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酒馆的秘密
兜尾巷附近的城防营听到动静,几息的功夫,便把兜尾巷两边的出、入口围住了。凤三隐在暗处,让赵恒出面,带城防营的值岗将军把“有凤来仪”酒肆给端了,只是兵士冲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然人去楼空,凤三猜测里面可能有暗道。 果然,在厨房的米缸底下发现了暗道。 城防营将军带着兵士一路搜下去,暗道很长,出口竟在城外。城外掩体太多,恐有埋伏,城防营只得无功而返。 这些都在凤三的意料之中,毕竟能在朱颜国都城挖这么长的密道,可见早已渗透多年,做细作的本来就都是脑子格外灵活之人,而“有凤来仪”酒肆那些,一看,便不是泛泛之辈。 城防营将军封了“有凤来仪”酒肆,带着兵士回去向上司复命。 凤三待他们走干净了,才带着朱华和两个随侍现了身。赵恒候在一边,见凤三她们过来,赶忙迎了上去。 酒肆被查封了,里面的东西还没有动,凤三等人从窗户跳了进去,在里面一番搜索,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凤三指了指挂在一楼墙壁上的那副画,“阿恒,把它摘下来。” “是。”赵恒虽然还不是凤三的女婿,未来还不知道能不能做的成,却已对凤三的话唯命是从。他那恭敬样,若是让他爷爷和父亲看了,非气吐血不可。 画的纸质很普通,画轴也没有特别之处,只是画的背面有一层水印,不是很清晰,若不是凤三拿起来放在阳光下照了照,根本不会看到。 “这是……什么?”朱华还没看清楚,便被凤三“唰”的一下合上了,紧接着朱华便看见凤三一向邪魅的脸上,表情甚是难看,且眼睛里明显在往外喷火。 赵恒倒是看清楚了,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他已经及冠,家里已然给他说亲,好多事情都会有人提早教他。 画里的水印那么明显的“春宫图”,也就是朱华这种情感小白不知道是什么。而且赵恒看的真切,画中女子虽然侧着身,但明显就是眼前的“太子妃娘娘”,那男子他却没见过,不过眉宇间却是像极了“太子妃娘娘”。 脑海里忽然灵光一现,想到坊间的传闻,再联想到此间酒肆就是凤颜国的情报据点,那么画中男子必是凤颜国现任皇帝凤明君无疑。 两名随侍离的远,不知道画里藏了什么秘密,只知道他们的主子现在很生气,周身上下寒冷的让人离一丈开外都有点打哆嗦。 朱华有点被吓到,刚想问怎么了,赵恒赶忙向她摇了摇头。朱华不开心的嘟嘟嘴,却也没敢去触凤三的霉头。 凤三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沉,传旨的太监还候在前厅等着她接旨。 秀月站在府门口等了她几个时辰,一见到她就赶紧把传旨太监的事说给她听。 凤三正在气头上,对太监便没什么好脸色,“我能做什么?一个足不出户的女子,能懂什么国家大事,皇上真是抬举我了。劳烦公公回去告诉皇上,若吃饭、打牌找我,若开疆扩土,请找太子。公公慢走,不送。” 不等传旨太监回应,凤三迈步就回了内院。 传旨太监那个气啊,可毕竟人家是太子妃,他一个小太监能如何?不过他再不济,也是皇上身边的人,凤三如此不给他好脸色,,这个仇,他是记下了。 放下太监回宫复旨不表,咱们接着说凤三。领着朱华和赵恒回了内院,秀月在旁边亦步亦趋的跟着,看着凤三拉黑的脸,心下揣测,不知是谁得罪了这位姑奶奶。 她偷偷的看了看朱华,朱华只顾低着头走路,看也没看她一眼。 而赵恒,她认识,除夕大朝宴回来,凤三就命人把赵恒从里到外调查个底掉,几岁开始不尿裤子了都查的清清楚楚。 秀月是凤三身边的亲近之人,不用问,都知道她的用意,所以,今日见到赵恒突然出现,并没有多少的意外。不过,显然赵家小子也没比朱华好多少,同样没给她一个眼神。 “嘿,这可真是一家子。”秀月腹诽。 快到内殿门口时,朱华方才抬头,秀月赶紧眼神示意,问她“怎么了?” 朱华蔫哒哒的摇了摇头。 “难道娘俩又闹脾气了?”秀月正在暗自揣测,凤三突然转身,把手里的画塞在她怀里,嘱咐道:“你亲自把它处理干净了。”然后迈步回了内殿。 “这是怎么了?”看着怀里多出来的画,秀月有点懵。 “不知道,”朱华说:“本来好好的,就是看完那幅画后才这样的。也不知道画里画了什么妖魔鬼怪?”
不待秀月开口,内殿传来凤三的声音,“华儿,带阿恒去你哥哥院里玩儿。阿恒,若无事,就留下来一起用晚膳吧。太子事多,不必去问安。” 赵恒赶忙抱拳躬身,回道:“是,阿恒讨扰娘娘了。” “去吧。”凤三赶人。 “是。” 朱华不想走,被赵恒虚托着劝走了。 秀月拿着画回到内殿,见凤三正在桌案前低头作画。 “看来今天,这是跟画杠上了!”秀月腹诽,走过去给凤三磨墨。 凤三的画工在现代就很好,那时为了探墓、寻墓,要把周围的地形记在脑子里,凤三为了印象深刻,都会一遍又一遍的画在纸上,直到记得滚瓜烂熟为止。 “画的真好看!”秀月由衷的赞美,一幅美女背影图,即便旁边的花草再美,也不及画中人的万分之一。 “你是指这幅画,还是画里的人?”凤三的声音难得的低沉。 “这不一样吗?” “自然不一样?画是我画的,画里的人……,你是说,这个背影是我?”凤三如梦方醒,难怪她觉得这背影很熟悉。 “是啊,难道殿下不是在画自己吗?” “我画自己个屁,”凤三属驴的,驴脾气一上来,开始尥蹶子了,指着秀月放在桌子上的画,“你看看……” 秀月不明所以的走过去打开一看,画里的人物背影和凤三刚才画的一模一样,再看左上方的那首小诗,“卿卿如绿柳,伊伊在瑶台,凤来不是客,日月华光开,这诗的作者应该是爱慕殿下的人,凤来不是客,日月华光开,这两句,说的不就是殿下的名讳吗!”秀月和凤三关系再亲厚,也不敢说出“凤明华”这三个字,私念主子名讳,那便是以下犯上。 “原来如此,哼,”凤三把画笔“啪”的扔在桌子上,“凤明君那个小兔崽子,贼心不死,居然还在惦记老娘。 当年阿锦派酷似我的舞姬去刺杀他,伤了他的子孙根,原以为他会歇了此念想,没想到时隔多年,居然还会干出这种龌龊的事来,要不是时机尚未成熟,老娘非亲自去剥了他的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