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 潜移默化
土卫九作为一个非上市非股份制的私人公司，内部情况很少有外人知道，而昂克劳德作为非上市股份制公司，其员工招收也同样是遵循了某种规则，采用了非开放性的人员招收制度，有些类似西点军校的需要有推荐人的制度。 当然，由于围绕着昂克劳德的利益关系复杂，所以产生这样的非开放性招人制度并不奇怪，相反，知道昂克劳德怎么回事的人，反倒都觉得这种方式才是最适合昂克劳德的。 所以，昂克劳德虽然不想土卫九那样，所有的员工都是白人基督教徒（表面上的），但是至少也有超过百分之九十八的员工是这样的。 做为一家偏向于航天和军事领域的新兴科技公司，昂克劳德有这样的员工结构并不奇怪，因为就像土卫九一样，昂克劳德也是没有民用产品的。当然，董事会里不是没有人提及，应该开发一些民用领域的产品，比如表面上由昂克劳德管理的大西洋漂浮者，以及周边海域的渔业资源、观光资源等等，都是有极大的开发价值的，但是，这些建议，将会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都只是建议而已，其实昂克劳德的人都清楚，如果土卫九的人不配合，那么昂克劳德别想干成任何事，而现在的土卫九，显然对从南非黑人抓捕手的手上，购买白人更加感兴趣一些。 当然，昂克劳德的人对此也很是理解，一方面，土卫九人大多是德国人，而南非遗留的白人，基本上就是当初把英国打得精疲力竭的布尔人后裔，而布尔人当年恰恰是由德国和荷兰移民组成的，现在土卫九那帮子出身于新纳粹组织的员工，虽然不再讲究新纳粹那一套了，但是看着对正在受苦的徳裔施以援手，应该就是他们摆脱新纳粹思想后的一个缓解手段了。 而且，庞大的大西洋漂浮者上，显然极度缺乏劳动力，这里说的是以餐饮等服务业为主的工作岗位缺乏劳动力，昂克劳德人基本上都知道土卫九在浮岛的农业用地上使用了新型的耕种、灌溉和收获系统，自动化程度相当高，换句话说，那非那帮买来的白人，到达浮岛以后虽然拥有自己的土地，但是事实上他们更多的工作将会被安排到浮岛上的三个小型城市，和一百多个中型城镇中去。 唯一让昂克劳德人觉得不爽的是，浮岛的土地，居然不能购买……好吧，土卫九人说的对，这里并非是固有土地，是土卫九人建造出来的，甚至说土卫九是创造浮岛的上帝也不为过，上帝不想卖地，你能拿他们怎么办？而且，昂克劳德可是管理浮岛的，虽然有人私底下觉得要是能让圈地就好了，但是大家也都清楚，浮岛上的土地，如果真的卖给私人了，那会导致相当一部分的管路——用于资源输送或者废物排放，比如电力、淡水、压力、工作用气体等等——的管理失去日常维护，所以虽然大家觉得能买地就好了，但是不让买也挺正常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再看看以谷歌等新兴科技崛起的公司，就能知道，土卫九这边做的虽然有些霸道，但是确实没有那些新兴科技公司霸道，至少表面上土卫九是如此低调，在民间甚至都很少有人知道它。 外界评价硅谷的大公司，比如谷歌、脸熟等新兴的科技公司的公司制度时，会着重说明公司内部的文化氛围，以及员工作息时间方面的自由，包括给与了员工们最大的物质保障，比如提供免费的按摩、洗衣服务、健身、餐饮等等能让员工们保持身心快乐的手段，甚至还让员工每个星期利用百分之二十的工作时间，去干员工自身感兴趣的事，哪怕这件事跟员工被分配到的任务毫无关系也是如此。 而让土卫九人和昂克劳德的员工引以为傲的是，事实上他们的公司也是如此做的。 毕竟，两家公司的人员构成显然比开放式雇佣模式招来的员工更加亲密一些，毕竟大多数是从某个特定圈子被推荐过来的。 而菲碧虽然利用昂克劳德让出了一部分利益，甚至让昂克劳德的人参与到了浮岛的大部分管理工作，而且看似没有对昂克劳德的人进行思想cao作，但是，菲碧所拥有的手段，可不仅仅是像在土卫九那样，通过阿斯特瑞亚来实现的。 之所以刚才提到谷歌等新兴科技公司，原因就是，谷歌公司的关键利益点是在于信息集成度，为此谷歌在全球建立了近八十个信息处理中心，而他们信息收集的渠道，基本上就是来自互联网中谷歌旗下产品在被客户使用时，所做出的那些选择，以及，客户存储在云端的个人档案和资料——在网络时代，庞大的数据资料中蕴含的财富，是难以想象的，而云计算业务的竞争，事实上就是在争夺获得数据的总量和渠道……土卫九的网状管理结构以及阿斯特瑞亚结合后的管理效果，其实就是谷歌这种理念的另一种形式——之前说过，菲碧没有任何的创造能力，她只能使用或重组后使用已经获得的知识和经验，而土卫九的管理结构，以及勒托、阿斯特瑞亚、科俄斯等软件的构建，其实就是在她参考了相当多的公司制度和心理学知识之后而制造出来的。 于是，作为组合各种科技的工程师，菲碧自然也有其他手段去控制和影响昂克劳德员工的思维模式，就算不能让他们像土卫九人一样发自内心的追随自己，也能让他们在很多事情上会做出和土卫九人相近的选择，不论他们是谁介绍来的，又或者是出身于哪。 而控制被大家隐晦地说成了大型避难基地的浮岛上的土地和入住资格，就是其中的一种手段——昂克劳德到现在，有七成左右的员工获得了上岛许可，而菲碧要让他们意识到，在这里不能买地买房子，能够带着家人到这里拥有居住的权利，完全是一种福利。 所以，在浮岛上，菲碧推行某些事情，就简单了许多，比如，少女时代的音乐，尤其是之前英文化的《IntoTheNewWorld》，就成了被播放最多的音乐之一，再比如，少女时代在美国拍摄的团综，也被许多公共酒吧反复播放过……可以说，菲碧是在不要脸地对美国的上层圈子中的一小部分人推广少女时代。 倒是土卫九人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菲碧在少女时代玩的还是挺开心的嘛，咱们领袖目前就这么点爱好，咱们作为她的手下，自然要上有所好下必效。 可因为少女时代仍然忠于撒满公司，使得菲碧努了半天力也没有太大效果，jiejie们从来都不曾想过要在更大的“舞台”表演，最多也就是提及想要在韩国举办一次独立演唱会什么的，包括Sunny也都是如此，仿佛少女时代眼中的主要市场，就是韩国一样。 对于菲碧来说，这倒是不会让她感觉泄气，毕竟她是没有感性思维的，因此才有了要通过扭转杰西卡的思想来扭转整个少女时代思想的计划。 当然，少女时代想要到更大的舞台发展也有自身的缺陷，比如，语言关，少女时代中，只有一半的人能用英语进行表达，而如果说是像欧美明星那样上访谈节目，恐怕就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能做到了，这让没兴趣学韩语的欧美观众，怎么去彻底地迷上她们呢？ 所以，菲碧明白，公司走的那条通过音乐和歌曲的道路，在少女时代进入国际市场的初期或许有些用，但是如果要让组合长远地站在世界舞台上，以少女时代目前的素质来说，只能走演员的道路，否则就会因为语言关的关系，而造成组合发展的严重不均衡，进而会导致组合产生分裂。 按照菲碧的分析，太阳jiejie是不希望组合分裂的，所以菲碧就只能做出让少女时代在冲击国际市场时，转型到演员的计划——尽管如此，她们还是要跟美国和欧洲庞大的亚裔演员队伍竞争本就不多的亚裔角色，而且还是形象比较正面，比较重要的那些角色。 虽然这个想法将会使得少女时代成员们的地位不如一些当家的白人演员，但是别忘了少女时代是个组合，到时候可以弄一些组合活动什么的，这会让少女时代成员分散获得的地位凝聚起来形成合力。 但是，这个计划显然不是在短时间内能够实现的，除非世界人口一夜之间损失百分之九十，并由土卫九接管之后的世界秩序，那么少女时代自然能顺利地上位，但是，菲碧不用想都知道，太阳jiejie到时候肯定没心思做艺人了，还是别弄得世界大乱，按部就班地推动组合前进的好——别忘了，菲碧最不想做的，就是影响Sunny的独立思维，因为她怕让自己觉得暖和的那道光，被自己不小心弄得变了摸样…… 虽然对Sunny如此，但是对少女时代其他人的时候，菲碧却不会这么小心翼翼，当然，菲碧也不会完全地改变jiejie们的思维模式，只是在稍微加速一下jiejie们的思想转变而已。 之前说的昂克劳德的人的思想的转变，是属于菲碧隐晦地强加给他们的，而对组合的jiejie们，比如这次的杰西卡，菲碧则用的是通过大量别人的行为，以及一些旁证来促使杰西卡的思想发生转变。 菲碧不知道这么做需要消耗多长时间，但是显然在杰西卡回到宿舍后安慰泰妍之后，通过泰妍的言行，让菲碧看到了，杰西卡确实有了一些改变，因为泰妍对公司的忠诚，再次被撬动了一点。 因为泰妍在看到芭芭拉新戴上的求婚戒指后，不无羡慕地说道：“我的天，菲碧你家也太有钱了吧？” 而芭芭拉则帮着菲碧解释道：“是埃布伦自己有能力，所以才买得起这么大的钻戒。” 泰妍摇摇头道：“真不知道在公司要待多久，才能赚够买这么一个钻石戒指的钱。” 菲碧当机凑趣地说道：“泰妍姐，我可是看到了，埃布伦准备的订婚戒指的钻石也不小呢，倒是结婚戒指上没钻石，不过你知道的，结婚戒指上可不能有钻石，应该是毫无杂质和其他东西的黄金或者白金最好。” 芭芭拉一听菲碧这么说，也点了点头道：“嗯，结婚戒指确实不应该有钻石，要有也应该是在求婚和订婚的上边。” “……”泰妍看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结一次婚居然要有三个戒指，顿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但是眼中确实流露除了nongnong的羡慕。 菲碧则一直在留意泰妍的情绪，见状便对泰妍道：“泰妍姐，要是你真喜欢钻石戒指，回头自己买个喜欢的戴着玩呗？” 泰妍白了菲碧一眼道：“都说了买不起了！” 菲碧则眨眨眼道：“要不，我给jiejie买个有钻石的戒指戴上？” 还没等泰妍反应过来，芭芭拉就先在一旁笑了：“刚才还在说求婚戒指要有钻石呢，泰妍，菲碧可是说要给你买钻石戒指了哦~” “不跟你俩玩了！”泰妍发现芭芭拉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顿时跺了跺脚，红着脸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