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前因后果
柳寒一出大帐，寇信就走了上来。 现如今黄章不在，牛战天被抓，胡艺儿又在临江镇，整个田家堡能拍板的也就这两人了。 这段时间柳寒一直在处理流民的问题，好在流民的问题处理得很好。 按照黄章的要求，柳寒在流民中征收了不少负责维持稳定的人员。 这些人大多是之前的败退的官兵，有的是各个地方的小吏，听到柳寒的征收要求后，立马加入进来。 短短时间，柳寒就征募了近两千的协同兵专门负责协调流民秩序。 从天府郡不断涌来的流民已经让田家堡不堪重负，好在有这批协同兵的帮助，让寒风营能腾出手脚，后来柳寒又向田家堡的百姓租借了一批粮食，双管齐下，这才勉强维持住局面。 可好景不长，刚刚将流民的情况给安定下来，吴山会又带着几万部队抵达田家堡。 之前黄章就夸过田家堡修得易守难攻，吴山会也看到田家堡的构造，立马就相中了。 就这样，原本已经足够拥挤的田家堡又涌入了吴山会的几万大军。 吴山会甚至嫌田家堡太挤，将原本栖息在田家堡的流民通通撵了出去。 不光如此，吴山会带来的这些士兵手脚不太干净，在驱赶流民的过程中，见田家堡的百姓个个生活开得不错，开始动起了歪心思。 俗话说得好，乱世之中，兵就是匪。 这群匪兵借着驱赶流民的名义直接抢了不少田家堡百姓的家产。 就是这个举动，差点造成田家堡暴动。 好在关键时刻，柳寒拿出方案，让协同兵和寒风营安排流民和田家堡的百姓往小苍山的各个山寨转移。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装不装得下了，如果再不安排，怕是等黄章回来，也控制不住局面！ 为了这次的疏散工作，柳寒特地把牛战天和他的山字营喊回来，专门负责流民的转移工作。 山字营不少人都是山贼出身，对小苍山各地的山寨情况特别熟悉，有山字营的帮忙，事半功倍。 但牛战天是谁？他可没有柳寒那种能屈能伸的脾气，跟着黄章这么久，看着黄章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才建起来的田家堡竟然被这群流氓官兵糟蹋成这样，他哪里能忍。 牛战天回来的当天就直接闯进吴山会的大营，指着吴山会的鼻子大骂他手下的官兵如同土匪。 吴山会是谁？那是朝廷钦点的平南将军，何曾被人当面如此羞辱过，当即让人把牛战天给拿下，准备处斩！ 好在柳寒过来得及时，一方面搬出黄章的大皇子身份，另一方面又给了吴山会手下几员大将不少好处，这才说动吴山会，留下牛战天一条命。 这都是黄章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若是之前的事情，柳寒都能忍，毕竟不是所有的军队都像他的寒风营那样有纪律又爱护百姓，他都能理解，并且能从中斡旋，只要能赶走蛮军，他受点气，受点委屈没什么。 但柳寒绝对不能忍受的是明知蛮军就在眼前，他们却毫无作为。 这种行为，说轻了叫怯敌，说严重点就是不战自败。 这是柳寒所不能忍的，所以他才会有如此失态的一幕。 等柳寒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愚蠢！ 他给寇信说道：“吴山会不可信！吴山会的军队更不能信！你有老大的消息吗？” 寇信摇摇头：“官道已经被蛮军给堵住了，情报都送不出去！” 一听如此，柳寒咬了咬嘴唇：“蛮人先锋队在等着蛮军大部队到来，这点吴山会肯定也清楚，但他却一直按兵不动，这说明什么？” 寇信摇摇头，让他练兵带兵可以，但让他分析形势，这就有点难为人了。 “说明吴山会要暗中撤兵了！他占了田家堡估计就是准备拿来当缓冲的，我想他这几天恐怕就会带着大部队回到暴虎雄关！” “你的意思是，这吴山会要逃？”寇信立马反应过来。 “嗯。”柳寒点点头。 紧接着，他立马安排到：“这样！不管老大回来与否，田家堡都不能待了，你立马叫所有还在田家堡的兄弟撤走！” “往哪撤？” “小苍山，龙虎寨！” “好！”寇信一点头。 突然，他又有些不不解地问道：“那营长你呢？” 刚才柳寒说了那么多，但都是让自己去带人，可没交代他的行为。 柳寒看了寇信一眼，眼中有些决绝：“吴山会要走，肯定会把牛战天给处决了，我不能看着这个兄弟不明不白地死掉！” 一听柳寒说起牛战天，寇信立马说道：“牛大哥是营长朋友，更是我朋友！既然营长决定要救他，我怎能独自离开！” 不过听到寇信这话，柳寒立马拒绝道：“不行！小苍山的百姓还需要有人负责，如果你也去了，万一遭到不测，小苍山就没人管了！” 柳寒这话在理，现在他们这边就他们俩人能动，虽然还有一个步珴也在帮忙调动百姓，但她毕竟是一介女流，论声望肯定还是比不上他俩的！更不可能压住那些士兵！ 柳寒说得很有道理，可惜，他错估了寇信的执拗程度。 “营长，若这次没有救回牛大哥，那就是一死，我死后，小苍山发生了什么，我又如何去得知，但我知道，如果这次我没去救牛大哥，他因此死了，那我就算是活着，也会愧疚一辈子！” 见寇信如此执着，柳寒想了想，也不再坚持。 “好，既然决定了，那今晚就一起行动！” …… 夜晚，是天然的屏障，人的视线在黑夜中的能见度极低，尤其是当人穿着与黑夜相同时，更是不易被发现。 夜袭，也是战场的一个决定性因素，不少的战役都是在一次次夜袭中扭转，翻盘的。 今夜，天公不作美，漫天的星空将大地映射。 柳寒看着这星空下的夜色，眉头一皱。 他没有黄章夜观星象的能力，自然也不知道今晚会有繁星如昼。 但决定了的事，自然要立马执行，否则夜长梦多，最容易出问题。 柳寒和寇信带着几个身手不错的人悄悄潜入田家堡。 好在这里原本就是他们的大本营，所以轻车熟路，柳寒也早就打听了牛战天被关的地方，带着几人直奔牛战天的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