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注定的胜利(4k)
我在梦里斩神正文卷第三百一十三章注定的胜利“伤口给您缝好了,建议您近期最好不要有大动作,如果非要去做些什么事的话” 房间里,一名穿着白大褂,手套上沾着些许血迹的老者,在认真地剪断一根线后,认真地向着正在接受治疗的青年说道,但见到青年流露出的些许尴尬后,则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从药箱里翻了一下,拿出了一瓶药,放在了旁边的桌上。 “吃两粒,即便伤口崩裂,您依旧可以健步如飞。” “多谢。” 伍双拿起药瓶晃了晃,里边的药片哗啦作响。 而老者早已嘎吱一声关上了门,只剩他一人坐在屋里的椅子上。 默默扯来旁边挂着的衣服,他艰难地抬起手,动作缓慢地将其塞入袖管,他的肩上挨了一刀,要不是当时衣服里藏着的道具,他的胳膊当场就得没,即便如此也依旧皮开rou绽。 “嘶” 在努力将衣服扯下腹部时,牵动伤口的疼痛,还是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枪伤还在隐隐作痛。 为了找弹头,大夫可花了不少时间。 也不知那些猎魔人是怎么做到的,明明他都已经尽最大可能地去闪避,甚至开枪的时候,那枪口都没有对准他,可还是被打中了,好在虽然还没搞清楚那些猎魔人是怎么做到的。 但是能够影响视野的强光,还是会影响到他们的射击,这才让他侥幸活了下来。 胸口的一阵发闷,使得他忍不住拿起一旁酒精消毒过的白布捂住了嘴,用力咳嗽了好几次,才将一口淤血给咳了出来, 瞥了一眼白布上刺眼的暗红色血迹,伍双厌烦地将其甩回了桌上,靠进椅子里便是闭上了双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真是难熬的一夜啊” 他说道。 一旁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显示出诗蔻蒂的模样,眉头微蹙地看了过来,他虽未睁眼,但光线强弱的变化,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随即便说出了诗蔻蒂一直想搞清楚的事情。 “那玩意好像是个引爆器。” “什么?” 诗蔻蒂露出了费解的表情。 伍双则是拿出了那个立方体,一边仔细地观察着,一边再次重复了一遍。 “这玩意,是个引爆器。” “引爆什么?” “我猜.大概率是那些邪教徒埋在教皇城下的爆炸物。” “可那些爆炸物,艾德蒙不是说被审判所发现,并收走糟糕!” 意识到自己陷入误区的诗蔻蒂,表情立刻难看了起来。 毕竟,根据现在最糟糕的猜测,是邪教徒已经掌控了教廷,对于那些爆炸物的处理,肯定是不了了之了,甚至放回原位都说不定。 而这时,沉寂已久的手机再次响起,是艾德蒙的电话。 并且带来了一个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消息,那就是他们关于邪教徒可能已经掌控教廷的猜测,已经被证实了。 成功政变并夺取教皇权位的枢纽主教,就是邪教徒。 艾德蒙还拿到了关键证据,现在就差该如何扳倒枢纽主教了。 于是乎,伍双干脆将自己拿到的东西转告给了艾德蒙。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手中拿着可能可以炸飞整个城市的按钮?” “是的。” “然后你还摁了一下?” “对。” “.” 地牢里,艾德蒙深吸了一口气,也不顾那恶臭的气味了,只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个合作者,好像有点很不靠谱的样子。 但他只能依靠这个合作者了。 “伱现在打算该怎么办?他们好像很在意你手上的这个玩意。” “不是很在意,而是已经豁出去了。” 伍双说道。 从他一拿到这玩意开始,赏金顿时就翻倍,甚至不顾一切,也要越过规则杀他,这种种的表现,俨然说明他真的戳到了邪教徒们的痛处,无论那些邪教徒打算做些什么,他手中的这个东西都相当重要。 可光知道这一点没用。 得搞清楚,邪教徒们,打算用这个东西引爆什么,确切来说,就是那些爆炸物的去向。 “你要说这个的话,我可能可以给你提供一点线索,在我被关进枢纽厅地下的地牢时,就看见过许多疑似爆炸物的东西。” “邪教徒把这些玩意,放在自己屁股底下干啥?” 伍双有些费解。 但这就不是艾德蒙目前能够搞得明白的事情了。 很快,那边就又挂断了通讯,只剩下一片死寂充斥在屋里。 “我估计,邪教徒如果从你身上得不到信息,那就会选择尝试从他身上得到。” 诗蔻蒂轻声细语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伍双看着手中暗淡下去的手机屏幕,重新靠回椅子上,将手机捏在手里磨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出言问道:“你有什么主意吗?” “主意?”诗蔻蒂的声音有些讶异。 估计是在意外他居然会主动询问解决方法,不过也含糊地答道:“你都没有主意了,那我还能有什么主意,眼下的情况,邪教徒占据了教廷,而我们成为了世人眼中的邪教徒。 想翻盘,就得拿到决定性证据,可我们没有,那段录音别说什么决定性证据了,就算是想当做一个证据都难。 如果想要用武力的话.” 诗蔻蒂说到这里,也停顿了下来,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了。 不过,她还是认真分析了一下。 “教廷经过内乱,内部一定经过了一番清洗,从他们公布的大致情况来看,十二个红衣主教死了四个,包括那位大审判官的话,也就是说,他们一下损失了五个主教级的强者。 但他们现在依旧剩下至少八个,在有确凿证据被爆出来之前,他们都会是我们的敌人。 而他们的实力如果非要找个对比的话,跟你之前所面对的那个圣林贤者,至少是同一个水平。 除此之外,据学院估计的数据,在教皇城发生内乱之前,他们一共在城里有着三万人左右的规模,在内乱后,以最好的结果来预计,他们损失了五千人以上,而教廷里的所有成员都是超凡者,也就是说,我们至少得面对两万个超凡者。 这还不包括可能会出现的邪教徒。 再看看我们又有些什么。 首先,我们什么支援都没有,就只有你一个人,所以单从人数上来说,我们是一对两万 其次,你自身的情况也并不好,你所有准备的道具,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几乎消耗殆尽,根据我的估算,你需要至少三天,才可能将道具储备,恢复到之前的百分之五十,而还有三天教皇可就要开始加冕了。 到时候一群古老家族与各个势力的客人都会到场,等到那时候,可就更难应付。 最后,以你目前的身体状态,剧烈的行动只会让你的伤口崩裂开来,并且身体状态也绝不如之前那般良好。 我不清楚还有什么办法。” 诗蔻蒂说完,便静静地等待起了他的回答。 而这每一句的分析,也的确全都切中了要点。 怎么看,他都是处于完全劣势的那一方。 但诗蔻蒂的分析,完全都是基于所拥有的情报上做出的分析。 所以,最关键的一点,她自始至终都没能看到。 伍双放下手机,转而拿出拿起那个立方体,脚步带着些许蹒跚地走到酒店的窗户旁,将窗帘拉开,借着月光,望向远方在城市楼宇间若隐若现的教皇城,手中一边把玩着立方体,一边说道: “邪教徒夺取教皇城,一定是有其目的,想来拿到这个引爆器,也是有着其考虑的。 他们如此的不顾一切,那就意味着,这个引爆器对于他们而言,是一个相当关键的东西。 以之前在其他邪教徒口中审问出来的信息,可以基本断定,这帮邪教徒,在那次复活邪神的仪式失败后,又想豁出去重新再搞一次,他们的仪式总少不了毁灭与灰烬,那我手中的这个引爆器,很可能就是他们仪式里的关键一环。” “所以,我们只要拿着这个引爆器离开,那就能阻止邪教徒了?” 诗蔻蒂试着问道。 伍双则是摇了摇头:“不,我怀疑,他们很有可能可以再做一个,只不过是需要花些时间罢了,而且遗漏一个引爆器在外,也同样是个威胁,才想着要阻止我。”
“那我们该怎么做?” “引爆它。” “啊?” 听到他的回答,诗蔻蒂先是愣了一下,才惊呼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们的目的是阻止邪教徒破坏城市,而不是帮助他们!” “不,你才是搞错了目标的那一个,我们的目标是阻止邪教徒成功完成他们的任何计划,而一旦启动这个引爆器,很可能就可以起到完全打乱他们计划的效果。” “即便这样很可能会把整个城市炸上天?就算没有,那然后呢?你引爆了那些炸药,可还是没法破坏邪教徒控制教廷的情况,他们还是可以再来一次,你有什么办法能改变? 如果这就是你的仰仗.那还不如没有” 诗蔻蒂努力地解释着,试图改变这位颠佬的疯狂想法。 并尝试着解释这个方法为什么没有成功的可能。 然而她所有的解释,全都没有让其听入耳中,反倒是她在说了一大堆后,才发现说出这话的青年,眼神格外的平静,他遥望着远处的教皇城,像是一位君王般傲慢地宣告:“不,我的胜利是注定的,唯一需要苦恼的,是我需要为了胜利,付出多少心血,就比如现在” 说着伍双已经将手中的立方体,完全组合成了一个规整的方块。 随即,奇异的纹路浮于其上,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还未等诗蔻蒂惊呼出声,远处的教皇城便引发了一次巨大的爆炸,连带着整个城市周围,都传来一阵接连不断的轰鸣,烈火从城市边缘燃起,浓郁的黑烟环绕着城市升腾而起,将夜空都几乎遮蔽。 “你做了什么?!”诗蔻蒂惊呼着。 早就做好准备的伍双,则是望了望窗外的大致情况,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嗯,处在可接受的破坏程度内,给我一个大概的爆炸波及范围,用城市地图标注的那种。” “你还有心情问这个?!” “别废话,快点。” “你等会” 诗蔻蒂似乎硬生生地憋回了这口气,转头就去计算这次爆炸的波及范围,以及各种损失伤亡去了。 过了几分钟。 这是他等过最久的一次,相对于之前诗蔻蒂那飞快的速度而言,慢得简直离谱。 但诗蔻蒂还是给了他一份极为详细的地图。 叮咚~ 手机传来了接受信息的声音,等他转过身去打开一看,就能发现,是一张城市地图,而诗蔻蒂则是用一个个红圈,表明了爆炸的位置与波及范围。 这些个红点连在一起,串成了一个诡异的圆圈,将大半个城市都包围在其中,而教皇城则是被一个更小的圈所包围。 “果然是个仪式。”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自个果然猜得没错。 但诗蔻蒂的心情就没那么好了。 “果然?这还用想吗?!你知不知道这次死了多少人?!上千!而且数字还在往上涨!” “知道我为什么说我一定会赢吗?” 伍双一点也不急,慢悠悠地走到床边,开始在手套里翻找东西。 完全看不懂他在做什么的诗蔻蒂,当然是气愤难耐,怒不可遏地问道:“造成了这么大的伤亡,还是如此随意的选择,这样赢了还有什么意义?!而且你说这该怎么赢?!” “呵呵,我会赢,但不是这一次。” 伍双从手套中拿出了一个匕首,在手中耍了个刀花后,对着自己的脖子比划了几下,寻找着一个完美的下刀位置。 越来越懵逼的诗蔻蒂,已经怒不出来了,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问道:“什么意思?你这是要干嘛?” 伍双没有解释,而是开玩笑般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说我总是会赢么?因为对于我来说,未来所发生的一切,就如同过去一般,展现在我的眼前,那是我的一段回忆,也是从未真正发生过的未来。” 说着,雪亮的匕首划开了脖颈,泼洒出来的鲜血,甚至溅到了天花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