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 见机
拍摄之后，金斗锡赶紧帮少女时代解围，因为不但是姜虎东，嘉宾席上的一干前辈艺人们，也都纷纷主动邀请少女时代去吃饭，其实谁都能看出来，他们真正有兴趣的是菲碧。 而菲碧在镜头下，自然回复了平时对外人，包括前辈在内的外人的态度，当然，之前说过，现在的菲碧已经比刚开始那会好多了，她虽然仍然是对别人不加言辞，但至少还能有礼貌地点点头，并且偶尔笑一下了。 谁都不能怪罪她毕竟她记不住人脸，你自报名号之后，菲碧只要转个身，再转回来，你在她眼中就又是陌生人了，这可没法让人挑理。 至于有人建议说，现在大家穿的都是有特色的衣服，菲碧可以按照衣服来记人啊，又或者是像姜虎东那么有特点的身材，也可以帮助记忆啊。 但是菲碧对此的解释也相当有道理，她之前从初中退学，就是因为有同学拿着录音机录下了老师的话来诓骗她，所以她已经习惯了，毕竟曾经悲惨的记忆，是能影响人的一辈子的，如果有人非要强求，也就别怪菲碧冷着脸了。 至于说，大家再次想起来，少女时代的助理团队都有一个戴在左肩的蓝色标识宝石的事，问菲碧能不能给他们一个，菲碧对此的相当直接是：“我怕受骗。” 与拍摄时不同，菲碧对外人的防备，让不理解面孔识别障碍的人觉得不可理喻，但是，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菲碧都对他们毫无所求，反倒是他们想要依仗前辈身份，从菲碧这里得到些什么，至于说有人觉得可以在一些事情，比如出场机会等方面做为回报。说实话，菲碧只不过是考虑到整个少女时代，没有直说她根本就看不上他们的承诺而已。 其实，就是因为菲碧不把各类前辈放到眼里，所以以前她就能在节目上毫无负担地跟别人抢镜头，也能跟国民MC等级的人进行近乎平等的交流，近乎平等的意思是，说话的时候菲碧用的都是敬语，除了这个以外，菲碧对上任何人的时候都毫无敬畏的意思。 毕竟只有自己做的滴水不漏，才不会给别人以合理的攻击机会。而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有人依然要无理取闹，那就别怪菲碧手黑了，准确的说，是别人可以抱怨命运不公，但是菲碧绝不允人家有机会抱怨她手黑。 这，还是在有Sunny影响菲碧的情况下的结果。 不过，随着芭芭拉也被菲碧纳入了逻辑推演基础之后，菲碧的决策也确实发生了一些变化，毕竟芭芭拉是在尔虞我诈，动辄有性命之忧，时刻能见到腐败和黑暗的东欧外交战场上奋斗过的人，所以在她的影响下，菲碧的行为模式再次向着没有Sunny出现的时的方向偏移了。 这，让菲碧觉得自由了许多。 但是这种改变，菲碧既不会主动告诉Sunny，也不会主动告诉芭芭拉，除非她俩之中有人察觉到，并用有效的方式对菲碧提问。 不过芭芭拉显然是察觉不到的，她更加没有Sunny那样的询问技巧。 而Sunny，也是察觉不出来的，毕竟在疯老头事件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菲碧要对别墅里的那些人的死负责，更是知道了菲碧的眼睛的秘密，所以对于菲碧思想中，黑暗的部分，她早就接受了，也正因为这样，她在才能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住菲碧。但是Sunny不像菲碧这样，拥有超人的记忆力的同时又有缜密的逻辑推演能力，所以她只能从大概的方向去感觉，对于菲碧些微变化，自然不会察觉到。 最重要的是，Sunny知道还在经营着一家很大的公司，这么多的信息量使得Sunny根本无从判断菲碧的是不是向更加黑暗的方向偏移了。 而且，Sunny是要以发展人脉为基础来实现自我发展的，想要脚踏实地的获得成功的她，自然不会像在还是练习生时期那样，对菲碧的事情保持高度关注了。 幼虎在小时候很可爱，可是长大之后，把幼虎视作宠物的主人，也不得不用笼子和铁链拴住自己的宠物，又或者是将它放归山林…… 可以说，菲碧之所以能有现在的变化，也是Sunny一手促成的，是Sunny要进入娱乐圈的，也是Sunny要凭借在娱乐圈的发展，重振家门的，作为自己唯一能记住的人的理想，菲碧自然会想尽办法为之保驾护航，走向黑暗，自然也是必然的结果，原因是，这个世界，本就是黑暗更多一些。 就是因为黑暗更多，所以影视作品才会尽可能地宣扬光明，毕竟缺什么，人们才会更愿意看到什么，不是吗？ 至于为什么Sunny在之前的公司想要出道的时候，菲碧没有打算保驾护航。 原因很简单，那个时候，经纪公司的负责人是太阳jiejie的父亲啊，他自然不会为了公司的利益出卖自己的女儿，反而更可能的是牺牲公司的利益去成全自己的女儿，父母之心，大多都是如此的。 这也是为什么那个时候菲碧，想做的是Sunny的私人助理，因为她想帮Sunny进行营养和健康方面的管理。 当然，也是因为Sunny想要脚踏实地的去实现理想，守护太阳jiejie的理想，而不是提太阳jiejie实现理想就成了菲碧现在的行动准则。 毕竟要是Sunny愿意接受菲碧提供的机会的话，她甚至都没有必要加入少女时代，菲碧会倾尽全力去支持她的。 这反倒又使得菲碧在很多事情上束手束脚，只能缓慢地推动组合的发展，借此来加速太阳jiejie实现理想的过程。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也是使得菲碧的策略方式必须更阳光一些。 这其中的坏坏，谁又知道呢？ 至于菲碧在意的另一个逻辑基准点，因为身体发育早已成熟的所以不可能被菲碧记住的芭芭拉，现在则带着土卫九人认为是试验药物，但是菲碧认为已经可以投入使用的药物去了中国，就像前面说的，米拉因为怀孕了，感觉学习中文越发吃力，随口问了一下菲碧有没有办法，于是菲碧就让芭芭拉去送药了。 芭芭拉自然不知道，才离开几天，菲碧就又弄出了事，毕竟女巫在欧美文化里是比亚洲文化圈更加广为人知的。就像之前说的，有女巫崇拜者，也有猎魔崇拜者，甚至于一些教会组织，也对女巫很反感。如果当时是芭芭拉而不是金斗锡在场的话，芭芭拉是一定会在拍摄结束后的确认阶段，要求摄制组把有关女巫的部分删除的，并且会明确要求摄制组，把菲碧之前的表演定性为魔术表演。 芭芭拉十分赞同菲碧在土卫九推行的去宗教思想，因为宗教信仰有的时候，确实会让人疯狂并且不计代价，不管是女巫崇拜者，还是猎魔崇拜者，也算是宗教信仰的一种，这其实也是她在东欧获得的众多教训之一。 至于说之前芭芭拉想要把菲碧推上偶像崇拜的神坛，其实也是因为她深刻理解信仰这种东西，如果你不去占领，别人就会占领，还不如让菲碧亲自坐在高高王座上呢，至少菲碧比很多所谓的教主都理智多了。 但是唯一让芭芭拉意外的是，菲碧很明确地反对这么做，但是从土卫九的发展来看，菲碧的坚持获得了相当丰厚的回报，这个回报，嗯，有机会在说吧，话题还是回到starking拍摄结束之后。 金斗锡好不容易把少女时代送上了去下个行程的车子后，又赶紧把拍摄过程中出现的新变化向撒满公司做了汇报，虽然和菲碧再没有机会交流，但是金斗锡明白，之前担忧的公司可能会因菲碧擅自提及何东勋这个参军的，还是有女朋友的中年男艺人，而对菲碧进行新的制裁的事，恐怕不会出现了。 毕竟菲碧和姜虎东的你来我往，尤其是菲碧表演流程结束后，姜虎东忽然福至心灵地和菲碧进行的那些对话，使得菲碧提及何东勋的事变了味道。 “呵呵，meimei打哥哥天经地义。”金斗锡等公司的回复时，自言自语地笑道。 听到金斗锡的自言自语，经济团队新招来的广告形象助理全九旺笑道：“斗锡哥，你也是有meimei的，你家妹子打过你没有？” 全九旺是金斗锡一个大学出来的学弟，所以他和金斗锡的关系提升的很快。 而金斗锡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道：“嗯，打过，不过我打她的时候更多一些，亲兄妹之间哪有不打架的，菲碧只不过是捡可爱的说法说出来而已。” 全九旺有两个jiejie，因此金斗锡说完后，无奈地摇头道：“其实还是有meimei好一些，虽然她也会动手，但是最起码你也可以还手，像我家，我两个jiejie都太能欺负人了，最可气的是为了争夺谁能揍我，她俩还能吵起来……” “噗哧。”金斗锡乐了，点了点头，确实如全九旺说的，果然还是有meimei更好一些，有个jiejie可就遭罪了，何况是两个。 忽然金斗锡又愣了，他忽然想起来，之前菲碧说的要控制公司预备成立的新组合的事，那个组合里有好几个成员都跟少女时代的成员有关系，不是室友，就是好姬友，甚至还有亲姐妹的，按照他对菲碧的了解，菲碧的有些计划，看似是临时琢磨出来的，但是往往却能很顺理成章地发展成一个大计划中的一部分。 难道，菲碧提及meimei揍哥哥的事，还有别的目的？ “女组合……女组合……”金斗锡皱着眉头，喃喃自语起来。 全九旺一看金斗锡的表情就知道他子啊琢磨事，因此没有打扰。 而金斗锡想的是，之前就听说杰西卡和她meimei郑秀晶私底下也会吵架，但是吵完架又喜欢粘一起，这次搬新家的事，还没等自己说禁止泄密呢，杰西卡就告诉了自己的meimei。 菲碧对此也表示了哭笑不得，还说要让郑秀晶别说这里的环境，不过菲碧还没跟郑秀晶见面呢，毕竟新组合的预备成员们，正要面临第二次考核，都忙得很。 而且按照菲碧的说法，她能记住郑秀晶，所以恐怕菲碧对郑秀晶也是另有安排的，但是什么安排，金斗锡实在猜不出来。 不过结合今天的事，让金斗锡隐隐约约地想到，去年菲碧就拍摄了两部作品，一个是小众化的恶作剧纪录片，另一个则是在欧美被视为一般般的旅游节目，只有韩国和少女时代的粉丝们眼中的团队综艺，虽然电影是去年拍摄的，但是既然上映是今年，那么自然要算作今年的作品。但是那可是大荧幕的作品，不是电视作品啊，那么，菲碧会不会要像去年一样，在拍摄一个电视作品呢？ 团综？显然有些太频繁了，看今年的安排，恐怕公司另有拍摄团综的计划，所以菲碧恐怕会结合之前说的要笼络新组合的想法，要拍摄一个其他类型的综艺了吧？ 啊！对了，和日本AKB那边的合作就要开始了，之前日本电视台来拍摄的《古文字学者在娱乐圈的七十二小时》的收拾结果还算不错，算是为少女时代进入日本市场开了个好头，但是菲碧却一直没说要和akb那边使用何种形式的合作，虽然谈了不少双方权利的协议，但是双方的义务的条款却一个都没谈，这让金斗锡有些搞不明白，菲碧设想的日本之行，到底如何开始，如何展开呢？ 不行！还是应该关注眼下！ 金斗锡无意识地砸了一下车门，让正在开车的全九旺一愣，车速也放缓了，仔细确认才弄明白，原来斗锡哥想事想得太投入了。 金斗锡把思路理顺了一下，分析了刚才菲碧提到的新组合的事，又想到了菲碧在statking上说的话，再想到了少女时代和新组合成员之间的关系，他发现，菲碧恐怕还真的是要拍摄一个新的综艺，只不过这次不是像她在starking上说的meimei揍哥哥了，而是，姐妹之间的一些羁绊？ 金斗锡想到这里，只是觉得确实有值得拍的，但是菲碧具体会怎么做，甚至会不会拍摄，金斗锡都不敢打包票，但是有一件事他很明白，但凡菲碧做了决定的事，是真的会去做的，虽然新组合还要半年才能出道，但是既然菲碧已经盯上她们了，那么菲碧肯定是会实现自己的计划的，而他这个菲碧的手下，只要做好配合就好。 既然要做配合，那么要不要去找柱英喝一顿酒呢？毕竟菲碧也说了，少女时代控制新组合的最大障碍，就是金柱英这个对自己不错，但是能力方面很难让他恭维的，少女时代的第一任经纪人了。 此时，金斗锡的车子已经追上了少女时代，准确的说，是正在换成厢式货车的少女时代，看着孩子们叽叽喳喳地一个个上了车，金斗锡因为想事情而皱起的眉头松开了，嘴角也微微上翘起来，不提菲碧，其他的成员们还是很不错的，金斗锡觉得，作为一个有文凭的大学毕业生，为艺人当经纪人其实也没那么查，毕竟孩子们的都很坚忍不拔，也能吃苦耐劳，比他入行之前所猜测的那些，要好太多了。 之所以不提菲碧，是因为金斗锡明白，就算菲碧从MIT退学了，但是人家是真的有本事，看不上MIT的文凭而已，他早就对菲碧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像是菲碧正在未雨绸缪的控制新组合的事，说实话，他是连想都不可能想到的，但是人家，就是能提前半年想到，金斗锡甚至猜测，恐怕菲碧是在更早的时候就在做准备了，毕竟在中国残奥会的时候，菲碧就对新组合的预备成员全都展现出了笼络的态度，柱英还一直以为菲碧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那么做的……唉，可怜的金柱英啊。