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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职业牌手(2)

    第一百零九章职业牌手2

    看来今天运气还算不错,因为上手第一把牌,就来了一个手对t。我在大盲前面三个人的位置,牌桌上8个人,属于中间位置,枪口位平跟50进来,另一个玩家和我前面的小益弃牌,手对t在中间位置略有尴尬,翻牌后手对t有超过50的概率遇到冒顶的牌,不中暗三条也难有什么发展,想夺取翻牌前底池,有遇到更大对子的可能,见了翻牌,却又有些棘手,实在是麻烦。

    眼前,是一个125港币的的小彩池,打多了没人跟,可惜了手对t,打少了,又一定会有人跟进来,让我的问题变得棘手。但鉴于上一周我在这里中过四条t,所以我决定还是做一些cao作。毕竟蚊子腿也是rou,125也是钱,于是我直接小小地加了5bb到250,试图夺取翻牌前的底池。玩家弃牌到庄位的一个穿黄色t恤的年轻玩家,他跟进,枪口位跟进,其他人弃牌。

    荷官敲了敲桌子,发下来了翻牌,发出来了个abb面:66j两黑桃。

    枪口位的玩家很快的敲击了桌面。轮到我了,这牌面说好也好,说差也差,说好是因为abb面等于只有两张牌,其他两个人击中的概率变小,差的是这个牌面对手一旦击中任意一张,我都很难追出来了。

    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打,前面的人敲那么快,想必是没有什么牌,庄位的那个家伙有位置优势,我不打容易变得被动,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先打个半池看看。于是下了400,庄位的玩家身体姿势没任何变化,没有看牌也没有看我,像是在做什么思考。大概思考了十来秒,他跟注,枪口位见状弃牌。

    我觉得我有点麻烦了,他有可能击中了j或者6,也有可能是在买花公对面买花有风险,但是我第一次和这个人玩,也不知他什么套路,他一动不动的身体姿势,看不出喜怒的表情也叫我有些琢磨不透,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

    转牌发出来一张草花a,牌面对我愈发不利了,如果翻牌圈他是手持黑桃a买花,那么他已经击中了a,而且翻牌前接了10bb入池,a,j都在范围内,甚至不排除他击中两对的可能。

    但是此时我已经有难做,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想了一下觉得主动好过被动,还是再开一炮,看看他什么反应,于是又锤了23彩池,以确定他是否真的击中了什么,或者只是听牌。

    我最希望的当然是他弃牌,但是他做了跟翻牌前一样的动作:一动不动,目光没有聚焦在桌面抑或我的身上,十几秒后,他跟注。

    我心想我扔出去的筹码基本上是废了,他这么跟,我的胜算已经很小了。

    河牌发出来一张黑桃k,牌面是6s6djsacks。这张k一出,我顿时觉得服了:他如果买花,已经买成,就算不买花,他中了牌面上任何一张牌,都比我的手对t大,我如果想拿下底池,除非allin假装我是买花买成,但是问题是,他看起来很像是买花,我推到他的花上,就等于是做了慈善。退一步讲,就算他不是买花,中了任何一张也比我大

    想来想去,我还是放弃了挣扎,准备接受摊牌的命运,于是我check。

    摊牌吧,摊牌吧,摊牌吧我在心里默念,希望这个穿黄色t恤的年轻人能给我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那个玩家还是那一副表情,不过这次他思考的时间似乎比前一次长了一点儿。

    “3000。”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点清了3000的筹码,手一抖抖进了池子里,筹码散落、翻滚在台面上,哗啦啦一大片,如同某种小型的爆炸。

    荷官迅速地将他刚洒出来的筹码聚拢了起来,按大小摞成了几摞,用半粤半普的发音说道:“撒母千。”

    我心想这个人砸得真够狠的,打3000这么多买出来买成又或者,有a6中葫芦了还是aj两对中葫芦又或者tq成了顺子还是66成了四条想来想去,我觉得这个牌面,无论他中了什么,我都不能领先,3000几乎是打我allin了,我亦没有反扭再打他弃牌率的可能,而且就算我是深筹我也不敢这么反推他。但是他这个注码打得超了彩池数额,隐隐感觉有点像是诈唬,但是以前从未跟他打过牌,不知道他什么牌桌形象,更不知他是否爱诈唬,所以根本无从判断他是否在诈唬。

    想来想去,我觉得从他的角度理解,我是一个游客,他可能默认我是不会打牌,他敢这么打,必定是有牌,而且,手对10在这个牌面不值allin的钱。于是我弃牌了。

    黄t恤见我弃牌,还是面无表情,掀开了他的一张牌那是一张方块9。然后把牌扔进了牌堆,继续面无表情。

    我登时胸口一闷:靠,果然在诈唬。尽管他亮出了一张9,但是我断定他的另一张牌不太可能是a,k,j,6中的一张,有这四张牌他有摊牌价值,在没撞上花色的前提下,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自始至终就是奔着最后这一诈来的可以说他从翻牌圈就已经开始策划河牌圈的疯狂诈唬了

    “缠打。”心绪纷乱之间,坐在旁边的小益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传达什么”我没听懂。

    小益看了我一眼:“不是传达,是缠打。”

    “缠打死缠烂打的缠打么”我还是不明白。

    小益点了点头:“你有手对吧”

    我心里一抽:我靠不是吧,我牌力暴露得这么明显么

    新一圈的手牌又发了下来,我想问问小益更多有关缠打的细节,却不料他一句一句话说不清,改天细聊为由,拒绝解答我的后续问题。

    我吃了个闭门羹,虽然并不气恼,但是却让我又再一次想起了幸运牌手之中的那个情节:一桌子鲨鱼,留了两个空座,上来的游客欢笑而来,清袋而回我的牌这么容易就被读出来了,难道我才是那条鱼不可能啊我已经能在澳门牌桌赢钱,我已经能打通红马杯的卫星赛,身旁的职业牌手小益都没打通呢

    因为这局牌的影响,接下来几局牌打得有些心不在焉,总在想那个缠打的意思,在想他们怎么知道我有手对,在想他凭什么敢连续跟注我两条街,在想我如果最后先allin他会怎么样,在想我是不是底池控制有问题总之,我忽然发觉我一周以来不断膨胀的自信,此时此刻有一些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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