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教皇城事变(4.2k)
我在梦里斩神正文卷第二百九十五章教皇城事变“这也能叫做是魔术?” “用一则暴论来概述,魔术无外乎就是借助道具或手法,所施展的骗术,让人们误以为自己看到了真相,实际上那只是魔术师精心准备好的惊喜,而我也不过是借助了道具而已~” 面对诗蔻蒂的鄙夷,伍双半开玩笑地解释。 但这也只是他无心留下的一个不能称为后手的后手。 “用奇迹之手,也能算是道具?”诗蔻蒂无语了,都用上了超凡物品,还说这是魔术,过分了。 “怎么不能?不都是骗么?再说了,这也是我准备的魔术道具啊,怎么就不能算魔术了?你等我从行李箱里出来,再跟你掰扯掰扯。” 伍双挣扎着,艰难地伸手去够着了拉链。 一点一点地将其扣开,还得小心别折腾坏了箱子里的其他道具。 奇迹之手的能力里,除了能够控制傀儡以外,还能跟特定的东西交换位置,而这两个能力,还分别属于左右俩手套,但凡少拿一只,他现在都得挠头。 老早之前,他就已经做了一堆傀儡,方便cao控的同时,也是用来进行各种障眼法。 毕竟,这些傀儡他都制作得很用心,哪怕是超凡者,不认真分辨的话,也很难察觉出这些傀儡与真人的不同之处。 而他带来的行李当中,就放着这么一个傀儡,原本是预防行李出现意外所准备的后手,关键时刻可以蹦出来帮他提行李跑路的分身。 这一大箱子的东西,可都是他的道具,丢了着实有些可惜。 但放进手套的储存空间里,又有些占地方。 因为手套里还有其他更占地方的道具,和一堆胡里花哨的小玩具,比如纸牌之类的东西。 所以把一些不太常用的道具,给放在了箱子里带着,没想到这不经意的后手,却起到了他原本没想到的作用。 随着一阵摇晃,行李箱歪歪斜斜地努力保持着平衡,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在低呼声中,摔倒在地。 “糟了!” 这下伍双也顾不上什么小心翼翼了。 只见一只手从旅行箱的拉链缝隙中伸出,迅速将拉链扯开,像是一扇连同异世界的大门一般,从里边钻出一个人来,圆顶礼帽再配上个燕尾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异界游客。 但伍双现在可顾不得耍帅,扭头就去翻了自个的行李箱。 那里边装的是他的伪装道具。 总得来说,就是一堆化妆品加各种胡子假发等等,被这么摔一下,假发倒没什么,就是那一堆化妆品的情况有点糟糕。 “你别说伱要想伪装进入教皇城” 透过摄像头,看到这一幕糟糕景象的诗蔻蒂无语地吐槽道。 而伍双对此也只能叹息一声:“还好我有备用计划。” 说着,从手套里掏出了通过酒店内部获得的教皇城地图,以及城市地下密道图等等。 这些地图又老又旧,老的看起来少说也是个百年文物,新的也就时隔不到两年,虽然这对于实时的城市情况而言,还是有点老了,但有总比没有好。 他将其全都放在房间客厅的地上摊开。 原本,他是想在获得教皇城的地图后,就借助伪装,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去,到那时候,想去干嘛都行。 而现在,出现了意外情况,他也就只能钻地道了。 还得祈祷别被审判所逮住。 将所有的地下密道地图堆叠在一起,利用透光的地图,将上边记录的各条密道与如今的教皇城地图重合,伍双研究起了进入路线。 就算是要打洞,也得知道从哪开始打 另一边,艾德蒙的行动就简单多了。 回到办公室的他,想要开展内部调查,只需要写一份报告交上去即可,最多再附带一点证据,而之前骑士团冲入枢纽厅的事,可还历历在目,连证据都省了。 揣着写好的报告,他惴惴不安地走向枢纽主教的办公室。 对于主动发起一场针对主教的内部调查,艾德蒙还是有点紧张的,除了这种事本身少有以外,关键还是他知道这位亚历山德罗主教,很可能真的有问题。 这可就相当刺激了。 鬼知道对方会不会忽然暴起反杀,他是去试探的没错,可却是没打算引起直接冲突。 敲了敲门,他走入了枢纽主教那间奢华的办公室,踩着柔软的地毯,小心翼翼地将写好的报告,放在了那张泛着浅棕色光泽的办公桌上。 看着这份报告,头发早已花白的枢纽主教,慢吞吞地擦拭着自己的单框眼镜,漫不经心地问道:“这是什么?” 艾德蒙知道,这是一个答案明摆着的问题。 因为他交上去的报告,开头就已经写明了关键,这位枢纽主教看上去虽然七老八十的样子,但超凡者的体质依然能让其精神奕奕,看到报告上的字,自然不是问题,询问他只是在要一个解释。 他谨慎地斟酌着自己的用词,开口说道:“主教,属下私以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亚历山德罗主教擅自调动骑士团的行为,明显不合规,我们可以就此找到借口,对他进行一些打压。” “在这个时候?” 枢纽主教那双年迈却依旧明亮的眼睛盯上了他,似乎想要从他身上探究到所有秘密。 被上司这么盯着,艾德蒙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更别说他此举,的确是别有用意。 他也知道,这个时间段相当的敏感。 本来两派的斗争就趋于激烈,甚至是已经到了要爆发政变的地步了,现在进行内部调查,无疑是上眼药,属于是在火药桶旁边抽烟,纯粹的作死行为。 可他还是要这么做。 事到如今,他也已没有了退路,内部调查的确是很拱火,但也并不是一定会闹到撕破脸的地步,而且万一重点是万一,他真的查出一些什么跟邪教徒有关的事情,那他将能成功扳倒一位实权主教,拿下这份泼天的功劳。 当然,就算是没查出来,只要没撕破脸,那他也还依旧会是枢纽厅的执事。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打压革新派愈发嚣张的气焰和行事作风,而且,我觉得,这一次也许能找到可以扳倒亚历山德罗主教的证据。” “你有多大把握?” 听到这话的枢纽主教,停下了擦拭镜片的动作,迟疑了片刻后,眉头紧锁地问道。 面对这么一个问题,艾德蒙暗自咬紧了牙关。 因为他也没有多大把握,能打下这个包票。 “大概.一半吧”他试着说出这个连自己都不太信的话。 “一半.”听到这个概率,枢纽主教犹豫了,站起身来,在办公桌后来回走动,直到最后站定,看向他这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可以给你批复,但,这是你个人的坚持,跟枢纽厅无关。” 这摆明就是做好打算,一旦事情出现劈叉,那就要果断把他丢出去顶锅的意思了。 艾德蒙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在写报告的时候,就已经预想到了这个局面,点头就应了下来。 “嗯,我明白。” 拿到了许可后,艾德蒙一刻也没有停留,迅速召集了人手,就奔着目标赶去了。 比起这事传遍整个教廷,让亚历山德罗主教早有准备,他更希望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这样一来,就算亚历山德罗主教真的与邪教徒有勾结,那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立刻就发动政变或袭击,就算是要鱼死网破,那也比等其准备好后,可能会遭到的损失要小得多。 事情也如他期望的那样。 当他拿着内部调查令,走入亚历山德罗主教,那间朴素的办公室后,这位正忙着工作的主教,才从那一堆公文中抬起头来,皱眉又疑惑地看着他。 “内部调查!大人,请配合我们。” 艾德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加威严一些,试图让自己宣布这项调查令时,能有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但这对于亚历山德罗主教来说,好像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依然是在皱眉看着他们。 在用目光缓缓扫视过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之后,才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张调查令上,确认了调查令的真假,也没有任何异常的神色,只是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会是审判所拿着这张纸过来,没想到会是你们更快一些,说吧,你们有什么理由来调查我?” “擅自调动骑士团,企图越过教皇进入紧急状态,以及结党营私” 之后的罪状,只是例行公事,艾德蒙照本宣科完后,便将其放在了桌上,报告上罗列了什么罪名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对这些罪名,亚历山德罗主教的反应如何。
出乎他意料的是,主教很淡定,甚至开口解释道: “擅自调动骑士团,那是需要我拥有骑士团的指挥权才行,但我没有,我只是去与骑士团的团长做了一个短暂的交流,建议他要慎重对待如今的突发状况,至于紧急状态,我可是第一时间就赶去与教皇会面,并极力建议此刻应该进入紧急状态,教皇城内需要一次彻头彻尾的审查,可惜你们这些顽固的腐朽份子总是尾大不掉,才让教皇犹豫了,至于其他的问题” 亚历山德罗主教,说到这里顿了顿,俩手一摊无所谓地表示道:“你们查吧,能查到证据我就任你们处置。” 这份淡然,是艾德蒙始料未及的。 虽然,在两派斗争中,被搞了不知多少次的亚历山德罗主教,能表现出这样的轻车熟路和无所谓,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就是因为太过正常了,才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作为与邪教徒勾结的叛徒,亚历山德罗主教,在这种关键时刻,面对他们的忽然调查,应该会很紧张与烦躁才对,他这一调查可是很有可能查出点什么东西,或者是打断对方的计划。 面对这种情况,对方怎么能淡定得下来的啊? 难道他搞错了? 是大审判官才是叛徒? 嘶.那倒也不是没可能,教皇城下就埋了那么多爆炸物,可审判所却连根毛都找不到,很让人不得不怀疑大审判官的忠诚度。 嘭! 忽然,一声爆炸传来,很远很小,但却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连同主教也一起好奇地转头看去。 窗外,一缕浓烟正从远处缓缓升起。 “那是.”艾德蒙疑惑地皱起了眉头,他记得那方向,是骑士团的驻地. 叮铃铃! 主教办公桌上的电话猛地响起,将屋内众人的目光扯了回来。 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那叮当作响的电话,仿佛是在看着一枚炸弹。 亚历山德罗主教,大概也是在迟疑,此刻是谁打来了电话,但在有他们这些来进行调查的枢纽厅人员的注视下,这位主教还是很坦然地按下了免提,然后从电话的话筒里,就传来了一阵让屋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的嘶吼。 “政变!是政变!” 顿时,屋里听到这一句话的双方,立刻将震惊的目光看向彼此,屋内也变得一片死寂. —— 窸窸窣窣 伴随着一阵铁锹挖地声,在一条阴暗潮湿的地牢走廊里,一块石砖忽然动了一下,随后被一只手顶开,在又扳开了几块砖后,一顶礼帽悄悄伸了出来,像是在试探情况一般,确定没事后,才继而探出一个灰头土脸的脑袋,表情却格外的严肃。 “这就是教廷的审判所了吗?” 伍双迟疑地问道。 耳机里则传出了诗蔻蒂的声音。 “应该,教廷的审判所一直保留了中世纪的传统风格,有这么一个复古的地牢很正常,而且从地图来看,你爆破的位置没错,就正好是地图上标注的审判所位置。” “可这里为什么没有人呢?” “可能.都去抓你了?毕竟你可是他们发现的唯一一个邪教徒,不抓住你,他们的脸很难看啊。” “那倒是好,这调虎离山,也调得真彻底。” 伍双嘟囔着,从下边爬了出来,把铁锹丢了回去,并仔细地将石砖复位,待会他恐怕还得从这里跑呢。 刚刚他在下边,好不容易拿着酒店给的炸弹,在诗蔻蒂的精密计算下,炸开了一个缺口,总算是成功潜入了教皇城里,还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你打算怎么做?”诗蔻蒂问。 “先去看看审判所里有没有什么线索吧,翻一翻他们神圣的羊皮纸。” 伍双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向着走廊出口摸索过去,并且有些纳闷,这么一个地牢,连个看守也没有么? 抓人也不至于把看守也调走吧?那实在是太看得起他了。 出什么事要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