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命由我不由天

    大年三十的傍晚，在小雨带着孩子和婆婆来到父母家，大哥，二哥都带着老婆孩子回来过年。

    在这喜庆的日子里，小文，小文，大哥的女儿刘华，二哥的儿子刘明。四个孩子一起，在院子里欢天喜地的放鞭炮，不时传来嬉笑打闹声。

    而在房间里，女人们在小雨妈的带领下，正在做着年夜饭。一大家人难得能凑得这么全，有时守岁的日子。女人们忙活着，做了一大桌子菜，很快就传出菜肴的香味。

    刘老爷子和两个儿子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尽管忙碌了一年能聚在一起过大年，可是因为小雨家接连发生的事，使所有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霾。

    小雨的二哥瞅了一眼厨房的方向，低声问父亲：“爸，小武爸爸的那次车祸，还没找到肇事者吗？”

    刘老爷子郁闷地说：“没有，在那个时间段车辆太多。从高速路进出口处的监控中就有上百辆经过。经过这段时间的盘查始终没有眉目。车翻人亡在高速路上不算稀奇，那段路也是一处危险地带，如果司机精力不集中是容易出事故。在那里每年都会出现很多起事故。”

    大哥刘长海也低声说：“我亲自去看了现场，他的那辆大货车刹车痕迹不明显。这里面有两个可能，一是：司机走神造成的；二是：后面的车辆超车，司机为了一时躲闪。唉！现在没有办法弄清楚。”

    刘长江眯起眼，深吸了口气，看着父亲，说道：“我找了他们的厂长，张启明是因公差出的车祸，厂子里给了两万元的补助费。这就是最多的了。”

    刘老爷子在心里长叹了口气，心想，两位鲜活的生命，一个美满的家庭，就值区区两万元。最无可奈何的是自己的女儿，今后的人生也彻底的改变了。这叫什么？天有不测风云吗？不知道这丫头为什么这么倒霉？

    刘长江看了大哥一眼，对老爸说：“电厂我有一个同学，也认识小雨。他本想给小雨介绍对象的，我问过小雨的意见。小雨说，见面前告诉对方如果能接受两个孩子与婆婆就可以见一面，如果不能就别见。没想到人家一听就不再提起。”

    小雨把做好的菜肴端上桌，余光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爷仨，一个个都愁眉百结，就知道都在为自己的事情揪心。

    小雨转身回到厨房，心想，吃过饭就尽快离开，不能给大家添堵。

    不是有句老话吗？穷亲戚最好不要走亲串门，何况自己不但穷困潦倒，还霉气冲天。虽然是自己的娘家，也不能让他们为自己伤心难过，眼不见心不烦。

    年夜饭吃得非常热闹，但是，欢声笑语也化不开藏在心中忧愁。

    吃过饭，小雨借故自己家也要做祭拜带着老少离开了。

    送走小雨一家，老太太看着女儿落寞的背影，眼圈一红，泪水止不的流，急忙走进了卫生间，拿起毛巾捂住嘴哭了起来。

    因为她心中在隐隐作痛。她不愿看到自己的心肝宝贝遭到如此境遇，可是又无可奈何。

    在学校，有些知己的同事常来到自己身边安慰；感情不太好的就躲着自己；原先那些不断夸奖小雨不但貌美如花，还多才多艺的人，都远远地冷眼旁观。

    自己作为mama都如此，小雨周围的人也不会免俗的。看热闹的都不怕事大，何况很多人总是瞄着别人，想寻找一些闲暇时的谈资呢。

    小雨一家四口回到家，婆婆开始准备祭天的贡品，也是为逝去的亲人烧些纸钱。十二点，家家都来到楼下开始烧纸钱，孩子们穿着新衣服，有的在放鞭炮，有的点燃了一个个礼花。

    礼花冲天而起，傲然绽放，大方光华，而后又悄然消失，它就像人的一生，不论长短能留给人世间的光华也就是那么一下下，而后就会黯然落幕。

    英年早逝的唐天赐，变成现在的刘小雨，看到这一切心里五味杂陈。

    作为唐天赐只能感慨地对自己说：“”死亦，万事皆休；活着的不但要继续活着，还要活出精彩来。虽然自己一家面临着生活艰难的危机，可是，危机的终点是转机，一旦抓准时机就能冲出困顿与阴霾，将会见到漫天阳光与繁星点点。”

    回到房间，孩子们上床睡觉，小雨也洗漱完毕，上床搂着一双儿女，心里开始盘点着自己想好的计划。

    要在与同学们聚会前，把玉镯子拿去做鉴定。只有确定能值钱，自己心里也会有底气。

    记得同学毛晓明说过，他的爷爷从小就在古董店里当学徒。有自己的古董店铺，一直也在做古董生意。那就以抵押贷款的形式，把这一对玉镯子抵押给他，给他适当的费用，总之不会让他们吃亏就是。

    虽然自己穷困潦倒，但是人穷志不短，不能为了钱财失去了做人的诚信。

    钱是好东西，但是自己要靠努力挣得。为了自己的一对儿女，他们不但是老张家的生命延续，也是自己今后奋斗的动力。能把他们抚养成人就是自己的精神寄托。

    嗯！婆婆比自己更加命运多舛。

    听说她年少时家里也很穷，嫁给张启明的父亲，还是为了给大哥娶媳妇还得彩礼钱。没有想到过了几十年的平安日子，儿子丈夫先后离世。现如今，她的一切希望也都是在这两个孩子身上。

    想到这里小雨不禁长叹，抱怨老天爷是不是喝醉后才稀里糊涂地安排的这一切，不幸的人儿安排在一起，还真是不得不抱团取暖了。

    二月二龙抬头，这是一个好日子。小雨怀揣着一对玉镯子走进了专门出售玉件的店铺。

    她看到一位秃顶的中年人正在摆弄着一件玉石挂件，店内非常安静。

    她走上前，拿出玉镯子，单刀直入地询问道：“师傅，你能不能给我鉴定一下这对镯子的价值。”

    秃顶中年人目光在小雨脸上停留了一瞬，当目光落在小雨手中的玉镯子上面时，眼睛立马明亮起来，目光就像被玉镯子粘上了似的，一瞬不瞬地紧盯着。

    小雨看到他的目光，笑了笑又说道：“我想知道这是不是真正的好玉，需要鉴定费我可以出。”

    秃顶的中年人立马用毛巾擦了把手，戴上一副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接过玉镯子。在办桌那明亮的灯光下仔细地审视了一会，又放在像放大镜下逐一查看。时而还转头看向小雨。

    过了好一会，他眯起眼看向小雨，说道：“这是上好的和田玉，而且还是最高品质的羊脂白玉。”

    小雨不解地问：“我看到有些泛黄，这也叫羊脂白玉吗？”

    “是。真正上好的羊脂白玉的白，不是纯粹的白色，而是略带淡淡的黄色色调。除了白之外，更为重要的是它的油润，这样的羊脂玉给人的感觉就像新鲜的羊脂一般。在古代，很多文人雅士都已拥有羊脂玉挂件为荣，因为羊脂玉油润的质感，给人的感觉更加显得低调内敛，如同谦虚的君子。”

    小雨听到他这么懂玉，心里也对这对玉镯子起了继续收藏之心。心想，自己外婆家很多代以前，可是有在皇宫里做御厨的，有这样的好宝贝一点也不奇怪。可是，自己遇到了难处，能不能下海创业？还全指着它们呢。

    就讨好地问中年人：“师傅，你能给估估价吗？”

    中年人眼珠子溜溜转了几转，又在拿出一个精致的小铁棒，在于玉镯上轻轻地敲击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好听的声音。

    他转头看向小雨说道：“这件首饰，还是个老物件，不说年代，就单说这玉的洁白无暇，珠圆玉润，还无一点瑕疵，就是价格不菲。大概在一百万元左右。你想卖掉吗？”

    小雨听后被雷的外焦里嫩，一百万，哈哈，一百万，这可是个天文数字。原来自己是抱着一个聚宝盆，每天都穷兮兮的过苦日子。

    当听到中年人又问了一次卖不卖时，小雨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是啊，我卖不卖？卖掉后自己就成了百万富翁。当目光与中年人的目光相遇的瞬间，看出了此人躲闪的目光。在他目光一闪而过的刹那间，小雨感到他的滑头，立马警觉了起来。

    急忙伸出手，笑着说：“没想好，如果想好了，你收吗？”

    “是。如果你想卖，就过来找我。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好的。我再想想。”

    小雨把镯子包好，装进外套里面的口袋里，向老板告辞。

    走出店铺，小雨推上自己的脚踏车，临上车前还回眸撇了店内一眼，看到中年人还站着，正直愣愣地瞧着她。

    她抿嘴浅笑，心想，小样！还想忽悠我。自己上一世是纨绔大少和败家子不假，可不是个笨蛋。对玉也略有点解，分辨玉的成色有六个办法，那就是：色，透，匀，形，照，敲。

    之所以过来做鉴定，主要是想让你估估价而已。

    她飞快地骑着脚踏车，激动的心情几乎要爆棚了。看着满路上的行人一个个来去匆匆，可是能身揣一百万的有几人？

    当回到宿舍楼下，停放好自行车，仰头望上天空，看到太阳懒洋洋地照射着大地，真想高声呐喊一声，自己是百万富翁了！

    可是走进楼栋，开始上楼梯，脚步突然沉重起来，心想，自己在落魄时不能张扬，也张扬不起来；而在得意时，更应当低调，低调，再低调才行。只有守住本心，才能保住福气，与运气，财气。

    上一世自己败掉了所有的家产，给亲人们带了苦恼，如今自己有重生的机遇，那么就得洗心革面。一定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挣回更多的财富才行，就算赎罪了。

    哈哈，说起来，老天爷还是对很对得起自己的，如果重生后变成阿猫，阿狗，也得低垂着脑袋活下去不是吗？何况自己现在是个大美女呢？还给了自己这么多的亲人，最主要的还有了这么一大笔财产，使自己能走出困境。

    走到家门口，从兜里拿出钥匙打开门，看到婆婆正坐在沙发抹着眼泪，眼睛已经哭得红肿。

    老人家看到小雨回来急忙擦掉泪水，勉强挤出一抹微笑，对小雨说：“回来了。小雨啊。坐下来，我们娘俩说说话。”

    小雨知道老人有话说，就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给老人和自己各斟了杯茶水。

    老太太看着小雨日渐消瘦的脸庞，慈爱地说：“孩子，我老婆子拖累了你。我知道有许多人给你说对象，就因为我老婆子都给吓跑了。我想好了，你就不用担心我了。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我每个月还有六百元的退休金。生活绝对不成问题。如果遇到合适的人就在成个家吧。我也没有任何要求，只要把这两个孩子抚养成人，你就是我们老张家的功臣。”

    小雨明白老人家的心思，怕自己一个养活不了家人。现在卖掉玉镯子就不差钱了，可是不能这样做，自己一定要利用这对玉镯子拼搏一把。

    在今后的日子里还真得离不开婆婆。既然命运让她与自己组成了一家人，那就联合起来一起奋斗。

    就在这一瞬间，小雨下定了决心，自己临去夏京前就得辞去银行里的工作，断了后路，才能孤注一掷，背水一战，哪怕失败也在所不惜。

    自己已经看明白了，靠谁也不如靠自己，谁强也不如自己强。从今往后，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自己才是命运的主宰。一定照顾好老人，把孩子培养成才，有了真正的实力，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就只能自讨没趣了。

    她做到了婆婆身边，拉起她那纤细股瘦的手温情地握着，看着老人变得苍老清瘦的脸颊，鬓角的白发，额头上如同沟壑般的皱纹。矮小身体的更显柔弱。

    和颜悦色地说：“mama。我和你能成为娘俩，这是缘分。我答应你，如果我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人一定会再成个家的，但是，你记住我的一句话，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抛下你。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女儿，我会给你养老送终的。”

    老太太听后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一串串滑落，直接哭出了声，既感动又歉意。

    “妈，放心吧，我会有办法的。你一定相信我，我会把两个孩子抚养成人。现在，我们一家四口都要坚强，也必须面对现实，自己去争取想要的生活。”

    “孩子，苦了你了。”婆婆看着小雨心疼地抹着眼泪。

    又沙哑，苦涩地说：“你每天上班，下班后还忙着给人家做账，实在是太辛苦了。以后，我把两个孩子送到幼儿园就去饭店帮着刷盘子，也能挣点钱补贴家用。我问了好几个饭店，就是时间上不合适。”

    小雨知道老人家也在想办法，可是，照顾两个孩子也不轻松。

    就笑着说：“以后就别再想出去打零工的事了。两个孩子也离不开你。我已经决定了辞掉银行的工作下海经商。过几天我会去夏京一趟，我大学的几个同学都在做生意，我们在一起聚聚，从他们那里取取经，找一个好项目就开始。你只要把孩子照顾好，解决了的后顾之忧就是在帮我了。”

    老人听后瞪大了眼睛盯着她，过了好一会才弱弱地问：“经商干好了的确会很挣钱，可是我们现在穷得叮当响，哪有钱做生意呀？”

    小雨立马取出那对玉镯子放在老人家的面，笑着说：“哈哈，就靠它们。我刚才去找人做了鉴定，假如卖出去，我们就是百万富翁了。不过，那样会坐吃山空的，我会用这些钱去创业，今后我会很忙，以后你主内，我主外，我们娘俩就大干一场。”

    小雨的话使老人蒙了一圈又一圈。

    知道这对镯子是小雨结婚的那天就戴在手腕上的，这是她mama陪送的。就因为只有一对，传给了自己的宝贝闺女，两个媳妇还虎视眈眈。

    “一百万？百万富翁？”

    她在心里默念着。目光在小雨脸上左左右右地查看着，心想，看把孩子难为的，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小雨知道老人家有疑问，也不想给她解释，就笑着说：“你就啥也别想，一切听我的。今天说的事情，先不要向任何人说，尤其不要告诉我爸妈。免得他们又要唠叨。”

    老太太看到小雨如此认真，就不再言语了。知道自己这个儿媳妇是个有主见的人，自己不懂就不要给她添乱。实在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听小雨的。

    就看着小雨说：“好，我们一起努力试试。家里有我，你就放心吧，你就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无论什么结果？我都和你一起承担。”

    在二月十号，小雨接到了李梅的电话，在十六号是周六，去夏京大家聚会。

    小雨下定了决心，在十五号临下班时正式上交了辞职信。

    当她把工作交接完毕，与行长说明原因后，走出自己工作了七年的银行，心里不是茫然，而是背水一战的激情与轻松。

    回到家，吃过晚饭后，孩子们睡下。

    小雨给婆婆端来了洗脚水，与老人交代好，看到婆婆也上床休息了，来到凉台。

    她深吸了口清凉的空气，仰望天穹，天上繁星点点，它们充满感情，像顽皮的孩子，有些稚气地，仿佛用那明亮的眸子注视着人间，向人们讲述一个美丽动人的神话传说。

    星星有的仿佛是暗蓝色的天空上的明灯，还不住地朝小雨眨眼睛，就像在鼓励地说：“加油，勇敢地去走自己的路，前方的路有我们，就不会有黑暗。”

    小雨看着它们会心地笑了，就像心领神会。收回目光，看向整个城市夜阑人静。家家户户都已经关了灯，只有路灯在低垂着发出惨淡的光。

    小雨回到孩子们的房间，看着熟睡的一双儿女，心里默默地对他们保证，“我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幸福的生活。哪怕刀山火海，自己也不会放弃。”

    黎明，悄悄地撕裂黑夜，缕缕淡淡的晨雾，像绸带一样飘在湛蓝的天空时，小雨已经默默地离开家，坐上了开往首都夏京的火车上。

    她坐在座位上，突然感到孤单无助，心里空空的，虽然现在找准了奋斗目标也下定了决心，可是，未来的道路肯定是铺满了荆棘，能经商的人也都是有着七窍玲珑心的，与高智商的人打交道，也绝对不会容易。

    不是有句话吗？‘他强任他强，我自清风佛山岗’。

    今后无论遇到何事，自己绝对不会受到外界影响，任凭风浪起，横下心来做好自己的事情。

    火车行驶途中，春风通过车窗刮进了车内，温暖的阳光洒满大地，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希望能给自己带来好运气。

    火车到了一个大站，她透过车窗观察着外面的风景。在车道旁一排排柳树，一根根倒垂着的细长柳条，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嫩黄色，甚至已经有点绿意。风轻轻吹过，把柳条下垂的梢头一顺地拖了起来，一会又一齐垂下来，仿佛梳得很齐的，少女的刘海。

    呜呜－--

    火车开动了，鸣笛声像是进军的号角，回荡在大地上空。

    咔嚓，咔嚓－---

    火车唱着清脆的歌声沿着铁轨勇往直前地奔驰着。

    小雨从车窗外面收回视线，随着火车的行进，自己也会尽快见到自己的同学们。实在没有心思去欣赏风景。思绪从这纷纷扰扰中拉回现实，见到自己的同学们，自己穷酸，落魄，精神萎靡而心情压抑，真是很难为情。

    唉！将来会是如何？谁能说得准？

    坐在小雨对面的是一对小夫妻，他们相互依偎，卿卿我我，很是恩爱。

    小雨看得出，他们是很幸福的一对。自己也有过，只是短短几年而已。而此时，自己就像将要走上征程的勇士，虽然没有底气，但是必须义无反顾。

    当中午，火车行驶进北方大地上时，看着车外，二月的天气，春姑娘的到来，随之而来的是温暖的阳光越来越凝聚，积雪在融化，春暖花开，万物复苏。

    嫩绿的小草偷偷地钻出了地面，绵绵的春雨，软软的春风，使高山，田野，河流，森林清亮起来了。而自己却会形单影只地面对未来的艰难的人生路。当婆婆的儿子和媳妇，孩子们的爸爸和mama。

    她自嘲地笑了，这是上苍在考验自己，还是在惩罚自己呢？

    记得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当你得到一件东西的同时，就同样会失去另一样东西。”难道自己得到的东西太多了？老天爷就要收取一些。

    火车在飞快地行驶着，就像大地上的一只爬虫，冒着白烟，喊着号子，飞快地往前爬行着。小雨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自己的形象肯定是落寞与晦暗，见到昔日的同学们会很难为情的？

    自己处在人生的低谷，他们每人确是前途无量，势头正盛，可是生活还得继续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