破天荒的找他聊天内容就是问问她过的好不好,自己一个人在外地有什么不适应啊等等,林奈微笑着应付着领导的莫名关心,心里也隐隐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自那天起,姜谦品好像就真的消失了,她心里也隐隐的有些怀疑和失落,也有点好奇,但是美女的品格不能丢啊,架子可要端好了,人有的时候就是越刻意掩盖越说明一些问题,就算朋友同事之间问问也是人之常情,可是现在就是这么的别扭。 周五晚上,姜谦品正襟危坐在其父姜连民身边,对面是姜母,姜母自那件事后觉得亏欠儿子的一直示好但是到现在为之,儿子也就是淡淡的感觉,总是觉得母子之间隔着心,姜母热情的给儿子夹着菜“谦品,这个鱼你是爱吃的,快尝尝张阿姨做的怎么样。”“张阿姨做的不错,但是我不爱吃这种河鱼。”姜母停在空中的筷子尴尬的顿了顿,“对啊,咱们儿子长大了,口味也变了哦,我应该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我从来就不爱吃,你小时候说有营养,就一直说我爱吃。”姜谦品,淡淡的说到,姜母脸上尴尬之色难掩,姜父也停下筷子抬头和姜谦品说:“你母亲说一句,你顶一句,就是一道菜,喜欢多吃点,不喜欢少吃,何必让她难堪,也没必要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喜恶。”“我怕不说清楚自己的喜恶,有些人只会赶走我喜欢的,塞来我不喜欢的。”姜谦品放下筷子,直视着他的父亲,姜父心中疑惑,难道他知道了?“李伯伯从GS省回来,听说这次上面对他的工作能力很满意,以后必委以重任。”“嗯,你李伯伯和咱们家是世交,这几年他在那边确是辛苦,当年怕有非议,没带家属自己去上任的,人都熬老了。”“怕是也带不了,李伯伯的女儿李灿星,一直是在国外读书的,李伯母怕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一直陪读呢。”“长辈家的家事是你随便议论的吗?怎么越大越没教养,出去别人会笑话我们姜家的,再者说,灿星马上也回来了。”姜谦品抿着嘴不抬头,他早就听说李灿星那个小魔女要回来了,小时候在一个家属楼,她皮的跟个傻小子似的,长大了叛逆期初二愣是说中国的教育不适合自己非要出国,开始自己去的结果李母收到语言学校校长的一封邮件和一个附件,里面委婉的写下了李灿星同学的各种出挑行径,力求李母选择转学或者严加管教,最后,点开附加,是李灿星同学在美国日常但是极不日常的打扮。李母顿觉血压飙升,哭天抹泪的去找自己的老公李昌国,李昌国在外面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大领导,回家就就是女儿奴、老婆奴,看到老婆哭成这个样子,顿时慌了手脚,柔声安慰,但是领导就是领导,马上拿出了解决问题的方法,首先研究了一下校方来信,发现其实李灿星同学除了,和老师明着对着干,和同学明着对着干,诸如此类问题基本上没有什么其他大问题,李昌国书记当机立断,马上排妻子去照顾女儿,语重心长的说:“闺女这样随我,有性格,有脾气,这样也好有闯劲,夫人温柔去陪陪顺便教姑娘一些人情世故,做人道理。”李书记不愧是做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这话一出,李母心安马上收拾行装,去美国陪女儿了。李书记调任重用在即,对外也托词是孤身上任绝不滋生腐败,不辱使命。 姜谦品冷言到,“回来就回来,与我有何相干啊。”姜父已然不悦,但孩子大了不能太过激烈,“多年未归,你多多陪陪吧,你们年纪也相当,你们也算是青梅竹马。”“青梅竹马?我们是兄弟情深。”姜谦品看其父也不隐瞒了,自己也没必要端着了,姜父重重的放下了碗,说:“你李伯伯人品能力我们都有目共睹,灿星只是年少叛逆,但是品行纯良颇有大家风范,你们都成熟了,接触接触,不比你在外面认识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强吗?”“不是政府大院的姑娘是不是都是不三不四的人啊。”“我并不是沽名钓誉之人,你并未婚嫁怎么知道如何选择。”“就算不知道也要我自己选择。”“自己选择?选一个县城卖唱的?”“她不是!”“不是?那是什么?”“她的好你们都没了解。”“我活了这么久,官场沉浮,见过多少人,谁是什么样的我会不知道?你不要一叶障目自欺欺人了,就这么个女人还让你挂怀到现在?和我和你mama日渐疏远,好女孩也不接触,你是做给谁看呢!”姜谦品站起来刚想反驳,姜母默默拉住了谦品的手,隐有泪意说到,“儿子,你父亲肯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你好的人,你不要再顶撞他了,过几年你再看看,你就懂了他的苦心。”姜谦品,隐下自己要发作的怒意,他看看了姜父微微花白的头发和绵延至嘴角的法令纹,生气的眼睛周围布满了皱纹,父亲什么时候变老了呢,是这几年风云诡谲的政治变化,让他应对不及,这几年中央风气变化,让更多的实干派、学者派脱颖而出,备受瞩目,但是姜父这样的世家派受到诟病和排挤,姜父此生不易,小时候爸爸mama在各种艰苦岗位都带着他,后来实在太苦了,孩子送回城里远方亲戚家,但是那个年代无父无母的孩子又能好到哪去呢?谁也不知道国家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个人的生活是怎样的,后来生活好了,父母回到城市当了领导,姜父才渐渐好了起来,那时的姜父随着爸妈住进了省政府大院,真正的感受到了落差和自卑,多年的贫困生活让他瘦弱矮小,看人的眼神躲闪,也不会像其他大院里的孩子那样大方开朗会说话,但是他心思深沉又好强,一直努力着,直到出国留学,去前苏联的大学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终于属于这里了,他也娶了一个大院里的姑娘,温柔端庄,不仅是他事业后方的保障,也是助力。但是,这几年,姜父很多思想做法都远远跟不上时代的进步,也多了后顾之忧的考量,大刀阔斧、摧枯拉朽的工作方式越来越少,上方对他的评价也颇有微词,李伯伯当年刚从基层提拔上来事事都是以姜父为中心的,这几年明里暗里都有后来者居上的可能。姜谦品知道姜父的着急和担心,姜父的年龄能给他助力的时间不多了,他是体谅的但是他对自己是有自信的,假以时日他是会作出成绩的,但是……他转过身,轻轻的关上门离开了。
在夜幕的寒风中,政府大院的路灯给他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他内心是复杂又落寞的,他大学毕业的时候姜父为了锻炼他,把他送到了申城周边有名的贫困县,去扶贫攻坚了,姜谦品也欣然去了,当他到达贫困县的时候,他真的感觉到这才是他应该来的地方,质朴的民风、贫瘠的土地、儿童渴望的眼神……他的内心好像得到了洗涤,他挽起裤腿在田间地头和当地的农民亲切的攀谈,深入了解农民的真实需求,他白天体察生活,发现问题,晚上回去加班,发现当地的经济发展可能性,他联系农业专家试着发现这片贫瘠的土地可以耕作的经济作物,他联系农业大学的教授请来授课养殖家禽家畜知识,积极联系银行开展贷款,为农民提供经济支持,最后和食品加工厂联系,在县里建厂,对企业不仅可以就近原材料采摘减少采购成本和运输成本还能给县里提供就业,时间过去的很快,在贫困县的一年姜谦品黑了瘦了皮肤都粗糙了,但是他的内心是丰富的,这种丰富是日后他每每想起都会破除一切困难的源泉,更重要的是这短暂的时光激起了他内心深处的善良和大义,在一切越来越好的时候,他遇到了那个让他年少惊艳的人,那年元旦,连下了好几天的大雪,姜谦品实在不方便回家,正好参加了县里的联欢会,无心的看这节目,但是一个娇俏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一个清俊的小美女,穿的红毛衣牛仔裤,脸蛋也红红的,和他认识的那些姑娘都不一样,她有一种原生态健康的美,她唱的是《唱支山歌给党听》,那民歌的清亮之声让他心悦身悦,后来的故事再俗套不过,他追她,一个世家公子,一个是县里小学的音乐老师,都是20出头的青年,很自然的在一起了,她陪他一起去田间工作,他在山间听着她给自己哼唱小曲,一切美好让他之前的20多年失去了颜色,他把他们之间的事情告诉了父母希望得到祝福,但是他,20岁的他,显然还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