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开国际玩笑

    快吃完时，晓明对小雨说：“我临来时，爷爷告诉我，你的玉镯子很值钱。他说一个港城的贵妇人相中了。我爷爷告诉她，最少七千万元，因为不但是最好的和田玉，还是最名贵的羊脂白玉，这个还在其次，这对镯子还是唐朝时期流传下来的。”

    小雨听到值七千万，实在是太吓人了。不可置信地问：“有没有搞错吧？这么个小物件能值这么多钱？”

    晓明笑着说：“我爷爷在家里研究来研究去，总觉得这对镯子不同寻常，最后在镯子里面一处凸起中，发现三个字杨玉环。又查了史料，很确定这个物件是唐朝时期的。”

    小雨笑着说：“七千万元？这也太离谱了。我还戴了好几年。真的没有感到这么值钱，如果那时知道这么值钱，放在哪里都不觉得安全，哈哈，我一直丢在书橱里。”

    晓明说：“当时，港城的那位夫人也觉得价格太高了，当爷爷把镯子里面的奥妙指给她看后，她就决定买下来了。可是，这得由你说了算。爷爷就告诉她，这是别人的物件，还得询问一下才行。那个夫人就说让爷爷先保存着别卖给别人，下次再过来。爷爷让我问问你，卖不卖？”

    小雨惊得下巴将没掉下来。越想越怀疑，越想，心脏跳得越快。脑袋瓜子嗡嗡地直发蒙。过了好一会小雨才冷静下来，还是不自信地问：“七千万元，简直就是在开国际玩笑。你不会是在忽悠我吧？”

    晓明呵呵地笑着，说：“后来爷爷对我说，其实值不上这个价。准确的价格也就在四千万至五千万元之间。因为这个物件仅此一对，绝对是珍品，孤品。爷爷当时说七千万元，因为是你抵押在那里的根本做不了主，想用这个价格吓住她。可是，当她听爷爷讲了玉镯的事情后还真的认准了。港城有的是有钱人。不是有句话吗？‘有钱就任性。’”

    “你可以吓到我了。用这么多钱买个小玩意儿，也实在是太任性了。”小雨的脸红红的，不知是酒劲上来了，还是真的被吓到了，更加美丽动人。

    毛晓明看着他那如花似玉的俏脸，怦然心动。他在想，这么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命怎么这么苦啊？如果不知内情的，他走在人群中，任谁也不会相信她会是个寡妇。

    小雨满脑子都是七千万，七千万，七千万－----

    最后平静地说：“我卖一只可以吗？，留下一只给我女儿。我很需要钱，听二哥说，我们市的宾馆准备卖掉，我想买下来，就是钱还不太够，如果卖掉一只就解决大问题了。之所以留一只，是mama祖上传下来的，我要留个念想，文文出嫁时再传给她。mama也不知镯子的来源，但是，这对镯子反正是传了很多代人。”

    晓明听明白了，因缺钱想卖一只，又不舍得在她这一辈断了传承，就笑着说道：“我觉得没问题，我有时间给爷爷打电话问问，争取多卖些钱。”

    “如果卖了就留下一百万，是先前抵押的钱。打给我二百万就可以了，剩下的，我想投入你的房地产，行吗？”

    “那感情好。我们正缺资金，就算你入股吧。”晓明笑着说。

    他早就看出小雨的心气很高，她会干出一番事业的，就她这种永不满足的劲头，就是最好的兆头。

    说道：“这才几个月，就算我借给你的，只留下八十万就行。”

    “别，这样你也帮了我的大忙了。我只希望和你愉快地做生意，我们之间也得亲兄弟明算账，要不这样半年的时间，就留下九十万吧。”小雨坚定地说。

    “这也不行，说好两年的时间的，这才半年，最多留下五万元。”

    来的时候，爷爷还叮嘱过自己，只收她八十万，如果收她一百万，就成了趁火打劫了。那时爷爷听到自己把小雨当时的现状讲了一遍后，他知道小雨一家孤儿寡母度日艰难，就说好不收费用的。他还说，如果接受了小雨这二十万元，会遭天谴的。

    如果一点也不收，小雨绝对不答应。算了以后再说吧。

    吃过午饭后，他们开车去了三分店，店内没有多少顾客，有两人在选衣服，还有两个人在挑选拖鞋。

    晓明看了看这段时间的账簿，看到每天记得流水账三四万至五六万不等。

    在回家的路上，小雨在心里盘算着，四万五千套工作服。晓明带来的工作服样品中，最贵的一套是一百五十元。如果他们选这一款自己每套就能挣四十元，还真的不少。

    晓明开着车，眼睛盯着前方，说道：“你既然能找人做夏凉被，也可以做家纺。家纺一般人都能加工，没有技术含量。做好后，去纸箱厂定做包装箱，我回去后给你弄一些商标。这样就很正规了，价格也能上得去。绝对比批发来的挣钱多。”

    “好的。我也有想过。年底还有时间。等我买回布匹来，就让他们先做着，反正我会想办法都卖出去的。”

    晓明听后，心想，真没想到，小雨的脑子这么活络。想到就干绝不拖泥带水。看这架势一定能干得风生水起的。

    快进城时，在城市的西北方有一个别墅小区，让毛晓明眼睛一亮，他停下车看了一会，说：“小雨啊。这个小区风水很好，后背有座小山，右首有河，地势少高而平，东北方有一片树林。这样的格局非常好，走我们去看看。”

    “行，如果你看好了，我就买。我这段时间正在寻找合适的房子。我们住在四楼，婆婆每天爬上爬下的很辛苦。我mama也喜欢住有院子的房子，在院子里种菜，养花。这样的房子，她一定会满意。”

    来到售楼处，有售楼小姐带着看了样品房，又去看了几套别墅。

    小雨越看越喜欢。上下两层，还有一个阁楼，共二百六十平方米。还有一百八十平方米的。价格在十八万到十三万左右。现在已经售出一多半。

    晓明对小雨说：“你们这里的房价太低了。这个城市很有发展前途。你看这里有连绵起伏的群山，山上的植被又好，历史上是很有名的，只是还没有开发。工业也很发达，最主要的是你们的批发市场全国都有名。”

    “是，我也觉得，我们市不但人气旺，环境也很好。而且有服装批发市场，外地客商来往很频繁，所以才想买下宾馆的。”

    “嗯，这里是郊外房价才这么低，可是随着城市的发展，不出几年就会发展到这里的。现在买下来，以后绝对会升值。这样吧，我要买两套，你也买两套吧，一套你们住；另一套让你父母住。我的一套你装修时一块装修，我再来时可以住；另一套，就不用装修，你当仓房或者在这里做加工作坊。”

    “好，现在就选房，我要三套，都在一起，我要送给大姨一套，让我姨和mama住得近一点。姨父就是钢铁集团的老总，工作服就是他们的。”

    小雨心想，自己刚才计算了，工作服自己会挣一大笔钱，不能吃相太难看，就算孝顺大姨的礼物吧。

    晓明坏笑着看向她，说道：“你只是在贿赂他。”

    小雨好犹豫地说道：“错！外甥女送给大姨的，算不得贿赂。何况我卖给他们的产品都是最低价，没坑没骗，公平交易。”

    “行，先买下来，不会有错的。我们那里这样的房子，现在最少也得二百多万。”

    都是现房，选了五套最大的。独门独院，院子很大，分别付了款，办完一切手续，立马就拿到了鈅匙。

    他俩都像捡到宝了似的，却没有花掉几十万心疼的感觉。

    回去的路上，小雨自嘲地说：“哈哈，这样就买房子了？真像做梦一样。这就是有钱就任性吗？”

    晓明调侃地说：“可不是吗？谁说女人是小家子气。你在我眼里比男人还爷们。一套大别墅，就这样云淡风轻地送出去，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哈哈，像这样的心胸不发财也难。”

    小雨听了，笑着说：“不全是业务的事，我大姨和大姨父从小就疼我。便宜不除外。我也是为了父母好，他们住在一起，退休后有个伴。”

    第二日，小雨带毛晓明来到姨父家，大姨今天休班在家。

    小雨介绍道：“大姨，这是我的同学毛晓明，会风水，他为我们选了房子。我和我妈各一套，住得近了好有个照顾。所以，我也为你和姨父选了一套，你们退休后可以多走动，我也能照顾到你们。”

    小雨把购房文件交给大姨。房产证上的户主正是大姨的。

    “这哪行啊？还让你花钱。”老太太推托着。心想，这孩子，一送就是一座别墅，真是大气魄。可是自己哪敢收啊？

    “大姨，我可是你看着长大的，都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我就算大姨的棉坎肩吧！嘿嘿，我可不是人家说的‘外甥是狗，吃饱了就走’的那种人。这是钥匙，我留一把，装修时用。”小雨不容置疑地说着。

    “行，就当闺女的孝心了。我还真想和你mama住得近一些呢。你姨父不同意再说。”老太太不收都不行了，笑得花枝乱颤，说道：“这丫头，打个比喻都这么与众不同。”

    小雨也不在乎大姨的调侃，坏笑着说“你先收着，先不告诉姨父，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小雨与晓明来到钢铁集团，见到了于总，给他们做了介绍，于总让着两人坐在沙发上，他的司机小陈，给每人泡了一杯茶放在面前。

    于总对他说道：“小陈，去问问办公室主任，把各单位的工作服号码统计上来了吗？”

    “好的，我觉得差不多，收上来好几个单位的了。”说完转身出去。

    小雨笑着说：“姨父，我送来的货还满意吗？”

    于总笑着说：“嗯，很不错，发下去后都说质量很好。总务处也说价格很公道。”

    其实，于总没有说的是，通过小雨这次送货，就知道以前买的福利，质量差不说，还比小雨的价格贵二十多元。这些坏蛋，简直把老子当冤大头了，今后我要好好整顿一下才行。

    小雨笑着说：“嘿嘿，我就按批发价给你们的。”

    于总审视着晓明，心想，这就是小雨的大学同学之一。看来小雨在大学时与同学们相处得不错，能交下这么一帮可以信赖的朋友。

    对晓明说：“毛老板，你们家做服装厂有多久了？”

    晓明笑着说：“从我外公那边说，得有三代人了。我爷爷不懂得服装。”

    他不想介绍下去了，如果再说，就说到毛家人以前是做当铺生意的，这种生意在自己认为很不光彩。

    小雨在他们交谈时，把晓明带来的几件服装样品拿出来，让于总挑选，没想到，还真的看上了那套一百五十元的。

    正好，小陈回来，把统计好的号码交给小雨后，也拿起服装挨个挑选，最后和于总选的是同一套。

    确定在工作服上绣‘江春钢铁集团’的字样，又告诉送来的时间后，小雨两人就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毛晓明给小雨竖起了大拇指，笑着说：“你真牛，我觉得现在的小雨是大学时代的升级版，哈哈，现在说话办事越来越圆滑。几句话，把你大姨哄得心花怒放。”

    “有得比有失，有钱赚是好事，但要懂得取舍。我不是贪心的人，卖给他们的还真的是批发价。我深知细水长流的道理。绝对不能一棍子把人给打死。以后他们有需要还会找我的。”

    小雨郑重地说。心想自己是缺钱，但是也不能仗着是自己的姨父就卖高价。真要是那样，大姨父也就会被别人说三道四的了。

    其实这段时间，她正愁着送给大姨点什么呢？买下这套房子就算皆大欢喜了。

    晓明就要回去了，家里有很多事情。小雨送他到机场。

    临别时，毛晓明叮嘱道：“服装那边，如果再要货，就得有选择地给你发过来，而且不能多。等秋装上市时，就给你大量的进货，这个季节的服装也适合春季。”

    “好的，工作服做完后，直接发到钢铁集团，到货后，我过去交接就行。”

    “行，到时候给你打电话。玉镯子的事，我打过电话。我爷爷搞定了，只卖一只，三千七百万卖给港城的那个富婆。另一只，下一次，我给你带回来。”

    “一只还多卖了二百万吗？”小雨不解地问。

    “我还忘了说。她把装玉镯子盒子也带走了。那个盒子也是名贵的紫檀木的。而且还做得特别精致，其实这个盒子差不多能值四百万，就因为玉镯子卖的价格有点高了，爷爷没好意思多要价。这样你也不吃亏，就算让她感到沾光吧。”

    “好的，哈哈，这么多钱想想都害怕。我现在也成富婆了。”

    “嗯，绝对是。我就把抵押的那八十万留下。你要觉得过意不去，就给我装修房子吧。回去我给你转过二百万来。三千五百万就投入到房地产上去。”

    小雨只好答应了，笑着说：“那好吧。我就准备买下宾馆。我认为那个地段很好，我从现在就开始攒钱，等有能力后，就在宾馆后面盖成高层大酒店。”

    晓明听后，心想，本以为她有这么多钱，会兴奋得找不到北了，没想到，已经为自己制定了更大的目标。就这么个女人，志向竟然如此高远。

    笑着说：“你说的宾馆，我去看过。如果说宾馆本身还真不值你说的价，主要是它前后的院落比较大，再加上所处的位置就绝对值得。你买下后最多五年将会翻几倍。凭你这做生意的思路，不出五年，盖大酒店绝对不成问题。”

    “好，我一定拿下来，哪怕五百万我也要。”

    晚上，两个孩子睡下了。

    小雨端来冒着热气的洗脚水，来到婆婆的房间，笑着说：“妈，我不在家，你也泡下脚。花椒放到锅里煮一下，兑上水，泡二十分钟，祛寒祛湿，睡眠也会好。你可要健健康康的，现在我们的生活已经有了起色，我们都离不开你。你有什么想法就和我说，我做得不对的地方，你说给我，我会改。”

    她轻轻地搓着老太太脚上的死皮，和老太太说着知心话。

    “孩子，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看着你这么能干，两个孩子现在不但胖了也长高了，他们学钢琴也有模有样的；你爸说小武跟着师傅学武功很吃苦。唉！这么懂事的孩子，我会看着他们长大娶媳妇，嫁人的。”

    老太太心情愉悦地说着。自从小雨做生意，不但生活好起来了，家里也有了欢声笑语，就连小雨娘家的人也都有了笑脸。

    感受着小雨为自己洗脚的温情，慈爱地说：“唉！只是难为了你。小雨啊，我听你mama说，教小武武功的那个师傅看上了你，还托你大哥介绍。连你爸爸也说那个年轻人长得不但帅气，还有一身的武功，家世也不错，他的父母在云海省，还都是医生。孩子，你抽时间与他见见面。说不定就有缘分呢。”

    小雨听后，在心里就直接否决了。

    心想，这个人如何？先不说，人家的父母把他养大，培育成人，绝对不会希望找个拖家带口的媳妇回家的。真要是成了，人家的父母和亲朋好友都会抬不起头来了的。这个年轻人越优秀，闲话也会越多。还是不要祸害人家得好。

    抬头看着婆婆，问道：“是不是我mama让你劝我的。”

    “是。我也有这个想法。你一个人这样单着也不是长法。还是趁着年轻再成个家。就是我百年以后也能放心。”

    “如果我遇到有缘人一定会再成个家，等遇到了再说吧。你们说的这个人绝对不行。我们一家四口，这样过就很好。妈，我买了房子，周末时，我带你们去看看，我已经联系了装修公司。”她拿着毛巾给老太太擦干了脚。

    “你有这么多钱吗？花了不少钱吧？”

    “是，我也挣了不少。能花钱才能更好地挣钱，再说挣钱为了什么？不就是希望我们过上好日子吗？mama，以后就多买些有营养的食物，你和两个孩子都需要营养。如果到了周末，你和孩子们都去我mama那里做饭一起吃。这样也热闹一些。”

    “好。我过去帮着做饭，你mama教四个孩子也不清闲。也省得我一个人在家无聊了。”

    小雨看到老人躺在床上后，端起水盆走进卫生间，把水倒掉，回到客厅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经十一点了，回房间搂着孩子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