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小人物

    民间恶魔猎人东京总部。胜山一郎接到上级的通知。

    “这次公安已经赔偿我们的损失了，你这月可以领奖金。”

    “我们可是损失了好几个兄弟啊！必须要问清楚这只恶魔为什么会出现在商场！”

    山胜一郎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他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

    “嗨！你好。”杨悦茗在一个转角处蹦出来。

    “你是，那个抢我电话的公安！”山胜一郎吃惊地说。

    “诶呀，别计较了，我那天只是想单独完成任务，不想让你上报。”杨悦茗摊手，说：“请你吃饭，算是赔罪。”

    胜山一郎绕过杨悦茗离开，说：“不用，至少恶魔解决了。杨悦茗手拉住他的肩膀：“给个面子啊，我是真心赔罪的。”

    胜山一郎看见她眼中闪烁的泪花，只好答应下来。“好。”

    两人来到一间客人很少的饭馆。

    推开门，风铃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欢迎光临！”前台的女人看见是杨悦茗，欢乐地打招呼：“小杨，你来啦。”（中文）

    “姚姐，先上一份茶点b套。”杨悦茗找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胜山一郎跟着坐下，问：“你们在说什么？”

    杨悦茗数出四根筷子，放在盘子上。“中文，听不懂正常。”

    她俯身微微鞠躬，“总之，谢谢你们救了那么多群众。”

    胜山一郎摆摆手，说：“你不用谢我。我想知道这只恶魔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当时的恶魔明显不是刚诞生的状态。”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杨悦茗夹起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

    “是关系到某人的责任吗？”

    “……”杨悦茗没有回答，她品尝着小菜。菜上齐了，杨悦茗向对面推动盘子。“我请客，不用客气。”

    胜山一郎提起筷子，品尝菜肴。“嗯。”

    吃完饭。杨悦茗掏出一叠钱塞进胜山一郎的口袋。

    “你们民间也不容易，这些钱，帮我给牺牲的人的家人。”

    胜山一郎捂着口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来你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傲，强势。”

    这话让杨悦茗颤了一下，回复道：“哈哈，谢谢。”

    她抬头仔细观察胜山一郎。

    脸上有伤痕，面容普通不惊艳，眼睛乌黑且明亮。

    牺牲的恶魔猎人都是一个个独立的人啊。他们有童年，有家人，有特点。配角，主角，路人都是这样。

    我果然没法把这个世界当作漫画。

    杨悦茗送走胜山一郎，去后厨慰问。

    “姚老板，近来生意可好？”

    中年男人鬓角苍白，鱼尾纹拉长。他将盘子放进水池。说：“最近啊，回头客越来越多了。”

    看着他淳朴的笑，杨悦茗又要了一份点心，在靠窗的位置静心品尝。

    电话铃声响起。

    “我是早川秋，有什么事情。”早川秋把电话夹在肩膀和脸之间。

    “Xxx路，恶魔伤人？好的，悦君。我马上到。”

    接回电话，早川秋吐出一口气，叫到：“电次！出发了。”

    “啊，可是这个零食好好吃。”

    “别废话，回来再吃！”

    “哦。穿过人流，到达一处偏僻的街道。

    这条街的商铺明显受到了破坏。

    早川秋握住背后的刀柄，四处警惕的探头。

    “在这。”

    早川秋顺着声源看去。

    杨悦茗弯腰坐在花花绿绿的rou虫子身上。旁边倒塌的建筑，大概能看出来是个饭店。

    杨悦茗手戳戳屁股下面的rou虫子，扯下它的翅膀。

    “「毛毛虫恶魔」rou虫子样子长着蝴蝶翅膀。嘴很多，会吐酸水。”

    她挽起被血浸染的头发，露出被凝固的血粘住的眼睛。

    “都死了。”

    “什么？”早川秋问。

    “这家店里的人。一个厨师老板，一个服务员。父女。他们是龙国人，来樱花打拼挣钱。恶魔突然出现干掉他们。跑的还挺快。不过现在我解决了”她拽开黏在手上的鲜红领带。暗红色的液体像打节拍似的滴下。“早川前辈你说，像这样的人多吗？”

    早川秋发觉了她的状态不对劲，回答：“在我们恶魔猎人的保护下，应该越来越少了。”

    起身让出位置“也是。”她点了点头。

    电次也跟过来，说：“悦君！你为什么不用恶魔能力呢？”

    在废墟中翻找出背包，从中拿出杯子。“我想发泄一下。最近压力有些大，我又不抽烟。还好这只恶魔比较弱，要不然我就死了。”

    杯子上长出的眼睛瞪的浑圆，“啥情况，杨宝。你把我忘了。”

    “帮我恢复。”

    “OK。”

    杯子膨胀成一颗rou球，包住她的双手。

    “斯！唔….”一阵喘息后，拿出完好无损的手。

    “现场我们来清理，你先去医院。”早川秋说。

    杨悦茗踢开挡路的恶魔残骸：“前辈，我伤势好多了。也可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